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聽着,絲毫沒覺得有什麼意外,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江北和江南雙方勢力會放在桌面上攤開了說的,之後我並不清楚江南勢力人物是誰,也沒興趣知道,現在倒是找上門來了,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難道又是找我合作?
想到這裡我不禁心中暗笑,我特麼是個臭撿破爛的,什麼時候上升到這種高度了?貌似從我上附中時還經常遭受恥笑和奚落,現在居然兩方大哥都來拉我,想想這事都有那麼些搞笑的意思。
我不傻,當然知道他們看中的不是我無恥和能打的本事,我再牛逼,能打過十個八個?特麼這幫子人真是人精啊,怎麼琢磨來着,真的就象李韻所說的那樣:還可以搞大點嗎?他大爺的,想來想去我都覺得底氣不足啊。
徐琰見我臉上古怪的表情就說:“宋海平,我讓李韻約你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認識下,其實黑澀會不象你想象的那樣,至少還是個講理的地方。”
我聽了他的話,噗哧一聲笑了:“講理?你的小弟要砍死我,我哪講理去?跟你講理嗎?”
徐琰面色有些難堪:“兄弟,那是任務,沒道理可講的,你知道就知道吧,黑道也是有規矩的,以後我們絕不會再找你麻煩。”
我啞然失笑:“徐哥,你說的太有意思了,從青草湖一直到醫院都要把我們做掉,現在又跟我說是任務,我倒想問問你,誰給你的任務,你能跟我說清楚嗎?”
徐琰說:“不能!”
我盯着他的臉,惱火道:“好,我就知道你是不會說的,因爲你只要說出來,你的小命也就保不住了,別說你是大哥,你就是再牛逼照樣有人會讓你過着被人追殺的日子。”
徐琰淡淡地看着我,一句話也說。
我泄氣一般把菸屁股摁在菸灰缸裡,問他:“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和解嗎?”
徐琰呵呵輕笑起來:“其實沒人想讓你死,你大可不必這麼憤怒,我相信你比誰都清楚你現在處境的尷尬,要說沒事也沒事,要說有事就有事,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擦,跟我打啞謎啊,小爺我不喜歡玩繞口令,我冷笑道:“你不說,我一樣也能查出那個殺我爸爸的兇手。”
徐琰眼光一滯:“殺你爸爸?誰殺了你爸爸?”
我心中連連冷笑,特麼就跟我裝吧,等我查出來再新帳舊帳一齊算,站起身來說走。
我回到林彩雲那兒,見她們好象聊的還挺熱火,靠,這算特麼什麼事兒,昨天還跟烏眼雞一樣,今天就把茶言歡了?我沒給好氣地對林彩雲說:“走!”
李韻說了聲:“你注意接收下,我發給你。”
我也沒理她,拉起琪琪就往外走,林彩雲追上來問:“到底怎麼回事,都給你鬧慒了。”
我掏出煙來叼在嘴裡點着了深抽一口,罵了聲:“操他媽,逗我玩呢,這幫狗日的!”
林彩雲一聽就明白了,對我說:“你倆先走,回去上扣聊吧。”我們分手各自回家。
王小胖他爸爸就是混黑的,跟徐琰肯定有關係,要是說這一路上不是他們做的活,鬼才信。
徐琰也說了那個任務是不能說的,我操,不能說個蛋啊,所有的這些事都跟那些絕密文件有關係,我們去看莫家成,莫家成就給人打死了,然後我們一路被人算計。
這事幹的不漂亮,其實他根本用不着跑來跟我見面,然後再跟我說他也沒辦法,我操,就象有人打你一拳頭然後再跟解釋,他跟你沒仇,有人逼着他打你,這特麼真是操蛋的事。
回到家我就收到了李韻發來的彩信,那是一張很模糊的圖片,但我爸爸我還能認得出來,有個男人拿着一個很細小的注射器給我爸打針,男人穿着手術服,臉上戴着口罩,根本看不清這人長什麼樣子。
但我能肯定他就是兇手,因爲這是張紅外線下拍攝的圖片,醫生用不着關燈做事,這人肯定不是醫生,甚至不是醫院的人,我端詳着手機上的圖片,想着能不能打印出來存檔,以後慢慢查。
我不知道李韻是怎麼弄到這張圖片的,李韻說的非常清楚,這是一張監控器上調取出來的圖片,由於攝像機是固定的,所以只有這張最清楚。
我上扣把圖像傳給林彩雲看,琪琪就坐在我身後,一聲不吭地看着我和林彩雲聊天,我把到青草湖事捋了捋,才知道那晚上林彩雲和琪琪被人纏住了,所以纔沒能及時趕到。
並說阿姨沒讓孟慶瀚上車也許是對的,孟慶瀚是什麼樣的身份我們一點都不知道,不能那麼輕易相信別人,對此我只能呵呵,也許她和我媽是對的,我處人憑第一感覺,我覺得孟慶瀚並不象她們所說的那樣。
琪琪問我:“宋海平,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本來你就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有人想利用你,有人想害死你,又有人想拉攏你,你說你又能做什麼?”
