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正廳裡的婚禮已完成,新娘也被喜娘帶着送進新房了。
新郎高長恭又陪衆位喝了一陣子的酒,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卻被一旁不依不饒的高延宗給拉住了,轉過身頗爲爲難地望着他,“五弟,四哥不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
“不喝可以,但是……”高延宗抓着高長恭的手臂不肯放,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四哥,你至少把我給你安排的節目看完嘛!”
“五爺,您就別拉着四爺了。”段韶看着高長恭一直望着他等待幫助,於是便也坐不住地起來拉住高延宗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別讓新娘子等久了。”
“不行,誰讓四哥方纔還教訓我來着,就是不讓你這麼快去找美嬌娘!”高延宗說話都帶着些醉意了,高長恭卻趁着段韶與他糾纏的空隙掙脫高延宗的手跑了,“誒,四哥!”
“五爺!”段韶自是始終如一地站在高長恭那邊,趕忙安撫着高延宗讓他坐下了,“您就歇一會兒,稍微醒醒酒吧。”
“醒什麼酒,本王清醒着呢!等會兒還要去鬧洞房!”高延宗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先順着段韶的意坐下了,然後朝着旁邊的小廝招了招手,“本王找來的舞姬呢?怎麼還不上來!”
“回五爺,小的這就去催催!”那小廝剛轉身準備跑出去,就見着一羣衣衫鮮豔的姑娘進來了,“五爺,菁三娘帶着她們來了。”
“不知道藏着什麼寶貝美人兒,還這麼姍姍來遲。”高延宗隨意地揮了揮手,那小廝見狀便又退回原位站着了。
正廳旁邊一直坐着的一排樂師早就準備好,一瞥見菁三娘她們進門,馬上就開始奏樂。
這幫舞姬是鄴城裡最出名的,訓練有素舞技精良不說,各個也都是婀娜多姿,縱然不能說每張臉都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至少也是美豔的可人兒,舞得在場的衆人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高延宗看過不少歌舞,尤其是宮裡面看過更好的,面前這一場大同小異,於是感到乏味,他支起手臂撐着下巴百無聊賴地瞧着,卻突然發覺眼前一亮。
舞姬們一入場便先繞着廳子轉了一週,然後聚攏到了一起,再猶如綻開的花朵般散開,各自站定了位置輕舞起來。
而另外一位舞姬身着的服飾顏色要更鮮豔一些,加上她真是姍姍來遲,此時纔剛入了正廳,卻直接從門口兩位舞姬間的空擋之處走到了正中。
那步子看似柔和,卻帶着一股子果斷,和身邊那些婉柔身段的姑娘們相比,雖也是輕盈優美,卻好似不太一樣,更加別具一格。
這女子雖然面上蒙着輕紗,眸子以下都給遮住了,可是五官的輪廓卻是清楚的,並且毫不吝惜地美目流盼着,隨便一個側首一個回眸,都能讓看客們如癡如醉。
只見她踏着樂曲的正拍,玉手一揮長袖擺出,輕舒一下收回了些,而後嬌軀旋轉了起來,裙裾飄飛,真真是儀態萬千。
隨着舞曲臨近末尾,那女子忽而自地上一躍而起,飄忽若仙,其他的舞姬也應聲圍成一圈向着她再次聚攏。
賓客們只當是一曲跳完了,都陸陸續續鼓起掌叫起好來,只有高延宗看出了點兒道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