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我和琪琪都出院了,其實我們早可以出院的,仗着和趙依依的關係在醫院裡賴着,好象還不能說是賴,而是趙阿姨的命令。|ziyouge,com|
出院好出院,就是琪琪的事有些麻煩,警方已經掌握了材料,如果說琪琪打架傷人,那問題可就嚴重了,學校對琪琪只能作勒令退學處理,警方也會將琪琪帶走送去少年管教所。但周敏警官也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把兩個一米八高的男生打成這樣呢?但食堂當天有那麼多人親眼目睹,這事肯定是賴不掉的,只能說中邪了,可中邪在法律上是不成立的。
至於什麼降術之類更不能作爲法律依據,唯一可以證明琪琪當天異常的就是當時做的ct片,ct片經過醫院專家會診都認爲腦活動異常,刺激了人的行爲,致使人會做出理論上無法解釋的事情。
這種病例在國內並不少見,醫院的證明完全可以作爲法律依據,琪琪就此免於一劫。至於學校並沒有給琪琪任何處分,因爲醫院有證明,她無法爲自己的行爲負責。至於錐子男和何曉波,被白打了,學生有傷亡保險,從保險公司走了。
但這件事對學校的同學造成了極大的震撼,琪琪也算了一戰成名。
我們走到哪兒都會成爲同學們議論的焦點,真是沒辦法,哥想不成名都難。
我還一直擔心那隻花斑壁虎會來騷擾琪琪,膽戰心驚地過了十幾天,竟然平安無事,雖然如此,我仍然害怕的,我們在明處,那怪物在暗處,它想暗算我們實在是太容易了,就心焦爲什麼李韻還沒有電話來呢?難道她給忘記了不成?要不我去拜望拜望她?
我正百爪撓心的時候,接到了李韻的電話,李韻在電話裡很得意問我:“小兄弟,你要怎麼感謝我,你說吧。”
我訥訥說道:“你都已經是我姐姐了,要怎麼感謝你?”
李韻笑罵一聲:“真是個小滑頭,算了,今天就放過你一馬,不過朋友歸朋友,生意照生意,你雖然叫我姐姐,我也得照樣收錢,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
我心裡罵了句:臭娘們,你還真是個生意啊,姐弟之情都不要了,算了,能找到線索比自己亂抓的好,便說:“行啊,姐姐,你說多少錢吧,我回家就給你打過去。”
李韻說了聲痛快:“這事可不比打聽消息,還得我親自出面領你去見k爺,怎麼也得五千吧。”
我就覺得心一疼,我擦,領着我見個面就五千哪,可又一想不狠不丈夫量小成不了大事啊,心裡一狠,咬了咬牙說:“姐姐,自從認識你之後就老給你添麻煩,這樣吧,我給你打一萬,你說什麼時間領我去。”
李韻愣了愣:“你小子真是個敗家子啊,有這麼灑香水的嗎?”
我咧着嘴笑:“姐姐你說的這是哪裡的話啊,我以後可全仗着姐姐照顧呢,咱們姐弟誰跟誰啊。再說了錢是王八蛋花了還能賺,只要人不死有的是賺錢的機會。”
李韻嬌笑道:“小子哎,看不出來你個撿破爛的還能有這麼大的口氣,行,姐姐我欣賞你!不過姐弟歸姐弟,生意歸生意,一碼歸一碼,你彆嘴上抹了蜜蜂一樣,尋思着我就不收你錢了,門都沒有。”
我擦,介女人笑眯眯給你把刀子說這個比冰糖葫蘆還好吃,你照樣就能吞下去,所謂的笑裡藏刀的女人啊,我算是見識了。
李韻讓我明天等她電話,心裡高興就表現出來了,林彩雲見我樂樂呵呵的,就問我什麼事這麼高興,我把李韻跟我說的事跟她一說,林彩雲一臉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會又用那什麼勾魂大法了吧?”
我擦,介醋罈子,早知道我也不告訴她啊,我真特麼嘴賤啊我。
好在她也沒多糾結,晚上我們去買了火鍋底料買了很多的蔬菜回家燒火鍋,好象自從琪琪的事情出過後,我們就沒這麼高興過了。
我跟林彩雲早說過了,以後在琪琪面前絕口不提那事,誰提打嘴。
妹妹見我們這樣,奇怪地問我:“哥,是不是又考了滿分了這麼高興?”
我伸手在她小腦門上彈了個腦奔:“就你話多,只管吃就行了。”
妹妹一吐舌頭跑進去做作業去了,我要下水,趙依依不讓,說我不能碰冷水。我就端上電磁爐放入底料倒上開水,把火力開到最大。
然後倚着門看她們三個女生洗菜,有句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我發現還真是這樣,三個人嘰嘰喳喳,就象三隻小麻雀說個沒完,我看着她們和睦相處的樣子,感覺實在是溫馨,如果以後我把她們三個都娶回來,家裡會不會經常暴發一戰二戰三戰啊。
坐在熱氣騰騰的火鍋旁,我舉起飲料:“好久沒這麼吃過了,咱們今天好好撮一頓,管飽哈,大家放開吃。”
林彩雲笑:“好象一直把你餓着似的,沒這麼誇張吧。”
琪琪現在精神也好多了,舉着杯子說:“來來來,乾杯!”
我們一齊碰杯,我想嚐嚐麻辣豆腐,剛一伸筷子,就被林彩雲一筷子彈開了,這廝居然還瞪了我一眼:“找死!”
