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逆卻再也沒能睜開眼睛,
舒蘭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一點點的化成光點,消散在空中。
輪迴,過不去就是死亡,看不破輪迴,就過不去。
舒蘭知道他不是真的死了,可能這樣也好,至少他能出去了。
不用在這裡過這種生不如死的玩偶日子。
可,心卻還是那麼的痛,痛到不能呼吸。
兩人之間從踏入了輪迴塔開始,幾乎就沒怎麼交談過。
她還有好多的話要說,還有很多疑問要問。
只是,當她看到對方那淡漠彆扭的樣子,就什麼也不想說了。
她怕涯更加看不起她。
可知道現在才發現,自己錯了,錯的有多麼的離譜。
如果涯不愛她,也就不會爲了救她而答應給人跳舞了。
這樣屈辱他都能忍受,還不都是爲了她。
舒蘭咬着脣,心裡因爲憤恨,就差沒咬掉了脣舌。
小人死了,那些人感覺當真無趣。
彼此很快相伴着離去。
而聖母似乎知道小人死的可惜,有些遺憾的看向舒蘭。
“我不知道他會死,不過,我答應了他,你就是下一屆的聖母,當我死去的那天,就是你成爲聖母的那一天。”
舒蘭瞪着眼睛,眸底幾乎要噴出了火焰。
日子再次恢復了寧靜。
這一次又是兩年過去了。
終於,聖母死了。
用他們的話說,是被天神召喚了去。
聖母果然沒有食言,在她死去後,舒蘭就恢復了行動能力。
接着被大家擁護,做了聖母。
說白了,就是一個母系社會的女首領。
舒蘭心中是恨着那個女人的。
可惜,人已經死了,想要報仇也無從說起。
好幾次,舒蘭甚至想要直接自殺從這輪迴塔裡走出去。
可是她不能,當小人臨死之前那最後絕望又欣慰的眼神在眼前浮現的時候。
便堅定了舒蘭一定要走到底的決心。
但不同的是,舒蘭沒有和之前聖母那樣欺負那些男人。
她釋放了那些俘虜,給了那些男人同樣的尊嚴。
一直到有一天,一個叫芮的男人登高一呼,帶着所有不甘受苦的男人反抗。
那一次,舒蘭在那場動亂中被人暗殺而死。
當舒蘭再次睜開眼眸,看到天空的陽光,聽到不遠處的歡聲笑語時,
當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主子,您醒了。”陰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舒蘭轉頭,看到陰陽那張一般天使,一般魔鬼的面孔,異常的親近。
“陰陽,我進去了多久。”
陰陽知道她是問進入結界多久。
“一天。”
“只有一天麼?”舒蘭問。
“是!不過您出來後昏迷了一天,現在已經是兩天之後了,羅勇在外面等急了,要不是剛纔一個叫逆的出現安撫了他,估計這會我的阿一寨都要被掃平了。”
陰陽苦笑着說。
舒蘭笑笑,輪迴塔中幾十年,到頭來不過是一天。
真是黃粱一夢啊。
“逆,你說逆來過?”舒蘭詫異。
“嗯,您昏迷之前走的。”陰陽沒有說,逆似乎特別的生氣,光是那氣勢就有種要殺盡全天下人的感覺。
而且尤其對女人特別怨恨的樣子。
“那,可曾看到了涯?”舒蘭稍微遲疑了一下問。
“嗯,看到了,我不認識他,但逆叫他涯,看樣子好像受傷了,也走了。”
舒蘭輕嘆,看來輪迴塔裡的事,讓他很生氣,纔會讓陰陽覺得受傷了吧!
