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是木蘭吧!”漠狼王問。
“沒錯,正是本寨主。”舒蘭點頭。
這是漠狼王第一次見到舒蘭,自然不會懷疑她的身份。
“一個好好的姑娘,做什麼要易容?平白遮掩了大好的容貌。”漠狼王有些不悅。
“不想被人覬覦自己的容貌而已。”舒蘭不卑不亢的回答。
“嗯,這次找到神劍,你的功勞不小,不過之前本王收到手下的回信,你拒絕了本王的招安?”漠狼王語氣上調,一副疑惑的樣子。
“拒絕倒是談不上,只不過不喜歡被人約束,再說就算是被招安了,也......”舒蘭剛要說下去,
逆卻一下子打斷了:“她是我的人。你招安了她,她不是一輩子只能做個將軍。如何與我在一起。”
逆的語氣很冰冷,甚至有些倔強的味道。
就像是一個孩子忽然被人拿走了心愛的玩具一樣,滿含着怨氣。
漠狼王微愣,隨即哈哈大笑:“原來是這樣,吾兒,你怎麼不早說,既然是你的人,那本王自然會網開一面了,本王要的不過是這神劍,既然得到了,這七鄉十八寨就歸你們隨意的玩吧!”
言罷一伸手,那把黃金劍便自動吸附在了漠狼王的手心上。
“哈哈哈!本王尋找了幾千年,終於找到你了。”
漠狼王這一刻是開心的,黃金劍到手的一瞬間,一個瓶子丟給了逆。
“這是解藥,你做的好,這邊玩夠了,就儘快回我身邊好了。”
笑聲漸漸遠去,一團濃霧包裹着漠狼王和神劍,消失在天邊。
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了,舒蘭才一陣癱軟,一屁股坐在無量峰上,呼呼的喘着氣。
她不是怕了,是漠狼王給她的感覺太不好,那是一種全身的氣血翻滾,甚至隱隱要爆炸一樣的感覺。
光是壓抑這種翻涌的氣血,就夠舒蘭鬧心的,更加不用說還要保證臉上的淡漠神情。
“你,沒事吧!”逆急忙過來問。
“沒事,你快服解藥。”舒蘭扭頭看向逆。
“好,劍,對不起,我也想不到他回來。”逆很抱歉的說。
舒蘭卻搖頭:“沒事,這些事根本不是你能左右的。”
兩人相互攙扶着,回到了寨子。
逆很快服了解藥。
打坐盤膝解毒去了。
舒蘭一個人坐在窗邊,看着手裡的簪子發愣。
說不清楚爲什麼,當她的手觸摸到這根簪子的時候,心頭便是一陣的悸動,接着腦子裡會有無數的念頭泛起。
可究竟是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逆的恢復需要一些時間。
好在解了毒之後,他也就沒有性命之憂了。
既然沒了性命之憂,那也就不用留在他身邊。
她還是想要完成心裡的念頭,消滅漠狼王。
至少不能讓他的國家興風作浪。
舒蘭忽然很想到那無量峰的空隙裡去看看。
交待了羅勇和陰陽照顧逆。她隻身一人去無量峰。
這拍出來的縫隙不是很大,隱約能讓一個人下去。
舒蘭也懶得再去探險,用神念在整個無量峰掃視了一圈,而後一個念頭閃到了大山的深處。
這裡有個小小的洞府。
說是洞府不如說是個石洞更加恰當一些。
石洞不是很大,裡面的東西也不多。
在石洞的中央是一個小小的石臺,石臺上一個空着的架子,看樣子這裡就是神劍的所在了。
而在架子的下面,石臺上刻着一排小字。
意思是說,當年祖先純兒用神劍領悟了混沌法訣,因此殺上了九重天闕。
後來純兒帶着兩個夫君雲遊其他位面去,就將神劍留在了魅族,等待有緣之人的出現。
如今寶劍就在此處,至於混沌法訣,只有找到了真正的神劍,才能領悟。
舒蘭微愣,什麼叫真正的神劍?