我想想也對,這些人都是牛逼哄哄的人物,要說弄死我,還不跟捏死螞蟻一樣?我再牛逼大概也只能說是打打架什麼的,跟尹雄都沒法較勁,更別說跟那些背後的人了。
看來從一開始我就象個棋子,別人想怎麼擺弄我就怎麼擺弄我啊,我生氣忿怒都沒任何辦法,因爲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在操縱我的命運。
這些事情都不是我所能決定的,換句話說,我逐漸發現讓人蛋疼的事實就是,我的命我說了不算,我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特麼怎麼想怎麼覺得憋屈,還真不如帶着林彩雲、琪琪還有趙依依跑到那個深山老林隱居起來,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多好。
琪琪見我垂頭喪氣的模樣,直覺得好笑,在一旁呵呵笑。
我惱火地罵了聲:“笑個屁啊。”
琪琪拿起我桌子上的煙點了兩隻遞我一隻,美美地抽了一口,說道:“你啊,腦子會不會拐彎啊,其實這事算個屁啊,臥槽,你看把你愁的跟個老頭似的。”
我無奈何地靠在椅子上,問她:“你說還能怎麼着啊?我發現只要攪到那些狗屁的文件上就是一團糟,怎麼理都理不清了。”
琪琪說:“這正說明那些文件十分的重要,有人會不惜一切力量去毀滅,甚至殺人,別說是你,比你再牛的人一樣會被幹掉,你只是個小角色,一個小蘿蔔頭而已,你沒在旋渦中心,這些事情只是細枝末節而已,你怕什麼?”
是啊,我怕個屁啊。
第二天有個小測驗,我考的一塌糊塗,本來就是個小渣渣,能那麼牛逼恐怕有一半是抄林彩雲的,我努力了,只不過好象不太理想,現在又是一人坐一個桌子,想抄也難。
算了,就這樣吧,姚老師肯定又會說什麼,假如她再說,我會打個申請,要求跟林彩雲同桌,她應該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放學時,葉智超問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我奇怪:“操,我又得罪什麼人了?”葉智超跟我說校外有人找你呢,我探頭往校門口看,只見門口站着幾個人,直往我們這邊看呢。
我一看那個胖子罵了聲:“操他媽,胖頭魚又來幹嘛來了?”
張鐵也伸長了脖子:“還真是他,又要來打架?”
我日,這狗日的真會找地方啊,堵住我們學校門口啊,還讓不讓我們回家啊?
我對葉智超說趕緊去跟黑子順子他們說一聲,看起來胖頭魚他們人還不少呢,讓他們通知各班一定要組織好男生,保護女生注意安全,不能盲目出校門。
放學時,高三年級七個高高大大的男生走到我們教室門口:“哪個叫宋海平?”我站起來:“我就是,怎麼了?”中間那個帥比看見我噗哧笑起來:“宋海平就是你,那個撿到錢得了個獎狀的逗比?”
我的臉通地紅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全班同學都看着我們,林彩雲和琪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個帥比,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這人我真不認識,可能是我的世界比較封閉,除了主動和我打交道班級同學,我很少認識其他班級的同學,更別說象林磊他們那個圈子了。大概從我鹹魚翻身到現在,我認識爸爸職務最高的大概就是林磊了,我不知道在林磊上面還有更牛的人就是眼前這人。
見發愣,葉智超過來在我耳邊小聲說:“這人就是全校第一大帥比何曉波,是個高富帥,他爸爸是xx長。”
我操,難怪這麼牛逼哄哄的。
林磊走上前:“何哥,你就別爲難他了,他只是個瘋子而已,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對付外面職高的人吧。”
何曉波看了林彩雲和琪琪一眼,轉身說:“好,就給你個面子,讓他跟着我們後面吧,我倒想看看職高的這幫雜碎有多牛。”
不管什麼學校什麼時候都不缺少這種看起來說話很牛叉的人,既然他願意帶着我們去和胖頭魚交涉,隨他好了,胖頭魚不找我的麻煩,難道我還要找他麻煩嗎?真是笑話。
何曉波他們七個男生帥氣無比地走在前面,後面是我們和黑子他們,這一架打起來不知道會有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