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關總算把林彩雲糊弄過去了,不過我從來不認爲她會那麼容易對付,不信等着瞧吧,相信林彩雲會有大堆整治我的好辦法等着我,比如打手心,雖然現在比以前少多了,但她仍然沒有放棄這個愛好,時不時會拿起鋼尺提醒我。
林彩雲十八了,人家都說姑娘十八一朵花,我看也是,林彩雲不光是一朵花,而且是一朵火紅的玫瑰花,帶刺的玫瑰。
我和林彩雲之間就象潮水般起起伏伏,有冷有熱,甚至有過火熱和冷酷,我感覺我就是隻溫度計,被林彩雲弄的象四季不停變幻莫測,有時痛恨她有時又愛的不行,真是很難搞的情緒。
小花的會計學了一段時間了,在我們期末考試之前她就考過一次,貌似過關了,不過不是畢業考。
星期天下午回來的時候經過夜大,本是無意識的擡頭看見小花和一個小男生有說有笑地往夜大里去了,我不免得多看了幾眼,之所以稱那孩子叫小男生,是因爲他個子矮且瘦,跟小花差不多高的樣子,但那孩子長的很清秀。
小花談男朋友了?這個消息有些猝不及防,我支着自行車愣愣地站在半天,直到有人喊我:“宋海平!”我擡頭一看,竟然是鮑牙肖,簡直都不敢認了,鮑牙肖個子也長高了,人也瘦了,臉的小雀也不見了,變的又白又嫩,胸前兩個大波顯得十分兇猛,我靠,這是葉子乾的好事?或者是愛情的力量?
狗血的愛情可以讓女孩子變的美麗?我訥訥地看着鮑牙肖,“你在這幹嘛?”
或許我的眼光太色了,幾乎要剝光了她的衣服,鮑牙肖臉上蕩起一層紅暈,“啊,我家住在前面啊,嗯--要不要一起去坐坐,喝茶?”
這一生一世我都從來沒有想過和鮑牙肖約會,撿破爛的時候沒有,後來更沒有,不過不代表現在,因爲鮑牙肖讓我感覺一隻可愛成熟的蘋果正向我閃爍着誘人的光澤,呃呃,此時的心態就是真想撲上去咬一口,我特麼邪惡了,這可是葉子的媳婦兒。
前面有家拉菲咖啡廳,鮑牙肖帶着我進了最裡間的沙發座,點了兩杯咖啡,我一看,居然要九十八塊錢一杯,媽蛋的,簡直是打劫啊,我可是個窮學生,就對服務生說:“太貴了吧,麻煩給兩杯薄荷茶。”我知道薄荷水是免費供應的。
服務生畢恭畢敬地對我說:“對不起,三森,我們這裡不供應薄荷茶。”
鮑牙肖對我搖搖手,示意我別說話,又要了兩份甜點,看來她好象經常來啊,這得有多牛叉的資本?鮑牙肖家庭條件好我知道,我立馬想到我的座位也許就是葉子的,我擦,難道鮑牙想爬牆還是怎麼着?可一想到呆會可能就是鮑牙肖付帳,我心裡就是一陣的嗝應,這二百多塊錢花的太冤枉了,這得買多少袋餃子。
鮑牙肖不理會我的心情,白白嫩嫩的手放在桌子上,我對又白又嫩的東西一貫性的免疫力低,兩眼盯着她的那雙手都移不開了。
鮑牙很會展現她的魅力,看着我恬靜地笑:“也許你已經知道了,我和葉子的事真的很感謝你。”
感謝我?呵呵,我就是幹了一回拉皮條的角色而已,他們倆如何勾搭成奸的,葉子從來就沒跟我坦白過,我也懶得去問,今天邂逅鮑牙纔想起這件事。
鮑牙肖看着窗外的街景,臉上浮現出一種迷人的光暈,“畢業後我們就準備結婚。”
“啊!”我徹底的震驚了,貌似國家有規定未到法定年齡是不可以結婚的吧,可看着幸福中的鮑牙肖,我卻無法反駁,葉子那人人品如何,我相信鮑牙肖肯定也很清楚,就這麼把以後的一生構建在不穩定的基礎上,可我卻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告訴她。
咖啡端上來了,比啤酒罐底大一圈子的小盤子裡放着一塊鑲嵌着杏仁的金黃色小餅,上面還澆了個心形的巧克力圖案,做的挺別緻的,我拿起來嚐了一口,酥酥甜甜,好象還有點辣辣的鹹味兒,真是奇怪的味道。
咖啡味道不錯,有種稍稍炒焦的苦香氣,比林彩雲她們買的袋裝咖啡好多了,我品了一口咖啡又咬了一塊小餅,如果口袋裡鈔票再充足點,真是個不錯的談情說愛的好場子。
我想起剛纔鮑牙肖說的那個話題,就說:“真心祝福你們!”
