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施彼身

還魂草(重生) 還施彼身

書生意氣柯三爺,這回徹底暴虐了,當時狠狠摔了茶盞:“你待怎講?”

柯三爺做夢也想不到,這種事情出在自己父兄身上,出在柯家,柯三爺覺得真乃奇恥大辱!

柯二爺唯唯諾諾,直覺難以啓齒:“三,三弟,也是我的不是。前日吧,我與爹爹一同下鄉收租,順帶巡察田畝農莊,也好帶些鄉下時令菜蔬過節。今年風調雨順年景好,秋季金谷堆滿倉,大家一時高興,晚間與大哥多勸了爹爹幾杯,結果隔天早起,爹爹竟然睡在簡王氏牀上,父親大人也說不清楚,到底如何也不記得了。”

柯三爺心頭大怒,封了兄長衣襟,用力一搡:“你乾的好事!”

方氏想起簡小燕那日思謀□柯三爺,慌忙拉住暴虐夫君:“老爺勿惱,此事恐有內情,老爺只想,婆婆生辰那日簡小燕與大伯之事,就知眼下這事兒不會簡單。依我猜想,定是那簡小燕母女失了名節,死了孩子心不甘,設下騙局,哄騙公公入甕,爲的要挾婆婆,擡簡小燕做二房。”

柯二爺忙點頭:“就是弟妹這話,你二嫂也是這般懷疑,只可惜那一晚我自己也喝得七葷八素,昏睡不醒,等第二天醒來,老婆子已經吵嚷起來,唉!”

柯三爺聞聽此言,稍稍冷靜,臉色依舊鐵青,怒目瞪着柯二爺:“倒底如何,詳盡敘來。”

柯二爺摸把汗水,只得把當日之事,事後打聽所得,和盤托出。

原來簡小燕之母簡王氏,那日被柯老夫人趕回家去,只覺得日子難捱。她在柯家這幾年養尊處優吃白食,已經嬌慣了胃,之前粗茶淡飯實在難以下嚥,日夜思謀,想重回柯家方好。恰巧柯大爺裝病,柯老夫人心軟,讓簡小燕到農莊陪伴大爺,她得了消息,馬不停蹄,連夜收拾東西,悄悄摸到農莊投靠女兒。

柯大爺雖然害怕柯老夫人,但是被簡小燕靈蛇似的纏繞,梨花帶雨一鬧,柯大爺便迷了三魂,飛了七魄,只恨不得把簡小燕含在嘴裡,吞到肚裡,哪裡還敢說個不字?悄悄將簡王氏偷養起來,嚴令莊頭不許伸張。這母女二人一日三餐好酒好菜陪着柯大爺,過着美滿小日子。

那一日柯老爺子柯二爺忽然而至,簡婆子差點被碰個正着,嚇得躲將起來。

柯二爺言罷氣道:“我事後越想越不對頭,怪不得那日簡小燕出面張羅飯菜,親自把盞,來回殷殷勸酒,我也是因爲收成大好,去了戒心,哪承想,她竟然包藏禍心,真真可惱。”

方氏細細查問:“你與爹爹可是飲得同一壺酒水?隔日又是怎樣情形?”

柯二爺回憶道:“那一日我酒後宿醉,第二天是被那簡王氏驚叫而醒,我心中着惱,便令小廝前去察看,竟出了這事兒,我忙着前去,就見簡王氏要死要活,抓傷了爹爹面頰,恁說爹爹酒後無德,玷污了她,還說爹爹□守節寡婦,要拉爹爹見官。”

方氏心中已有成算,因問:“簡小燕如何說法?有何要求?”

