一晚睡的很安穩,早上才7點就被人叫了起來。還在迷糊中,看到身上蓋了被子,手中被塞了一個包。看向塵風的牀,早已空了。他給我蓋得被子?這人應該沒那麼冷淡吧,心還挺細。
趕緊收拾完,出門看到冬哥他們正在往車上裝東西。東北冬天的早晨,讓我真正領略到什麼叫冷,我凍得直哆嗦,看手中的包好奇,這是啥?我打開一看,額,完美!各種洗涮用具,甚至厚的衣物,全全的啊,趕緊拿出衣服穿上,瞬間暖了。還有個小箱子,什麼東西呢?我好奇的打開。
我滴媽呀,這是,這是。。。。槍啊,我一個哆嗦,一下把槍扔在了地上,盒子裡的子 **散落一地。
“冬哥。。這個”
冬哥一把推開我,瞬間把搶和子彈撿起來裝好,塞我包裡。
“我靠你大爺,不想活了,這裡到處是監控,被發現就糟了,防身用,別囉嗦了,快上車。”
我也不敢再說啥,趕緊跟着上車。幾部越野車一路的狂奔。
我、冬哥和塵風做一輛,小七在開車,冬哥坐在前面。塵風上車後就在睡覺。我在車上無事可做,慢慢拿出那把槍研究,我去!
仔細看後,是一把92半自動手槍,據說這種手槍非常注重人機功效設計,非常適合中國人的手形。
冬哥居然能搞到這種手槍!我拿在手中握了握,確實拿着合適。槍握在手中的一刻,男人骨子裡固有的興奮感就起來了,不自覺的說“冬哥,你太牛X了,這都能搞到。”邊說着邊擡起了槍,指着前面。
冬哥聽到我說,回頭一看,眼睛一下睜大。
我動作還沒做完,就感覺手腕一疼,槍瞬間脫手。只見塵風一隻手快速接住槍,另一隻手抓着我剛纔握槍的手。
“我去,我的祖宗啊,你在幹嘛,這槍裡有子彈,你玩過槍沒?額的上帝啊。。”冬哥拍着胸脯,用手擦掉額頭的冷汗。
“啊!有子彈?”我滿臉的驚訝,後怕讓我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塵風放開了我的手,唰唰兩下把槍裡的子彈退了出來,然後又唰唰兩下按了進去。突然把槍放在了我手裡說:“把子彈退出來。”
“啊?”讓我退子彈,他速度太快了,我還沒看懂啊。
“小草,這東西你最好學會。”冬哥在前面邊抽菸邊看着我。
看着手槍,手有點抖,不敢碰扳機的位置。學着他捏住槍,用手扣着。
“不是那裡。”塵風瞪着我。
我撓撓頭又試了幾次,終於把單夾卸了下來。長出一口氣,終於成功了,於是自己又試了幾次。
接着塵風把子彈全倒了出來,把空單夾按上,然後拉套筒--子彈上膛--瞄準--扣動扳機--關保險,一套做完,把槍扔給了我,“做一遍。”
這次因爲留意,所以看得認真,於是照做。幾下後也熟練了。瞄準時,我抱着開玩笑的心態,對準塵風,想逗逗他,卻發現塵風沒有看槍,而是一直用平淡的眼神盯着我看,說實話,這種眼神把我看慫了,只好把槍對着窗外扣動了扳機,然後關上保險,放回了盒子裡。
在中午時,我們已經走了距離長白山一半的路程,大家找了個高速休息站休息吃飯。
冬哥家的夥計們一看就是老手,根本看不出是來辦事的,都是那種給人旅遊的路人形象。有人拿個烤腸,有人談天說地,有人抱個方便麪吃。看來電影裡的那種酷炫的保鏢隊伍終歸只是電影。搖了搖頭,趕緊吃手裡的炒冷麪。
上廁所時塵風一直跟着我,有些彆扭。這種地方應該不會有危險吧。出了衛生間,我剛好迎上一堆外國人,都穿着登山裝,塊頭很大。我趕緊讓開,側身出去。走出後發現塵風還在盯着那羣外國人看。沒有管他,我直接上了車。塵風上車後拍了下冬哥,兩人交換了下眼神,卻沒有說話。
我們繼續上路,這一路的景色都很漂亮,連雪松都看到了,真是心曠神怡,也讓我緊張的心情好了很多。路上塵風還是一直睡覺,也不說話。小七開着車,於是我開始找冬哥聊天。
“冬哥,咱們去長白山避險,靠譜嗎?還有我那天一直沒問,你們把那口井買來打算賣掉嗎?”
