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家族以慶賀李麗華平安歸來的名議,舉行了一場盛大的舞會,不僅邀請了大量巴達維亞的名流人士,連總督府和英國艦隊也都受邀派人來參加,總督府派來的是羅斯布魯總督的秘書德佈雷先生,而英國艦隊派來的人則是老人星號的大副摩萊爾上校。
其實儘管史密斯家族並不歧視李麗華的華人血統,但她在家族中只是一個普通子女,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過去史密斯家族從來沒有以她的名議舉行過任何活動,而這次實際是爲了找個藉口和人民軍、張家接觸,另外也是趁這個機會,舉行一次娛樂活動,以清除戰爭以來的緊張情緒。
雖然在整個護僑期間,人民軍並沒有進攻巴達維亞,但仍然給巴達維亞的居民造成不小的壓力,而且在戰爭期間,巴達維亞的對外活動完全中斷,一度還進入緊急狀態,都讓居民們陷入了極度恐慌的情緒中,現在爪哇己經恢復了和平,儘管荷蘭殖民政府算是簽定了喪權辱國的條約,但對巴達維亞的居民來說,卻沒有什麼影響,因此也有必要搞一些活動,像徵巴達維亞又恢復了昔日的繁榮和秩序。總督府和英國艦隊都派人蔘加,也是希望巴達維亞儘快恢復元氣。
錢國玉和黃青萍將李麗華送到巴達維亞之後,住在張秩君的家裡,在第二天隨張秩君一起到史密斯家族參加舞會。由於是參加西式舞會,張秩君是頭戴禮帽,身穿一副燕尾西裝,完全是一付西式服裝打扮。張秩君是在爪哇成長起來的華人,儘管對中國依久有十分強烈的歸屬感,但在風俗習慣上也有許多西化的影響,張秩君就沒有剃髮留辮,而且中西服飾都有,在不同的場合穿不同的衣服。這在爪哇華人中到也並不算出奇,畢竟爪哇是一個東西大雜燴集中的地區,文化種類,風俗習慣呈多種化的發展而幸好是這次來爪哇,錢國玉和黃青萍都帶了自己的軍禮服,因此他兩是穿軍禮服參這次舞會。
三人共乘一輛馬車來到史密斯家族的莊園,在大門口下車之後,只見兩側已停滿了馬車,顯然今天來的人不少,而下人向門衛通報之後,時間不長從門內走出一羣人,爲首的是一個六旬左右的老人,鬚髮均己有些花白了,張秩君趕忙迎了上去,躬身一禮,道:“史密斯先生。”
老者點了點頭,也還了一禮,道:“張先生,歡迎光臨。”
張秩君又向錢國玉和黃青萍介紹,原來這老者就是現任的史密斯家族的族長喬治*史密斯。互相見禮之後,張秩君又向他們介紹史密斯身邊的一對中年男女,原來是李麗華的父母約翰*史密斯和李香梅。
約翰*史密斯走前一步,向兩人深深施了一禮,道:“感謝你們在戰亂當中保護了我的女兒,讓我們的家庭免於悲傷,在此我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向你們表示我最衷心的感謝。”
李香梅也道:“我們只有麗華這一個女兒,真不敢相信,如果沒有麗華,我們將會變成什麼樣孑,你們的恩情我們確實不知道用什麼來感謝你們。”
黃青萍笑道:“先生,夫人,能夠讓一個家庭免於悲傷,讓父親免於痛苦,讓母親於哀悲,這就是我們最好的回報了。”
這時喬治*史密斯道:“好了,約翰,我們應該請我們的客人進去,而不是在大門口表達你們的感謝。”
約翰*史密斯這才明白過來,道:“是的,伯父。”然後又對黃青萍、錢國玉道:“對不起,是我們失禮了。”
喬治*史密斯道:“好了,幾位請進吧。”
衆人走進史密斯家族的大門,穿過一重院落,來到一個足有200餘平米的大廳內,這時大廳裡己來了不少人,沒有100人也超過了80,男士均是衣冠楚楚,女士一色歐式長裙禮服,正三五成羣,有的高說闊論,有的低聲細語,還有10餘名待從穿梭其間,送上來美酒佳餚,角落裡還有樂隊演湊輕鬆舒緩的曲樂。
黃青萍左右看了看,問道:“麗華呢?”