柯二爺頭疼道:“她們母女倒沒提什麼要求,只是哭哭啼啼,說活不成了,拉扯着不許父親大人離開。無奈之下,我只得讓大哥安撫他們母女,看好了父親大人,回家也不敢告訴母親,悄悄與你二嫂商量,這才星夜趕來,問你們拿個主意。”

柯三爺聽聞這事,心中已經轉悠好幾圈,他自己男人,對老父親是否十分乾淨不能肯定。就連柯家二爺也是這般想法,心裡懷疑自己老父,是否借酒撒風,順手牽羊幹下一星半點事。畢竟簡王氏也不老,且面容姣好,徐娘半老,只比王氏大不得許多,比起柯老夫人那可是水靈多了。

柯三爺心中躊躇,因問方氏:“夫人以爲這事如何?”

這話意思有兩層,一是,對柯老爺子酒後亂性如何看法,二是這事兒如何善後。

方氏笑道:“這件事兒公公定然冤枉,想爹爹如今可是老太爺身份,縱然有什麼想法,那也是要跟婆婆提起,讓婆婆安排纔是,再者,就是心存偷摸之念,萬不會偷到簡王氏頭上,以公公如今體面,決不至於自尋綠帽。況且柯家還有四十無子方纔納妾祖訓,所以,我敢斷言,公公絕對冤枉。

另有,老爺與二伯都忽視了一點,就憑她簡王氏夜半忽然出現在柯家農莊,我們就證死了她栽贓嫁禍,包藏禍心。即便老太爺酒後無意做下什麼,官司打到哪裡,我們也不怕。“

柯二爺頓時臉色晦暗:“問題是父親大人的確到了簡王氏牀上,還,還脫光了身子,唉......”

方氏一聲冷笑:“二伯實在糊塗,簡王氏既非柯家奴才,又非柯家親眷,柯家哪有她的房舍牀鋪?我柯家的房舍,公公願睡那裡就睡哪裡,與旁人什麼相干?她不請自來,夜半爬到老太爺房裡,不是行兇就是行竊,總之是心存不良。依我說,二伯當時就應該將她一頓亂棍打死,或是送官究辦,而不是這般縮手縮腳,來問老爺拿主意。”

柯三爺眼中精光一閃,果敢言道:“夫人高論,二哥,你速速回去,就按夫人所說照辦。”

柯二爺吭哧半天方道:“可是這事兒如何能見官?真到三弟面前打官司,我們柯家還不被人笑死,被吐沫淹死?”

柯三爺神情一滯,拿眼睨着。

方氏哂笑道:“我料定簡小燕母女不敢見官,不信二伯回去試探便知,再者,二伯這般底氣不足,是否懷疑公公做下什麼?二伯不是說自己醉酒宿醉一夜好睡麼?難不成公公諾大年紀,倒比二伯還強壯,精力還好些呢?”

柯二爺終於醒悟,怒道:“好個毒婦,竟然這般下賤狠毒!可惜我與父兄當局者迷。”

方氏心中冷笑,只怕柯大爺清白的很,不過樂觀其成而已。

柯三爺聞聽這話,已在心中摘清了老父,卻是怒氣更盛,竟然這般是無忌憚,真是欺人太甚,一時額上青筋暴綻:“二哥帶句話與母親,如此禍水留不得了。”

方氏聞言心中一凜,眼皮兀自亂跳,忙道:“人留不得,命卻要不得!”

卻說方氏自已聽聞這事,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並不亞於柯三爺。大宋雖律法雖未明文規定,父子不能同時納母女,可是,這樣傷風敗俗之事爲世俗禮教所不容,一旦傳開,整個家族會受到詆譭,家族人品也會被人詬病,特別是柯三爺的仕途,縱不葬送,也將會大打折扣。甚至會影響柯家兒女今後的婚姻與前途。

