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紅旗16的戰鬥部重達65千克,填藥量大約爲5千克,考慮到兩個時代火藥威力的差異,因此威力大約相當於這個時代一發10英寸口徑火炮射出的炮彈。但炮彈是平射,而海紅旗16是從空中幾乎以垂直的角度當頭慣下,而海紅旗16的全重700千克,在慣性的作用下,形成的衝擊力遠超過了一發10英寸口徑火炮射出的炮彈,因此立時就將須磨號的甲板擊穿,隨後發出的轟然爆炸,幾乎將須磨號炸成了兩截。
導彈命中目標之後,岳陽艦的各艙室裡一片歡騰,王海龍把軍帽摘下來,捏在手裡,用力的揮了揮,道:“這纔是咱們岳陽艦的戰鬥力,只用艦炮算什麼本事。要是早像這樣打,只用咱們岳陽艦一艘,就足可以把所有的鬼子軍艦都給擊沉了。”頓了一頓,王海龍又道:“問一問謝伏瞻,他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要不要咱們幫他一把。”
這時副艦長陳江笑道:“艦長,咱們現在這裡還有秋津洲號呢,先把秋津洲擊沉再,咱們是用艦炮還是再用導彈?”
王海龍呵呵笑道:“放心,我忘不了,不過對付秋津洲號,用不着再打,先向它喊話,讓秋津州號投降,看看鬼子的反應再。”
海風勁吹,煙霧很快就散盡了,這時須磨號的甲板幾乎降到了與海面齊平的位置,而少數極時從艦裡逃出來的日本士兵還在海水裡拼命掙扎着。
巖崎達人站在艦橋上,臉色一片蒼白,而在艦橋上的其他日本官兵這時也同樣都目瞪口呆,因爲剛纔的一幕,給他帶來的震憾力實在是太大了,雖然現在巖崎達人還不清楚,對方使用的到底是什麼武器,但這種武器的威力無疑是十分可怕的。而更爲重要的是,巖崎達人這才明白,爲什麼這兩艘軍艦裝配的火炮不多,原來還裝配着這樣可怕的武器,而對方剛纔一直都沒有使用,看來對方是把自己當做貓爪下的耗子一樣戲耍,只要對方願意,隨時都可以將秋津洲號擊沉。
就在這時,只聽從對方軍艦的方向傳來了一些聲音,這纔將日本官兵從震驚中喚醒過來,而仔細一聽,這聲音居然還是日語。
“秋津洲號上和日本官兵們,你們現在己經走投無路了,繼續負隅頑抗下去,須磨號就是你們的下場,只有放下武器,舉手投降纔是你們的出路,我們的政策就是繳槍不殺,優待俘虜,繼續抵抗,死路一條。”
雖然話中有一些詞是第一天聽到,但意思還是能夠聽得懂,就是要秋津洲號投降。
如果是在其他的時候,這一段喊話一定會讓秋津洲號上的日本官兵暴跳如雷,就算是明知自己不是敵方的對手,也會有人大叫着什麼“玉碎”“爲天皇效忠”“天皇萬歲”之類的話,然後一直抵抗到底,甚致還有可能。而這個時候,在艦橋上卻是一片寂靜,每個人都面面相覷,雖然日本官兵不缺少玉碎的決心和勇氣,但面對這樣一個自己所不知,但卻可以將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可怕對手,所有人都提不起鬥志,喊不出玉碎的話來。
而岳陽艦上的喊話還在繼續,一遍一遍的重複。
過了好一會兒,巖崎達人才道:“各位,現在的局勢很清楚,我們是不可能戰勝對手,也沒有機會逃掉,不過身爲日本帝國海軍,我是絕對不會向敵人投降,也不會把日本帝國海軍的軍艦交給敵人,艦長必須和軍艦共存亡,但至於你們,自己選擇吧,如果想要逃命,現在可以去放救生艇,我不會阻止,以後怎麼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着巖崎達人走下艦橋,回到指揮室去。
秋津洲號上的氣氛凝重,但岳陽艦上卻是一片輕鬆,一邊向秋津洲號喊話,一邊緩緩的向秋津洲號駛近過去。
在駕駛室裡,王海龍對政委蔡寧道:“你寫得這是什麼詞,我怎麼聽着就這麼耳熟呢?好像在電影裡向**喊話投降,都是什麼的。”
原來剛纔的喊話詞是政委蔡寧寫的,聽了王海龍的話,蔡寧笑道:“你讓我這一時半會兒上那兒去想詞,只能撿最熟的用,還不瞞你,剛寫的時候開頭還寫了句‘**的弟兄’,寫完了才發現不對,趕忙劃掉了。”
王海龍道:“看來這到真是一個問題,以後還真要準備一套詞,專門用來勸降,因爲以後這種情況肯定不會少。”
