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們扯平了我不會把你的秘密告訴她,你也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她,我以後再也不拿這件事情取笑你就是了。”
毒牡丹一愣,她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沒有想到居然這麼管用,他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容瑾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膽小,連我愛你這三個字,也是害怕被許華濃知道,真是可笑。
兩個人一直如此聊天,竟然不知不覺,一整天都已經過去了,倒是聊的愉快,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兩個人的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放鬆,好像好久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他溫文儒雅,她飽讀詩書,不管是談天說地,詩詞歌賦,都是信手拈來,更是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愉快了許多,也是讓兩個人之間產生了一種從來沒有的惺惺相惜的感覺。
不知不覺,容瑾一擡頭,這才發現,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下來,自己已經在這裡帶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時間竟然過的如此之快。
“竟是沒有想到,你我之間,交談竟然如此愉快。”
容瑾爽朗的笑了兩聲,毒牡丹順着容瑾的目光朝着窗外看去,還真的是,不知不覺之中,天色已經這麼晚了。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我要早點回去休息了,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也早點休息吧,今天謝謝你讓我過得很愉快,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毒牡丹起身,眼看着容瑾就要走,一時之間居然還有一些捨不得,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但她心裡清楚,她一對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情。
“這麼快就要走了,夫君難道你今天晚上不準備留下來嗎,就算是爲了掩耳目,難道也不應該向前幾次一樣,在這裡過夜嗎?”
容瑾看到了毒牡丹眼神之中的期待,竟然還真的是多了幾分的留戀,捨不得離開,如果真的這樣,可以在這裡,於這個天下第一徹夜長談,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你今天爲何如此大方,一時之間還讓我有一些受寵若驚,你說的沒錯其實我也想留下來,不是爲了掩耳目,而是你真的有一種吸引力。”
容瑾這句話說完,毒牡丹的臉色一變,不覺多出了幾分擔憂,容瑾這才意識到,是自己說錯了話,如此一來,更是讓人誤會了幾分。
“不過你知道的活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你的才華很讓我欣賞,讓我吸引,只是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多想,畢竟我們愛上了同一個人。”
容瑾一時解釋的慌亂,看到他這幅樣子,毒牡丹也不禁笑了起來,果真是知己,倒是也無關風月,只是彼此相知。
後面那句話,只當是調侃,都是緩解了氣憤,兩個人也都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隨口一說邊過去了。
“是啊,那女之間有時候也可以無關風月,只是如兄弟之間可以談天說地,可以詩酒茶花,倒是不用太過拘謹,便是不用太過於在乎別人的眼光迷失了自己。”
容瑾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他倒是好久也沒有聽過這樣成塊淋漓的話,一般人家的女子哪裡說的出來這樣的話,只是平常與陌生男子多出兩句話,總覺得臉紅心跳。
“倒是好一個無關風月,只當兄弟,今天倒是缺一點酒來,敬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盡你這一句無關風月。”
青樓出身的女子喝酒又有什麼平常的,如今酒逢知己千杯少,恨不得暢快淋漓的,與他整整和一晚上,纔不讓自己心裡癢癢。
“瞧你這話說的,喝酒有什麼平常,不是想喝酒,我這裡要多少有多少,只管拿了便是,我們可以一醉方休直接喝到明天早上。”
好一個一醉方休,正是如今,毒牡丹正是一個可以陪他醉酒說話的人,容瑾也怕酒後亂事,卻也是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之情,也是真的想要一醉方休。
“好,既然你都如此爽快,那麼我還有什麼理由可以猶豫呢,就這麼辦了上酒來,讓我們一醉方休,從今以後,我們只談兄弟無關風月。”
接着,兩個人點着燈,便是整整的喝了一晚上的酒,也是奇了怪了儘管喝得爛醉如泥,可是誰也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第二天醒來,兩個人就是那樣規規矩矩的趴在桌子上,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容瑾揉了揉眼睛,看見面前這一幕,不由得酣暢淋漓,只是像毒牡丹這樣的奇女子,自己又是不愛,嫁給了自己做妾,實在是委屈了她。
