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六、愧疚補償蕭世子

溫如香嚇得差點尖叫出聲,殘餘的理智,讓她伸出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眼睜睜地看着那對父女進去素衣坊。

身後的丫鬟小蠻,方纔也看到了帷帽下的面容,整個人驚呆了,“小姐,剛剛纔女子,好像是…”

“住口!”溫如香膽顫心驚地低吼:“你看錯了!回府!”

回府路上,馬車裡的溫如香一路捂着胸口,手掌下心臟跳得極快,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內心深處有個小人瘋狂地尖叫。

不可能!絕不可能!她怎麼可能還活着?還活着回來了?

剛纔一切只是幻覺!

一定是幻覺!

溫如香一路這般安慰自己,然而手心下狂跳的心臟,急促的呼吸,讓她明白,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謊言。

那般樣貌的女子,這世上,能有幾人?

萬一是真的,萬一義母和舅舅發現了她,或者被陸心顏捷足先登,那她就全完了!

所以不管真假,她絕不能冒半點風險!

回到安樂侯府,溫如香將小蠻叫到房間裡,“小蠻,剛纔在素衣坊門口看到的那名女子,你是不是覺昨得很眼熟?”

小蠻之前被吼了一頓,不敢說真話,囁嚅道:“小姐,應該是奴婢看錯了。”

“不用顧忌,”溫如香溫和道:“方纔是在外面,現在這府裡,只有你我主僕二人,你照實說即可!”

“是,小姐。”小蠻道:“奴婢覺得那位女子,生得很像姚小姐,不,很像姚夫人。”

一個人或許是看花眼,兩個人都看到了,那必是千真萬確了!

“小蠻,這件事給我嚥到肚子裡爛了它,若被我知曉你有對外吐露一個字,我絕不輕饒!”溫如香厲聲道,眸中閃過狠厲。

小蠻再次被嚇到,瑟縮成一團,“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今天什麼也沒看到。”

“行了,出去吧。”溫如香道:“將龍二十九和龍三十叫過來。”

龍二十九和龍三十,是溫如香向龍天行要來保護自己的護衛。

孔羽兮一事,她怕哪天孔羽兮好轉想起來,記起當日是她將她推出去,落入羊爾坦手中成爲人質,而後遇到那般不幸遭遇。

孔尚書看着古板,實則是個很護短的性子,溫如香自知僅憑與龍天行的丁點關係,孔尚書若知道後,絕不會輕饒她,便找了個驚嚇過度的藉口,讓龍天行派給她兩個護衛。

龍天行身邊護衛上百,兩個護衛分別排在二十九和三十,身手相當不錯,這也是陸心顏不敢讓琳琅閣的人,在安樂侯府監視溫如香行蹤的原因。

“是,小姐。”

小蠻離開後,龍二十九和龍三十,很快來到院中,隔着房門問道:“溫小姐,有何吩咐?”

“兩位今日,可有發現不妥不處?”

自打要了這兩個人後,只要溫如香出去,兩人都在暗處守護。

溫如香擔心他們看到那女子樣貌,報告龍天行,讓她功虧一簣,故有此一問。

“並無不妥。”

龍二十九和龍三十隻負責溫如香的安全,至於她與人吵嘴爭執之事,只要不上升到人身安全問題,他們是不會理的。

畢竟,他們又不是溫如香的下人。

溫如香放心下來,“這幾個月來辛苦兩位了,過些日子待太平些,我會跟舅舅說,讓他將你們收回去。”

明明是她主動向龍天行要的人,可說出來的意思,好像是龍天行因爲擔心她,所以派了人在她身邊跟着。

“謝謝溫小姐。”

龍二十九和龍三十離開後,溫如香坐在房中想了好一會。

最後決定,借刀殺人。

如果她看到的人是真的姚雪,若她找皇后要人來殺姚雪滅口,只怕皇后不會同意。

畢竟姚雪是龍天行最疼愛的外甥女沒有之一,是皇后母親的堂妹、即皇后堂姨龍薪的女兒,與皇后是表姐妹,這層血緣關係太近。

而且龍天行雖不是龍家的當家人,卻在龍氏一族裡,有着舉重若輕的地位,若被他知曉姚雪的死與皇后有關,只怕會煽動整個龍氏一族與二皇子武轍對抗,成爲武轍登基路上的絆腳石。

在武婉的幸福,與武轍的皇位之間,皇后一定會毫不猶豫選擇後者。

所以若皇后知道真的姚雪的存在,說不定會選擇將這個好賣給龍天行,以獲得龍家的全力支持!

