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狼鋒刀劃破裡空氣中的塵埃,迅速的襲向了許禎!
鐺!突然,就就許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丟了手中的長槍,又快速的抽出自己腰間的佩劍,雙手用力擋下了姬輕塵狼鋒刀的攻擊,而他自己也被一股奇大的力道震下了馬背。
譁!校場外的衆人沒有想到許禎能夠自保,能在姬輕塵狼鋒刀沒有一點死角的攻勢下能夠做出自救,這他們心裡也不由得鬆了一口。同時他們也暗自認同了許禎的實力,確定許禎並非只是一個浪得虛名的人,他是真的有實力,只是運氣不好,遇到了一個比他更強的人而已。
滾落馬背許禎早已被摔的七暈八昏,前胸還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
可是他忍住了沒有吭聲,身體一落地,就猛的一下翻身站起,雙手執劍,怒視戰馬上的姬輕塵。
同樣姬輕塵也只是靜靜的注視着馬前有點狼狽的許禎,他沒有在許禎落馬時乘勝追擊將許禎斬於馬下,他見許禎落馬之後依然敢跟自己一戰,倒是在心裡佩服許禎變現出來的的硬氣本色。
其實就在剛纔的這一刀攻勢中,姬輕塵也沒有想過要殺許禎,纔會讓許禎逃過了這一劫,不然以他現在的戰力,絕對能將落在下風的許禎給劈了。
然而姬輕塵下面做出的舉動又讓校場上的衆人大吃一驚。
因爲衆人看到翻身下了馬背的姬輕塵又繼續單手持刀徒步殺向了許禎。
剛纔利用戰馬的優勢他沒有乘勝殺了許禎,同樣沒有利用他騎在馬上的優勢繼續攻擊許禎,可現在卻是捨棄了戰馬想要跟許禎步戰。這讓衆人有點不解,他們不知道姬輕塵這樣捨近求遠的攻擊,究竟想做什麼。
衆人不解姬輕塵的想法,可是許禎看到徒步殺向自己的姬輕塵就清楚了眼前這個殺氣騰騰的九皇子現在的心思,想對自己做什麼。所以他的臉上露出了怒色,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手裡的長劍。
而就在許禎恍惚的這一瞬間,一柄長刀已經砍刀了他的門面,許禎只覺得一股想要撕裂自己的冷氣迎面襲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他不由的打了一個激靈,他立即驅散了紛亂的思緒,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氣舉劍迎上了姬輕塵的狼鋒刀。
鐺鐺!
鐺鐺!
鐺鐺!
刀劍相交,發出清脆的金屬聲。
兩人連續交手二十多招,依然沒有分出勝數,即便是許禎受了很重的傷,可依然鬥志高昂,沒有棄戰的意思,不過這時候他的前胸已經是一片血跡,整個人看起來有點猙獰。
之前姬輕塵有點看不起許禎,認爲許禎有點自大和傲慢,是屬於輕浮一類的人。可是經過剛纔的一戰,他才知道自己對許禎的瞭解不夠,許禎的自大和傲慢不是輕浮,而是建立在組偶強大的實力之上的。
既然之前他沒有想過殺了許禎,這次跟許禎步戰,他也同樣沒想過要了許禎的性命。所以他的攻勢始終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力量,而許禎因爲受傷流血太多,身體慢慢的變得虛弱,臉上露出了疲態。
這時姬輕塵不想再跟許禎糾纏了!就將手中的長刀劈出,狠狠的砍向了許禎。許禎見姬輕塵勢大力沉的一刀,知道自己躲不過,只能用舉劍相迎。
鐺!
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許禎和他手中的長劍被姬輕塵的狼鋒刀劈出了三米多遠,狠狠的摔在了黃土地上。
而這一摔使得許禎身上的全部力氣被抽空,他也沒有了再站起來的力氣,只能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看到這一幕,觀戰的衆人總算送了一口氣!因爲他們知道許禎保住了命,沒有稱爲姬輕塵刀下的亡魂。
這對大燕和西蜀的好事情!
要真是姬輕塵要許禎斬了,估計兩國又要刀兵相見了。這不是大燕想要的,同樣也不是西蜀想要的結果!
只是對於這次校場較技,驍騎營對陣長槍兵時,長槍兵勝了,可許禎對陣姬輕塵時,許禎敗了!
雙方互有勝敗!
到底是誰勝誰敗就很難判定!只能勉強說城是一場平局吧!
戰勝了許禎的姬輕塵表現的很平靜,他從容的走到校場中央,拔起插在地上的刀鞘,將狼鋒戰刀還刀入鞘,單手拎着狼鋒刀,很自然的翻身騎上戰馬息影就徑自出了校場。
他的這個舉動讓校場的衆人一驚!
