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錯正自疑惑的看着那些人頭上又是藍色又是紅色的金丹,他可以感覺到那些金丹只是覆蓋了一層詭異的氣息,可是與真正的金丹相較起來,缺少了一種玄奧的氣勢。
咕咚大人忽然悄悄捅了劉錯一下:“那不是金丹,那不過是雙休功法修煉出來的淫丹而已,看把那個太乙宮的弟子嚇唬的。”
咕咚大人的話證實了劉錯的猜想,劉錯問道:“這是什麼樣的雙修功法?居然可以在身體中修煉出類似金丹的東西。”
“其實,雙修功法在修士中流傳的極爲普遍,但是大多隻是作爲輔助的功法來使用,你想啊,修煉無止境,歲月如此漫長,找一個道侶一起合體雙修,其中的樂趣妙不可言啊。”咕咚大人說到這裡掩嘴偷笑,滿臉的齷齪,“小劉錯,財侶法地,缺一不可啊。”
劉錯回頭瞪了咕咚大人一眼,搖頭苦笑。
咕咚大人清了清喉嚨,換做一副滿臉正經的樣子繼續說道:“我倒是知道曾經有個門派專一把雙修功法作爲主修的,而且,那套功法據說還是從女媧娘娘哪兒傳下來的。不過那個門派早在三千年前就被人打散了,我也不知道,眼前的這些人,是不是就是他們的一脈。”
“哦,女媧娘娘不是被奉爲人祖麼,怎麼會創出這種淫邪的功法。”劉錯疑問。
“這要如何說呢?修煉的功法只有高深與膚淺的區別,所謂正邪,就看修煉他的人是什麼用心,同樣一把劍,放在歹徒手中會拿去殺人,放在君子手中,就成了裝飾。”咕咚大人摸着自己的下巴,故作高深的說道:“人族雖然天生道體,但是體質羸弱,壽元不足,對天道感悟不透,天道從混沌中來,混沌化陰陽,陰陽交匯纔出萬物。那時人族種羣弱小,要想不致人族沒落,唯一辦法就是加快繁殖後代,這勢必要男女陰陽交-合,於是女媧娘娘取陰陽和合化生萬物之意,創出了一套陰陽雙修大-法,這套功法修煉到一定程度,正會在體中形成類似金丹的東西,別小看他,它可有真正的金丹四分之一的威力。”
咕咚大人是精靈族酋長,見多識廣,見那些人祭出淫丹之後就已猜出這些人的來龍去脈,可是敵伯威年紀輕輕孤陋寡聞如何曉得這些,正當敵伯威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這麼多“金丹修士”唬的精神恍惚之際,忽然覺得身上一緊,回過神來時發覺自己已經被一隻空中突然出現的巨爪緊緊困住。
“讓你嚐嚐我玄陰爪的厲害!”紅皮怪人桀桀怪笑,正是他趁敵伯威走神之際,偷襲成功。
敵伯威此時後悔也來不及了,那隻巨爪散發着冰冷徹骨的寒氣把敵伯威抓在手掌中,敵伯威被凍得渾身結了一層冰塊,上下牙嗑磕打顫。
那個紅皮怪人見困住了敵伯威,不再管他,紅皮怪人掌心相對,中間出現一團紅色火焰,他把手一揮,火焰化作千萬道流炎,向下方的巨木城射去。
眨眼間巨木城就陷入一片火海。
火焰彷彿是歡喜宗弟子進攻的信號,他們高舉着手中的兵器向下方巨木城的散修衝去。雙方很快就混戰在一起,巨木城上空漫天都是施展法術碰撞表現出來的
光華,猶如漫天綻放的禮花,煞是好看。
仙人之間的戰鬥那些凡夫俗子的盔甲士兵是幫不上忙的,他們所能做的,也就是撲滅大火救治百姓而已。
劉錯可不想趟這趟渾水,他本來就是來找太乙宮尋仇的,樂的在一邊看熱鬧。劉錯轉頭四周看了看,發現紅玉公主臨時收買過來的那些散修基本上也是這樣的想法,那些人也就是在圈子外做作樣子,碰到狠角色,馬上就跑。還是活着好啊。
這次歡喜宗一共出動了一百多號人,人數比上次少了一半,但絕對是精銳,且個個都修煉出了淫丹,有四分之一金丹的修爲;巨木城中修士雖然多,在第一次偷襲中損耗了一些,此後雖然補充了城中的一些散修,但是人心未附還形不成戰鬥力;加上敵伯威才一個照面就被對方主帥擒住,這大大打擊了軍心,因此漸漸的歡喜宗佔據了上風,形成了一邊倒的局面。
紅玉公主在城府大堂的屋頂上看得心急如焚,要不是師雅拼命拉着她,只怕他早已加入戰團了。
原來聚攏在一起毆鬥的圈子在擴大,最後四散開來,太乙宮的弟子與散修開始往外躲避歡喜宗的攻擊,歡喜宗弟子在後面緊追不捨。
場面變得混亂和難以控制起來。
劉錯拉着咕咚大人來到城中街道上,想找個藏身之處。
“你別拉着我,膽小鬼,我還想試試我的麒麟雙劍威力如何呢。”看不出來咕咚大人還是個好鬥分子。
說話間雙方的戰場從空中搬到了地面上,太乙宮的弟子藉助地面建築物的障礙與歡喜宗的弟子展開了遊鬥,衆人在城中鬥法,巨木城到處是火光沖天,法力衝撞之下屋毀人亡,哀嚎遍地。
憤怒的百姓與士兵再也不顧惜凡人與修士有什麼區別,紛紛提着武器衝向歡喜宗的弟子,可是他們還沒衝到那些修士的附近,就被法術的威力遠遠的衝撞開去,無形中又增加了無謂的傷亡。
劉錯何曾見過這種慘景,他怔立當地,不知該如何作爲,此時劉錯運起九宮甲盾護在自己與咕咚大人周圍,四周都是熊熊燃燒的大火,四處飛濺的木石碎屑遇到這層護罩自然反彈出去。
“劉錯!就因爲你懷恨太乙宮,你就要讓這些無辜的人陪着他們一起去死麼!”咕咚大人終於生氣了!