下面的一些話卻是被人颳了去,而刮下來的痕跡還很新。
最關鍵的地方被刮掉了,自然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
舒蘭腦子一團亂糟糟的。
在石洞裡走了好幾個圈,都想不到後面刮掉的字跡究竟是什麼。
正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腦子裡一道靈光劃過。
“對啊!我怎麼忘了這事,這裡雖然被人給刮掉了,但是我可以還原啊,只要還原這裡的字跡不就好了。”
舒蘭關鍵時刻終於想到了自己在接受上古傳承的時候,得到了一些關於時間和空間的法則。
其中有一個就是時間法則的運用。
說白了就是能回到過去。
不過,因爲這種法則真的很難,所以她只能強行的回到過去的某個時間,而且只是一小部分。
比如,她摔壞了東西,她就能讓時間回到沒有摔壞這樣東西之前的時候,然後在東西摔下來之前將其放好。
這樣的情況她嘗試過。
而真正能夠迴轉的,也只有時間而已。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
最讓舒蘭鬱悶的是,她不能改變活物的時間,
比如一個人要被殺了,她改變時間,回到那人被殺之前,然後將那人救下來。
這是一種理想狀態下的設想。
可惜,舒蘭嘗試過,沒用,時間是回到被殺之前了,她也讓那人躲開了,但卻不能改變那人死去的事實。
沒有被殺,卻會自己不小心摔倒死掉,或者乾脆心臟病發死掉。
總之,與活人和動物有關的結局,是改變不了的。
舒蘭無奈,就當這麼個技能很雞肋了,乾脆丟在了一邊。
如今居然能派上用場,還是出乎她的意料。
當下施展了時間法則,讓這塊石板的時間向前推進三天。
那時候還沒有被刮掉,這樣她就可以看到上面的字跡了。
果然,真的成功了。
這會再仔細看上面的東西。
舒蘭徹底愣住了。
按照石板上說,這個洞裡的神劍有兩把,究竟哪個是真的,就不能確定了。
選擇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選對了,神劍就可以變成任何形狀。而且一點特殊的光滑都沒有。
只是,再使用神劍之前,需要將自己的心頭血逼出來滴在上面。
之後能不能得到混沌劍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至於另外那一把,雖然不是神劍,卻是神劍的仿造版。
它擁有神劍所有的功能,卻不能穿越空間,更加不能到別的地界去。
另外他也不能超越神劍本身。
再有就是,劍不能變形,也不用認主。出鞘必定見血,否則就會吸食主人的精血。
這是當初神劍鍛造的時候產生的附屬物,用魔劍來形容更加恰當。
後面還有很多是關於兩把劍的介紹。
舒蘭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貌似,逆拿出來的那把黃金劍
,根本不是真的神劍。
而她頭頂的那根簪子卻很有嫌疑。
不是她自作多情,這石板上沒有一點關於簪子的記載,只有兩把劍的。
逆上來的時候,直接提着黃金劍,而且不要舒蘭拉劍,說是出鞘必見血。
再有,逆上來就珍而重之的給了舒蘭這根簪子。那後面的假設還不簡單麼。
舒蘭腦子有些發混,想不通逆爲何要如此。
想要證明這事其實很簡單,只要給簪子滴血就是了。
只是,舒蘭的內心深處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究竟是個什麼心思,猶豫躊躇了半響,還是沒有認主。
將石板徹底回去,甚至連渣滓都不留,這才從縫隙裡再次出來。
回到逆的身邊,他還在運功解毒中。
“去準備一下,到了我們該收網的時候,七鄉十八寨也該結束自己的神話了。”舒蘭厭煩了。
將大多數的時間都耗在了這裡,當真是厭煩之極了。
如今事情在沒有什麼懸念,也該收網然後離開。下一個目標自然是對付漠狼王。
逆又運功十幾天,這纔將所有的餘毒都清了。
這個期間,舒蘭也沒有閒着,命令陰陽和羅勇,全力攻擊,無所不用其極。
加上幾個山寨最近因爲財富的事,鬧得不可收拾,實力大打折扣。
幾乎只用了八天的時間,就將七鄉十八寨給收復了。
舒蘭將大多數的山寨財富擊中起來,送到了阿一寨。
其他空出來的寨子全部火燒乾淨。
所圖閣手下的幾個人這次表現不錯,不過損傷也很慘重,幾乎不用舒蘭廢話,就被陰陽當成了炮灰。
剩下僅有的幾個,也在最後一次戰役中,悄悄的死於戰亂。
