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謝朝陽昏昏噩噩般的走出來了屋子,他什麼精神都沒有的,呆愣般的走着走着。他現在的腦海裡,都在會想着斐茵茵的死!她的死,似乎是在告訴他,那是他造成的。
明明,他每一次給斐茵茵診斷的,就是可以找得到診斷點的,可以得知那是什麼原因的。他明明可以找到那香臺和胭脂的問題的!爲什麼!爲什麼他什麼都沒有發現,才讓斐茵茵死了呢?!
這一切,都怪他!是他的過錯!身爲一個太醫,居然什麼都沒有認真去查探清楚的。這是他的職責,卻被他給疏忽了。
謝朝陽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宮女服裝的女子,正在掩面哭泣着什麼的,他不由得頓住了腳步看着那女子,不由得心口一沉。
“……你,沒事吧?”最終,謝朝陽出聲問着,只是那話語裡帶着些許的不確定,和帶着一個顫然。
“奴,婢婢沒事。”明月被嚇到了,急忙站起身來,看着謝朝陽那模樣的時候,原本的淚眼婆娑的,瞬間轉爲怒氣騰騰的。她直接撲到了謝朝陽身上,大力的撕扯着他,很是惱怒的模樣。
“是你!都是你!都是因爲你!公主纔會死的!都是你!……”明月大聲嘶喊着,她的聲音帶着悲慼和痛苦,顯得極其的惱怒。她的眉眼裡帶着瘋狂,嘶喊着的聲線,聲嘶力竭般的痛苦。
謝朝陽沒有反抗着,而是站姿唉原地,如同一個罪人一般,任由明月大力的捶打着,那罵人的話語,充斥在他的耳裡的,讓他竟然無力反駁,甚至還覺得,那撕打可以讓他心底好過些!
“對不起,是我的錯,你打吧!我不會放手的……”對上明月那瘋狂的眼神裡帶着的怒火,謝朝陽帶着愧疚說着,他的眉眼裡帶着很是痛苦的神情。這種愧疚,已經快要侵蝕於他的心口了,於他而言,很是痛苦的。
謝朝陽的不反駁,更加激起了明月的怒火了,她的大罵更加的大力了,眼底更是瘋狂了。
雖然知道,事情不該怪責到謝朝陽身上的。可是失去了理智的明月,只是想起了那個明明天真無邪般的斐茵茵,如今因爲謝朝陽而變了性情,最終離開了人世的。於她而言,謝朝陽就是罪魁禍首的。那是他的過錯,而她只想找個可以發泄的地方罷了。而謝朝陽,便是那個被髮泄的人。
小玄子帶着一衆小太監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謝朝陽被明月撕打的模樣。他不由得急忙讓身邊的小太監前去拉住明月的,讓她制止那種殘暴的舉動。
“你們幹什麼捉我!幹什麼!我要殺了他!是他害死公主的!是他……”明月被束縛了之後,就像是發了瘋一樣,拼命的嘶喊着,痛苦的聲線在這一刻顯得極其的淒涼。
謝朝陽呆愣着的模樣,看着明月被捉起來,嘶吼得如同一個瘋子一般,讓人感覺到很是心疼。
小玄子急忙上前去問道:“謝御醫,你沒事吧?這個宮女有沒有傷到你的?”
謝朝陽淡淡的搖了搖頭,他看着明月,帶着愧疚般的說着:“沒事,我沒事。那個宮女沒有傷及我,你們就給她個機會吧!”
“……是,奴才知道了。”小玄子看了看明月,再看了看謝朝陽,雖然有些不明白的,但是他最終只是點頭說着。
“我先走了,公公就不必送了。”謝朝陽淡淡的說着,他轉身離開了,高大都背影,此時顯得有些蕭條和弱小。
“都是你的錯!你害死了公主!爲什麼!爲什麼公主會喜歡你!你明明什麼都不是!你個混蛋……”明月痛苦的嘶喊聲,從謝朝陽的身後傳來,讓他猛然的頓住了腳步。
害死斐茵茵!是他!這幾個字,就像是魔咒一般,深深的扣在了謝朝陽的腦門上,彷彿有一個大大的鎖頭,直接給他緊緊的禁錮在了腦袋裡的。他的閉上了眼眸,那裡帶着的愧疚已經要把他給淹沒掉了。
最終,謝朝陽更加堅定的走了,任由遠處那嘶喊的聲音,漸行漸遠。
……
東宮內,白翠兒正優雅般的繡着手帕,她認真的模樣,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極其的耀眼。
“誒,白姐姐,這個是不是要這樣子的?”公孫默兒腆着一張臉,拿着自己繡着的帕子,疑惑般的朝着白翠兒問道。
白翠兒仔細看了看,發現公孫默兒編織得比自己好了些許的,不由得讓她眼底閃過一絲暗涌的嫉妒,只是面上帶着笑容,說着:“挺好的。公孫小姐繡得可是比翠兒好多了呢!果然,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呢!”
