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情況?陸心顏一時懵了,“你抱着我幹什麼?快鬆手!”
“不鬆!”蕭逸宸霸道道:“我要讓那些人看不到你!要讓那些人知道,我是你的夫婚妻,你已經明花有主了!休想再打你的主意!”
“哪有人打我的主意?”陸心顏無語,“你想太多了。”
“哼!你沒看到那一個二個,眼珠子都粘在你身上的樣子?我恨不得挖了他們的眼珠子!”男人氣惱地悶哼一聲,“就該將你藏起來。”
高大的男子擁着嬌小的女子,輕風淺揚,衣袍翩飛,美好如畫…
就是…有點不對勁啊…
今天這新郎倌,貌似是李鈺吧?
這兩人抱在一起,太搶人家風頭了吧?
陸子儀黑了臉,自家妹妹大庭廣衆之下被個男人摟着,雖然那男人是她未婚夫,但也太過份了!他冷臉喊了一聲,“珠珠!”
“快鬆手啊,哥哥生氣了。”陸心顏催促道。
蕭逸宸這纔想起未來大舅哥還在一旁,不情不願地鬆開手。
這時秋華道:“時間到,新娘方一直處於被動狀態,一招都沒出,第二局,新郎勝!”
什麼鬼?這就贏了?衆人一頭霧水,李鈺欣喜若狂,“蕭世子,好樣的!”
陸心顏瞪着蕭逸宸,蕭逸宸摸摸鼻子,“我也沒想到時間這麼快就完了,下次,下次一定先投降再抱你。”
還有下次?下次個鬼!陸心顏橫他一眼。
“第三局我來!”嚴卿若主動請纓,她舉高手跑出來,在公孫墨白和陸子儀身上掃了一眼,果斷選了陸子儀,“陸哥哥,我向你挑戰!”
“嚴小姐,在下不會手下留情的,要不你…”換個人還沒說出口,嚴卿若脆生打斷,“我就要選你,陸哥哥!”
公孫墨白:他到底有多遭人嫌棄?
陸子儀只好站出來,雙手背在背後,微笑道:“嚴小姐,我讓你十招。”
他樣貌本就俊美,瀟灑大氣的姿態和氣度一擺出,配上溫柔的笑容,更顯得丰神俊朗,氣度非凡。
嚴卿若眨眨眼,仔細地瞧了瞧陸子儀,猛地臉一紅,捂住臉發出一聲尖叫,“陸哥哥太帥了!我認輸!”
圍觀羣衆本以爲能看到一場對戰,結果…
嚴玉郎:別說你是我妹!丟臉!
秋霜忍不住起鬨,“嚴小姐,你這樣也行?”
嚴卿若吐吐舌頭,“我是顏控,看到好看的下不了手。”
嚴玉郎又被扎心了:你天天欺負我,敢情是因爲我長得醜?
秋華咳嗽一聲,“第三局,新郎勝。”
最後勝下公孫墨白與白芷。
公孫墨白屏住呼吸,心想我這下不呼吸了,看你還怎麼下藥?哼!
白芷款款走到中間,柔柔行禮,“公孫公子,請。”
說完雙手垂下,淺笑而立。
“你先出招。”公孫墨白道:“我不會先動手打女人。”
白芷微笑道:“公孫公子,我不懂功夫,不知如何出招,還是公孫公子先吧。”
公孫墨白臉一黑,“我說了我不會先動手打女人,你先出!”
白芷但笑不語,卻是一動不動。
兩人就這樣站着僵持着,旁邊人不停起鬨,“公孫公子,快動手啊,別憐香惜玉了。”
“這麼嬌柔的小姐,你好意思動手?別丟咱們男人的臉!”
“這到底打還是不打啊?”
公孫墨白惡狠狠地盯着白芷,這死丫頭,居然給他來這招!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先動手打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傳出去了,他公孫墨白的臉往哪擱?
“時間到,這局,平。新郎方,兩勝一負一平。”
李鈺對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的,因爲他本來認爲自己輸定了的。
這時裡面有個小丫鬟出來,對着秋華低語了幾句,秋華撇撇嘴,“我家小姐說,武鬥她放棄,這局,姑爺過關了!”
嚴卿若哀嚎一聲,“四姑,不帶這樣的,你怎麼能被美色迷住眼?”
