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夜啼 淚殤
無眠自居閣樓,走或留。茫然滄海迷霧漫煙樓。
過而往,將仍在,未別離,莫亂浮沉安然飄心底。
離開王宮,一路上,淚殤都死死抱住父王母后留給她的東西,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很安定。容貌已變得平凡無比,她回想起老奴爲她易容時所說的話——
“公主,這易容術一旦化上去,就很難再恢復原貌,除非用特製的藥液洗上三天,方可恢復原來的容貌。這就是那種特製的藥液,還有造藥液的說明。切記要小心保管!”
青山翠林,綠水環繞,農田裡有牛兒在耕作,田邊有幾位農夫在休息。很美很純淨的一個地方,連空氣中瀰漫着的味道,都是那樣的清新怡人。依山傍水處,有一排排整齊的農舍,炊煙正從煙囪中飄出來。
可惜再美好的景色,也不能使淚殤的心情變好。她心裡有無限的惆悵,漫步到不遠處的小溪邊,看到水裡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容貌甚是平凡,唯有雙眸依舊靈動。
淚殤晃了晃頭,不再多想;用手潑了幾把水洗臉,感覺神思清明瞭許多。忽然,一陣小孩的哭聲傳來;淚殤循聲望去,卻沒有發現什麼;又仔細聽了一下,似乎這聲音是從自己的馬車上上傳來的。
沒有多想,淚殤快走幾步奔到了馬車面前,果真發現馬車裡邊有一個約莫兩三歲的小男孩。小孩不安分地鬧騰着,哭得很起勁。還有一封信,淚殤打開來一看,看完信就懵了。
信的內容大致是這樣的:這個小孩是一個因戰亂而逃經這裡的婦人留下來的;婦人說因爲戰亂,自己已經惡疾纏身,不能夠再帶着孩子了。臨死前將小孩託付給馬車的主人,也就是淚殤,希望能夠代替她照顧孩子,
爲什麼偏偏就選中了自己呢?淚殤覺得很納悶,可也無可奈何,算了,反正自己也就一個人,有一個小孩來做伴也都是不錯的。可是自己初來乍到,連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養活,如何照顧好這個小孩呢?淚殤猶豫了好久,還是不忍心丟下孩子不管,便決定帶着小孩一起走。
這小孩也算乖巧,一見淚殤伸手抱他,便停止了鬧騰,咧開嘴笑了;這個可愛的笑容將淚殤心裡的陰霾一掃而空,使她也不由得莞爾。興許這孩子,是上天特地派來讓她減輕罪孽的呢。
還好老奴想的夠周到,早就替自己安排好了一切。淚殤將馬車牽到村口變賣了,換得一些碎銀子以便開銷。她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抱着小孩往村裡走。這個小孩也挺乖巧的,一路上都不吵不鬧只是一個勁兒的盯着淚殤看。大大的眼睛黑溜溜的,兩顆可愛的虎牙,尤其討人喜愛。
淚殤買了些饅頭,又倒了壺茶水;和小孩一道坐在饅頭鋪前吃。從沒有吃過這樣的東西,她有些吃不下;可爲了填飽肚子,適應以後的生活,只能繼續吃下去。她想了想,對小孩說:“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小孩睜着黑溜溜的眼睛,不解地搖搖頭。“那你以後就叫…奇奇,尹皓奇,好不好?”淚殤見小孩點了點頭,頓了頓,又說,“你可以叫我姐姐,又或者叫我娘也行。”畢竟自己帶着奇奇一起,總會惹來閒言閒語的;先想好說辭會比較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