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和靈兒驚奇地看着這一幕,太不可思議了,這個大哥哥(年輕人)竟然和爺爺(老頭子)認識!
“爺爺,他是誰呀?”靈兒首先開口問道。
張長鎖哈哈大笑,說道:“靈兒,他就是我當年向你們提起過的恩人趙長風啊。當初就是他在公共汽車上給我出錢買的車票,要不然我就被售票員趕下汽車了。”
“哦,原來當初就是你幫我爺爺的噢!”靈兒扶着自行車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是活雷鋒,我沒有看錯!本來我以爲爺爺是在騙我,沒有想到世界上還真有你這樣的傻帽!”
張長鎖臉一沉,喝道:“靈兒,你怎麼說話的?”
靈兒做了個鬼臉,對中年婦女說道:“奶奶,我腿疼,你快扶我進去。”
中年婦女感激地衝趙長風笑了笑,說道:“年輕人,謝謝你啊!我剛纔還在懷疑你,真的不好意思!”
然後又衝張長鎖哼了一聲,攙扶着靈兒進了房門。
張長鎖聽說靈兒腳疼,一時間又忘記了責怪靈兒,連忙對趙長風說道:“長風,你先進來吧。我去看看靈兒的腳怎麼回事!”
趙長風此時已經知道中年婦女就是當初要和張長鎖好的看護女工。這個靈兒說不定就是中年女工的孫女,所以中年女工纔對他這麼照顧。可是張長鎖不是在中原省榮軍院嗎?怎麼又會在中州住呢?莫非是趙強把他們接過來的?
跟着張長鎖進來。靈兒已經被中年婦女扶到沙發上。
張長鎖老人追過去問道:“靈兒,怎麼了?怎麼會腳疼?”
靈兒委屈地說道:“爺爺。我騎自行車不小心摔到了。你剛纔也不問問我地傷勢,一開口就訓我。還是奶奶疼我。”
張長鎖老人陪着笑說道:“乖靈兒,爺爺怎麼會不疼你呢?來。讓爺爺看看你的傷勢。”
替靈兒把鞋子和襪子脫掉,靈兒地白嫩的小腳就露了出來。張長鎖眼睛已經花了,看不清楚,但是他用手一摸,就知道靈兒地腳崴到了。
“呵呵,不要緊,靈兒。骨頭稍微錯了一點位。我幫你捏一下就好!”張長鎖笑着說道。
“爺爺,會不會很疼啊?我很害怕!”靈兒癟着嘴可憐巴巴的說道。
“不疼,一點都不疼!”張長鎖笑呵呵地說道。他不待靈兒再說什麼。就一手握住靈兒的小腿,一手抓住靈兒的腳掌,兩手一用力,往上一扳。只聽靈兒腳踝處傳來一聲極爲輕微的響聲。靈兒立刻大叫起來:
“唉喲,疼死我了!唉喲!”
張長鎖此時已經把手鬆開了。
靈兒抱着腳在沙發上叫:“壞爺爺。臭爺爺。你騙人,疼死我了哦!”
張長鎖哈哈大笑。說道:“靈兒,好了。就疼剛纔那麼一下。你現在試驗一下,一點都不疼了呢!”
靈兒這才醒覺除了剛纔那一下劇痛之外,腳上現在是沒有什麼疼痛的感覺了。她望着張長鎖說道:“爺爺,真的不疼了嗎?”
張長鎖點頭道:“嗯,你可以試着走一下。”
“奶奶,你扶着我!”靈兒對中年婦女說道。
中年婦女就過來扶着靈兒。靈兒扶着中年婦女地肩膀,左腳先站在地上,然後用受傷地右腳慢慢地接觸着地面,然後逐漸用力,最後完全站在地上。
“哎,是不疼了耶!”靈兒頓時眉開眼笑,衝張長鎖喊道:“爺爺,你好厲害啊。竟然還會看病。”
張長鎖老人有點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說道:“以前當警衛的時候,這些推拿正骨都學過一點,至於上看病,爺爺可是一竅不通啊!”
“好了,爺爺,那我去做寒假作業了!”靈兒笑嘻嘻地說道:“你陪活雷鋒哥哥聊天吧!”
靈兒抱着書包到房間去了。
張長鎖衝着靈兒的背影搖了搖頭,口中說道:“這孩子,真沒有辦法!”趙長風接口說道:“大爺,現在地中學生都是這樣,這叫個性!”
張長鎖搖了搖頭,然後拉着趙長風的手說道:“長風,有兩年多沒見你了。你這孩子,後來怎麼也不來找大爺了?”