幸好,進去輪迴塔的人是涯,而不是逆。
舒蘭想到這裡倒是鬆了口氣,再想到之前小人拼死也要救她的情景。
讓她的心更加溫暖起來。
“今生只要君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淡淡的誓言從舒蘭的口中說出,卻帶着海枯石爛也不會變心的決絕。
舒蘭沒有跟着羅勇回去。
而是留在了阿一寨。
因爲她要將陰陽的臉先醫治好。
人家已經認了主,她怎麼也要有點誠意不是。
“那天主子進去之後,夜七也來了,不過他同樣進不去。”陰陽說。
舒蘭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
不管是夜七還是所圖閣的事,現在都沒有陰陽臉色的傷更加重要。
七鄉十八寨舒蘭已經決定弄過來。
不管是誰佔據了這裡,那些秘境都不能讓他們得了去。
裡面還有那麼多的老弱婦孺和孩子們要生活的。
再說,那個詭異的聖地,用青龍的話說,還不到真正進入的時候。
至於它說的什麼傳承,舒蘭卻沒啥興趣。
不過她隱隱有種預感,自己還會再次回來的。
給陰陽療傷準備的很充分,爲了讓手術能順利的進行,只能找了羅勇來幫忙。
手術進行了一天。
她先是把陰陽臉上的那些裸露的血肉刮出,將露出了血管的地方處理好。
還有一些微縮的血管也剪斷,重新縫合。
然後將靈藥碾碎附在他的臉頰上。
最後從大腿等根部比較柔嫩的地方割下來一層層薄皮,移植了過去。
舒蘭不是醫生,只是法醫。
就如她自己說的,醫生是醫病救人,而她是專門醫治死人的。
給陰陽療傷,是迫於無奈,
好在她的靈力更上一層樓,隱隱有了很多特別的能力
比如能加速傷口的癒合,再比如能清除少量的毒素等等。
整個過程看的羅勇差點傻掉,
今天他才知道,原來醫生還可以這個樣子。
甚至連皮膚,都可以這個樣子移植。
一天的手術下來,舒蘭略微感覺到疲倦,羅勇卻乾脆癱軟在地。
那絕對是精神的強烈折磨啊。
陰陽的癒合力不錯,手術後只用了十天,傷口就基本恢復了。
模樣還是挺醜的,只不過不像之前那麼嚇人了。
而且按照舒蘭的說法,那些疤痕也會慢慢消失的。
這些陰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伴隨了他十幾年的那種痛楚折磨,終於遠離了。
感激之情不用說,陰陽全部記在心中,下定了決心要對舒蘭效忠的。
一轉眼,舒蘭出來已經快半個月了。
這段時間裡風平浪靜。
所圖閣的人幾次給舒蘭送了消息來,說王爺等不及了。
三個月的期限,他當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折騰了。
舒蘭和陰陽羅勇商量了一下,決定去接觸下夜七,
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主子,王爺那邊您是打算幫着她剿滅七鄉十八寨,還是要從中作梗?”陰陽不解的問。
“幫着他剿滅,而且,我想派人佔領七鄉十八寨,不過不是現在,這次所圖閣的那些人我見過,除了夜七之外,我一個都不打算留,但在處理之前,還要
用他們的勢力,要那些人狗咬狗。”
“主子,那我們呢?”羅勇問。
“你們坐山觀虎鬥,最後表示願意臣服就是了,到時候所圖閣必然會收留你們,我會不讓你們的編制打散了,將來讓所圖閣的人對付漠狼王去,我們自己人保持實力。”
舒蘭給兩人交了底,這兩人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都是可以重用的人。
當天晚上,舒蘭獨自一人在陰陽的指引下,去了夜七的寨子。
夜七的寨子比較偏僻,
幾乎和七鄉十八寨都不關聯。
就那麼孤零零的在一個懸崖邊。
舒蘭去的時候,寨子裡已經滅了燈火,大多數都休息了。
只有主大廳裡依然亮着火光。
舒蘭剛剛到主大廳,便聽到了裡面傳來清冷的聲音。
“是木蘭姑娘吧,進來吧!再下等候多時了。”
舒蘭有些詫異,卻沒有什麼驚恐。