皇后不會做的事情,她溫如香也不會這麼蠢去做,所以這件事,最好的執行人,便是現在姚府的那個冒牌貨‘姚雪’。

以那個蠢貨的智商,只要她挑撥兩句,定會火急火燎地去找人殺了姚雪。

“小蠻,去送個帖子到姚府,說我想念義母與阿雪妹妹,明日去拜訪!”

“是,小姐。”

——

鎮國公府門前,陸心顏幾人剛下馬車,琳琅閣一人立馬上前遞了一張紙條給子言。

子言接過呈給陸心顏,陸心顏接過看了看,面露笑容。

“成了,溫如香看到了阿雪,面色很難看,還責罵了身邊一起看到的婢女。”

“太好了!”小荷鼓掌歡呼,“小姐,到時候溫如香中計那天,你可一定要帶我去親眼有看看她的下場!”

“到時候再說。”

“小姐~”

“行行行,哪怕忘了帶別人,也一定帶上你好不好?”

小荷笑成星星眼,“嘿嘿,小姐果然還是最疼我的!”

看到小荷這樣子,陸心顏不由想起那個來歷不明的阿珠。

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又過得如何?

若是她還在這裡,看到小荷這麼粘她,不知道會不會吃醋?

陸心顏記得那時候阿珠,總是在她面前上蕭逸宸的眼藥水,抓住機會就鼓動她離開蕭逸宸…

一想起蕭逸宸,又想到他這兩天幽怨的臉。

新婚燕爾,她忙着自己的事情,忽略他,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不如這兩天好好補償他。

親自下廚煮頓燭光晚餐?晚上賞月?白天去賞荷?

陸心顏在心裡計劃着,怎麼補償蕭逸宸,很快就來到了悅心院。

悅心院裡按照以前石榴院和歡喜院的佈局,裝上了鞦韆,躺椅,太陽傘等。

此時蕭逸宸正懶懶躺在躺椅上,等着自己媳婦兒回來。

因爲在新婚期,一向愛穿月牙色的男人,穿着一襲喜慶的猩紅色的華服,夏風吹起那袍角,在半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周身卻繚繞着寂廖。

陸心顏看得有些不忍。

本來蕭逸宸是要陪她去素衣坊的,她拒絕了。

即便兩人成了婚,陸心顏仍然希望,兩人有相對獨立的空間,有各自努力打拼的事業。

蕭逸宸是這個時代的男人,他有着這個時代男人共有的通病,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夠全心全意地依賴他!

而陸心顏不是,她希望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蕭逸宸雖然不認同也不理解,但最後還是犧牲自己的男權尊嚴,尊重她的決定。

這讓陸心顏很感動。

她悄悄走向躺椅,從後面圈住蕭逸宸的脖子,湊上前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逸宸哥哥,在幹什麼呢?是在想我嗎?”

在陸心顏的馬車一靠近鎮國公府,蕭逸宸便知道了,等着等着,心裡覺得很憋屈,卻在她軟軟的身子摟上來親上來,還有這聲示弱的逸宸哥哥中,所有的不滿,煙消雲散。

“想你,事情辦好了?累不累?”

蕭逸宸伸手一拉,將陸心顏從身後拉到自己腿上坐下,順勢摟到懷裡。

天氣炎熱,一個剛從外面回來,一個本就容易出汗,兩人渾身粘膩,抱在一起,卻沒有任何難受的感覺。

反而心中有種圓滿的感覺,似乎空的那一處,終於被填滿了。

陸心顏將頭靠在蕭逸宸頸邊,柔聲道:“事情進行得很順利,本來有些累,一看到你,就不累了。”

“那餓不餓,渴不喝?”

“馬車上什麼都有,我不餓,也不渴,就是覺得對我的逸宸哥哥有點愧疚。”

“愧疚什麼?”