冬哥晃了晃腦袋,好像在緩解脖子的痠痛,邊晃邊說“老爺子沒打算賣,那東西年代太久了,據說在西周了,冒然出手會出問題。而且好像還有很特殊的符號在井壁內側,準備再研究下。這個反正你也不懂,就別打聽了。長白山還是比較靠譜的,上次我避險就是在那裡。”
一聽冬哥這麼說,我也就安心了。看了眼繼續睡覺的塵風,我悄悄的問。
“冬哥,塵風是你家的人嗎?”
冬哥瞥了我一眼,“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憋不住了,我說,你可別小看他,這小子在我們這行牛的很呢,可惜他不是我們家的,我們一般有大買賣的時候都叫他。那有句什麼話來着,話多的人不幹活,幹活的人話不多,說的就是這小子。上次要不是有他,我差點就玩完了。。。”冬哥眉飛色舞的說着,我瞅了一眼塵風,感覺他微微皺了下眉。心想,冬哥的話居然能把他給說煩了,哈哈。
“等下,冬哥,什麼這行,你家幹哪行的啊?”我突然發現了什麼。冬哥察覺說漏了嘴,趕忙用手捂住說“沒哪行,就是跑買賣麼。”我心想不對吧,跑買賣用這麼多好手?冬哥看我眼神疑惑,把頭轉了過去,氣氛一時有些尷尬,這時小七說話了。
“冬哥,你就別瞞着他了,我看草哥也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人也不錯,你告訴他怕什麼啊,而且你們關係那麼好。”
“我靠,小七,閉嘴,你大爺的,人家小草是清白人家,靠。。。。”冬哥正要發作,我趕緊用手拉住冬哥說“冬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們兄弟一場,我到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冬哥看沒辦法了,一擺手說:“好吧,我說,不過你別太。。。。。我家是做古董生意的,這行最近越來越難,地上的東西畢竟有限,我們家又不能坐食山空,這不後來就開始做地下的買賣了。。”
“地下?------不是吧-----冬哥,那是盜墓啊。。。。。犯法的啊,天啊!。。”我睜大了眼睛叫着。
“你看,我說不告訴你麼,小草,你也別怕,這事完了你還是你的白領小生,清清白白的回去上班。”冬哥又拿出根菸,開始抽。
我看着冬哥無奈的笑了笑,心想還能咋辦,都走到這步了呀。
夜幕中,我們開始進入山區,山上的路繞來繞去的,黑色的柏油路在周圍白色的山體襯托下,像一條巨蟒攀附着。
就在我開始犯困時,車在一座小村莊前停了下來,看來今晚的在這裡過夜了。
晚上的村莊,人並不多,但燈光透過窗戶星星點點的亮着,有了不少溫暖和生機,快過年了,每家都點了紅燈籠,更是感覺喜慶。找了半天才找到村長,村長是個熱心人,一看是旅遊的,就把我們接進他家,還趕忙張羅了一桌的飯,我們特不好意思的陪着村長坐下,特意從車裡拿了酒請村長一起喝。
“李村長,真不好意思,我們這會來,真的打攪了。”冬哥先敬了杯酒。
“沒事沒事,旅遊的人來的太多了,你們來也是爲我們的經濟做貢獻嗎,只是現在是封山時間,你們這會來也進不去啊。”
“哦,沒事,我們也只是隨便看看,不會跑到長白山頂的,那裡封路肯定上不去。”東哥大口的吃着醃製的馬哈魚。
“哦,這樣就好,我最擔心的是遊客的安全”村長放心的舒了口氣,說完他們就閒聊起來。
冬哥聊着聊着就開始問周圍古墓傳說之類的事。
村長几杯酒下肚,話就多了,吃了口菜,抹了下鼻子說“我告訴你們啊,我們這裡的神話傳說賊多了。”又抿了口酒繼續說“據說啊,上古時期我們這裡的祖先都是長白山山神選來守山的。山神叫白靈娘娘,能呼風喚雨,保莊家豐收,國泰民安。可惜。。。”
“可惜什麼?”冬哥急着問。
“後來華夏漢族入侵,有位皇帝想得到白靈娘娘的神力,千軍萬馬的進山,把我們村祖上殺的都快絕後了。後來還是有人叛變,投靠了軍隊,帶人入山。只是沒想到這一大批人馬,進去後就再沒有出來。還發生了從沒見過的大面積雪崩,我們這邊的村志上還有記載呢,那雪崩轟隆聲震天。持續了整整三日。可把那會的祖先嚇壞了。好多人說是白靈娘娘發怒,把自己封在了山裡。。。”
冬哥和村長還在聊着,我吃完在屋子裡轉悠,突然看到村長家電視櫃上有個裝着假花的小瓶子,雖然小,但是做工很精美,感覺材質不是玉器,但是很通透,難道是雲母之類的?剛把它轉過來,突然一個雕刻映入眼簾。
這,,這個符號,簡直和黑洞石的樣子一樣。
我趕緊拿給冬哥。冬哥也是一驚,然後迅速調整了表情說;“村長啊,您這玩意挺有意思的,哪來的啊?”