方氏以爲,只有悉數湮滅醜惡此事,使之銷聲匿跡,才能夠挽救柯家聲譽,使柯三爺與自己兒女不受傷害。

方氏甚至想到要親自出馬,去撲滅這起嚴重的後院火災。復又想到,此事件始作俑者乃是柯大爺。對於柯大爺,方氏沒有說話權利。能夠遏制柯大爺者,唯有柯老夫人。

柯二爺這人一向嘴笨,方氏很怕轉述時有所遺漏,遂寫下信箋,把公公柯老爺子誤入花叢事件所有疑點,一一詳述。思及柯老夫人之所以對簡小燕屢屢手軟,其實心疼柯大爺。

方氏生恐柯老夫人這次再擰不清,便着重詳述了簡小燕的惡毒行,這女人爲了一己之私,或者說爲了他所謂仇恨,已經置可家滿門於不顧了。

方氏警惕蘇氏,一定要告訴柯老夫人:這件事情無論真假都不能傳出去一星半點。倘若處理不慎,一旦泄露,柯家將遭受毀滅性打擊。

所以,必須設法讓當事人閉嘴。爲了兒孫計,爲柯家門楣計,除惡務盡。

復一想,又怕柯老夫人誤會自己意思,痛下殺手,沾上血腥,報應兒孫,禍害子孫前途。方氏以爲,爲了簡小燕這個禍害,賠上柯家人滿門前途,實在犯不着。雖在最後又添加一句:除惡需務盡,積福惠兒孫,留命,不留人?!

意思就是,讓簡小燕母女閉口不言就好,切不可傷人性命,折了兒孫福分。

方氏將信件交給夫君察看一遍,柯三爺轉交兄長,又對柯二爺一番叮嚀囑咐,回家務必與柯老夫人說實話,這件事情只有柯老夫人使鐵腕,方能化解眼下危機。

萎靡不振的柯二爺,懷揣錦囊,雄赳赳的回去了。

瑤草很快從秋雲處獲悉這一醜陋消息,頓時陷入沉思,瑤草比方氏更加相信祖父情操,水靈靈的清明穀雨在祖父面前跟進跟出許多年,也沒半點差池,祖父絕不會看上簡王氏。這事情必是簡小燕陰謀。

簡小燕很瞭解柯家二老,最好聲譽,最重面子,她設此陷阱,目的就是要給柯老夫人施加壓力,逼着柯老夫人爲了柯家聲譽,不得不屈服,擺酒承認她大房二夫人的身份,使得她可以名正言順進出柯家。

倘若祖母不從,簡小燕反正已經臭名昭著,她定然會將整件事情宣泄出去,那麼,一夜之間,柯家就會名譽掃地。

那時別說柯家男人前程,就算柯家三個孫女兒,要想說們好親也是就難了。

雖然瑤草見識過簡小燕前世的狠毒,那也只是針對自己,再沒料到,她今生這般肆無忌憚禍及柯家滿門。

雖然知道母親已經有所安排,瑤草依然如坐鍼氈,不得安寧。這一晚,瑤草整夜思考一旦事情敗露,自己舉家將如何?左思右想無良計,幾乎徹夜未眠。

隔天,瑤草一天都在暗自計算着,二伯到家沒有,這會兒正在幹什麼?祖母會如何處理?能處理好麼?瑤草此刻真希望祖母柯老夫人變成世上最聰明那一個。

最煎熬的是,瑤草心緒不寧,還要假作歡笑,勸慰愁緒滿腹父母雙親。就這樣翻來覆去,強顏歡笑,整整三天過去了。

這一日晚餐,就連一直淡定的柯三爺也潰敗了,只端了一下碗筷,旋即放下了。

第五天,晚餐時分,柯三爺終於忍不住了,想要連夜回家探視。囑咐方氏以臥病爲由遮掩一日。

恰在此時,風塵僕僕柯二爺到了。

瑤草注意到二伯與父母會心一笑,知道應是塵埃落定,心絃一鬆,頓覺渾身乏力,勉強由着青果青葉攙扶回房,倒頭就睡。

隔天瑤草神清氣爽,早起晨練舞劍,等候秋雲最後消息。

晌午,瑤草閨學歸來,秋雲轉告瑤草,事情妥當了。

原來,柯二爺當日連夜趕路,與佛曉時分歸家,將柯三爺態度,以及方氏之話,以及信箋一股腦兒交給妻子蘇氏。

原本漫不經心的蘇氏看過信箋,頓覺事態嚴重,暗暗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讓夫君走了祥符一趟。