對於她現在這個程度來說,只要不是漠狼王親自來了,就根本什麼都不怕。
進入大廳,裡面燈火輝煌。
卻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中間座位上,放着的一顆碩大的夜明珠。
“夜七寨主,既然請我進來,爲什麼你自己卻不出來。”舒蘭疑惑的問。
“木蘭姑娘錯了,我就在這大廳裡,只不過你沒有發現而已。”聲音飄飄忽忽的,從四面八方傳來。
“我來,是希望和夜寨子開誠佈公的談談,你一定要這樣故弄玄虛是不是有些不爺們了。”
“爺們?在木蘭姑娘面前,根本不存在爺們兩個字,性命比什麼都重要。我有三個問題,只要木蘭姑娘能如實的回答,我就現身,而且還會跟着降服木蘭姑娘,和陰陽一樣做個家臣。”
舒蘭微驚,陰陽是自己家臣的事,只有兩人知道,就算陰陽也不可能說出去的。
爲什麼這小子卻知道。
如果他偷聽了,那也應該知道自己是舒蘭,而不是木蘭吧。
這小子,當真很邪門。
而且舒蘭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小傢伙就在這個屋子裡,卻察覺不到一點對方的氣息。
“好,你問吧!”舒蘭不動聲色的點頭,隨後很自然的拉了椅子,安安穩穩的坐下。
“請問,你是怎麼進去那秘境的,又是怎麼進入那結界裡的。”
舒蘭輕笑:“你這可是兩個問題了啊!”
“好,那就算作兩個問題好了。”夜七點頭。
“第一,那秘境是陰陽帶我去的,我收了他做家臣,就要知道他的底細,他把那些老弱婦孺和女人安排在那裡,如果不告訴我,我會以爲他殺了那些人,一個狠心殺了老弱婦孺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做我的家臣。”
“第二,我能進入結界是因爲我的特殊功法。”
“兩個問題回答你了,你可以問第三個了。”舒蘭的回答倒是爽快。
卻讓夜七氣的直翻白眼。
“你這兩個問題和沒回答沒啥區別。第三個問題是,你在那裡見到了什麼?”
舒蘭挑眉,看來這個夜七的身份不簡單啊,能把主意打到這個地步的。
也絕對不是什麼省事的主。
“裡面是虛無,是幻象,是輪迴!”
“什麼意思,說的詳細一些。”夜七似乎來了精神,立馬歡快起來。
舒蘭卻搖頭:“說不清楚,這些只是因人而異的,也是要自己去領悟的,比如說大道,有些人的大道是無盡的殺戮和戰爭,需要在戰爭中得到領悟,然後成就自己的神路,有些人就是做善事,爲善念,還有的人需要放開,斷絕七情六慾,放開一些執念。每個人的成神之路不同。所以我說不清楚,只能要你自己去領悟。”
這番話,說的很乾脆,也很婉轉,夜七是有聽沒有懂。
但夜七從這番話中還是感應到了一些不平常的東西。
一個女人能將大道將成神之路看的如此透徹。
他怎麼能不吃驚。
這樣的女人假以時日,一定是不同凡響的存在。
夜七深深一聲嘆息。
“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甚至不該你知道的,我也告訴你了,你的選擇呢?”舒蘭也不問對方到底是誰。
現在要的只是對方的一句話,
看他會不會和自己作對。
夜七沉吟半響:“我的問題,你根本沒有給我確切的答覆,那我的志向不是要做一個山賊,這些也根本不重要。我們打個賭如何?”
“哦!什麼賭說說看!”
“賭你怎麼消滅那些山賊,現在的山寨除了羅勇和夜七的,還有幾家是逍遙王的手下,我要你用自己的能力,不動用逍遙王的軍隊,剿滅了剩下山寨的一半。只要你能做到,我就歸順於你。”
舒蘭粗略算了算,七鄉十八寨一共是二十五家。其中屬於王爺的是六家,加上羅勇和陰陽的。這麼算來就是8家不用去打的。
二十五家中去掉夜七中立的,只要消滅十二家就可以了。
也就是說,真正需要滅掉的,只有四家。
“不錯的買賣,只是,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理由,至少你要和這個賭注有等同的價值吧!”