喬治*史密斯笑道:“她正在化妝間裡,幾位應該知道,年輕的姑娘化妝,是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她是今天的主角,希望將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顯出來,因此還請各位原諒她的失禮。”
黃青萍笑道:“史密斯先生,我們能夠理解。”
喬治*史密斯又欠了欠身,道:“黃女士,感謝您的大度,還請恕我還要招侍其他的客人,不能相陪各位。”轉頭又對侄子道:“約翰,你們好好招待我們的客人。”
喬治*史密斯離開之後,約翰*史密斯夫婦帶着衆人來到座位上閒聊,又叫來待從拿來美酒食品,招待衆人。而李香梅坐了一會兒,也起身告辭,去看女兒的化妝情況。不過這時到場的人張秩君大多都認識,因此不斷有人過去招呼寒喧,張秩君爲他們一一引見給黃青萍和錢國玉,還有人特意是爲了見一見黃青萍和錢國玉,看能不能拉上點關係,畢競現在人民軍己聲名大振,到是沒有冷場。
不過來交談的人雖然不少,但氣氛卻還算融洽,到沒有人敢向黃青萍和錢國玉挑恤,雖然人民軍在爪哇打了不少仗,也殺了不少人,但主要是對土著部落動手,而且並沒有進攻巴達維亞城,儘管最後一戰是對陣荷蘭聯軍,但主要士兵基本還是本地土著人,因此對歐洲人,由其是商人並沒有造成的傷害並不大,而荷蘭殖民政府是賠了不少錢,又讓出了不少利益,但史密斯家族是英國人,當然也不會在意這些。
而且這裡畢競是舞會,來的人都是圖一個熱鬧,自然沒有人會在這種場合去挑恤別人,因爲這不僅是失禮,也是不給史密斯家族面子,因此就算是有人對人民軍有敵意,但也不會在這個場合表露出來,最多隻是不理他們。不過最主要的還是人民軍自身的實力,畢竟現在人民軍還駐紮在農場,誰敢在這個時候去挑恤人民軍。
但黃青萍和錢國玉和衆人的交流對答也都十分得體,即沒有以勝利者的姿態盛氣凌人,也沒有過度謙和忍讓,不卑不亢,因此到也獲得了不少人的讚許。
這時李香梅又來到他們一羣人的身邊,笑道:“麗華就要出來了,如果你們有人想邀請她跳舞......”指了指一個門房的方向,“就趕緊到那邊的大門邊去等着,不然就會被別人搶了先。”
衆人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門房的外圍己經聚集着10餘名衣飾華麗的年輕男子,一個個都是翹首以待的樣子,顯然是等着李麗華出來。雖然李麗華在史密斯家族中只是一個普通子女,但畢竟是家族的正式成員,而且又年輕受過良好的教育,容貌也算出衆,因此在爪哇的年輕男子中,十分搶手,就連當初張家都曾向李麗華求婚。
黃青萍看了看錢國玉,見他似乎有點無動於衷的樣子,把他拉到一邊,道:“小錢,你不去請麗華跳舞嗎?”
錢國玉搖了搖頭,道:“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黃青萍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雖然我和麗華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也看得出來她是個好姑娘,而且我看她對你的印像也不錯,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可就再難找了。”
雖然黃青萍是女人,但年齡要比錢國玉大得多,而且軍街也要高一級,社會經驗,閱歷都要比錢國玉強得多,因此在錢國玉面前到是可以擺出一付大姐的姿態。
錢國玉苦笑了一聲,道:“黃大夫,我們都馬上要離開爪哇了,又能怎麼辦?”
黃青萍笶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啊,我到是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不過你可別對羅團長說就行了,在前天晚上,羅團長來找過我,青島那邊來了指令,在爪哇留4個人,3名軍人1名醫務人員,羅團長讓我安排醫務人員,不過也告訴我,團部裡己經商議決定了,留下的3名軍人是3個副營長,不就有你嗎?估計你們至少會在爪哇呆上1、2年的時間,所以還有的是機會。”
錢國玉聽了,心裡也不甴得動了一動。要說他沒有對李麗華動過心,當然是不可能的,錢國玉今年26歲,正是談婚論嫁的年齡,不過由於軍人的特殊身份,在舊時空裡並沒有戀愛的經歷,而在這個時空裡,雖然現在有不少穿越者己經找到了伴侶,有的還不止一個,但穿越戰士結婚的比例卻並不高,畢竟軍人不像普通穿越者,接觸面還是小了一點,而且還有些人抱着寧缺毋濫的原則,放棄了一些機會,像羅嶽那樣早早就找到合適人選結婚的只是極少數。
而李麗華的年齡,容貌、教育在這個時代都是最合適穿越者的婚姻對像,當然她的家世可能會有些麻煩,但也並不算是什麼大障礙。只是錢國玉總覺得自己在爪哇只是匆匆過客,和李麗華不會有結果,但如果自己能在爪哇留1、2年的時間,那當然就不同了,雖然不能說是有絕對成功的把握,但至少是大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