舒蘭對這個結果很滿意,那些傢伙死有餘辜。
七鄉十八寨的事徹底解決了,不等舒蘭多說什麼,夜七就找上了門。
“小人是夜家的第七代傳人,也是神劍的看守者,主人得到神劍,也就是夜七的主人,從此後,夜七會效忠主人,直到千年之後魅族的另一次大劫來臨之時。”
夜七的話,讓舒蘭沒有一點意外,
這個結果是她早就想到的。
尤其是知道了無量峰就在夜七的寨子面前,就已經想到了。
“你怎麼知道我得到了神劍,神劍不是被漠狼王帶走了。”舒蘭疑惑的問。
“我們夜家自然有自己的判斷方法,如果小人沒有感覺錯,您頭頂的簪子就是,至於漠狼王拿走的劍,那只是替代品,根本不是真的。”
“這麼說,我的劍很有可能被別人發現了。”舒蘭疑惑的問。
“不會,世界上知道劍真假的,只有我們夜家的人,因爲,我們夜家的人,就是劍魂。”
劍魂?舒蘭看着自己手裡的簪子,愣愣的不知道想了什麼。
當再深問的時候,夜七卻不肯說了。
“時候沒到,主子自然不曉得,等到了時間,主子就什麼都知道了。”
夜七不肯說,舒蘭也不好強求。
自此,她收了陰陽,羅勇和夜七三個手下。
終於,在舒蘭準備啓程的前一天,逆醒來了。
“看到你眸底的神光,就知道你的毒已經解了,恭喜你。”舒蘭揚起了笑容。
“那也是你的功勞,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找到神劍的。”逆一臉的寵溺。
“我明天就要走了,去王城,我不能讓你和你的父親作對,所以,你不要跟着我了,今後我們如果再見面,就是仇敵了。”
舒蘭故意這樣說,就是想要看看逆會怎麼回答。
逆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微笑。
“我是認真的,不要再對我好了,現在你已經沒有性命之憂。我們也該散夥了。”舒蘭抿脣,眸底閃出不悅的神色。
“蘭兒,”逆依然不理睬舒蘭的話,只是用一雙無盡溫柔的眼眸盯着她看。
舒蘭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
“嫁給我吧!”逆深情的低語。
“只要你願意,我就帶着你遠走高飛,不管什麼漠狼王,也不管什麼涯。天下蒼生都和我們無關。我們只過我們的逍遙日子去。”
舒蘭身子顫了顫,她不能不承認,有那麼一瞬間,她心動了。
只是一瞬間。
揚起眸子,舒蘭看入逆的眼中。
“我不愛你,只是想和你做個朋友,可你的父親,和我的立場根本就是衝突的。你該明白,我很在乎身邊的人,在乎姚希,在乎小寶朵兒和瀧澤。
偏偏他們現在都是一國之王,我不能放任他們不管。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不會有交集的兩個人。現在再說什麼都是徒勞的。
逆垂下了眸子,遮掩了眸底的黯然和絕望。
舒蘭心底嘆息,轉頭就要離開。
卻被逆一把拉住,
舒蘭愣怔,就在這一瞬間,逆手下用力,將舒蘭拽進了懷裡。
感受着周圍這個妖孽男人的獨有氣息,舒蘭的心劃過酸澀。
逆或許很壞,卻會是個很好的丈夫,當然,只要他願意付出。
“對不起。”逆在舒蘭的耳邊低語。
“不要說這三個字,你從來沒有對不起我。”舒蘭呢喃。
“不,我要說,因爲,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會傷害了你。”逆咬脣,
舒蘭默然,她以爲逆說的再見兩人就是仇敵了。
漠狼王是他的父親,他怎麼可能不管。就算是仇敵也是身不由己的。
所以,舒蘭不生氣。
可,就在舒蘭想要表達自己想法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身體某處微微一痛。
接着痛楚逐步傳來,很快便遍佈了全身。
這下舒蘭明白了,自己着了逆的暗算。
“你,你要做什麼?”舒蘭惱了。
“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孤軍奮戰,而且,你不明白,他的疑心很重,如果你離開我,我那天說你是我的人,就會被他戳穿。那時候我倒是沒什麼,他就會去殺了你。因爲你知道了太多的秘密,就算身份不明,他也不會留着,所以,我必須帶你回去,而且和你成親。”
“成親!”舒蘭終於意識到這事的嚴重性了。
“逆,不要這樣,我們之間是不可能有未來的,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你也應該明白啊!”