這話一出,引來衆人一陣吐槽。
秋霜道:“嚴小姐,你好意思說我們家小姐,剛纔你還不是一樣?”
嚴卿若否認,“我…我那個不同!”
“哪裡不同?”
對啊,哪裡不同?衆人眼光聚到嚴卿若身上!
嚴卿若理直氣壯,“陸哥哥比李鈺哥哥帥!”
噗嗤!衆人大笑,眼神曖昧地看向陸子儀,陸子儀不由耳尖微紅,嚴玉郎黑着臉上前,將自家不要臉的妹妹拉走了。
武鬥關過了,自然得開門迎新娘子了,“開門開門!”賓客們跟着起鬨,“我們要看新娘子!”
陸心顏往門前一站,“等一下,還有一關考驗,考驗過了,新郎倌才能進去!”
“還有?”李鈺就差喊姑奶奶下跪了,成個親,他容易嗎?
“最後一關,表白關!”陸心顏笑眯眯道:“四姑父,我解釋一下,就是讓你當衆向四姑表白說情話,聽得大夥都滿意了,就讓你進去,要是有人不滿意,你就得一直說!大家說,這樣好不好?”
“好!好!”都是看戲的,不怕事多!
“這個簡單!”李鈺清清嗓子,大聲道:“阿錦,嫁給我吧,我喜歡你!”
衆人鬨笑,“這新郎倌臉皮真夠厚的!”
“不過這話太老土了,不算,再說!”
李鈺:“阿錦,嫁給我吧,我會對你一輩子都好的!”
“還不夠動聽,繼續!”
李鈺:“阿錦,嫁給我吧,嫁給我之後我就是世上第二幸福的人,因爲我會讓你成爲世上最幸福的人!”
“這個好這個好,繼續!”
李鈺吼道:“阿錦,嫁給我吧,我要和你生五個孩子,以後我賺錢養家我照顧孩子,和你終身廝守,絕不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陸心顏起了一身雞皮,終於受不了了,“過關過關!”
衆人嗷嗷叫着要進去看新娘子,陸心顏雙手一攔,“打住,只許新郎倌一人進去!”
“爲啥啊?我們也要看!”
“大夥往裡面衝啊!看新娘子去!”
羣情激動,眼看就要擋不住。
陸心顏笑眯眯地看着李鈺,“四姑父,四姑今日可美了,你想自己先看,還是大夥一起看?”
李鈺聽得心口怦怦跳,“來人來人,給我攔住!沒有我的允許,都不許進去!阿錦是我一個人的!”
“重色輕友的臭小子!”
伴郎們終於表現出該有的樣子了,四個往前一站,誰也不敢往前衝了!
房門拉開一條縫,李鈺立馬鑽進去,順手關上了門。
屋子裡很是光亮,只見一名女子穿着長長的奇怪的大紅色裙子,背對着他站着。
頭上頂着一塊大紅紗,一直拖到地上,腰身勾勒得極細,腰下面的裙子蓬開,像一朵盛開的、美麗到極致的玫瑰花。
“阿錦?”李鈺狐疑地喊了一聲。
女子轉過身,雙手放在胸前,妝扮得極爲精緻的臉上,笑意盈盈,雙目含情,那比玫瑰花還要豔麗的紅脣,輕輕張開,喚道:“阿鈺。”
“阿錦?真是你?”李鈺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宮錦嫩白的臉上,光滑細膩,一點瑕疵也沒有。
“你…你的臉…”他結結巴巴道。
“鄉君幾天前找到百蘭草,替我治好了!”宮錦看到他的傻樣,忍不住輕輕笑了,看來陸心顏提議瞞着他這個建議,不錯!
“太好了,阿錦!”李鈺高興地衝上前,拉住宮錦的雙手,“恭喜你!”
下一秒,李鈺傻眼了,只覺兩股熱呼呼的東西,從鼻子裡流出來。
原來宮錦此時穿着陸心顏爲她製作的婚紗,陸心顏想着這身婚紗只是讓兩人單獨相處時穿的,所以沒有顧忌,設計了低胸款。
宮錦有些不好意思,一直用手捂着,如今李鈺一拉開,那雪白便暴露在李鈺瞪大的眼珠子面前。
李鈺摸過不少次,但大白天的看,還是頭一遭,那豔麗的紅襯得那雪白如玉,中間的溝壑,像一條神秘的甬道。
李鈺看得眼珠子都沒法移開,鼻子裡熱呼呼的東西,流得更兇了。
“阿鈺,你流鼻血了!”宮錦驚呼,“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別管別管,讓它流,死不了!”