夜七沉默。
舒蘭倒也不着急,讓夜七慢慢的想。
“價值麼?相信姑娘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我的存在吧,這個價值還不夠麼?”
“障眼法?還是暗藏了機關?”舒蘭疑惑的問。
“都不是!是隱身術!”
舒蘭凜然。
隱身術啊,從小就聽說過這個詞的,而且那時候經常會幻想自己有一天如果也有隱身術該多好。
想不到,自己居然真的有一天能接觸到隱身術。
“你確定是隱身術,而不是什麼障眼法麼?”舒蘭想要再三的確定。
“當然確定,就是隱身術,我現在就在你的前方,你抹得到我麼?”夜七的聲音這次不在飄忽,而是直接從前面傳來。
舒蘭放眼看去,根本沒有人,而且還沒有一點的生命波動。
也就是說,在她的感知中,那裡根本就什麼都不存在。
“你是自己修煉的,還是天生的才能?”舒蘭疑惑的問。
“天生,加修煉,等姑娘贏了賭注,夜七願意合盤拖出,就算直接交給姑娘都可以。”
話說到這個地步,舒蘭再沒有理由不答應了。
“好,賭注我答應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
“什麼?”這次輪到夜七疑惑了。
“我要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找到那秘境的?”
夜七是怎麼找到那秘境的。
對於舒蘭來說,這個問題同樣很重要。
夜七在舒蘭的面前緩緩浮出身影,一雙眼眸靜靜的看着她。
“如果我說,我是跟蹤陰陽找到的,你信麼?”
舒蘭輕笑:“你說我就信。”
“爲何?”夜七凝眉。
“現在我不能說信不信,不過讓我決定收你做家臣的時候,我就會相信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舒蘭的話說的模棱兩可。
讓夜七猶如一拳打在了棉花團上。
有力也無處使。
“那就先打賭吧,等你贏了賭注,我自會給你滿意的答案。”
這次聲音繼續飄渺起來。
而夜七本人也消失在舒蘭的視線中。
是不是真的走了,舒蘭還真不能確定。
回到陰陽的阿一寨。
舒蘭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努力想着剿滅匪徒的良策。
雖然和夜七打賭是滅了一般的山寨。
但舒蘭本身有自己的想法。
一般怎麼能夠,她是希望能夠一勞永逸。
所圖閣的手下暫時不能使用,不過那四個寨子和兩個霸鄉卻是可以的。
去掉夜七這邊,其他的幾個都能掌握了,對了,還有那個矮胖子,也不買賬。
舒蘭時候曾經找人調查過矮胖子。
他名叫巴桑,是個很殘虐的人。
她也問過王爺,是怎麼選定巴桑此人的。
王爺說,之前他曾經有個未婚妻,是父皇臨死之前制定下來的。
不過那姑娘命薄,聽說王爺的風流史之後,便鬱鬱寡歡而死。
王爺那會還很年輕,雖然不把女人放在心上,也覺着挺對不住人家姑娘的。
於是就派人給姑娘唯一的親弟弟,也就是巴桑找了來,問他有什麼心願。
巴桑說,他就像吃飯玩樂。
一看就是個混不吝的傢伙。
那會王爺也正好想要找人做寨子的寨主,就將巴桑送了來。
這麼多年過去,巴桑越來越脫離了王爺的掌控,而且他自己還是個很不懂事的人。
幾乎有三年多沒有給王爺送去孝敬費了。
王爺有心要收拾他,又怕手下人知道了寒了心。
於是就只能這麼尷尬的拖着。
當舒蘭問到王爺的時候,王爺急忙表態,要怎麼處理巴桑都行。他全部沒有意見。