舒蘭苦口婆心的勸解,希望逆能夠改變主意。
“不行,我不能讓你走,對不起,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真的將你如何,只要我們成親,你還能安然的對付漠狼王,只要他不發現就沒事,而且現在他有了神劍,一定會開始籌劃離開人間去魔界的事,對國家的事自然不會多關注。剛好有利於你的計劃。”
舒蘭搖頭:“那也不能成親啊,我不要,是真的假的都不重要,關鍵是我不要因爲這個和你假成婚,那對你,對我都不公平。”
逆依然搖頭苦笑,最終只能遙
控輕點,封閉了舒蘭的所有穴道。
舒蘭還想要解釋什麼,身上的痛楚傳來,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舒蘭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眼前的一切似乎很朦朧,依稀中還聽到了一些人說話的聲音。
好像還有人說成親,還有什麼太子之類的字眼。
她想要睜開眼睛,卻始終不能如願,眼皮幾乎有千斤重。
當她再次睜開眼眸的時候,已經回到了王城。
逆正一臉溫柔的看着她。
“你醒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逆焦急的問。
舒蘭抿脣不語,臉色卻不大好看。
“對不起。”逆低頭認錯。
“我不想聽對不起,這三個字我已經聽到的太多了,真的已經夠了。”舒蘭咬脣。
她知道逆的心思,卻不能真的不生氣。
這樣被人強迫,感覺太不爽了。
而且她也感覺的到,逆也是有私心在的。
這一刻,她對逆的感覺變得很複雜。
複雜到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面對纔好。
兩人一下子陷入了寂靜中。
過了好久,逆好像想到了什麼,伸手從舒蘭的頭頂拿下那根簪子。
“這個東西是純兒留下來的,這麼多年都沒有變壞,一定也是有靈性的,我猜和你妖刀差不多,滴血認主吧。這樣你也能收進體內,免得有些人見到了會起貪心。”
逆的聲音很平淡,淡的猶如一縷煙塵,彷彿隨時都能飄散,卻在舒蘭的心中驚起了層層波浪。
“你,要我認主?”舒蘭呢喃的重複。
“嗯!”逆點頭,臉上的表情極其從容。
“這麼珍貴的東西你應該留給你的未婚妻,或者未來的孩子,我不會嫁給你的,不管你說了什麼,我都不會和你成親的。”
舒蘭咬着脣態度異常的堅定。
“我不會迎娶別人,就算真的有一天,不能不娶了別人,這個簪子同樣是給你的,這不是我給你的,是你應得的,急得,這是你應得的,寶藏被打開,一根簪子一把劍,劍歸我,簪子歸你,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舒蘭愣愣的看着逆,半響無言,再擡頭看向他手裡的簪子,脣角微勾,扯出一抹苦笑。
“你是要打定主意,讓我欠你更多是麼?”
