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機對林彩雲和琪琪說:“豆豆給劫持到江北的銀沙海岸小區去了。”
琪琪馬上拿出手機來開始百度鎖定,卓亞把輝騰開的飛起來一般到了我們身邊,我讓卓亞下來,跳上車倒車掛檔從我們學校那條街飈過去,跟林彩雲說讓她打電話給範倫汀娜請假,另外給趙依依她們說讓她們去接我妹妹,再打電話給葉子告訴他們不用再找了,人已經找到了,在江北區的銀沙海岸小區。
車到了江岸碼頭汽車輪渡,剛好有個渡船停靠在碼頭上,我把車開在渡船上,然後撥通了李劍的手機,李劍說已經在長江大橋上了,正在往江北區開,問我在哪裡,我笑着說:“在輪渡上,看誰先到吧。”
李劍嘆氣說:“我就知道攔不住你,小心點吧。”
我剛要掛機,李劍又說:“你帶東西了嗎?”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看了看卓亞,卓亞點頭,我說帶了,李劍就掛機了。
二十多分鐘後我開着車按照琪琪衛星定位開到了銀沙海岸門口,只見銀沙海岸果然是三十多層的十多棟高層建築,一圈高層建築中間是鋪上了銀白色沙子的湖,湖邊種植着椰子樹,也不知道是真樹還是假樹。
這麼點大的小池塘也可以叫作“海”,人的想象力實在是太豐富了,地球人已經阻攔不了人類的腳步。
我們坐在車上打量着這個小區,有點犯愁了,到底在哪一棟哪一層呢,如果一棟一棟找過來,肯定會被發現。
我們正犯愁呢,我手機傳來短信鈴聲,我打開一看是李韻的:23403,心裡大喜,我把確切地址報給她們三人,現在監控傍晚,我看那小區都拉起了電線裝着紅外報警,就對林彩雲說:“我們一道走正門,直接進入封死四樓。”
我和林彩雲手牽手走到門衛室:“大叔,二棟在哪兒啊?”
保安大叔看看我們:“你們找誰啊?”
琪琪說:“我們是二棟的三單元的範文,我們是他同學,他叫我們晚上來他家吃飯的。” шωш_ttκǎ n_Сo
保安大叔打量了下我們四人,見我們都穿着校服,往後面靠近角落的一棟樓指了指:“喏,靠近香樟樹的那棟就是二棟,往東走第一個就是三單元。”
琪琪說了聲謝謝了啊大叔。
我們四人就進來一直向後面那棟走去,果然最外面的就是三單元,可門鎖是對講式的,只要一按就會露出馬腳來。
我們四人在樓上轉悠了一陣子,實在沒辦法進去,我上前胡亂按個號問我誰啊?我聽見是個中年女聲,就說:“範阿姨,我是小軍啊,我剛纔下樓把仍是忘記掛在門上了,麻煩你開下門。”
那女人說:“我不是範阿姨。”
我趕緊說:“那阿姨請你開個門吧,我不回家做作業,我爸回來會把我打死的,求求你了。”只見喀嗒一聲門鎖開了。
林彩雲她們跟着就進來了,到了四樓我們商量到底要怎麼辦?不用說,肯定對方是裝了防盜門了的,他只要透過貓眼一看就得露餡,這可怎麼辦?
琪琪正在窗臺向下看,突然說了聲:“有了。”
我們都看着她,她說:“來了個送盒飯的,只要他到四樓,我們就問問是不是送到四零三的,如果是我們就說我們等急了,想下去買吃的呢,把錢直接給他,然後你再送進去。”
我們剛點頭,就看到電梯到了四樓“叮”地響了聲,電梯的門開了,一個夥計模樣的人拎着兩大方便袋盒飯走出來,我忙問他:“是不是送四零三的?”
那夥計點頭說是啊。
我說:“你們可真慢,我們快餓死了,正打算下去自己買呢,你晚來一會兒我們就不要了,一共多少錢?”
夥計忙說對不起,前面有警車把路封了,差一點兒過不來了,共是四十六塊。
我掏出張五十的塞給他:“甭找了。”夥計道謝按了電梯下樓。
我脫掉校服反穿着,把褲子也反穿着,才拎着盒飯一路找過去,按響門鈴我低着頭拎着盒飯在貓眼上舉了舉,門開了,探出個腦袋瓜子來,我一看正是正是孫傳奇,扔了盒飯掐着他的脖子就給揪了出來,另一隻手一掐他的下巴往後一帶,他嗬嗬兩聲向前撲出過去,琪琪在他的肚子上猛擊一拳頭,順手牽羊就把他給拖到拐角去了。
我和林彩雲就進了客廳,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一推衛生間推拉門出來了:“你們是幹什麼的?孫傳奇呢?”
