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過後,有人歡喜,也有人憂愁。
李丞相的目的達到了,便是要讓言一寒的兵權被辭掉了,換上一個公孫苓那邊的人,對於以後公孫苓的兒子——斐煜而言,便也是埋下了不少的好處。
林將軍一臉冷然般的神情,一副任何人都不要理睬的模樣,冰冷般的邁着僵硬的步伐,便走出去去了乾坤殿外。
“林將軍,請留步!”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林將軍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一回頭的,便對上了李丞相那張帶着笑容般的神情,那儒雅般的身姿,實際上心底暗藏了不少心計否次的,還真是讓人猜想不到的呢!林將軍是個粗人,對於這種鬧心計的人,自然是最不喜了。再加上,彈劾言一寒的人,爲首便是李丞相的,如此倒是讓林將軍更加的不喜他了。
“李丞相可是有何要事?”林將軍冷着一張臉,看得出他的面色很是不好。
“沒什麼,只是想和林將軍說一聲節哀順變的。”李丞相拱起手來,一副好心般的模樣。只是那模樣,在林將軍的眼底,卻是笑得很是維和,“還有件事情的是,有些人,林將軍還是遠離纔好,這樣子才能保命。自然了,後面的路,選擇誰的,恐怕也就不必我說了。”
林將軍面色一寒,那大鬍子遮掩之下的面容,此時顯得很是冷然,“哼,多謝李丞相的好心了。只是本將軍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了!再者,本將軍後面該如何的,總之,道不同不相爲謀,不會和李丞相一路的。”
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完全不理會李丞相的好意,惹得他的面色不由得青了不少。他怒起來的,捏起的手,剛想指責着說些什麼其他的,最終卻還是什麼都說不了。他甩了衣袖,“哼”了一聲,留下一句——“不識好歹”便已經遠去了。
林將軍看着李丞相的身影,顯然很是暴怒,卻也知曉這地方的不妥,便也沒得做些其他來的。
“林將軍!”斐燁清冷般的聲音,朝着林將軍喊道。他踱步上前,對上了林將軍那詫異般的神情,卻顯得更加的淡然了。
“下官見過璃王殿下。”林將軍行禮道。一句話,便已經疏離了彼此間的距離了。
“林將軍,本王只想告知你,和言將軍一句話。”斐燁本就不喜歡拖泥帶水的,也不想多些隱瞞什麼的,便直接了當的入了主題。他定定的看着林將軍,淡然一笑,“小不忍則亂大謀!還未林將軍,能夠參透便好。”
林將軍一臉疑惑和詫異般的,還沒有問些其他什麼的,便看到了斐燁那高大傲然般的身軀,直接走了,僅留下他一人顯得有些錯愕般的神情。
林將軍呆愣的站在原地一會,細細的深思着斐燁的一番話。最終,他煥然大悟般的,驚喜的看着斐燁那早就已經消失了離去的身影,顯得有些許怔愣,隨即燦然一笑,低聲道,“璃王殿下,那下官就等着你的消息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的,也就是說明了,斐燁不僅不會放棄他,也不會放棄言一寒。被髮配到邊疆的,雖然不好,卻還是勝得失去性命而言的。只是現在,言一寒的命,恐怕也是暫時扣留於此的。下一次能夠發揚迴歸的,必然還是有機會的。而這個機會,便是斐燁給的了。
林將軍想得確實不少,也差錯不多。斐燁的意思確實如此,不過更多的是,他想要得到的,是言一寒和林將軍兩人都協助。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而當即,昭示一出的,言一寒便已經被軍官捉拿押送去了邊疆。
邊疆是北潯國與外蠻之間的交界處,那裡向來畢竟亂雜,而發配到邊疆的人,大部分都是被拉去修建防護的城牆,已爲抵擋那外蠻的侵襲什麼的。外蠻生性殘暴的,且好勇善戰,便也是讓北潯國驅之而不及的,這件事情,也就讓斐洵一代以來,都是在修剪城牆,以來抵擋外蠻其他的。
春末之時,雨水少了不少,可是還是不由得下了一場大暴雨,連續下了三天三夜。
有心人去誤解爲,那是老天在爲陳家莊一百三十多口人哭泣,以慰上天之靈的。甚至有人認爲,那是言一寒被污衊了,所以老頭倍感不公的,所以才哭泣落淚的。自然,第二者的人,相比較而言,少了許多。他們所認知的,便也是多了不少其他而言。
而言一寒被那些押送的軍官趕了一路,他們因爲得到了林將軍都打點,便也沒怎麼爲難言一寒,一路上倒也是相安無事的。
春末過後,那夏日便也隨即趕到。一路上,那水泥路上,隨着風的吹拂,揚起的沙粒多多少少的,都沾染上了面容之處。趕路的軍官只有三人,都是守着言一寒。
其中一個高高瘦瘦的,有點嘴尖的官兵,不由得吐了口水,罵道,“這都幾天了!還得走多久啊!媽的,這個鬼天氣,可是都熱死老子了!”
