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陰陰地看着大馬哈魚在場子中得瑟,郭金橋看了看我,臉上露出一幅我知道的表情,郭金橋這二逼貨跟我相處這麼時間,早知道我不是個好東西,看誰不順眼,誰絕逼日子不好過。
林彩雲拉了我一把,我一把拍掉她的手。
把蓋世傑拉到一邊跟他竊竊私語了一陣子,蓋世傑一臉猥瑣的笑從櫃子拿了包東西交給我,我又從桌子上拿起大半瓶子五糧液,把那包東西全倒進五糧液中,拿了兩個高腳杯向外走,蓋世傑問我幹嘛,我笑着說:“給他們助興!”
我拎着酒瓶到了他們的場子上,邊鼓掌邊給大馬哈魚喝彩:“好!今晚的英雄屬於馬哈泰拳冠軍的!來,爲了我們的英雄乾杯!”
我把酒杯遞向還在場子裡打着泰拳得意洋洋的大馬哈魚,大馬哈魚明顯愣了下,他雖然沒聽懂我的話,可我拿着酒杯遞給他的意思他還是能看出來的,喀秋莎也配合地鼓掌,他就笑笑接過酒杯,我給他斟上酒,這貨居然拿着酒杯向着全場揮手致意。
我給自己也倒了點,跟他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我看着大馬哈魚舉起酒杯全喝下去,不由笑了,大馬哈魚對我伸出大拇指還跟我擁抱了下,媽蛋,一會兒就有你好看,我忍着噁心和他輕輕抱了下。
大馬哈魚喝完酒,居然爽了,看了看我手裡的酒,又指指酒杯嘰呱幾句,示意我再倒點,我直接把酒瓶塞給他,把酒杯也給了他,他對我直豎大拇指。
蓋世傑跑出來大聲吆喝讓大家都散夥休息,明天繼續,他也看出我想使壞來了。
我趕緊跟到個沒人的地方把酒給摳出來,前面灌了那麼多酒,這麼一點酒也還沒完全下肚,吐了一陣子郭金橋拿着水跑過來問我:“行不行啊?要不要給你找個越南女人解決下?”
我看了一眼竹樓,說:“你不怕她們找你麻煩,就去幫我找幾個越南妹子來。”
郭金橋直接拒絕:“你吃蒼蠅粉,讓我捱揍,不幹!”
我笑:“大叔,你真不夠哥們。”
郭金橋問我今晚會不會出事,我說不知道,出了事才知道,一會兒就見分曉,等着吧。
大馬哈魚再牛叉,老子讓你吃一包蒼蠅粉,還是西班牙的,看你牛叉不牛叉,你明天還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算你真牛,想辦法讓你喝五包,老子不治死你我就姓宋!
我們剛回到自己的竹樓就聽到前邊已經亂了,林彩雲問我剛纔把什麼東西倒在酒裡了,我說:“沒什麼啊,就是加點雞精。”郭金橋一臉壞笑地溜去睡覺去了。
前面越鬧動靜越大,有人嘰裡呱啦急速地叫罵,接着我們就聽到槍聲,最後槍聲響了一遍,蓋世傑也跑了出來一邊叫罵一邊拎着槍往前面跑,院子裡的兩條狼狗汪汪一陣狂吠。
林彩雲覺得不對勁,緊着逼問到底放了什麼,我扒在她耳朵邊說了一句,林彩雲的臉騰地紅了,一擡手就想打我,我連忙跳開:“別打我,我可是爲了郭大叔出氣。”
林彩雲指指我:“你就是個流氓!”轉身就進了裡面屋子。
琪琪和卓亞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我對她們聳聳肩做個無奈的動作,她們也進去了。
我爬上自己的牀,一邊抽菸一邊想着剛纔那事,我真沒想玩這麼大,也就是想讓這小子吃點小虧,下次少得瑟,不知道會不會死人。
前面鬧騰了好一陣子終於平息下來,我倒頭安心地拿出手機居然發現有兩格的wifi信號,我擦,直接上網百度了下才發現我弄錯了,呃,那玩意兒居然是女用的,那剛纔那槍聲是怎麼回事?
第二天,我們進了飯廳,發現大馬哈魚瘸了條腿在兩個同伴的攙扶下走進來,走到我們桌子前對我豎起拇指,走過喀秋莎的飯桌時死死盯着她的保鏢,那眼神我一看就知道,昨夜喀秋莎的保鏢肯定是拿槍把他給幹倒了。
雖然沒弄死他,也算給他們拉上了仇恨,好吧,看接下來的戲如何演下去了。
蓋世傑似乎並沒有在這個村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或許他去弄貨去了。
我吃着早飯,尋思着怎麼想辦法去葬柾部落,可想不出個道道來,吃了早飯我們準備回到自己的竹樓去,這時一個印尼人跑過來對我嘰呱說了幾句,我也沒聽懂他說什麼,他對大馬哈魚指了指,我看大馬哈魚對我招手,就走了過去。
大馬哈魚指了指上首坐着的另外個印尼人跟我說英語,我總算聽明白了,原來那傢伙叫納尼克,是這次來諒山的頭頭,跟巴貢是朋友,是雅加達黑澀會的一個堂口堂主。
大馬哈魚讓我幫他介紹給蓋世傑,因爲他們看蓋世傑和我們關係比較親密,我心說既然你是巴貢的朋友,爲什麼不自己向蓋世傑說清楚,哈哈,我懂了,這廝肯定是見過巴貢,是不是朋友那可就兩說了,巴貢畢竟是大法師,在東南亞牛叉的不得了,怎麼會和一個小堂主交集呢。
我笑笑,做了個ok的手勢,連說:“阿歲阿歲!”