容瑾正是這樣出神的看着眼前熟睡的女子,毒牡丹就突然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兩個人四目相對,恰到好處。
“夫君爲何要這麼看着我,眼神之中扣着濃濃的愛意又多了幾分憐惜,牡丹還真的是不知道,夫君這種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
容瑾搖搖頭,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失態,儘管她口中喚着自己夫君,不過兩個人都知道,不過有名無實而已。至於一個稱呼而已,也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了,毒牡丹說得對爲何要太在意了別人的眼光從而迷失了自己。
“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問你覺得不值,年紀輕輕貌美如花,居然嫁給了我做妾,真是有些可惜,你以後的日子還很長,你不可能一輩子就這樣與我無關風月,然後默默的爲她付出,她的幸福,我來負責,可是你呢?“
容瑾說到這裡,不由得頓了頓,毒牡丹也知道,自己如此終究不是長久的辦法,可是她現在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幸福,也是不願逃離開,既然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就暫且放在了一邊,以後再說罷了。
”你總該有自己的人去愛,總該有自己的生活要去過,如果以後你遇到了你的心上人,亦或者,你愛拓跋雄,我想,我可以爲你做些什麼,你只管去追求你的幸福就是了,我絕對不會攔着你,更不會與你夫君的名義,來要求你做一些什麼過分的事情。“
容瑾說完了以後,他想了想,又覺得哪裡還想還有幾分的不對勁好像是沒說,低垂着眸子想了一會,又補充了幾句。
”這一點你覺着的放心,從昨天開始我們就是兄弟了,以後無話不談兩肋插刀。”
毒牡丹一愣,她不太明白,什麼叫做,她愛拓跋雄,容瑾可以爲了她做一些什麼,這話中意思,到底是什麼。
“拓跋雄呢,他現在在哪裡,那天你把他抓走了以後的去了哪裡,有沒有折磨他,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容瑾看着毒牡丹擔心的神情,這表情真的是隻是擔心一個故人,絲毫沒有愛情,這麼多年,這份感情在毒牡丹的心裡面沉澱下來,好像早都忘了當初心動的感覺吧。
“既然你根本就不愛他,那爲什麼要如此幫他,還爲了他委屈自己來陪我逢場作戲,這其中的故事我猜想一定會很有趣,要不然你怎麼會爲了他,冒着和許華濃反目成仇的的危險。”
容瑾說到這裡,毒牡丹的深色隨機按到了下去,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覺得自己欠了拓跋雄的人情,如果不還清,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一直以爲是他負了自己,現在才知道是自己負了他。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應該是想道歉吧,誰知道呢,有時候人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是沒有理智都是沒有去考慮的完全是平心中所想,跟着感覺走。”
容瑾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好像不是十分的願意提起了自己的過去,那段故事好像很傷感,但是又很有趣,無論自己再怎麼感興趣,也只能把自己的這份好奇心家下去免得又傷害了這個姑娘,讓她再提一遍,也不過是傷口上撒鹽了。
“我根本就沒有抓走拓跋雄,那天把他從這裡帶走之後,我就找了一個小巷子把他給放了,兩軍交戰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不是我的作風,我希望他回去,我們可以好好的面對面的打一仗,誰贏誰負,再做定奪。”
容瑾說話時候,像個謙謙君子,毒牡丹以前從沒有接觸過容瑾,後來她以爲,這就是一個心狠手辣,滿嘴仁義道德的癮君子,還一直在懷疑,許華濃怎麼會喜歡上這種人,一時之間,還以爲是自己錯覺,而現在,她看到了容瑾眼中的君子風範,好像懂了一些。
“怎麼,你不信?”
毒牡丹還沒有開口說話,容瑾便自嘲的笑了笑,昨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現在頭有點疼,他皺着眉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不過你不信這也是正常,畢竟我從來沒有給你留下不好印象,以前你我不太熟悉,後來我就像是一個,勇往直前的混蛋。”
毒牡丹也笑了,的確如此,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個混蛋也不是那麼混,她沒有說話。既然拓跋雄已經安然無恙,那麼兩軍交戰,他的生死,就與她無關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該去忙了,軍中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你處理呢,你就不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昨天晚上喝到大半夜,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精神。”
想來也是,今天自己還有許多軍中的事情要處理,倒是不可以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了,便起身告辭。
毒牡丹看着容瑾的背影,如果不是因爲許華濃,她想,她一定會愛上這個男人吧,既然拓跋雄安然無恙,竟是不知道,許華濃那邊如何了。
許華濃該不會真的過來對付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