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

審問

盧修斯?馬爾福右手向側面一伸,非常紳士對還坐着的貝拉特里克斯說,“女士優先。”

貝拉夫人看着仍然被吊在牆上的犯人皺了皺眉頭,馬爾福歪嘴笑了笑:“難道尊敬的夫人願意親自搬動那個。”

布萊克女士看了看地上腐臭的血液和上面更加骯髒的人,一甩頭,先走了。馬爾福敲打着手中的魔杖,解下了犯人的束縛,哐啷一下,癱軟的身體像被石化了一樣砸在地窖潮溼帶着血腥味的石板上。鉑金貴族嫌惡的看着地上那團肉血汗模糊的臉部,非常仁慈的給他澆了點水,好讓他在自己的莊園中即將面對自己的主人保持一點作爲人類的禮節。

我睜開眼,準確的說是左眼,看了一下像澆花一樣給我灑了一噴壺水的男人,自從他給我送藥之後,身體的情況明顯好了很多,雖然我仍然有節奏的保持昏迷和虛弱,但實際上我比看起來的要好些。

我動了動四肢從地上爬了起來,過大的動作讓肺部有點不堪重負,咳了幾聲,好了很多,起碼把胸腔裡的淤血清除了一些。

“主人提審你,斯內普來了。”

頭頂上標準貴族腔調的聲音壓抑着響起,一股力量把我拖起來漂浮在空中,雙手像吸鐵石似的撞在了一起,被綁住了。“你這個白癡,放我下來,混蛋玩意。”憤怒的叫罵聲迴響在彎彎曲曲的地下走廊裡,我像個放在煎鍋裡的黃花魚來回的扭動,還不忘問候身旁的這位假貴族的直屬親戚們。

馬爾福顯然被這種粗俗之極的市井叫罵惹火了,他端起魔杖尖端滑出一個小小的弧形,我便被高高拋起,然後又重重的跌落在了走廊的石板上。強烈的碰撞讓我有點迷糊,我哎呦着躺在地上半天動不了。皮鞋聲響起,馬爾福用被水濺溼了的鞋尖狠狠的踢了幾下我的身體,看我死了沒有。我應着他的動作哼了兩聲,哆嗦着從地上半站起來,稍稍昂起的頭可以清楚的看到我脣邊帶笑。

雙腿突然發力,我用肩膀直直的撞向馬爾福,一陣石肉碰擊的劇烈響聲,我們兩個人一個摞一個的紛紛跌倒在了上。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我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了,自從我知道變耗子的彼特說出我是斯內普的親戚之後,我就在小心的積攢着能量,等着伏地魔審問我和斯內普的這一天,之前和馬爾福見面的這一刻。

巨大的聲音,引得門口的其他人聞聲而來,他們有的扶起了馬爾福,有人接管了剛纔的工作,繼續運送我。其實這也挺好的,在空中不費力氣的像個充了氫氣的氣球,真自由啊。可惜的是,自由永遠是短暫和有條件的。離開了陰暗的地牢,我閉上左眼防止太久沒接觸到的光線傷害我的眼睛。伴隨着一聲對開的門響和被扔出去的感覺,我知道到地方了。

還是那個大廳,我記得,身下的大理石地面上有蛇和薔薇花的花,伊麗莎白一世時隨處可見的像教堂的尖頂一樣的椅子,被擺放在正中,椅子上面坐着那個穿着華麗綢緞長袍的被福爾馬林泡的時間太久的東西。

“主人,骯髒的麻瓜帶到,剛在他在地下室襲擊了馬爾福先生。”好像是那個飄着我的人的聲音。

“哦,”蛇皮滑動時的嗦嗦聲,從骨頭縫裡響起,“他還是那麼趣,你沒事吧,盧修斯。”

“沒事,謝謝主人的關心。”鉑金貴族低頭說話的聲音。

“西佛勒斯,過來看看吧,這是不是你的,親戚。”聽到這句話,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想把自己團成個團,擋住我的面容和表情。

感受着鞋子敲打大理石的震動,我屏住了呼吸,一絲空氣都無法從我的身體裡逃出去。“是的,主人,他是我父親朋友的兒子,我對外聲明其爲我的遠方親戚。”熟悉的聲音,在這冰冷陌生的空間中帶給了我一些幻象,我顫抖着,幾乎難以自已的沉迷於這短暫的而又強烈的感情。

微微睜開左眼,看到了他袍子的下角,我咬住了爲我解決了多少次有關忍耐問題的嘴脣,這下我可能又要辜負他對我的僅存的點點期望了。跳蝦一樣彈起,我像個脫了膛子彈一樣射向斯內普所在的方向,用沾着泥和血的髒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袍角。

“求求你,斯內普,救救我,救救我,我的好哥哥,救救我,求求你,我什麼也沒報告給校長,我不知道啊,嗚嗚。”聲嘶力竭的哭泣哀求,我猥瑣的跪趴在他的腳下,可憐扭曲着的身體激烈喘息,在乾淨如鏡的地面上留下一道烏黑的骯髒痕跡。

我以頭搶地,步步上前,斯內普筆直站立,步步後退,“真難得,哼,你這個愚蠢的腦袋裡還能想起來這種莫名其妙的說辭。”