劉錯與咕咚大人鎮定自若安然無恙的樣子引起了歡喜宗弟子的注意,有那麼一兩個就朝他們衝過來,但是碰到九宮甲盾被反彈了出去,這個奇怪的現象吸引來了更多的歡喜宗弟子。
劉錯無奈,囑咐咕咚大人取出麒麟雙劍保護自己,他撤去九宮甲盾,施展浮光掠影,人影在原地消失,在追來的幾名歡喜宗弟子還沒明白過來之前,劉錯悄悄繞到他們身後,在每個人身體裡都打入一道封靈決,頓時四五具肉軀從半空跌落。
“劉道長!真的是你!”劉錯忽然聽到下面街道上有人叫自己,劉錯降落地面來到那個人面前,那個人滿臉血污,和另一個年輕女子攙扶着一個渾身是傷的將軍。
“劉道長,我是石敢當啊!”那個人在劉錯還沒認出自己之前報出了名字。
原來石敢當與他的兄弟被罰爲雜役之後一直被困在軍營中,今天城中大亂,連軍營都被毀了,他與兄弟們只好跑出軍營,大家都是鐵血男兒,奈何修士之間的爭鬥實在幫不上忙,只好參與到撲滅大火與救死扶傷中。
石敢當心中牽掛木青,獨自前往城府尋找,在巨木城府外二人相遇,二人本是相約私奔的,可是石敢當不忍心在這危城滅亡之際獨善其身,非要劫難過去後再言此事,於是木青只好協同石敢當一起共同救治城中遭災的居民,其間,遇到了身負重傷的王平將軍。
雖然因爲木青的關係,石敢當與王平將軍之間有些芥蒂,在這大難臨頭之際,石敢當倒也深明大義拋棄前嫌,與木青一起正要將王平將軍送往城府大堂救治,不巧就在路上遇到了劉錯。
劉錯自然不知道石敢當,木青,王平將軍之間的三角關係,他見王平受傷甚重,於是叮囑石敢當將王平放置好。王平將軍斜靠在石敢當身上,胸口正中插着一塊木屑,劉錯一眼看出那正是以法力射入肉軀之中的,劉錯一手撐在王平背後,輸入真元護住他的心脈,微一用力,木屑脫體而出,飛出老遠,隨之帶出一股鮮血。
劉錯有護體的元罡罩,血水碰到元罡罩反射到石敢當身上,石敢當頓時成了個血人。劉錯繼續輸入真元,同時叫過咕咚大人,咕咚大人會意,把前幾日在商鋪中買的丹藥取出一顆,塞入王平將軍口中。
王平醒來,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他睜開眼,看見一個年輕道士大手正抵在自己胸口,原來胸口處的劇痛變成一陣陣麻癢的感覺。王平點點頭表示謝意,他說不出話,心中隱隱猜到面前之人就是前幾日石敢當口中所說的那個法力高強的修士了。
王平強忍痛苦,用手指沾血在地上寫到:求求你,救救城中百姓!
“劉錯!!!”咕咚大人再也忍不住了,在劉錯耳邊衝着他大喊!
“放鴿子!放鴿子!他不來我們來!”雄鳥在一旁跳來跳去喊叫,意思叫咕咚大人用縮放法把他們還原。石敢當與木青都好奇的看着這隻會說話的小鳥。
“石敢當,別說你見過我!”劉錯取下頭巾,包住了自己的頭,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
這句話說完劉錯早不見了蹤影,咕咚大人祭出麒麟雙劍盤旋在頭頂,此時石敢當的那幫生死之交的兄弟也找了過來,大家互爲犄角之勢,共同抵抗外敵的入侵。
小貂此時躍出咕咚大人的懷抱,他跳到被劉錯封住法力不能動彈的那幾個歡喜宗弟子身上,瞄準了他們的丹田部位,前爪一抄,頓時把丹田破開一個大洞,將其中的淫丹取出,塞入自己的肉-袋之中,然後,追隨着劉錯的步伐去了。
咕咚大人看着小貂的這一切行爲目瞪口呆,他回過頭,發現幽冥使者也是這般震驚的神色,與小貂相處這麼久了,誰會想到平常乖巧可愛的小貂原來是這麼暴力。
“額,我想他嫉惡如仇吧。”雄鳥做出了自己的解釋。
這隻能說是戰爭,戰爭讓人看到了自己的另一面,戰爭只會讓所有人陷入瘋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