甚至像六皇子和八皇子等都認爲是姬輕塵驕傲自大的表現。
可是已經騎馬出了校場的姬輕塵不管別人對他的看法,因爲現在他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要出城迎接自己的大舅,這位被燕帝請到君臨士林大儒。
校場上,許禎已經被擡下去休息。因爲前胸被狼鋒刀劃開了一道口子流血太多,再加上他體力消耗太大,他的傷勢比較重,還好沒到危機性命的地步。而白項城在姬輕塵離開之後就開始清點這一次較量中的傷亡情況,他發現驍騎營跟長槍兵的一戰中有四百多人重傷,還有四百多人輕傷,知道這次交手驍騎營沒有一個兩個月休養時間休想再開戰訓練,就下令讓傷員各自回家休息兩個月的命令。他之所以下達這樣的命令,不是說驍騎營沒錢醫治大家,或者不顧大家的死活,而是他清楚比起驍騎營中簡陋的醫療條件,身在驍騎營中的世家大族的子弟,他們回到自己的家裡之後休養,取得效果恐怕會更加好一點。
就這樣,被君臨百姓們吵得沸沸揚揚的一戰較量就這樣落下的帷幕!守在校場外等候結果的君臨百姓們在聽到戰況時雖然心裡有點小小的失落,覺得大燕的驍騎營敗給西蜀的長槍兵很是不該,可是又想到北遼王將西蜀世子斬下了馬背,將西蜀世子打成了重傷,這讓他們心裡平衡了很多。
故而,即便是混在裡面的有心人想挑起百姓們對驍騎營敗北之後的憤怒情緒,可卻沒有取得他們想要的效果。
反而因爲姬輕塵的刻意叮囑,這些人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就被張讓內廠的廠衛給盯上了。
……
再說出了校場的姬輕塵騎馬出了君臨城,就跟城外早已等候他的張讓和郭勸會和,一羣人三十多匹戰馬,瞬間就消失在官道上,頃刻之間就到了汴橋渡口。因爲這次姬輕塵的大舅回京,非常低調,故而知道的人不多。所以到汴橋渡口迎接人也不多,除了葉清臣外,就只有三名在翰林院任職的庶吉士,他們是上一屆科舉的進士。
而姬輕塵到了汴橋渡口,下馬走到葉清臣面前,衆人立忙向他施禮,他微微還禮,就向葉清臣問道“舅舅,大舅還沒有到嗎?”
“快了吧!”葉清臣看了遠處的河面一眼,便向姬輕塵問道,“驍騎營贏了?”
“沒有!”姬輕塵回答道,“輸了!”
“恩?”葉清臣聽到這個答案表情很平靜。
“不過我贏了!”姬輕塵很輕鬆的說道。
葉清臣微微一愣,就懂了姬輕塵話裡的意思,低聲問道,“許禎沒受重傷吧?”
“估計能在牀上躺三五個月吧!”姬輕塵不鹹不淡的回道。
“這樣就好啊!能給點教訓讓西蜀使團安穩一段時間就行,沒必要非要要了許禎的性命,現在還不是逼着西蜀跟大燕開戰的時候!”葉清臣說道。見姬輕塵沒有開口說話,沉默了片刻,他又繼續說道,“這次你大舅回君臨,恐怕身邊會有幾名學生相隨,他們可都的是胸有經緯才子,你可不要怠慢了!”
“恩!”姬輕塵微微點頭。他本就不是一個自高自大的人,同時對有才能的又非常的禮賢下士,他覺得只要大舅的身邊有有才的人,自己就有能力將他們收服爲己用。
兩人這樣聊着,片刻之後就見一艘大船出現在了江面上。
不多時這艘大船就停靠在了汴京渡口。
沒等姬輕塵和葉清臣等人上前相迎,就見從大船上走下了一個青衣長衫的中年文士,他的身後還跟隨三名青年的士子。
遠遠的看到這個中年文士,中年文士氣質儒雅,有股子出塵的氣息,這讓姬輕塵一下子被對方儒雅的氣度所折服。
他知道這個人可能就是自己的大舅!
果然!就在他們一行人迎上了中年文士時,葉清臣第一個出口喊道,“清臣!見過兄長!”而姬輕塵也在葉清臣施禮的同時立即上前道,“輕塵見過大舅!”“噢——?”中年文士沒有理會葉清臣,而是將目光移向了姬輕塵,仔細的打量了片刻,他纔開口說道,“你就是姬輕塵?是三妹的兒子?”
“對!”姬輕塵乾脆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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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姬輕塵不卑不亢的回答,中年似乎很滿意,不由的點了點頭,便對一旁的葉清臣說道,“二弟,不用多禮!”
這時葉清臣身後的三名庶吉士才上前跟中年文士施禮,中年文士身後的三名士子也上前向葉清臣和姬輕塵等人施禮問安。
幾人相互見禮,自然要寒暄幾句,才坐上了回君臨的馬車。而通過衆人之間的談話,姬輕塵才知道了自己大舅的名字原來叫葉青枝,又因爲葉青枝是大燕士林的大儒,又被儒生們親切的稱呼爲青枝先生,故而姬輕塵纔沒有想到,他經常在君臨酒樓裡聽到士子們議論的青枝先生就是自己的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