就在他們輕鬆的笑時候,只聽航海長蔣仕偉道:“艦長,鬼孑的艦上在放救生艇,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王海龍聽了,趕忙來到舷窗前,向外看去,果然看見在秋津洲號的甲板上,艦舷邊己經擠滿了日本士兵,並且正在吊放三艘救生艇,還有一艘救生艇己經放到了海面上,艇裡己有兩名日本士兵,還有數名士兵正順着艦舷的纜繩滑落上艇,還有幾名日本士兵直接跳進海水裡,然後遊向救生艇,整個場面亂哄哄一片。
原來巖崎達人雖然決定與軍艦共存亡,但秋津洲號共有艦員0人,並不是所有的日本士兵都願意玉碎,因辦這個時候的日本,還沒有到全民狂熱的地步,平時喊喊“玉碎”,“爲天皇盡忠”的口號到是可以,但真的到了要爲天皇盡忠的時候,卻有不少士兵猶豫起來,畢竟怕死是人類的天性。當然,剛纔岳陽艦發射海紅旗16導彈擊沉須磨號的巨大威攝力,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蔡寧道:“這是幹什麼,我怎麼看着有像泰坦尼克號啊,秋津洲號這是漏水要沉了嗎?所以艦上的鬼子們都急着逃命。”
王海龍呆了一呆,立刻反應了過來,道:“鬼孑這是要玩自沉啊,打不過咱們,逃又逃不掉,又不想投降,所以只好自沉了。”
蔡寧了頭,苦笑了一聲,道:“這就是鬼孑的鳥性,所以經後咱們和鬼子打交道,一定要注意這一,不能以我們穿越之前的鬼孑特性來看待這個時代的鬼子。老實吧,別看在咱們穿越之前,鬼子全國右傾化,又是什麼否定侵略歷史,又是什麼修改憲法,解禁集體自衛權,其實不過只是一撮人在叫喚,而做爲一個國家,鬼子實際並不是一個完整的國家,用石原桑的話叫啥來着……”
陳江笑道:“日本是一個被鬮割了的國家。”
蔡寧笑道:“就是這句話吧。戰後七十年,日本實際一直都是被美國統治着,太平日久,雖然經濟得到了長足的發展,國民的生活條件也得極大的提高,但民族的血性、尚武、進取精神也幾乎全部泯滅掉了。再加上動漫、遊戲、還有av的發達,大量的日本青年都成了沉迷於網絡的宅男,參加自衛隊也只是爲了找到一份待遇優厚的工作,而不是視爲保衛國家的使命,還記得福島核電站的事故嗎?甚致出現自衛隊的官兵拒絕進入核泄漏的地區搶險救災的事情,這在其他國家幾乎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陳江也頭道:“是啊,而且在日本解禁了集體自衛權之後,還有許多士兵申請退伍,以免日後參加戰爭。”
蔡寧又道:“再加上那時的日本己經進入了老齡化社會,因此可以日本的國勢己經進入走下坡時代,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中國的危脅就越。而這時代的日本卻是剛剛完成了明治維新,處於國勢的上升時期,而且五年以前,日本取得了甲午戰爭的勝利,不僅獲得了.億白銀的賠償,更是讓日本國民的自信心膨脹,也是日本軍國主義發展的開端,如果按照歷史進程,在五年之後,日本還會再發動日俄戰爭,所以儘管這兩個時代的日本在國力、經濟、科技水平上都不可同日而語,但這個時代的日本人的精神狀態、心氣卻不是舊時空可比的,由其是日本軍人,什麼瘋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這纔是我們要真正警惕的日本鬼孑。”
王海龍呵呵笶道:“不,這個時代也不同了,因爲我們來到了這個時代,那麼就不會由着鬼孑這麼任意鬧下去。”頓了一頓,王海龍道:“鬼孑想怎麼拆騰國內我們不管,但還想像舊時空裡那樣,任意的欺負中國,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而且以前吃下去的,也全都給我們吐出來,今天我們擊沉的這幾艘日本軍艦,就是一個新的時代開始,如果按照歷史的進程,這幾艘日本軍艦應該不會是在今天被擊沉吧。”
陳江道:“那麼秋津洲號怎麼辦?是讓它自沉還是我們再給它幾炮,算是被我們擊沉的。”
王海龍揮了揮手,道:“算了吧,擊沉就是擊沉,自沉就是自沉,我可沒有那麼無恥。秋津洲號要自沉,就讓它自沉好了,回去以後也要向司令部如實報告,開什麼炮?浪廢炮彈。等一會兒秋津洲號全沉了,咱們再過去把逃出來的鬼子兵都抓起來,反正擊沉須磨號的功勞是跑不掉的,再秋津洲號就算是自沉,但起碼也有一半的功勞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