“剛剛新婚,就丟下你忙自己的事情,害你…”獨守空房四個字差點脫口而出,“有媳婦兒跟沒媳婦兒似的。”

男人摟着她的手臂一緊,“覺得愧疚,是不是要補償我?”

“嗯,補償。我剛纔還在想,你喜歡吃我煮的辣的,要不我去給你做頓好吃的,或者晚上咱們去屋頂月亮,今兒十七,月亮又圓又大,又或者,咱們去玉子河那邊遊船賞荷,現在滿池荷花,一定美不勝收。”

陸心顏無意識地撫着蕭逸宸胸前衣襟上華麗的刺繡,“要是你喜歡,我陪你全都做一遍!如果你還別的想做的,我也陪你全部做一遍。”

“真的陪我全部做一遍?”男人的聲音有些奇特。

陸心顏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一時沒有留意,順從地嗯了一聲,“嗯。”

話音剛落,身子突然騰空,蕭逸宸抱着她,大踏步往房裡走去。

“你做什麼?”陸心顏愕然道。

“不是說我想做的,全都陪我做一遍嗎?”男人眸色沉沉,幽幽發着光。

陸心顏咯噔一下,惱羞成怒道:“我說的是賞月賞荷這一類的!”

“可我只想將冰玉傳上,所有的招式,全部試一遍。”

“蕭逸宸!”她面色微紅。

她想跟他談情,他卻只想跟她說愛!

方纔心裡的愧疚感動什麼的,全都不見了。

大豬蹄子!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不用這麼大聲,留點力氣,等會有你叫的。”暖昧性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比烈日還要灼熱的氣息,撓得她渾身發軟,臉上更是不爭氣的越來越熱,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我肚子餓了。”

男人笑聲綿密,“媳婦兒,別急,爲夫馬上餵飽你~”

“我…唔~”

話還沒說完,陸心顏已被人放置在牀上,堵住了脣。

氣溫越來越高,不過幾下,陸心顏很不爭氣地腦子一片空白,自動配合起男人的行動。

“嘶啦~”

衣裳被扯裂的聲音,伴隨着粗重的喘息,清晰地響起。

陸心顏的理智被拉回一點,“蕭逸宸,能不能別總是撕衣裳?”

這樣下去,她有再多的衣裳也不夠他撕的。

“專心點。”男人不悅地咬她一口。

陸心顏:…

眼看就要水到渠成,門外響起突兀的敲門聲。

“小姐。”

陸心顏陡的一驚,下意識就要推開身上的男人。

“不準理!”男人壓住她,在她耳邊低聲霸道道,全身如燒熱的鐵烙,滋滋地冒着煙。

“是青桐,肯定是有事!”陸心顏着急地推他。

剛纔他抱着她進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有沒有閂門,若是青桐推門而入,這畫面…

“我這樣,怎麼停下來?”蕭逸宸咬緊牙關,雙眼猩紅。

陸心顏:“…門關了沒?”

蕭逸宸:…

“快起來!”

沒關門,怎麼繼續?大白天的,隨時都有人會敲門進來。

蕭逸宸突然大聲咳嗽一聲,“咳!”

門外正要敲門的青桐,手舉在半空中,凝固。

喊小姐半天不應,姑爺又在房裡咳了一聲。

若她此時還不知道里面正在發生什麼,她就是腦子有毛病了!

“咳咳,小姐,姑爺,你們有事慢慢來,我這裡的事不急!”

青桐快速轉身離去,走到院中央時,又大聲道:“我會交待小荷她們,不許靠近小姐姑爺的房間!”

陸心顏臉紅得如煮熟的蝦,她嗔他一眼,“都怨你!害我讓人看笑話!”

“看什麼笑話?夫妻敦倫,天經地義!”他身子猛的一沉,舒服地嘆口氣,“看來得給青桐漲月銀了!”