隨即,蘇氏去了怡安堂,屏退所有人等,讓丈夫人守衛門戶,將柯老爺子誤入花叢事件對婆婆和盤托出。

饒是蘇氏加上了自己分析與方氏看法,柯老夫人還是氣個仰倒,先是大罵老爺子大爺二爺,隨即破口大罵簡小燕母女聚麀,豬狗不如。

嚇得蘇氏忙着去捂婆婆嘴:“婆婆這話可說不得,依媳婦看,公公定然冤枉,絕不會做這等醜事,罵也不是辦法,還是想法子解決方好,三嬸說得對,這件事情,關乎柯家老小身家性命,必須全部撲滅,婆婆這次再不能縱容大哥了,簡小燕母女這對禍害絕不能留了,她們比起大嫂還要惡毒千倍萬倍。”

柯老夫人雖然氣得渾身顫抖,蘇氏使出渾身解數,方纔勸的平復了。婆媳一番謀劃,當天,柯老夫人在柯二爺夫妻陪同下去了鄉下農莊。

原本紅光滿面的柯老爺子,短短几天時間,竟然臉色發灰,雙目凹陷,見了老闆兒媳,更是滿臉羞慚,拿手遮了臉上抓痕,偏過頭去。

柯老夫人心中一軟,把方氏信箋遞給柯老爺子,倒先出言安慰老伴:“孩子們相信你,我也相信你,我們一起想法子撲滅這件事情,絕不能讓她們達成陰謀,禍害兒孫。”

柯老爺子不曾想三媳婦這般信任自己,一時老淚縱橫。

安撫了柯老爺子,柯老夫人召見了簡家賤皮母女。雖然見家母女哭得雙目紅腫,趴着磕頭,柯老夫人分明在她們臉上看見得意之色。爲了大局,柯老夫人忍住性子,對春蘭秋菊一努嘴:“你們死人啊,還不把親家太太攙起來?”

春蘭秋菊可是一對蠻人,見自己因爲這個老婆子捱罵,頓時心中不忿,攙扶之時,拿手在老王氏胳膊上死命一掐,簡王氏頓時哭嚎起來:“噯喲……”

蘇氏趁機靠上去,在簡王氏身上一陣摩挲:“怎的了?怎的了?”伸手就打春蘭秋菊:“攙扶各人也不會,你們會做什麼呀,還不下去守住門戶。”

笑顏盈盈攙扶着簡王氏坐了,這纔回到婆婆身後站定,一聲咳嗽。

柯老夫人一笑開口,並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只想知道,你們想要如何?”

老王氏便哭起來:“可憐小婦人年輕守寡至今,不想今日如此顏面盡失,倘若不能妥善,小婦人就死了也無顏見先夫了。”

柯老夫人心中只是冷笑,見她眼淚婆娑,倘若不是手絹上抹了大蒜末生薑粉,大約就是真的覺得出醜敗興,難見先人了。

因一聲冷笑:“哼哼,快些收起吧。我可不是老大那個傻子,愛看你們做耍。你若真有氣性,應該一早就碰死了,還等今天?

不過,或許是我看走了眼,你是個貞潔烈女也說不得!倘若真有氣性烈性,我就請來地保里正做個見證,大家當面鑼對面鼓,說個清楚明白,你再碰死,我與你抵命,絕不含糊,你待如何?還是別演戲了,說說你們條件吧,不過,我首先聲明,收老不收小,收小不收老,二選其一,你們商量着辦吧!”