宮錦柳眉一豎,“阿鈺!今天我們成親,你說什麼死不死,是不是欠打?”
李鈺瞪大眼珠子咽咽口水,嘿嘿一笑,“阿錦,我錯了,你別生氣,我馬上擦乾淨!”
他伸手想用袖子擦,宮錦白了他一眼,拉住他的袖子,拿出一塊大紅色的帕子,柔聲道:“過來,蹲低點,我幫你擦。”
李鈺趁機將頭靠在那雪白處,大力蹭了蹭,想着以後可以天天枕着這裡睡覺,一時激動,鼻血流得更歡了。
“阿鈺,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先去請個大夫看看好不好?”宮錦擔心道。
李鈺嬉皮笑臉道:“沒事沒事,我就是火氣太盛,過了今晚,咱們洞房花燭之後就沒事了。”
宮錦臉上一紅,“都什麼時候了,淨想着這個!”
她替李鈺擦乾淨鼻血,見不再流之後,推開他,“好啦,你先出去,我換身衣裳。”
“啊?”李鈺失望道:“這樣挺好看的啊!別換成不成?”
宮錦斜看他一眼,“你想我穿成這樣同你拜堂?”
李鈺立馬道:“當然不行!絕不能讓別的男人看到!”
“那你還不出去?”
李鈺笑得見眉不見眼,“出去出去,馬上出去!這衣裳以後只能單獨穿給我看!”
說完蹭蹭往門口跑去,跑了一半轉回來,趁着宮錦面露不解時,伸手在她胸前捏了一把,衝着宮錦嘿嘿一笑,立馬又跑了。
宮錦又好氣又好笑,轉身走向內室去換衣裳。
李鈺出來的時候,面色蒼白。
擠在外面想看好戲的賓客們,瞧見後個個心裡直打鼓,新郎倌怎麼這種臉色?
莫非進去跟新娘子吵架了?
不行不行,等會不能鬧了,萬一新郎倌發脾氣不迎新娘子了,那可就罪過了!
陸心顏離李鈺近,眼尖地發現他鼻子邊殘留的一絲紅痕,心中暗暗好笑,看四姑露半個胸就流鼻血,那今晚要是他讓四姑穿上她送的情趣睡衣,那他不得血流而亡?
她強忍笑意的樣子落入蕭逸宸眼中,蕭逸宸悄悄靠近,低聲問道:“在笑什麼?”
“在笑今晚李鈺收到禮物後,會不會…”陸心顏衝口而出,很快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立馬緊緊閉上嘴。
“什麼禮物?那個黑色小物件?”蕭逸宸想起那晚看到的東西,忍不住血液沸騰。
這傢伙記性可真好!陸心顏打着哈哈,“咳咳,差不多吧。”
“什麼叫差不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蕭逸宸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蕭世子,四姑在裡面換衣裳可能要人幫忙,我進去看看。”陸心顏尋個理由,迅速跑了。
這個女人!分明有事瞞着他!蕭逸宸眯起眼,琉璃眸中幽深一片。
宮錦拜別封氏的時候,封氏終於忍不住還是哭了。
哭嫁哭嫁,是習俗,也是真心。
李鈺認真道:“岳母大人,您放心將阿錦交給小婿,小婿會一輩子對她好的,要是讓她受了半點委屈,您就唯小婿是問!要打要罵,小婿絕不還手!您別哭了,您哭阿錦也會哭,阿錦哭,小婿也跟着難過想哭…”
說到後面,李鈺竟真的嗚嗚哭了起來。
一衆賓客哭笑不得,哪有新郎倌成親當日哭成這樣的?
雲氏被逗笑了,“阿孃,別哭了,瞧把咱姑爺嚇得。”
封氏忍不住又哭又笑。
蓋頭下的宮錦又是感動又是好笑,忍不住捏了李鈺一把。
李鈺抹乾淚,咧嘴笑道:“岳母大人,小婿會時常帶阿錦回來看您的!小婿向您保證,明年這個時候,一定帶個大胖小子一起來看您!”
