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揚說的無奈也心疼,這一點卻是讓嚴律感覺很是怪異。
因爲古天揚對簡忻的態度,這態度太過曖昧,甚至讓他感覺到男女之間的愛慕,不,應該說是像似男女之間的愛慕。
想到此,嚴律打了一個寒顫,眼神也跟着變得怪異。嚴律根本不知道簡忻是女子,在他眼中這可是禁忌之戀,感到怪異自然是在所難免的。再加上宋的男風之事他也有所耳聞,卻不想出現在如此優秀的兩人身上,這感覺像似看到一盤好菜,卻發現上面有一條蟲子一般。
如此也難得嚴律雖然心中憋悶的緊,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可見嚴律的修養之高。
“這麼說來,你們今日倒是要感謝我了,若不是我來,濟生兄怕還在城頭之上做事情。”嚴律笑着說道,只是這時候笑容卻是有些僵硬不自然,一個男人發現自己旁邊有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這感覺中的怪異也就在所難免了,現代都很少有能一下子接受這種感覺的,更何況是古代呢。
“的確要感謝嚴兄,不如今日的茶錢便由我付吧。”古天揚笑着說道:“不知道嚴兄這次來袞州所謂何事?”
“也沒什麼大事,袞州這地方商賈雲集,而我在這裡也有些產業,過來巡視一番,不想到這裡卻是遇上了你們幾個熟人,再看這些難民如此可憐,心底也是想盡一份心,如此一想,這次在這裡逗留的時間應該會延長。”嚴律笑着說道。
“嚴兄果真是大善之人,袞州的難民能遇上嚴兄這般願意出手幫忙之人,是他們的福氣。”古天揚看着嚴律說道。
“哪裡,真正的福氣應該是遇上濟生這般全心全意爲難民的好官,這是我們大宋之福啊!”嚴律感嘆道,越是這般感嘆,卻越是覺得當初怎麼就錯過了這個機會呢,若是這簡濟生遇上這案子的時候,他便參與進去,想辦法將這案子定了,這人才也許就是我大遼,而不是宋朝的了,如今卻是悔之晚矣。
古天揚怎麼也不可能想到嚴律心中打着這樣的小算盤,都說奸商奸商,無奸不商,之所以說商人奸是因爲他們重利卻心底小氣,爲富不仁,今日看到嚴律這般想要爲百姓做些事情的商人,古天揚對其的印象也是變的非常之好。
如此兩人在這茶樓之中做了整整一個下午,至於原因自然很清楚,簡忻這一覺睡的很久,似乎將這段時間沒能很好的休息,全都給補回去,於是當簡忻醒來卻看到兩個人安靜的坐在茶樓間時,卻是被自己睡着的事情羞愧的不敢看人。
這一刻的表現卻是滿滿的小女兒態,就是嚴律看着心底也是怪怪的,這感覺讓不斷算計着簡忻一行人的嚴律想要逃跑,因爲他見古天揚對簡忻好,而簡忻總微笑,竟然心底嫉妒了,難道說他也有這種男風傾向?
該死,心底對着自己一陣罵,卻是起身對着簡忻告辭:“如今濟生兄既然也醒了,嚴律也就不在此多加耽擱了,我在袞州的產業還有些瑣碎的事情等着我處理,如此便先行告辭了。”
“嚴兄去吧,今日濟生的表現真是讓濟生羞愧,下次有時間,濟生定上嚴兄府上請嚴兄一道喝上一杯好茶。”簡忻站起看着嚴律說道。
待得嚴律走後,簡忻纔看向古天揚:“你怎麼不加醒我呢,如此在外人面前睡着都不禮貌。”
“你這段時間也是累壞了,難得休息,我不想叫醒你。”古天揚認真的看着簡忻說道。
面對這樣的古天揚,簡忻想要發火,卻又發現沒有她發火的地方,因爲對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好,不過從這次不小心在茶樓之中睡着後,簡忻卻是考慮以後要好好休息的問題,不然在來什麼客人,再試一次在客人面前睡着,這丟人豈不是丟大發了。
轉日一早,嚴律便帶了簡忻要的人手到得賑災的地方,簡忻對於這些都是交給王欽遠的,於是讓王欽遠將人帶走,事情安排完也就安靜了,不得不說嚴律帶來的人還不錯,這一個個看起來都是練家子,本以爲是一羣武夫,不想卻對這難民工作還有一些瞭解,這可是讓簡忻欣喜若狂,當然這中間也有懷疑。
誰能不懷疑,一個並不是很熟的人,有一天突然帶着一羣武夫來幫忙,怕是再怎麼大膽的人也要擔心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貓膩存在。
後來詢問嚴律這幫人都是做什麼的事情,簡忻也就釋然了,一個鏢局有這麼多的武夫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老實說看到這一羣練家子,簡忻的心裡總是不覺得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讓他們幫忙偷那些賑災銀子。
嚴律看起來人不錯,想來是會幫忙的,可這樣的事情畢竟太冒險了,她們自己也不敢隨意的行動,偷到東西倒是好的,因爲這些官銀拿到手,相信皇甫家絕對不再行追究,因爲這些銀子的來路本就不正常。
偷不到,讓人發現也不要緊,只要能讓官差發現這些銀子是官銀,對了,這個主意似乎不錯,可是這袞州是皇甫家的地方,即使是王首暉表面上幫她們,可這實際上怕是也不敢在皇甫家身上動手腳的,所以這個方法雖然很好,卻危險,萬一王首暉懼於皇甫家的實力,將這樣的計劃說出去也就完了,當然還可以慢着王首暉進行,可這中間卻有太多的不確定,事實上,簡忻最怕的事情是打草驚蛇,讓這些銀子從她眼前消失。
不管如何,這個主意倒是可以試試,小偷當然要找厲害的,這一點沁夢去不錯,就不知道讓一個公主去當小偷,她肯不肯,不過想到沁夢的性格,簡忻卻也是放下心,別人或許不肯,沁夢卻是什麼都想嘗試,肯定是肯的。
如此一想,簡忻就將利用嚴律手中的這幫人的想法給先放下了,轉身離開城頭,找沁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