妹妹毫無遮攔地哈哈大笑,哎呀,窘得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趙依依忙在清湯裡找了兩塊豆腐夾到我碗裡:“除了彩雲能制住你,我們還真管不了你。”
琪琪得意地呵呵笑着夾菜吃。
我覺得妻妾成羣的日子也並非傳說中那麼好啊。
第二天放一放學,李韻就打來電話,讓我打車到廣州大酒店七樓找她,我趕緊打車回家換下校服,又打了車直奔廣州大酒店,問了服務員,坐上電梯直達七樓。
到了七樓,我給李韻打了個電話,李韻說我出來接你,從旁邊一個房間走出來衝我招手,我一溜小跑到她跟前。
李韻今晚打扮的可真是驚豔,眉眼如畫,嬌媚動力人。上衣穿着窄窄的小西服,裡面是薄如蟬翼的內衣,傲人的雙峰幾欲破衣而出了,下身穿着個棕色的齊b小短裙,黑色蕾絲襪子裡露出炫目的肉光,我瞄了一眼就覺得鼻血在狂噴的感覺。
李韻拍了我一掌,嗔怪道:“小屁孩子,看什麼哪。”
我趕緊收回目光,嘿嘿一笑。
李韻小聲對我說:“k爺你是見過了的,我給你介紹,你站起來恭敬地喊一聲。”
我點頭。
李韻又說:“另外還有幾個是你不認識的,我介紹的時候,你站着跟我說就行了,知道嗎?”
我連連點頭。
李韻推開門,一股聲浪撲面而來,一張大圓桌子上坐着有七個男人和三四個女人,我一眼就看見上首側左位置的那個中年男人了。近距離看這男人保養的非常好,白裡透紅與衆不同,胖胖的臉上掛着笑容,真想不到這位就是t市舉足輕重的人物。
李韻一舉手衝着k爺旁邊的中年人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敬愛的林局長。”我趕緊微微彎下腰陪笑喊了聲:“林局長。”林局長看了看我,有點莫名其妙的意思,李韻果然是八面玲瓏,嬌笑道:“局長大人忘了嗎?我跟您說過我還有個小弟弟還在念書來着。”
那林局長哦了一聲,對我笑了笑:“嘿嘿,你們姐弟長的可真像啊,真是一對玉人啊。”
李韻紅着臉笑罵一句:“局長您這玩笑開的可有點過分了,他是我親弟呢。”
林局長便抱了抱拳頭:“哈哈哈,開個玩笑。”衆人也跟着笑。
李韻又對着k爺一舉手:“這位就是你上次見過的k爺,怎麼樣,我老跟你說,k爺可是位偉男子呢。”
我叫了聲:“k爺。”
旁邊一個長相猥瑣的胖子笑道:“k爺是偉男子,難道你試過了?”
李韻紅着臉佯打了一下罵道:“唐哥,你真會開玩笑。”
衆人都鬨笑起來。
尼瑪,我窘迫地僵着臉跟着嘿嘿笑,心裡卻把這一桌子狗男女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介紹到那個猥瑣男時,才知道那傢伙是文化口子的一位作家,我靠,作家流氓排名一直靠前,從未拉下過,看來是真的。
介紹到那幾個女人時,我發現她們竟然是廣電系統的,我擦,一桌子男女都是各機關頭頭啊。看來我這個乾姐姐也算個人物了,居然能把這些人都聚集在一起吃飯,可見我認了這個姐姐沒認錯啊。
喝酒的時候,那個死猥瑣男非要讓我喝,李韻解釋我嗓子受傷過,不能吃辛辣的食物飲酒,猥瑣男死活不依,非要意思意思,k爺說:“這孩子還是個學生,待會兒讓他多敬你幾杯好了。”這才解了我的圍。
酒一直喝到快八點半才告罄,飯後那個猥瑣男吵着要去k歌,林局長說:“我出來吃頓飯老張都要哆嗦半天,唱歌就算了吧,你們去玩吧。”自己先走了。
幾個女人也先後找藉口走了,我找k爺有事,眼巴巴地望着李韻,李韻對k爺說:“k爺,我們姐弟送您回家。”
k爺點頭,看了看剩下的幾個男人:“你們怎麼辦?”
一個姓張的男子說:“我們也回家了,唱歌還是下次吧。”
猥瑣男訥訥道:“唉,我一人孤枕難眠啊,就想玩玩鬧鬧。”
k爺也不理他,對李韻說:“那我們先走?”
那幾個男人趕緊站起來:“那k爺您慢走,我們就不送了,一會兒我們也走。”
李韻攙扶着k爺往下走,我跟在李韻後面,李韻嬌笑道:“k爺,您喝好了嗎?”
k爺捋了捋光滑的頭髮說:“喝好了,回家好好睡一覺,可香吶。”
李韻又說:“k爺,要不要找個茶館坐坐?”
k爺笑了:“小李啊,我可不是年輕人嘍,搞什麼浪漫嘛。”
我心裡急,這老傢伙真是隻老狐狸,就是不上鉤啊,看來今天還真麻煩了。
李韻用高聳的胸脯在k爺的肩膀上蹭了蹭,嗲嗲地說:“k爺說的是哪裡話,您纔不老呢。”
k爺笑了笑,輕輕推開李韻的手:“小李啊,別跟我玩這個,有什麼事,痛快說吧。”
李韻撒嬌扭着腰肢道:“k爺……看您說的,我這小弟很崇拜您,一直想見您。”
k爺站住了:“這不是見着了嗎?”
李韻又扭了扭小屁股:“k爺,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k爺就轉過身來,我趕緊跑上前,陪笑道:“k爺,我姐一直跟我說您的事,我打心眼裡崇拜您,把您當成了偶像。”
k爺眯縫着眼睛,胖臉上掛着笑容,可兩道寒光從裡面射出來,好象要剝光了我的衣服,我不由從心裡就是一個激靈。
這老傢伙真是個老狐狸啊,我找他什麼事他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