陸心顏渾身一顫,想罵一聲渾蛋,下一刻已不由自主隨着男人沉淪起伏…

——

第二天溫如香帶着薄禮去往姚府。

自打‘姚雪’被她找回來後,姚府就像她另外一個家,來去自如。

薄禮也是真的薄禮,就是府中一些吃食,藉口是給‘姚雪’嚐嚐鮮,或是說這是她以前愛吃的,讓她多嚐嚐,或許能想起以前更多的事情。

當然這些都是對着龍薪所說的謊言,‘姚雪’不管吃多少以前的東西,假的也不可能變成真的。

龍薪慈愛地看着‘姚雪’吃着溫如香帶來的點心。

“阿孃,這個好吃,味道好熟悉的感覺。”‘姚雪’邊吃邊道,還很有孝心地夾起一塊,送到龍薪嘴邊,“阿孃,你也試試。”

龍薪滿臉欣慰,順從地咬了一小口,“這是你小時候最愛吃的荷花糕。”

‘姚雪’露出驚訝的神情,“真的嗎?難怪女兒覺得這味道好熟悉。”

溫如香道:“義母,我看再過些日子,阿雪妹妹的記憶說不定就會回來了。”

龍薪合起帕子,溫柔地擦去‘姚雪’脣邊的糕點屑,“我不求阿雪回覆記憶,只要她健康就好,不管她有沒有記憶,她都是我的女兒。”

“阿孃,女兒有您這樣的孃親,實是在女兒三生修來的福氣。”‘姚雪’歪頭靠在龍薪肩頭,甜蜜地撒嬌,“可是前幾天女兒和溫姐姐出去,有人卻說女兒不配做阿孃的女兒~”

龍薪不悅地皺起眉頭,“是誰這麼說?”

溫如香佯裝低頭喝茶,‘姚雪’道:“就是那個珠珠郡主,女兒不知是不是跟她有仇,一出門就遇到她,一遇到她女兒就害怕,總擔心她會對女兒做出什麼事來!阿孃,您能不能幫幫女兒?”

聽說那人是陸心顏,龍薪遲疑了一下,不由想到那日被揭穿時,淡定的氣度。

“阿雪,或許這中間有什麼誤會,阿孃覺得珠珠…郡主,不像那種人。”

“那阿孃是覺得女兒在騙人囉?”‘姚雪’聲音猛地拔高,坐直身子,眼眶微紅。

“阿雪,阿孃不是這個意思!”這個女兒好不容易失而復得,龍薪實在不忍她傷心。

‘姚雪’越發覺得委屈,眼淚說掉就掉,像珠子似的,“女兒知道,您喜歡她,可女兒真的害怕!阿孃您不知道,當女兒醒過來,卻什麼都不記得,什麼人都不認識的惶恐…”

“阿孃知道,阿孃知道!”龍薪鼻頭髮酸地將‘姚雪’摟在懷中,“阿雪,你別怕,阿孃在,以後阿孃絕不人讓你受半點委屈!”

“那珠珠郡主…”

溫如香微笑着柔聲打斷,“阿雪妹妹,我知道你很害怕,不過你也要體諒義母的心情,畢竟珠珠郡主也陪過義母一段時間,義母這麼心地善良的一個人,怎麼捨得輕易舍她棄她?但阿雪妹妹你也不要擔心,在義母心目中,你纔是第一位的!如果珠珠郡主再對你不利,義母一定不會放過她的!舅舅更不會!”

‘姚雪’聞言,愧疚地拉拉龍薪的袖子,“阿孃,是女兒不懂事,女兒不該這麼自私,只顧自己不顧您的感受!”

溫如香又道:“義母,阿雪妹妹這八年來一直過着顛沛流離的日子,又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心中不安,突然見到害自己的人,難免氣憤激動了些。”

龍薪心裡剛剛升起的一點疑惑,很快散去了。

她記憶中的女兒,是個心地善良柔軟,寧可自己吃虧,也不願意讓別人吃虧的人。

小時候的珠珠脾氣並不好,又彆扭,卻跟小半歲的阿雪玩得很好,因爲阿雪雖然小珠珠半歲,卻什麼東西都讓着她。

所以在‘姚雪’不依不撓的那一瞬間,龍薪突然產生一種陌生感,彷彿坐在她面前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女兒阿雪。

但現在‘姚雪’一示弱,龍薪又覺得或許自己想多了。

或許女兒真如如香所言,在這八年無根無依的生活裡,多了一份激進,少了一份溫和。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沒照顧好女兒!

