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若影,洋洋灑灑而落,透過樹枝灑落下來的光芒,亮麗般的照射在身上。
地面上的兩人,那對峙的身影印烙在地面,拉長了影子。
隨着“咯吱”的聲音響起,許靜怡那亭亭玉立般的身影,盈盈飄出,陽光灑落下來的光芒,在髮絲的頭頂處,印烙下一層光暈,炫目了神采。
她疑惑般的挑了挑身子,看了看不遠處的兩道對峙的身影,當看到兩人的場景的時候,顯然有些怔愣。很顯然,她沒有想到的是,鏡月竟然會輸給紫巖的。
柳綠一臉焦急的站在許靜怡身後,就怕她生氣,急忙開口道,“許小姐,他們這也許是在鬧着玩而已。您看,他們……”
許靜怡轉身過來,美豔的容顏上,帶着一抹絢爛般的笑容,她柔和一笑,道,“沒事的,莫要擔心。”她伸手揉了揉柳綠的頭髮,如同親切的大姐姐一般,那美豔般的面容,絢爛了柳綠的臉,讓她不由得染上了紅暈。
而這邊的對峙,紫巖燦然一笑,臉頰上那甜美的酒窩,燦爛得很,她挑了挑眉,一副很是傲然自得的模樣,“怎麼樣?服了沒?”
而相比較於紫巖的傲然,鏡月倒是顯得很是惱怒了,她冷然着一張臉,不滿的哼哧了一聲,“哼!剛剛是你偷襲我的!我們再比一次試試!我這一次,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
紫巖不由得燦然一笑,搖了搖頭,以着一副熟稔般的口氣,笑着道,“你錯了!無論這場比試過程如何,看的都是結局!能使什麼手段的,可是我的能力。而你,要是一步錯,便是輸了。”她突兀的把木棍直直的戳中着鏡月的脖子處。雖然沒有中了要害,可是那橫隔在脖子邊的木棍,卻在這一刻,有着一種利刃般的感覺,直勾勾的想要人命的一般。
鏡月竟然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抹恐慌般的害怕,她顫抖了下身子,似乎有些慌張,卻也不敢多說些什麼來的。只是那常年習武的傲氣,讓鏡月也不敢露出些許膽怯和恐慌的感覺,她手緊握着,不由自主的抓着地面上的沙子,顆粒般的摩梭在掌心處,硬生生般的梗得疼痛了,她卻似乎沒感覺的一般,“你,你這是繆論!習武之人,應該光明磊落纔是,怎麼能……”似乎想說什麼的一樣,卻在對上紫巖那寒眸裡染上的一抹冷然,還有那帶着的譏諷,讓她瞬間哽咽住了話語,怎麼都說不出來。
就在兩人對峙着不言語的時候,那道伶仃般如同清泉的女聲便響起來了,“你們這是在做些什麼呢?!”伴隨着輕快的腳步聲邁進,鏡月觸眼看到了紫巖身後,自家那個美若天仙般的女子,正踱步而來。她心口一慌,擡眼對上了紫巖那微不可微皺起眉頭的神情,心口一滯,急忙大喊道,“小姐!不要過來!”
然而,許靜怡此時已經走過來了,而紫巖也早就收回了手中的木棍,轉身過來。
在鏡月詫異的眼神裡,她還沒得及去阻止些什麼的時候,紫巖已經恢復了慣然般的天真爛漫的模樣,朝着許靜怡行禮,“奴婢紫巖,見過許小姐。許小姐不要生氣,紫巖只是鬧着玩的!”
許靜怡詫異一會,隨即燦然一笑,搖頭道,“沒什麼的,你起來吧!”她似乎很是親暱般的摟過紫巖的胳膊,看着還在地上呆愣着沒有動的,驚慌般的看着她,許靜怡無奈一笑,“沒想到鏡月還有被打敗的一天呢!紫巖你真厲害。”
說不出是真心的,也說不出是否是假意。紫巖看着許靜怡臉上那帶着假面般的恰到好處的笑容,也是讓人挑不出錯處來的。她笑了笑,低着頭掩飾掉了自己眼底帶着的些許冷然,“謝謝許小姐,許小姐誇獎了,奴婢什麼都不懂的,怎麼敢和鏡月姑娘較量的呢!”她微不可微的,不着痕跡般的退離開了許靜怡的接觸,動作一瞬即成。
許靜怡似乎沒有發現的一般,一點都不尷尬的模樣,她燦然一笑,“你啊!可真是謙虛呢!”她上前拉起了鏡月,柔聲安慰着已經有些呆愣着的鏡月,“怎麼還做着呢!地上髒涼的,快起來。”
鏡月這下子總算是回神過來了,她急忙站起身來,接過許靜怡的手,站在一旁,低着頭,一臉慚愧的模樣。
許靜怡無奈一笑,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和一旁的柳綠,柔聲道,“柳綠姑娘,我和鏡月先行離開了。你們就不用送了。”
柳綠和鏡月俯身行禮,“恭送許小姐。”
陽光灑落下來的光芒,嚴洋洋灑灑般的,印烙在不遠處的面容之上,留在地上拉長了影子,漸行漸遠。
柳綠擡眼看着許靜怡和鏡月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之內,她不由得感慨一聲,“許小姐人真好!不僅長得漂亮,心底也好。”
“是嗎?”輕聲的話語,聽不出她的思緒。柳綠詫異的擡眼,正好對上了紫巖那冷然着的一張側臉,她不由得怔愣住些許,還沒有說些什麼的時候,紫巖那冷然般的話語,自脣齒間輕吐出來,“知人知面不知心。每個人都是有面具的,你又怎麼知道,這是她真正的一面呢?”