“嗷嗷!”賓客們要瘋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新郎倌!
雲氏被樂得肚子都笑疼了,封氏也是樂不可支,“行了行了,別誤了吉時,快走吧。”
宮錦此時的臉,比那蓋頭還要紅,幸好沒人看得見。
一路吹吹打打,李鈺坐在高頭大馬上,好不得意地繞了京城大半圈。
李府的小廝們氣喘吁吁地擡着幾籮筐銅板,一路走一路灑,引得圍觀百姓紛紛哄搶。
同時吉利話不斷,“恭喜李公子,賀喜李公子。”
“祝李公子和宮四小姐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祝兩位恩恩愛愛到白頭!”
李鈺聽得高興了,便讓小廝多灑幾把銅錢,於是那祝福的話越來越多了。
“三年抱兩!”
“夫妻同心!”…
所有人都高高興興的,除了蕭逸宸,若不是這小子搶了他成親的日子,今日被人祝福的就是他了!
那笑容真是越看越礙眼,真想上去狠揍一頓!
去到將軍府,拜了堂,送入洞房,揭了蓋頭,在所有人的起鬨聲中,李鈺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陸心顏四人隨着宮錦一起來了將軍府,李鈺一離開,喜娘一拍腦袋道:“哎喲,剛剛忘交待了。秋華姑娘,煩去前面看着點,別讓人將姑爺灌醉了,今晚洞不了房。”
宮錦面上燒紅,幾個陪房的小媳婦捂着嘴偷偷笑,陸心顏幾人笑得東倒西歪,嚴卿若自告奮勇,“我去我去!”
武蓁拉住她,“你少去添亂!”
嚴卿若撇撇嘴,接着眼睛一亮,“要不咱們也喝點吧?”
昨晚她就想喝了,雲氏怕她們喝過頭誤事,沒讓喝。
喜娘忙道:“嚴小姐啊,這新娘子等會要跟新郎倌喝合巹酒,可不能跟着你們瞎胡鬧。”
“我們自己喝點,替四姑慶祝總成吧?”嚴卿若仰着小臉。
武蓁幾人看向陸心顏,陸心顏不由有些心動。
在現代,她不太能喝酒,一喝就醉,醉了不是呼呼大睡,不是大哭大鬧,而是喜歡動手動腳,不論男女,越好看的越難逃過她的辣手,所以只要朋友聚會,她都會被禁止喝酒。
來到這古代,一直沒什麼機會喝酒,她不知道這具身體喝了酒會怎樣。
“我…可能不太能喝酒。”陸心顏心裡雀躍,嘴上猶豫道。
“試試不就知道了。”嚴卿若家裡管得嚴,她自己年紀又小,自然沒什麼機會喝酒,如今難得逮到一個這麼好的機會可以試一試,她打死也不放過!
不等衆人何等反應,她跑到門口,對着李府的一名丫鬟道:“去拿兩壺酒和幾個杯子來!”
丫鬟不敢違令,應了聲是後,往廚房走去了。
李鈺被拉到前院後,一衆賓客立馬拿着酒壺圍上來,“新郎倌來了,快,大家快來敬酒!”
“慢!”嚴玉郎伸手製止。
賓客中有嚴玉郎熟識的,立馬道:“嚴公子,今兒大傢伙就想跟新郎倌喝酒,你要是想喝,我下次陪你去酒樓喝個夠!”
嚴玉郎從一名賓客手中搶過酒壺,“我都沒跟新郎倌喝,哪輪得到你們?”
衆賓客:這伴郎不是擋酒的,是灌酒的?
李鈺:你丫是來搗蛋的?嫉妒老子成親是不是?
嚴玉郎不由分說將酒壺往李鈺手中一塞,陰險一笑,“來,一口乾!要是不喝,兄弟們給我按着灌!”
敢笑話他沒娶媳婦,他就讓他今晚洞不了房!
衆賓客們這下哈哈大笑起來,大約是第一次見到伴郎不是來擋酒而是來灌酒的!
陸子儀想伸手阻止,被人一把拉開了。
李鈺苦着臉,被逼喝下了整整一大壺,面上頓時酡紅一片。
接着公孫墨白跳出來了,笑得極爲迷人,“大表弟,今兒你成親,表哥我高興,來,這壺酒代表表哥的一點心意,是兄弟的,幹了!”