鮑牙肖笑笑,很安靜,發自內心的那種滿足的微笑,鮑牙肖不漂亮,但此刻我覺得她是最美麗的女人,很有味道很耐看。
喝完咖啡我非要付帳,鮑牙肖說:“我請客,別跟我玩大男子主義,就是想跟你說說話。”到底還是她的付的錢,她用的是vip會員級的刷卡,估計怎麼着也得三百多塊錢吧,如果我付了,我會心疼好幾天的。
下次再有誰要約會我,我直接接她去排檔好了,經濟實惠,談情說愛這東西就是個泡泡,你說它是無價之寶也可以,那得先等我錢燒都燒不掉了再考慮,爲了測試林彩雲是不是愛我,我打算拉她去個大排檔跟她說愛一回。
回家時林彩雲她們當真在包餃子,我把林彩雲拉到一邊,在她耳邊悄悄說:“我想請你吃飯。”林彩雲看了看我,“什麼意思?”好象我是神經病一樣。
我說:“我請你單獨地安靜地吃個飯。”
林彩雲欣然應允:“摳門的傢伙,跟你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你還真沒請我吃過飯。”
我們倆出了小區,我兩眼就在街邊四處巡視,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轉過一道街纔看到背街有幾個排檔,林彩雲還問我哪兒吃呢,我向前面努努嘴:“前面。”
林彩雲看見大排檔愣了愣:“你就帶我去吃大排檔?”
我點頭,離她稍微遠一點,防止她暴起傷人,林彩雲歪着小腦袋瓜子看了看我,笑笑:“考驗我?”嘿嘿,我就說我這點小伎倆逃不掉她的眼光。
“走。”林彩雲挽起我的胳膊肘兒向大排檔走去,瞬間我就覺得我象頭豬那麼蠢,就象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測驗題目那樣,老孃和老婆同時落水先救哪一個那麼愚蠢的問題。
事實上林彩雲從來也沒在我面前耍過大派,也沒有象富家女那麼嬌氣,從小到大應該也吃了些苦,吃大排檔這種事在她面前真是小意思。
我點了幾個林彩雲愛吃的菜,什麼茭瓜肉絲、青椒肚片、揚州獅子頭、西紅柿蛋湯,林彩雲吃的津津有味,吃了一碗飯又讓我盛了一碗,還對我伸出大拇指點讚了一下。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林彩雲:“喂,你用不着這樣吧,小心別撐壞了。”
林彩雲又喝了半小碗湯才放下碗筷,揪了兩張餐巾紙擦擦嘴,“你恐怕不是隻請我吃飯吧?”
“嗯,你教了我這麼時間的家教,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請你吃飯是應該的,如果你喜歡,我會經常帶你來吃。”
林彩雲看着我一臉壞笑:“還有別的嗎?比如什麼表白之類的?”
我沒想到林彩雲會這麼說,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錢硬幣,牽過她的手放在她手裡,林彩雲一臉玩意地看了看那一塊錢:“這是什麼錢?”
我說:“訂婚啊。”一邊把椅子往後拉了拉,怕馬上會有盤子和湯水飛過來。
林彩雲把硬幣甩在空中落在桌子上,然後問我:“猜正反,快快快。”
我說:“正的吧。”
林彩雲拿開手,我伸過頭一看,果然是正的,林彩雲又甩起來問我,我說是正的,又甩了一次,又被我猜中了。
林彩雲收起硬幣拉起我:“走,買彩票去。”
排檔老闆喊了聲:“哎哎,你沒付錢!”
我趕緊跑回去付清了飯錢,林彩雲抱着我的胳膊肘兒說:“買一票,中了我們就買個大別墅住進去。”
我取笑她:“你當開彩票是傻瓜?有那麼好中嗎?”
我們沿街往回走,好象我們小區對面就有家彩票點,林彩雲拿來彩票單子讓我填,我想都沒想隨手畫了幾個,花了十塊錢買了幾組,林彩雲攥着彩票小心揣進口袋然後拍拍口袋喜孜孜地對我說:“走吧,我幫你保管。”一付小財迷的樣子。
走在路上,林彩雲問我以打算考什麼學校,我想了想:“我想個大專就ok了。”林彩雲掐了我一把:“沒志氣,怎麼也要考個一本吧。”
我說:“姚老師讓我上名牌,孟慶瀚讓我上軍校,你讓我上一本,你說我到底該聽誰的?”林彩雲拉了一個pos:“我的地盤我做主!”她真是滑稽,以爲我會象她那樣可以做主,我雖然不知道我媽她們家是個什麼社會地位,從小姨那裡也知道上大專幾乎是妄想,最有可能的就是上軍校,實際上如果我媽要是干涉我,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估計林彩雲也知道這點了吧,所以她的表情有些落寞,我心裡有點酸酸的,就安慰她說:“你是不知道,我就是個混子,東混混西混混,混的跟你認識了,我可沒有奢想去考什麼,能上個大專我已經非常滿意了,以後一起混大專也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