原本前幾天都是下雨的,這幾天都是暴曬的,讓人心情也是絕對的不好了。更何況還是攤上這麼一件事情來的,讓這些心態本就不怎麼好的軍官,也就更加的惱怒了。
那個官兵瞪眼看着一臉漠然般的言一寒,不由得吐了口唾沫,鄙夷道,“原本還以爲是個好差事呢!誰知道還遇上這麼一個老天都厭煩的人呢!還真是倒黴透頂了呢!”
被派去送這些以往是貴人什麼的前去邊疆的官兵,可是什麼人都見過。哪一個去了邊疆之後,就是相當於被斐洵給拋棄了,一輩子就這麼完了。所以,這些軍官拿着這些人出氣打罵什麼的,也都不在少數了。
而一路上,無論這些人都麼對於言一寒破口大罵的,要不是怕他的武功,他們早就上前去打一頓了,可是他都是一臉漠然般的,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的一般,那模樣看着讓人不由得害怕。就像會突然咬人一般的,畢竟,言一寒那戰神的名氣,還是在的呢!
只是這幾日,沒有多少爆發的,倒也是讓這些軍官的膽子大了不少了。
又是看着言一寒那怎麼罵都不理睬的模樣,那個尖嘴的官兵就真的想去揍一頓發泄發泄下的,“媽的,老子看着你就來氣!”他掐高了手臂上的衣袖,就要上前去多走幾步的,便被一旁的一個看似白淨不少的官兵給攔下了,他一臉討好般的笑着說道,“大哥,大哥,可別動怒啊!”
“怎麼?你敢攔我?你纔來多久啊?膽子肥了麼?!”尖嘴官兵惱怒了,一把舉起拳頭就想要揍打那個白淨的官兵。白淨的官兵嚇得急忙低下頭來,手上那攔着的姿勢卻沒有鬆動,急忙道,“別啊!大哥,小弟可不是那個意思啊?!”
“那你想幹什麼?還不快放開老子,啊?”
白淨的官兵急忙壓低了聲音,低聲道,“大哥,聽說言將軍一身好武功的,即使被捆綁了,也能一舉殺人的!你這要是一不小心的,可是……”他有意般的指了指言一寒那沒有絲毫束縛的腳,眼底閃過了些許慌亂和恐懼,似乎很是害怕一般。
那尖嘴的官兵似乎也有些害怕,只是“呸”了一聲,甩開了那白淨官兵的手,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道,“誒!真晦氣!休息休息!”
一連下來的,他們便就地休息起來了。一路上都是荒山野嶺的,沒有什麼遮擋都地方,荒無人煙的,看着很是荒蕪。
言一寒那暗色的眼眸淡淡的掃射過了一眼那個白淨的官兵,看着他忙上忙下的,幫着那個官兵扇扇風,幫着另外一個帶水什麼的,臉上一直帶着諂媚討好般的笑容,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厭惡。
只有言一寒注意到了,那個白淨的官兵腳步輕盈,動作敏捷的,看來是個武功非凡之人。他不由得暗了暗眼眸,眼底閃過了些許思緒,顯得極其的意味深長。
突然,風嘯忽閃而過的,言一寒立刻站起身來,身上散發着些許冷然般的氣勢,冷冷般的,警惕的看着四周圍。這種感覺,很是熟悉,就像是那天,在陳家莊的時候,被人襲擊的氣息。
“喂!你幹什麼呢!”那個尖嘴的官兵很是不滿言一寒的動作,不由得冷聲般的呵斥着,“你可是別耍什麼花樣啊!老子可是不怕你!啊——”
似乎爲了印證言一寒都想法,伴隨着“啊”的一聲慘叫,一時之間,十二個黑衣人出現,把在場的兩個軍官殺死了,留下那個白淨的官兵,似乎很是害怕的一般,顫顫巍巍的站在言一寒身後,一臉驚恐的看着那羣黑衣人,他手中還拿着那未喝的水。
言一寒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冷聲的說着:“三番五次的,老是追蹤我的!你們幕後,倒地是何人?怎麼不報上名來?”
“哼!言將軍還是留着到地獄去問吧!”一個黑衣人冷聲般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