李鈺連忙求饒,“表哥,下次行不行?今天真不能喝…”
公孫墨白麪色一變,“好你個李鈺,嚴公子的酒喝得,我敬的酒就喝不得,還當不當我是表哥?兄弟們,給你按着灌!”
敢笑話他說不到媳婦,他就讓他今晚洞不了房!
前來的秋華看到這一幕,嚇得趕緊跑回後院。
嚴卿若幫幾人倒了一杯酒,正要舉杯喝下,見秋華驚慌失措地跑進來,陸心顏問道:“秋華,發生了什麼事?”
“郡主,您…您快去攔一攔,嚴公子、公孫公子、蕭世子幾個,正在給四姑爺灌酒!”
武蓁奇道:“秋華,你沒說錯吧,他們不是應該幫四姑父擋酒嗎?怎麼會給他灌酒?”
秋華急道:“公主,奴婢親眼所見,真的是給四姑爺0灌酒!”
找伴郎一是爲了迎親,二是爲了擋酒,可現在,反而是伴郎帶頭灌酒灌得最兇!宮錦不由面露擔心,“珠珠…”
“行行行,四姑,我去看看。”陸心顏搖搖頭,“女大不中留啊~”
前院那裡,李鈺被迫喝了公孫墨白的酒,此時雙腿打顫,舌頭打結,蕭逸宸拿着一罈酒來了。
臥槽,這個更狠!人家一壺,他一罈!
這要是喝光,估計得睡個三天三夜才能醒了!
李鈺真想跪下了,欲哭無淚,“蕭…蕭世子,您…大人有大量,別…別我一般見識!”
蕭逸宸將酒往李鈺懷中一塞,“喝!”
本來今晚洞房花燭的人該是他,現在被迫往後推遲兩個月,不灌你酒灌誰?
李鈺抱着酒罈子,差點摔倒,在賓客的起鬨中,迫不得已舉起來…
“蕭世子!”一聲輕揚如夜下風笛的悠美聲音響起,像天籟救贖之音,李鈺看過去,淚眼婆娑,“郡主~”
陸心顏款步走到蕭逸宸面前,笑靨如花,“蕭世子,四姑還等着四姑父。你也少喝點,對身體不好。”
蕭逸宸滿肚子的怒火頓時被熄滅了,琉璃眸中溫柔一片,“知道了。”
“那我回去陪四姑了。”
“嗯,多吃點,別餓着自己。”蕭逸宸用脣語道:晚點我找你。
陸心顏眨眨眼,翩然離去。
待她一離去,蕭逸宸立馬道:“從現在起,想讓新郎倌喝酒的,先過了我蕭某這關!”
衆人哀嚎,“蕭世子,你怎麼能這樣!?”
蕭逸宸淡定道:“我未婚妻說了,喝多了對身體不好,所以,我不跟你們喝,咱們拳腳上見輸贏,誰打贏了我,誰就可以給新郎倌敬酒!”
那還喝個屁!誰打得過蕭逸宸?
賓客們嗷嗷叫着散開了。
李鈺如再生父母般衝向蕭逸宸,“嗷,蕭世子,太感謝你了!”今晚他總算能洞房花燭了!
蕭逸宸嫌棄地避開,“滾!別讓老子看到你!”看你就想打你,得意個什麼勁!
新娘子房裡,嚴卿若尖叫着,“啊!長安表姐,快救我!”
武蓁躲在一個丫鬟後面,探出頭,抱怨道:“活該,誰叫你提議要喝酒的!”
她都自身難保了,纔不會出去送死!
嚴卿若欲哭無淚,使勁推着壓在她身上的人,“我怎麼知道珠珠姐喝了酒會這樣!啊!珠珠姐,不要!”
陸心顏回來後,幾人開開心心地喝着酒,一小口一小口,剛開始氣氛極好,哪知兩杯過後,陸心顏開始不老實了,這人臉上摸一下,那個胸前摸一把,後來乾脆將人撲倒,又親又摸,嚇得武蓁幾人四下逃竄,只有嚴卿若運氣不好,被陸心顏逮着了,此時正被狠狠蹂躪。
吧唧吧唧,臉上又被陸心顏狠狠親了幾下。
“小美人,別害羞嘛,來,讓爺再香幾個!”