柳綠呆愣住了,此時的紫巖看着似乎已經不是那個天真般的,笑意嫣然的小丫鬟了,而是一個成熟得冷然得,足以看清楚所有事實真相的人了。她疑惑般的開口問着,“紫巖,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紫巖淡淡的說着,她轉身過來,對上柳綠那疑惑的神情,不由得燦然一笑,恢復了以往那般的天真無邪,“我得去掃地了呢!柳綠姐姐,我先走咯!回頭再見!”
待柳綠回神過來的時候,哪裡還有紫巖的身影。如此的感覺,讓紫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呢!當柳綠回到房裡和唐亦瑤說起紫巖怪異的事情的時候,惹得她“哈哈哈”的大笑,說是她看錯了呢!讓柳綠無奈得很,也漸漸忘卻了這件事情。
而這邊,帶着鏡月遠去的許靜怡,漫步着沒有言語,這種長時間的壓抑靜默着,惹得鏡月着實難受得很。看着那高挑的身影,水藍色的裙襬,隨着她的步伐,逶迤散開般的,着實美豔得很。鏡月定定的看着幾秒,隨即立刻跑着上前過去,跟在許靜怡身後,低聲道,“小姐,那個紫巖,武功不僅高,手段還極其的殘忍冷酷,是個不簡單的人!”
鏡月皺着眉頭,想起了今日的一戰,還有紫巖說過的話語,讓她不由得有着幾秒糾結的害怕和恐慌,她咬了咬脣瓣,沉聲道,“小姐,今天你不該突兀上前的,那個紫巖,恐怕會對你不妥的!如此,小姐的性命,可是……”
“不用擔心。”許靜怡打斷了鏡月的憂慮,她別過頭來,燦然般的朝着她一笑,“紫巖是個聰明人,自然懂得,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她纔不會愚蠢到在未央宮出手呢!”頓了頓話語,似乎想起了什麼的一般,許靜怡那清亮般的眼眸,閃過一絲亮麗,“再說了!能夠在璃王殿下手下辦事的人,怎麼會簡單的呢!”
話語一出,鏡月一下子瞭然起來了,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爲何紫巖武功高,手段冷酷,還能有着如此攝人的眼神了。突然,她擡眼驚詫般的看着許靜怡,動了動脣瓣,“難不成,紫巖是璃王殿下的……暗衛!”
許靜怡笑了笑,“有些事情,是不該多言的!”她直接走了,留下鏡月在原地怔愣住幾秒,隨即便立刻追趕而上去了,她低着頭,沉聲般的說着,“小姐!鏡月會好好練習武功,絕不會輸給他人的!”
許靜怡沒有說不好,也沒有說好,只是簡單的默認了一般。
如此,卻是更加的激起了鏡月要好生習武的強烈想法了!
……
夜晚的天際,是黑沉着的,高掛於天空之中的明月,此時卻並非似乎被染上了一抹灰暗,看着有些陰沉。
唐亦瑤凝思着,看着那桌面上,熠熠發光的燭光,清亮般的眼眸裡,黑色的瞳孔處,染上了一抹如同火焰般的色彩,顯得極其是耀眼。
寒風透過窗戶拂過,帶來了一抹寒意,刺骨般的投入了唐亦瑤的衣襟處,讓她不由得裹緊了自己的衣口。
肩上被搭上了一隻大手,身上傳來的暖意,讓唐亦瑤詫異的回頭,正好對上了斐燁那柔和般的面容,深邃般的眼神帶着些許責備的神情,“怎麼不多穿一件呢!着涼了的話,可該怎麼辦呢!”
唐亦瑤愣了愣,眼眸裡倒影着斐燁那高大的身影,如同是獲得了什麼支柱一般的。她隨即伸手,直接的纏着斐燁的脖子處,雙手纏繞着他的脖子處,下巴擱在斐燁那寬厚的肩膀處,面容冷清,卻又有些茫然。
斐燁大手順勢摟緊着唐亦瑤的腰肢,低着頭凝視着唐亦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