納尼克伸手跟我握了握:“福軟德福軟德!”
我心裡罵:福軟德你瑪了隔壁啊,不整死你,我不叫宋海平!島找盡技。
大馬哈魚用手做了個飲酒的姿勢,又伸出大拇指:“狗德,歪瑞狗德!”
我笑笑,心說:你麻痹的你就等死吧。大馬哈魚英語裡夾雜着印尼土語,交流實在有障礙,幸好找我那個印尼人還能說幾句,我對他比劃着說:“我們的酒在樓上,好多好酒,高檔酒,非常好喝!”
我看大馬哈魚的眼睛就亮了,心說差不多了,我也該去做事了。
我們讓林彩雲她們跟着我一齊回去,在村子裡轉了一圈子,看到不遠處的竹樓幾個越南人拆竹樓的時候,竹樓倒了被壓在裡面,急忙跑回去對蓋世傑竹樓前兩個越南看守比劃着,那兩個傢伙看了半天總算明白我的意思了,又有點猶豫不決的樣子,我比劃我們幫他們看門。
這兩隻越南猴子就一溜煙地跑救人去了,我看他們走遠了對郭金橋說:“郭大叔,咱們幹活吧。”
郭金橋很不滿意地皺眉頭:“小屁孩子,叫大哥!”
我說:“大哥的大哥,咱們可以幹活了!”先上自己的竹樓把東西全拎出來,迅速下樓往山上跑,林彩雲問我:“你確定那是條地道?”
我說:“我猜的應該沒錯,這裡距離葬柾部落有點距離,我就不信蓋世傑沒有另外的通道。”回身就看見大馬哈魚那幫子人已經往蓋世傑的竹樓來了,就嘿嘿笑着說:“待會有好戲看了。”
我們又來到那個山壁,鐵門果然沒上鎖,我們由山洞進去,裡面居然沒人,發電機也沒開。直了一陣子我們發現裡面有兩條岔洞,一條向北,一條向東,卓亞問我哪一條,我毫不猶豫地一指向東的洞子。
這條山洞地面很平整,看進來是經常有人走動的通道了,我們的選擇沒錯。
一路走過去還有很多的小岔洞子,我們沿着主洞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我就覺得不對勁,洞子裡瀰漫着濃烈的腥臭味,我對她們說:“小心點,前面可能有蟒蛇!”
話音未落,只聽前面一陣嘩嘩啦啦的聲響,接着我們就看見前面有兩盞小燈籠一樣的東西緩慢地向我們這邊來了。
我們立即就緊張起來,我對她們說:“貼着牆壁,別亂動!”那東西爬近了,我們看清楚了,那條巨蟒全身烏黑,頭高高昂起,不停地吐着信子噝噝作響,那對足有小臉盆大小,後面不知道有多長。
上次我被眼鏡蛇給咬了一口,現在還心有餘悸,見到這冷血的傢伙我頭皮就是一陣的發麻,但是這陣子就是全身發麻也不能跑,蛇這種東西對運動中的動物特別敏感,我們一動,它就攻擊,那鐵定玩完。
我們屏住氣眼睜睜看着那條巨蟒慢慢爬山到近前,那條蟒蛇似乎對我們也挺好奇,伸着脖子湊近我的臉,我聞到它嘴巴里發出的濃重腥臭味差一點兒就要吐了,死死憋住動也不敢動,那蟒蛇的眼睛裡發裡冷冷的光,能讓人的血液瞬間就冰涼下來,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
這傢伙在我們面前吐了吐舌頭,觀察了好一陣子再沒興趣,俯下身子繼續往前爬去,龐大的身軀在山石上刮的石頭嘩嘩作響,好不容易等它過去,我們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繼續往前走。
我估計了下距離,我們在這個山洞裡至少走了約兩里路,前面又有一個岔洞,看起來這個岔洞比半途上遇到的岔洞要大的多,我對林彩雲她們說:“最好上去看下,你們在下面等着我。”
林彩雲說:“準備好你的刀,別大意了。”
我點頭,沿着向上的石頭坡往上爬去,我是貼着山壁往上爬的,這樣即便遇到突發事件,也能好應付些,再往上面爬兩步就到洞口了,我扶着山壁往上面慢慢一探頭,就覺得頭頂上吹過一陣冷風,接着就有兩隻大眼睛距離我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死死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