簡小燕便摟着母親嚶嚶哭起來,暗暗掐着母親胳膊,叫她提條件。

簡王氏聞言頓時羞紅了一張老臉,饒是她下了決心爬了牀,卻也還剩下寫羞恥心,心裡不是不委屈,不尷尬,可是事情已經做到這一步,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因抹抹眼淚道:“我的確早該死了,之所以忍着不死,不過爲了放心不下我身上所掉一塊肉,只要老太太安排好她的出路,我自然無話可講,就是死也不臭柯家地界。”

柯老夫人一聽這話,知道三媳婦猜測完全正確,自己老頭子被栽贓了,遂冷笑:“休要絮叨,什麼纔出路?你不如說得清楚些,是想做老大姨娘,還是叫老大休妻再娶,我也好仔細參詳參詳。”

簡小燕忙着哭道:“我只不過想留在大爺身邊就足夠了,絕沒有取代姐姐之意,老夫人明察。”

柯老夫人忽而一笑:“嗯,這就好,原本我也是喜歡你的,不過因爲你命運破敗,我才狠心不納,不過,你眼□爲奴才,做個姨娘也算不得柯家人,量想不會有什麼妨礙,既如此,我就答應了,可是你們母女也該拿出你們誠心來,不然如何讓我相信,你們不會出爾反爾,再行逼迫?”

簡小燕正在竊喜,聞言一愣:“誠心?”

柯老夫人笑道:“對!誠心,誠意!”

老王氏也發了急,她已經賣臉買名譽,如何能臨陣退縮,因道:“老夫人要什麼誠心?”

蘇氏插嘴道:“親家太太這就不知道呢,要說放心,莫過變成一家人,倘若親家太太您也賣身進柯家,我倒信了,婆婆以爲?“

柯老夫人點頭:“正是這話!”

簡王氏忽然怒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要告你們去!”

柯老夫人忽然變臉道:“喲呵,你倒風發起橫來,來人啊?這個老乞婆誰呀?如何跑到我家來了?你們給我搜她身子,看看她是否來偷東西。”

春蘭秋菊老劉家裡一哄而上,在簡王氏身上一陣亂翻,忽然地,簡王氏身上‘啪’的一聲掉出一個水紅絹包兒來,老劉家裡忙着撿起交給柯老夫人,打開一看,原是一對紅寶石簪花。

蘇氏頓時笑起來:“噯喲,親家太太可真識貨呀,這一對金鑲紅寶簪花,往少了說也值一二百銀子了。”

簡王氏頓時目瞪口呆:“你們耍詐,我沒見過這東西!”

柯老夫人對着劉婆子一努嘴,劉婆子上前抓住簡王氏腦袋拔出一根墨玉簪來,揚手給了簡王氏一個響亮耳光:“你還說沒偷,這墨玉簪子可是我們老爺子頭上東西,怎麼到了你的頭上了?還敢說你沒偷?”

劉婆子是個樸實鄉間婆子,最見不得簡王氏母女這樣下賤種子,心頭怒氣,輪圓了胳膊連摔幾個耳刮子,只打得簡王氏三魂渺渺七魂悠悠,一時找不着白了。

柯老夫人隨即拍桌子一聲令下:“來人啊,先拖下去給我打四十板子,再連人帶贓證給我拖到地保家裡去,問問地保老爺,他是如何當差,如何保護地方安寧,竟然讓蟊賊賊偷到縣太爺家裡來了,這些尸位素餐的東西,我看他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簡王氏孤寡婦人,對於地保里正如何兇狠奸詐知之甚詳,這些地頭蛇,半夜踹門,巧取豪奪,猶如家常便飯,真若落到地保守力,不說達成心願,就是一條老命怕也難逃。

簡王氏母女可沒少吃這些人的虧,不然也不會死心塌地依附王氏了,柯老夫人此話一出,她母女頓時如喪考妣,雙雙哭倒在地:“老太太手下留情,萬事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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