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寒一行人,站在恨君亭外的迷霧之中,看着外部的環境,心中十足震驚了一把,現在的人,比天衣御塵風沒有奪取之前,多了不止一倍。
而且,辰臣也已經離去,幸好的是,紫旗強者也不見了,可能是被辰臣一不小心給帶走了吧。
羽戰歌淡漠的對着君輕寒說道:“你走吧!”
君輕寒眉頭皺起,披風斜拉,瞬間隱於無形。
迷霧之外,衆人直勾勾的盯着恨君亭,眼中止不住的貪婪,然而當瞟向散落一地的神兵之時,卻是帶着深深的忌憚,當九個人進入恨君亭之後,衆人誰不覬覦這些神兵?龍皇梟龍神槍、藏天子藏天之刃、羽族落天弓、雁族雁翎刀,誰不眼紅?誰敢不眼紅?
不過當他們靠近這些神兵之時,方纔驚駭什麼是神兵?
梟龍神槍重愈萬斤,梟龍環繞,森寒猩紅,藏天之刃血腥凌厲,銳不可當,誰也無法駕馭……
兵器的自動防禦讓他們驚駭巔峰二十二的實力,神兵,果然了得!心中對進入迷霧的衆人更加的警惕,能獲得這等神兵之人,能不是家族之中雄才大略之人?
隱匿身形的君輕寒蹲在地上,看着諸多神兵,當即黠然一笑,將所有的兵器一掃而空,用披風包裹,扔進了迷霧,然後帶着自己的兵器,揚長而去。
“兵器呢?怎麼不見了?”衆人之間轟然炸開,警惕的看着周圍。
“快,說不定他們已經出來了,戒嚴,戒嚴!”當即有人驚呼,提醒着衆人,能輕易將兵器拿走的就只有兩種人,其一是大能者,不過大能者不需要如此躲躲藏藏,在一種就是兵器的主人,實力尚低,恐遭衆人圍攻,運用了某種隱身的技能。
說話之時,隱藏在衆人之間的修陣者,頓時佈下陣法,以探測除了迷霧之中的人。
君輕寒面色森寒,一路之上,所有的陣法,皆被殺身陣無情的摧毀,或是藏天令出,或是天飄大雪,總之所有能吸引人目光的華麗招式,都被君輕寒運用了出來。
到了最後,整個秋風澗中心的人,已經被君輕寒調開的差不多了,可是還有幾個人在哪裡堅信這是調虎離山之計,呆在那裡,一動不動。
君輕寒眉頭微皺,手掌翻動,豁然,整個秋風澗再次漫起之前的迷霧,所有人的神情一愣,看着空中漂浮的微塵,心中微微驚訝,緊接着欣喜若狂的追着君輕寒一路留下的蹤跡而去。
“那……那是天衣御塵風,哈哈哈,天衣御塵風終於出來了”,一時間,秋風澗外圍守着迷霧的人,頓時操起兵器,向着君輕寒追殺而去,天衣御塵風已經出世了,就算是裡面的人擁有蓋世功法,老子都不要了。
當衆人離去,三個迷霧之中的人,頓時走了出來,看着前方,羽戰歌面色一戾,帝皇之氣衝域星河,緊隨君輕寒而去。
就在衆人追殺羽戰歌的同時,天空鷹隼高飛,梟鳥疾馳,消息送往大陸的各處各地!
天衣御塵風,出世了!
此時,東方悠塵已經站在秋風澗的上空,身邊天離恭敬的站立,東方悠塵早在君輕寒出迷霧一刻鐘之前,就已經進入了秋風澗,正是天星子早一步帶回來的消息,讓他急忙趕往這裡。
看着下方衆人被君輕寒牽着鼻子走,東方悠塵一聲冷嗤,盯着天離問道:“你能確定,下方的就是封君之人!”
天離眉頭微皺,靈魂充溢整個秋風澗,良久之後,凝重的時候,“卿丞大人,根據問君玉牌的指示,天星子帶回來的情報,以及屬下剛纔的探查,屬下確定,下方的人就是封君之人”。
東方悠塵嘴角勾勒出一絲弧度,似帶微笑的說道:“你說我們救下他,怎麼樣?”