吧唧吧唧!嚴卿若放聲尖叫,“珠珠姐,我是卿若啊,快放開我!”
此時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陸心顏,哪裡聽得到她在說什麼,不只狠狠親,還動手扯她的衣裳,胡亂摸着。
嚴卿若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女人非禮,又羞又窘,快要哭了,“四姑,救我啊,四姑!”
宮錦也躲在一旁,看陸心顏實在越來越不像話,道:“秋華秋霜,去將珠珠拉開!”
“小姐,奴婢不敢!”秋華捂着胸口,她剛纔想拉開的時候,被偷襲了。
“鄉君,有沒有帶迷藥,將珠珠迷暈。”
白芷白着臉搖搖頭,“沒有。”
喝了酒的小姐,實在太可怕了!以前見她偶爾調戲小荷一下,大家只覺得好玩!現在這樣,可真不是好玩了!
武蓁提議道:“要不誰去喊蕭世子來,將她帶走?”
“這個主意好,奴婢去!”秋華嗖地跑了。
她實在害怕等會陸心顏發起瘋來,要扯宮錦的衣裳,那她作爲丫鬟的只能上前擋着。
爲了不讓自己遭毒手,那隻好麻煩蕭逸宸了。
前院蕭逸宸話一放出來,所有人立馬識趣地散開了,秋華在一羣人中間找到他,“蕭世子,郡主…郡主出事了!”
蕭逸宸面色大變,“她現在哪裡?”
“蕭世子請跟奴婢來!”
蕭逸宸二話不說,扔下一羣朝中大臣,跟着秋華走了。
衆人搖搖頭,以後這怕娘子成員中,又要添一員猛將了。
秋華帶着蕭逸宸來到新房時,嚴卿若好不容易掙脫了陸心顏,陸心顏手下美妙的觸感沒了,眯着醉醺醺的眼,朝別的目標跑過去。
一時新房裡,尖叫聲不斷。
小董氏請來的那些陪房的小媳婦們,早就跑了個乾淨,只剩下嚴卿若幾人。
武蓁眼看着陸心顏朝她的方向歪歪倒倒地走過來,連忙尖叫:“珠珠,美人兒在那邊,在那邊!”
她指的是嚴卿若的方向,陸心顏歪着頭想了想,轉了個方向,嚴卿若帶着哭腔吼道:“長安表姐,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武蓁見陸心顏走遠了,拍拍胸口,抱歉道:“卿若啊,反正你都被她非禮過一次了,再非禮多一次也無妨!就當替咱們幾個擋災了!”
嚴卿若尖叫着朝門口跑去,差點與進來的人相撞,她擡頭一看,喜極而泣,“陸姐夫,救命!”
“發生了什麼事?”蕭逸宸看着亂糟糟的新房,還有傻笑着朝他走來的陸心顏,忍不住皺眉問道。
嚴卿若連忙躲到他身後,“陸姐夫,珠珠姐喝了點酒,非禮我,嗚嗚…”
話音剛落,陸心顏抓住蕭逸宸,邪魅一笑,“哈哈,美人兒,被爺抓住了,這下跑不掉了吧?來,讓爺香一個!”
她伸出爪子在蕭逸宸胸前抓了兩下,俏眉一擰,嫌棄道:“太硬了,走開,我喜歡軟綿綿的美人兒~”
蕭逸宸面色一黑,聞着那酒香,猜想她這是喝多了發酒瘋。
陸心顏推了他一下,推不動,很不高興地道:“快走開!我要找美人兒~”
“我不夠美嗎?”蕭逸宸低下頭,將臉湊到陸心顏面前。
陸心顏雙眼頓時一亮,雙手捧着他的臉,笑嘻嘻道:“美,美!美人兒,我喜歡~嘻嘻~”
說完,撅起嘴往蕭逸宸脣上狠狠親了一下又一下,“美人兒,再香一個!唔…啊…”
“跟美人兒去個地方好不好?”手掌下的美人兒,低聲誘惑道。
陸心顏傻呼呼地道:“去哪?”
“想不想摸美人兒身上軟綿綿的地方?”
軟綿綿?她喜歡!陸心顏連忙點頭,“想,想!”
“那就跟美人兒走吧!”
“好,好!”陸心顏屁顛屁顛地跟在某人身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