“阿雪,阿孃不好,阿孃不對。”

‘姚雪’趁機投到龍薪懷裡,不再重提陸心顏的話題,只是隱忍地低低抽泣,反而惹得龍薪更加心疼。

幾人說了一會話後,龍薪道:“阿雪,如香,你們兩姐妹聊一會,我去廚房看看午膳準備得怎麼樣了。”

溫如香和‘姚雪’連忙站起來,“阿孃(義母)慢走!”

龍薪走開後,溫如香面上的乖巧立馬散去,‘姚雪’見她突然板臉,腰桿一挺,整個人不自在起來,“溫姐姐,我剛纔…”

“我不是跟你說過,阿雪妹妹最是心善嗎?她絕不會如此不依不撓地對一個人!”

‘姚雪’囁嚅道:“我…我就是想着皇后娘娘的交待,一定要…”

溫如香冷着臉,“交待?沒錯,是要交待,可我怕你沒把陸心顏給交待,先把自己給交待了!”

“怎麼會呢?”‘姚雪’陪起笑臉,“剛纔你幫我解了圍,以後我知道,不會這麼急躁讓阿孃起疑了。”

“可惜,可惜。”溫如香慢悠悠地搖搖頭。

‘姚雪’心一緊,“溫姐姐,還有什麼問題嗎?你趕緊告訴我,我馬上改,一定改好爲止!一定不會讓阿孃懷疑我…”不是姚雪!

過慣了居無定所的生活,突然進入這麼繁華的京城生活,‘姚雪’一天也不想回到過去。

她只想緊緊抓住眼前的富貴,爲此,她願意付出她的全部!

溫如香明白她的心思,嘴角閃過一抹譏諷,“阿雪妹妹,你縱使怎麼改,也不可能比真的還要真!”

‘姚雪’楞住,“溫姐姐,你這是…這是什麼意思?”

她越急,溫如香越不急,端起描金茶盞飲了幾口後,才慢慢道:“我昨日,去素衣坊的路上,遇到一名女子,她的模樣,與義母有七分相似,名字,也叫雪兒!”

“什麼?”‘姚雪’猛地站起,桌上放在她面前的點心與茶盞,大力之下被打翻,弄溼了‘姚雪’的衣裳。

茶盞落到地上,發出一聲脆響,外面的丫鬟連忙進來,正想要問,‘姚雪’大聲喝道:“出去!”

丫鬟們從沒見她發這麼大的脾氣,不敢多說一句,連忙退了出去。

‘姚雪’急切地拉住溫如香的手,“你…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我昨日遇到一名女子,模樣與義母七分像,或許,她纔是真的阿雪。”

“不,不可能!你不是說她…她已經死了嗎?”‘姚雪’面色發白,癱倒在椅子上。

“事情的經過你也知道,她失蹤八年,死的機會很大,但老天垂憐她,派來個人救了她,這誰也說不準,也料不到!”

‘姚雪’聽到這,整個人已經六神無主,“那…那接下來怎麼辦?難道我…我要將這一切,拱手相讓嗎?”

有些東西,如果從來沒有得到過,或許不會產生貪戀,可如果原本一無所有,然後什麼都擁有,現在突然又要一無所有,誰能有這樣寬大的心胸能坦然接受?

至少‘姚雪’不能。

她眼含期盼地看着溫如香,希望這個帶給她一切的女子,能將她再次從無底的深淵中解救出來!

溫如香勾着脣輕輕一笑,“那女子到了京城,沒有直接找來姚府,有兩種可能,一,她不是阿雪妹妹,二,她受傷失去了記憶。”

‘姚雪’雙眼一亮,面帶希冀道:“如果她沒了記憶,這樣一來,是不是代表我就安全了?”

“阿雪妹妹,你用自己的腦子好好想想。”溫如香道:“她是不記得了,可她的樣貌這樣出挑特別,只要她一露臉,立馬有人與義母聯想到一起,到時候這事傳到義母和舅舅的耳朵裡,他們不會將她找來一問究竟嗎?到時候一照面,說不定,有些東西就想起來了,既使想不起來,她樣子這麼像義母,義母和舅舅肯定會產生懷疑,若追查下去,你覺得你的真實身份不會暴露嗎?”

‘姚雪’剛剛回來的血色,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那我該怎麼辦?”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我教你?”溫如香專注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茶盞,“只要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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