趙長風苦笑着說道:“大爺,我以爲你在榮軍院呢。”
張長鎖道:“早搬來中州了。我見到五丫子沒有多久,五丫子就想辦法讓我搬來中州了,說省得我在那邊慪氣。”
說着,張長鎖對中年婦女說道:“老伴兒,你過來,陪長風說說話。”
中年婦女過來對趙長風笑道:“長風,真的多謝謝你了!”
張長鎖指着中年婦女對趙長風介紹道:“長風,這就是我當初向你說過的我的心上人,劉翠蓮,在五丫子地做主下,我和翠蓮兩年前領了結婚證。”
劉翠蓮樸實地臉上就飛上一抹紅雲,對張長鎖啐道:“什麼心上人?說話沒羞沒臊的,也不怕長風笑話。”
趙長風就說道:“翠蓮大娘,長鎖大爺說地是心裡話啊,有什麼可害臊的?”
張長鎖得意洋洋地衝劉翠蓮眨了眨眼,說道:“翠蓮,怎麼樣?只要說的是真話,什麼都不用害臊。”
劉翠蓮又啐了一口,說道:“我去看靈兒做作業了,不陪你這個老不正經的聊天了!”望着劉翠蓮的背影張長鎖哈哈大笑,對趙長風說道:“長風,怎麼樣,大爺眼光不錯吧?”
趙長風覺得張長鎖現在生活的非常快樂,性格也有點返老還童的意思,他真替張長鎖感到高
張長鎖又問道:“對了,長風,你現在還在念大學嗎?”
趙長風笑着說道:“大爺,我早就畢業了。分在省直屬機關事務管理局上班呢。”
張長鎖感嘆道:“哎呀,可真快啊。轉眼你就畢業了啊。”
隨即張長鎖又說道:“省直屬機關事務管理局我知道,距離大爺這裡不遠,你沒事多來大爺看看,陪大爺聊聊天。五丫子太忙,大爺在中州也沒有什麼其他親人,每天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趙長風道:“翠蓮大娘不能陪你聊天嗎?”
張長鎖不屑一顧地說道:“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照顧個人還行,讓她陪我聊天說話簡直是受罪。前一陣子我和她說起海灣戰爭,談到伊拉克,她就問我,伊拉克是不是和美國是鄰居啊,爲啥美國沒事總是要找伊拉克事呢?真是可笑,一點地理常識都沒有!”
趙長風也笑了,說道:“大爺,翠蓮大娘只要照顧好你就是你的福氣,別不知足了!”
張長鎖說道:“長風,反正大爺已經給你說過了啊。你沒事多往大爺這裡跑一跑,陪大爺聊聊天。要不大爺在這裡會憋壞的。一個熟人都不認識。”
趙長風說道:“大爺,我現在還在下邊縣裡掛職扶貧。等我從縣裡回來了,一定經常過來看你,陪你老聊天。”
張長鎖笑呵呵地說道:“好,長風,你可別糊弄大爺啊。到時候大爺等着你。”
正在說話,忽然間靈兒從房間出來,衝趙長風說道:“活雷鋒哥哥,我以前聽爺爺說你是什麼什麼大學的大學生,很厲害的。我有一道題不會,你能不能教一教我啊?”
原來靈兒在裡面聽到張長鎖老人在數落劉翠蓮什麼都不懂,什麼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心中開始憤憤不平起來,決定用幾道題來難爲一下趙長風,煞一煞他們臭男人的威風。
趙長風還沒有說話,張長鎖就接口說道:“是啊!靈兒,你不要小看你長風哥哥!人家很厲害呢!正牌的大學生!教你這個高中生還不是小菜一碟?”
“大爺,我上學學的東西早就還給老師了呢!”趙長風謙虛地說道:“靈兒的題目我不一定會呢!”
靈兒看趙長風有點膽怯,就有點得意洋洋,心說就是嘛,什麼大學生?華北財大也能叫做大學嗎?國內的大學,除了清華北大還勉強像個樣子,其他名牌大學純粹是糊弄人的擺設,更別提華北財大這種在國內連三流大學也排不上的學校了。我就知道這個傻帽雷鋒哥哥什麼都不會,還大學生呢?我今天就是要試試爺爺口中無比推崇的大學生,讓你們以後還敢小瞧我們女人?
“活雷鋒哥哥,你過來看看嘛!教教我嘛!”靈兒就在一旁撒嬌。
趙長風聽到“活雷鋒”三個字就來氣,聽靈兒一再提起,他就是泥菩薩也要冒出三分火氣。於是就說道:“好吧,我去看看,是什麼題把你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