我從門口把盒飯拎起來說:“送盒飯的,還有湯,他去端湯去了。”迅速靠近把方便袋就砸在他臉上了。他哎呀了一聲往後就倒,我從他身邊跨過去,他就交給林彩雲了,到了大臥室我擡腳就把門跺開了。
屋子裡還有兩個青年已經站了起來,豆豆坐在沙發上正在看動畫片,看見我驚喜交集叫了聲:“哥哥!”就要跑過來,我叫了聲:“別動!”
豆豆怔了下,停下了腳步,我看見其中有個傢伙手裡握住一把漆黑的手槍正對着豆豆,那傢伙陰測測地笑笑:“破爛王,你還真有能耐,尹雄真是翻錯眼皮了,當初他要聽我的除掉你,也不至於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既然你現在送上門了,我也送你一道上路吧。”
我一聽他這話的意思就明白了,他支持豆豆是爲了引我上鉤,嘿嘿冷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叫巴貢?k爺就是你殺的吧?聽說你刀法不錯,有膽子咱們單挑,犯不上拿個孩子出氣!”
巴貢哈哈笑起來:“你們中國人果然一個比一個狡猾,我好象不需要跟你比什麼刀法吧?讓你來就是爲了取你的命!”說着從牀上拿起個枕頭想捂住槍口,那樣會起起消聲的效果。
就在他稍一轉臉的時候我擡起手來,喝叫一聲:“豆豆趴下!”一道刀光閃電般疾射過去,對巴貢這樣的職業殺手,我從來就沒有期望能一擊而中,我的目的是爲了干擾他。
豆豆在我們家住時也跟我在一起練,機靈地往地上一趴打了兩個滾就滾到電視機下面,開始往外爬。
巴貢被我那道刀光晃了下,以爲我扔出飛刀臉就偏了偏,就這零點幾秒的工夫,我輮身而入,又一道刀光劈向他的手臂。
其實我在做出一連貫的動作時,林彩雲也跟進直擊另外一個男人的,那個人注意力完全在我身上了,見我一時間做了幾個動作,就有些驚慌,林彩雲攻擊他的時候,他幾乎毫無反抗力就被林彩雲踢倒在地。
我劈巴貢的手臂就是爲了奪槍,槍在他的手裡無論我們怎麼打又會非常危險,但巴貢運用槍的手法沒有刀法那麼純熟,我的刀劈向他的手臂時,他習慣性地將槍當作短刀向上一擡,尼泊爾刀與手槍撞在一起,襲擊的慣性讓巴貢有點把持不住,“呯”地一聲暴響子彈在天花板上擊穿了一個洞。
目前豆豆已經沒事了,至少我可以放開手腳搏鬥,再無顧及。腳下猛踹巴貢的腿,巴貢確實厲害,不愧了河內聞名的刀客,我這般進攻,林彩雲也要攻擊他了,他仍然在避開我一腳的情況下反擊我一刀。
我揮舞尼泊爾刀橫擋住處他的短刀,臥室太過狹小,根本就施展不開,我擋住他短刀的同時,腳下滑了一步,利用這個空隙,他又舉起了手槍對準了我扣動了板機,“呯”地又一聲暴響,就在槍響之前又一道刀光射向他舉槍的手,巴貢習慣性地以刀的姿勢迎着槍來抵擋。
刀光之後,槍也射偏了,把牆上懸掛的液晶電視機射出一個孔洞,那柄刀就象一道激光刮過巴貢手裡的槍,巴貢慘叫一聲,五個手指頭被削掉了三個,鮮血就象小噴泉一樣噴濺出來,他再也無法握住手槍,手槍掉在了地上。
見此機會我怎可放過,腰身一擰,旋轉了個小連環斬,說起來是小連環斬,實際上比大連環更難做,旋轉起來有點象做冰上舞蹈的連環旋轉動作,腰貼近腿或後仰,以增加攻擊的力度,適合現在這種狹小環境。
巴貢剛跳起來就被我一腿擊中,人向玻璃窗子撞去,嘩啦聲玻璃碎裂,巴貢也摔了下去,我扒在窗臺上向下望,只見巴貢懸掛在三樓的曬臺上,象只猴子一樣盪來盪去。
我急忙轉身要往下跑,林彩雲拿起手槍對着翻身要爬山起來的那個青年人就是一下,那小子又倒下了,我們跑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琪琪和卓亞已經打倒了從小臥室裡出來的兩個傢伙。
出了客廳迎面看見全副武裝戴着防爆頭盔的李劍衝上來,身後還跟着舉槍的一隊和他一樣裝備的隊員,我對李劍說:“殺手已經跳到了三樓,趕緊讓人在下面攔截。”
李劍也顧不得和我理論了,趕緊對着各隊員作出各種手勢,拿出對講機對下面守候的隊員喊話,一定要截住那個越南猴子,頑抗直接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