天離心中一驚,疑惑的盯着東方悠塵,一個呼吸之後,天離恭敬的說道:“卿丞大人無論說什麼,屬下一定竭盡全力爲大人效勞”,現在天離可是不敢問爲什麼了,因爲東方悠塵幾天來的佈局,越來越有白衣卿相的派頭,讓他對這個青年無法起絲毫的輕視之心。
“好,那就救下他!”東方悠塵當即拍板。
君輕寒一路狂奔,在出了秋風澗一百里之後,瞬間安靜了下來,衆人沒有君輕寒的刻意指示,頓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敖……”
在秋風澗的西方,頓時傳來一聲浩蕩磅礴的龍吟,衆人眉頭微皺,轉過身盯着前方,“那是龍族少主?”
“爲什麼他進入了迷霧之中,沒有奪得天衣御塵風,還安然無恙的出來?”
於此同時,秋風澗的北方,一支金黃的箭羽劃破長空,秋風澗的南方,一直大雁虛影緩緩浮現,雲霞之下,光彩奪目。
衆人直接愣頭了,進去九個人,竟然有四個人安然無恙的出來了,就算是再怎麼平靜,經過一番廝殺之後,也不可能還殘留四個人,現在他們可是有些糊塗,這天衣御塵風到底在誰的手中?
心中不斷思量,原本追擊君輕寒的衆人,頓時分做了四個方向,朝着自己認爲可能的方向奔去。
秋風澗中雖有數萬餘人,可是在連綿萬里的秋風澗中,就顯得分散了,幾個時辰之後,數萬人早已化整爲零,就算是拉幫結派,也不過數十人罷了。
“大哥,不知這獲得天衣御塵風的人,到底是誰?你說我們能否有機會斬獲”,一行數十人,在秋風澗中漫無目的的走着,眼中原本的希冀已經淡了許多。
“誰知道呢,全憑天意吧……”被喚作大哥的男子望洋興嘆的說道,話沒說完,眉頭皺起。
“你們,沒有機會了!”
耳邊,驀然想起君輕寒冷漠的聲音,數十人心中一驚,扭頭望着前方的巨石之上,一個男子神情桀驁不遜,漆黑的魂衣盔甲,如墨的天隱之風,手捏一柄閃動妖異猩紅的長劍,不帶絲毫感情的看着衆人。
如同一位修羅!
數十人當即往後一跳,當即大叫,“你是誰?”
君輕寒卻是答非所問,“天衣御塵風,就在我雪寒君的手中!”話音未落,手腕一翻,殺氣囂張,君輕寒身體宛若晨風,在空中拉出一道殘影……
衆人心中當即升起一股悲哀的絕望,身體被血腥湮沒,猖狂的殺意,讓人膽寒,如同身處修羅域中。
君輕寒手一擡,然後重重一放,天空頓時一柄巨大的劍影,朝着數十人,轟然劈下……
君輕寒手腕一翻,長劍入鞘,披風斜拉,淡漠的踩着衆人淌下的血跡走過,留下一道孤高清傲背影。
君輕寒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長劍入手的感覺,長劍的百萬血腥讓他從身體到靈魂的舒爽,這種感覺,比梟龍神槍握在手中的感覺還要熟悉,還要親切,彷彿自己天生就爲殺戮而生。
在另幾個地方,雁南歸手中雁翎刀急速翻轉,快如閃電,刀起倒落,見血封喉,而每一次雁南歸只殺一人,他似乎很享受這種所有人一個一個倒下的感覺。
羽戰歌一柄彎弓,箭羽金黃,手指微扣,箭羽如梭,一箭直穿眉心而過,留下十數個血淋淋的大洞,一排人驚駭的倒下,最終沒有能力合上眼。
而在秋風澗的西方,白小胖則是大呼小叫,身體在秋風澗中上躥下跳,聲音淒厲如鴉,雖不能殺人,卻讓衆人唯唯諾諾,不敢靠近他十丈之內,而白小胖不時的夾雜着一聲凌厲的音攻。
竟然有人生生的被他嚇死了!
秋風澗外圍,兩給黑衣青年,一臉淡漠如冰,行動快若閃電。
稍高的男子,一柄墨刀,刀氣凌厲,縱橫開闔,一招一式皆有殺神斬佛之威,讓人心中不覺一寒,眼前的這個人,就如同一位霸王,身軀偉岸,雙眼囂張睥睨。
而稍矮的男子,劍穗如風,劍身寒光四射,一刺一挑,銳意驚天,好一個天生的劍者,犀利的劍皇氣質,不怒自威!
稍矮的男子,嘴角淡淡一撇,“莫殘風,這君輕寒可真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