“這個啊,我們村多着呢,夏天的溪水裡經常會撿到,。。。”然後神秘的小聲說“據說是白靈娘娘宮殿裡的,可能因爲那次雪崩,有些被衝到了山外,每年雪水融化時,就會帶出來一些。”
“這樣啊。看着挺好玩的。我們幾個兄弟就好這口,您這邊有多少,村裡整理下,我都收了,價錢絕對合理。”冬哥又給村長倒了杯酒。
“真的?好啊,他們還說賣不出去呢,看吧,我就覺得是好東西。來,來,喝酒。”
塵風拿起剛纔的小瓶子,看了下那個標記,不由得皺下眉頭,喝了口水就出去了,我本就對那些沒興趣,也覺得沒意思跟着走了出去。屋裡有火爐子,不覺得冷,但是屋外可就冷的要命了,一開門冷空氣一下進來,形成一大團的白霧,就和仙境一樣,我趕忙把門關上。
看着外面白雪茫茫,不禁的想起了冬季莫斯科那大片的森林場景。浩瀚的星空在頭頂靜靜的看着這片大地,可能在山區,遠處的長白山居然看得到輪廓,而天空也乾淨的沒有一點的雜質,所有的星星看的那麼清楚,連銀河都隱約可見,不禁感嘆宇宙的深遠,自然的偉大,以及人類的渺小。
好幾天不安的心情,這一刻完全沉靜了下來。
記得小時候和朋友們每天吵着宇宙飛船、外星人、ufo,那時的我是多麼的天真,而現在的我,已經變成了每日爲生活拼命的大叔,心中涌出不少感慨。看着天空和長白山,我不自覺的嘆了口氣,一團白白的哈氣飄出,隨着飄去的位置我看到了塵風,他一樣看着天空,但是感覺他的眼神非常複雜,冷峻而傷感。
我慢慢走過去,想把關係調和一下。“塵風,你也在賞景啊。”看他沒說話,我摸了摸鼻子繼續說“你平時玩遊戲嗎?我這幾年一直沒玩,我之前玩的還是很好的。。。”我本想男人嘛,怎麼都離不開遊戲的,尤其這種不愛說話的,多是那種內向的,更愛玩遊戲吧。
正說着,他突然衝了過來,真的是毫無預警,我睜大眼的同時在想,這傢伙要幹嘛?要打我?還是要開玩笑?我順手就從地上爪一把雪,準備扔他。但我還沒揮出,便直接被撲倒,同時聽到很悶的一聲。
呯!!!!。。。。
瞬間身後的木柵欄碎了一地。在我看向身後的柵欄時,塵風已經一個翻身跳起,眼漏兇光,兩下便跳上了旁邊的小木屋追去,遠處一個黑色的身影跑了起來。很快他們便消失在夜幕中。這一連串的過程太快了,我驚訝的看着塵風的動作,這隻有在電影裡看過啊,但當我想到剛纔那一下,應該是槍聲吧,瞬間腦袋嗡的一聲,我可能置身於危險之中,如果襲擊的是兩個人怎麼辦。
不假思索的我趕緊起身,他大爺的,腿有些軟,生存欲使我連滾帶爬的奔向冬哥在的房門,在我跌跌撞撞的爬到門口時,冬哥已經打開了們,一看到我,一把把我拉了進去。就在關門的瞬間,又是呯!!!的一聲。
還好被門擋住,子彈穿過我腦袋上方的門板打了進去,我驚訝的瞪着眼睛看着冬哥。冬哥卻沒有停,一把推開我,趕緊把桌子堆在門前,拉着我和村長蹲在到炕沿下。就在這時,只聽到外面一聲慘叫,瞬間安靜了,**靜了。。。。。我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想說話,但又怕。只能咬着牙,按住顫抖的雙腿,由於害怕,應激反應讓我大腦一片空白。
唯一清楚的是,有人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