公孫默兒一副歡喜般的模樣,吃驚般的看着白翠兒,笑着說着:“真的嗎?太好了!只不過,我覺得還是白姐姐繡得最好了!默兒可是丟比不上呢!”
白翠兒眼底帶着得意,面容上很是滿意的,笑着說着:“我來教你下一步吧!就是這裡……”
一旁的小巧,一臉冷汗的看着面前兩個美豔的女子,卻是心狠手辣得很。她的家人都被公孫默兒給捉起來了,要她做了很多事情。雖然感覺到那些很是危險,可能會危及到她生命的,可是爲了她的家人的,她又不得不去那麼做的。
現在的一切,風平浪靜的。眼見着離着斐茵茵被殺一案,已經過了將近十天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可是讓小巧不禁鬆了口氣。只要還有五天,斐燁沒有破案的話,那麼唐亦瑤就會被定罪的話,那麼她就可以真正的放鬆了。畢竟,身爲幫兇的她,可是很害怕事情被曝光的呢!
就在公孫默兒和斐茵茵兩個人在一起討論着刺繡的事情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門被一把給踢開了。然後,一縱列的禁衛軍跑進來了,直接把屋裡的三個人給包圍起來的。
在場的三個人都怔愣住了,顯然是被嚇到的。白翠兒和小巧都蒼白着臉,彷彿知曉了什麼事情即將要發生一般,很是害怕的模樣。
公孫默兒最先反應過來了,她站起身來,惱怒般的呵斥着:“你們是誰?誰允許你們隨意闖進來女子的閨房的?如此行爲的,可是大不敬得很啊!”
對於這些禁衛軍什麼的,常年生活在宮裡的公孫默兒,早已見怪不怪了。她有着公孫家那種直對着這些禁衛軍的霸氣。
“是本王!”低沉聲線,伴隨着沉穩的步伐,慢慢的踱步走進來的。
公孫默兒歡喜般的看着進來的人,笑着直接就跑上前去,歡喜說着:“燁哥哥!你來了!是來看默兒的嗎?”
白翠兒原本還是很害怕的,看到了斐燁之後,倒也是鬆了口氣。只不過公孫默兒那個佔據着斐燁的模樣,讓她不由得惱怒了不少,面上卻還是沒有顯露什麼的。又不是看在公孫默兒還要幫着自己的話,她可是不會讓她那麼囂張的呢!
斐燁皺了皺眉頭,顯然沒想到公孫默兒會在這裡的。他伸手推開了公孫默兒,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看着她皺眉咬脣委屈的模樣,沉聲說着:“不知,爲何默兒小姐會在這裡的?”
“默兒前來探望白姐姐,順便學習一下刺繡的!”公孫默兒原本有些失落的低下頭來的,突然又猛地擡起頭來,笑着拿起了那個剛剛修過的帕子,笑着說着,“這個……等默兒學好的話,就給燁哥哥你秀一個呢!”
斐燁皺了皺眉頭,淡然的說着:“不必了!默兒小姐還是自己留着吧,這個,本王恐怕無福消受了!”
被拒絕了,而且還是當着衆人的面的,讓公孫默兒不由得了怔愣了些許,她委屈般的看着斐燁,眼底帶着些許淚水,卻隱忍着不肯讓它滴落,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心疼。
斐燁就像是沒有看到的一樣,直接略過了公孫默兒,站在了白翠兒面前,他的眼角微微的眯了眯,帶着一抹寒意。
白翠兒急忙朝着斐燁行禮,笑着說着:“翠兒見過殿下。殿下來翠兒這裡的,可是有何要事?”
“確實有事!”斐燁低沉着聲線,淡然般的說着,他轉頭看着那個驚恐般的抖着身子的小巧,
沉聲問着:“你,是小巧?”
“回稟,回稟王爺。是,奴,奴婢……奴婢是小巧!”小巧急忙跪下行禮說着,她的聲線裡都帶着顫抖。
斐燁的眉眼一寒,他厲聲般的說着:“來人,給本王把小巧給捉起來!”
身邊的禁衛軍上前去兩個人,把小巧給捉起來了。
小巧被嚇到了,急忙掙脫着,喊着:“王爺,爲什麼,爲什麼捉奴婢?王爺!小姐……救救小巧啊!救救我啊!”
白翠兒顯然也是被嚇到了,她想要和斐燁問些什麼的,卻看到了身後公孫默兒在那搖了搖頭。她知道了,果然,事情終究還是來了。
“殿下,不知道小巧所犯何事?要被捉起來的?”白翠兒上前去,擔憂般的問着,“若是小巧有何得罪殿下的,還望殿下開恩。讓翠兒來處罰就好了。”
“這件事,恐怕不是你可以處理得了的!”斐燁寒聲說着,他看着白翠兒的眼底,帶着狠列,對上了白翠兒那帶着驚詫般的眼神,他沉聲說着:“小巧,可是涉嫌謀殺茵茵!”
白翠兒詫異般的看着斐燁,瞪大了眼睛,顯然是一副不可置信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