逆抿脣不語。
舒蘭嘆息,卻還是將簪子拿過來,然後逼出一滴心頭血滴在了簪子上。
血迅速被簪子吸收了。
時間不大,簪子身上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白光,隨後漸漸化成光點,消散在空中。
於此同時,舒蘭感覺到身體裡好像多了什麼。
逆見簪子認了主,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你放心,只要你不願意,我絕對不會碰你的,我已經和皇上說了要成親,他同意了,並且冊封了我爲武王。”
舒蘭剛要張嘴,逆一伸手阻攔了她的話:“我說過,這是不得已,我會幫你做你想要做的事。”
這次不等舒蘭再反抗,逆便消失而去。
舒蘭頹廢的倚在窗欄上,腦子裡一片的混亂。
這會她才發現,身體裡的靈力似乎都被封印了,根本不能用出來,只有一小部分的武功還在。
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眸底染上無盡的迷茫。
原來做一個凡人,是這樣的無力,
如果一開始就是凡人,從來沒有嘗試過力量的滋味,可能根本不會在乎。
可一旦你擁有了可以主宰天地的力量,卻一下子失去了,那種感覺簡直難受至極。
“主子。”舒蘭正在迷茫中,外面陰陽和羅勇闖了進來。
“你們來了,你們也是跟着逆一起回來的麼?”舒蘭問。
“主子,逆說你病了,我們不放心,就跟着過來了。”陰陽解釋。
“七鄉十八寨那邊都安排好了吧!”
“嗯,現在只有阿一寨一個,主要是爲了秘境考慮的,所有的財寶也小心的藏了起來,換取的糧食足夠秘境裡的人生活幾十年了。我已經派了人在那裡看守。夜七沒有來,他說這裡有人會發現他的力量,爲了不給主子惹事,他留下看着秘境了。”
陰陽急忙回報到。
舒蘭滿意的點頭。
“對了,夜七還說,關於他的特能,主子您會領悟的,只要您用心。”
夜七的特能麼?那就是隱身了。
舒蘭有些莫名,卻不好多問,看來有機會再問夜七好了。
“羅勇,你去一趟琉璃國,要姚希派幾個暗衛過來,我想知道他在漠狼國的細作聯繫方式。
還有,你和姚希說,這是我幫他的最後一件事了。”
“是,我這就去。”說完轉身出去了,
舒蘭又看向陰陽:“你悄悄去找所圖閣,就說計劃可以啓動了,”
陰陽點頭,皺眉看了一眼舒蘭。似乎不大放心的樣子。
“我沒事,你儘管去吧!”舒蘭笑笑。
人都走了,舒蘭感覺腦子有些發脹,又躺回到了牀上。
這一次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卻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夢。
在夢裡,她是一隻鳥,火紅色的,羽毛卻很凋零,幾乎和一個肉翅差不多,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只能每天繞着山川河流飛躍。
忽然有一天,它看到了下面有個白色的小動物再樹上歡快的唱歌。
那小東西白白的,身上的絨毛很柔軟,他還有一條毛乎乎的大尾巴。
讓人見了就認不出要抱着親上一口。
“你唱的是什麼歌?爲什麼那麼好聽。”小鳥問。
“我不告訴你,我不喜歡和醜醜的東西說話。”小東西瞪眼。
“你說誰醜,我纔不醜。”小鳥很不高興。
“你看看你的翅膀,都沒有毛了,還軟軟的,都不知道你是怎麼飛的。”那小東西一扭頭,再不肯裡她。
小鳥怒了:“你居然敢說我長的醜,我咬死你。”
接下來小鳥和小動物撕咬在一起。
舒蘭明顯感覺到身上的痛楚,那感覺就像是自己真的長了一身的羽毛,而那個毛乎乎的東西正在一根根的拔她的毛一樣。
猛的做起來,才發現不過是一場夢。
可夢裡的感覺確是那麼的清晰,就連身上的痛楚也依稀還在。
至於夢裡那個小小的東西,舒蘭記憶猶新。
那是一隻酷似小貂,卻又有些不同的東西。
身子和貂的一樣,只是頭頂有根長長的獨角。
還在回味着那個古怪的夢,外面傳來了聲音。
“蘭兒,醒了麼?”逆推門從外門進來。
“什麼事?”舒蘭有些不大高興。
“蘭兒,皇上想要請你去赴宴,”逆眼眸帶着哀求,彷彿是害怕舒蘭會拒絕一樣。
“皇上知道我易容了的,如果我恢復了原貌過去,他不是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