“哦,西佛勒斯,看來你早料到他和鄧布利多的關係。”伏地魔激盪起伏的聲音,帶着濃重的惡趣味。

“是的,主人,我無法相信一個從天而降的親戚,即使他聲稱認識我的父親。”斯內普再次低下頭看着自己的鞋尖和鞋尖前面的散發着臭味的地面。“爲了不讓鄧布利多懷疑,我必須讓他呆在我的身邊,以所謂親戚的身份。”

河流乾涸了,即使魚能最大限度的顛簸抖動也無法逃脫它應有的命運,我急速的退開了斯內普的旁邊,重新在地面上留下另一條參雜着紅色和黑色的扭痕。“不,你這個混蛋,你騙我,是你騙我。你們都是惡魔,惡魔,混蛋,你們不得好死……,啊——”尖利的叫罵聲應和着痛苦的嘶喊聲迴盪在空曠的貴族大廳裡,宛如是一位著名的意大利女歌唱家的完美演唱一樣,取悅了魔王大人。

“西佛勒斯,你很聰明,”伏地魔手裡的魔杖一下一下的擊打着紅木椅子鑲嵌寶石的扶手,“既然如此,那麼我命令你,殺了他。”漆黑的像最深的夜的魔杖尖,輕飄飄的對準了斯內普,彷彿這只是一根普通的手杖。

斯內普的眼睛空洞無神,掉了漆皮的舊木偶一般,失去了被賦予的靈魂,他看了地面一會兒,好像在審視這具身體尋找最適當的地方,忽然,他飛快的從袍子裡抽出了魔杖直指張五斗,“Avada——”

聲音剛發到一半,地面上的身體被一股力量迅速的拋開,甩到了另一面牆上,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哦,西佛勒斯,我相信你的忠誠,”伏地魔看着自己剛剛用過魔法的杖尖,溫柔如水,“這是個很好的玩具,不是嗎,就讓它繼續爲我帶來快樂吧。順便也可以讓我們瞭解一下,‘他’的另一面。”

伏地魔嘶嘶的笑聲纏綿的遊弋在冰冷的空間中,更加的陰暗的讓人神智模糊。主人走了,剩下的僕人也作鳥獸散,只有倒黴的馬爾福還要送這堆快要腐爛的肉塊回地牢,這簡直是對他的一種侮辱和輕蔑。

滿腹憤惱的貴族大人的皮鞋全力擊打着地面,濺起了更多的腐水弄髒了自己的袍角。馬爾福低聲咒罵,掏出魔杖用了個清潔咒。四周陡然安靜,這個普通的清潔咒很好的掩蓋了之後的無聲咒。

“看來,你高看斯內普對你的重視程度了,愚蠢的麻瓜。”

我躺在雲朵上保持着挺屍的姿勢,“配合我演戲,這句話還是你幫我傳達的呢。白先生。”

馬爾福表情不變,繼續前行,“你知道嗎,在他進大廳之前,我給過他一個門鑰匙,是直通法國里斯山莊的。但是,很明顯的是,他放棄了把你救出去的最佳機會,他選擇留在這裡。”

到了走廊的盡頭,馬爾福重新把我綁在架子上,身體的急速移動讓我咳個不止,斷掉的肋骨應該是壓倒了我的肺葉。“我不用他救,咳咳,同時也謝謝,咳——,你的好意,起碼你是——真的爲他着想,咳咳。”

馬爾福走出了審訊室,身後不斷嗆咳的聲音混着血沫噴灑在周圍的空氣中,他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右肩,剛纔被這個麻瓜撞得那下子真疼。他不知道這個已經不能稱之爲人的東西心裡到底在籌劃些什麼,但馬爾福清楚的知道,此時最危險的人是斯內普。如果這個麻瓜真是鳳凰社的人,恐怕十幾年前的那場悲劇又要在斯內普身上重演,只不過是紅髮的伊萬斯變成了黑髮的東方人。

盧修斯攏了攏已經亂的不成樣子的頭髮,蒼白的手指握住了手中的魔杖,那件東西應該被當做垃圾扔在廚房的蔬菜倉庫中,能拿到的只有家養小精靈。

作者有話要說:是先把張小爺救出來好,還是先寫教授番外好?

特別番外費爾奇激鬥蹦極盧平番外交底交底過渡費爾奇斯內普番外二時間的旅程激鬥也許探望沒有信了番外2時間的旅程同時激鬥激鬥一個月審問番外2一個月番外2時間的旅程斯內普番外一生活生活盧平過渡番外3也許大狗罵人斯內普番外四斯內普番外三第四 封信第二 封信即使過渡身坐荊棘旅行激鬥審問罵人激鬥同時盧平直述激鬥過渡激鬥時間的旅程第二 封信直述即使第1封信滾回去斯內普番外四一個月生活屠殺斯內普番外三審問審問審問第1封信盧平番外2激鬥第2封信盧平番外費爾奇沒有信了斯內普番外三大狗身坐荊棘斯內普番外二滾回去交底身坐荊棘激鬥第1封信特別番外屠殺取捨探望蹦極蹦極特別番外番外2過渡倫敦盧平番外取捨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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