現在的所圖閣簡直把舒蘭當成了眼珠子。
生怕讓心肝寶貝不高興。
說來也奇怪了,連所圖閣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對舒蘭就這麼的上心,一天不見都抓心撓肝的難受。
所圖閣不知道的是,這個曉月和別的女人性格截然不同讓他產生了濃厚了興趣。
但從另外一方面,他也是着了道。
只不過這個下套套的人不是曉月,卻是逆。
逆當初在知道舒蘭離開了皇宮之後,便緊緊跟隨着。
一直到舒蘭出現在香城。
然後遇到了曉月。
逆獲悉了舒蘭的全盤心思,居然決定全力輔助。
能不能鬥得過漠狼王先不說,能給漠狼王找點事情,消弱一些實力也是好事。
於是逆便將自己多年的珍藏,一種名爲愛神之路的東西給所圖閣用上了。
所圖閣毫不知情,在服藥後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女人便深深愛上了。
而那個人自然就是舒蘭。
當然這些都是逆悄悄做的,自然不會讓舒蘭知曉。
舒蘭回去和王爺密探了一番之後,拿着所圖閣給的令牌隻身去找每個寨主商談。
巴桑最近很鬱悶。
但從上次所圖閣召見了他們幾個後,巴桑就一直琢磨究竟應該怎麼做。
看這情景,朝廷是鐵了心的要對付他們。
只是一旦選擇歸降,也不知道朝廷會如何處置自己。
巴桑雖然仗着自己的姐姐是被王爺逼死這層關係,有些胡攪蠻纏。
但他同樣不傻。
也明白凡事不能太過分的道理。
正在他萬分猶豫的時候,剛收的小妾端着一碗蓮子羹進來了。
“寨主,歡兒給寨主熬了蓮子羹,您快喝了吧!”
歡兒原本是個青樓女子,遇到了恩客給贖了身,原本打算跟着恩客會家鄉服侍,不想路上遇到了山賊。
巴桑看中了歡兒的容貌,歡兒相中了巴桑的自在,財富。
就這麼兩人一拍即合,很快收了房。
巴桑這人,雖然長的矮粗胖,可天生還是個喜歡臭美的主。
他總感覺自己的皮膚太粗糙,歡兒來了之後便開始給他熬製蓮子羹,說這東西喝多了皮膚好。
這下子就更加得到巴桑的歡喜了。
結果歡兒手裡的蓮子羹,幾乎不假思索的喝了下去。
“今天的味道比昨天的還好喝。歡兒真是好手藝啊!”巴桑哈哈大笑,一把將歡兒摟在懷裡,吧唧着親了起來。
歡兒也是一陣陣的歡笑申吟,讓大廳內外一片旖旎春色。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還沒有升起,整個阿八寨便籠罩了一層愁雲慘霧。
原因很簡單,巴桑病了。
這事是從半夜開始發生的。
也不知道巴桑是怎麼了,大半夜的開始難受,在牀上不停的打滾。
眼看着快天亮了,身上的皮膚開始一塊快的脫落,眼見着腐爛。
歡兒嚇得直叫喚,被巴桑一刀砍掉了腦袋。
寨子裡的人連夜下山尋找郎中。
可這地方距離有人煙的地方太過稀少了。
平時劫掠來的幾個郎中,都是些二五手,治療個外傷什麼的還成。
像巴桑這樣的重病,他們可沒則。
巴桑的病情卻越來越惡化,眼見着自己的一條手臂快要爛完了,臉上的血肉也是一塊塊的脫落。
原本體重有一百七十多斤的一個大胖子,不到三天的時間就變成了一百二十多斤。
三天就爛掉了五十斤的肉啊。
無奈之下,巴桑只能懸賞高人醫治自己的怪病。
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阿一寨的寨子陰陽送來一個醜陋至極女人,
女人自稱是醫死人木蘭。
“我可以給你醫治好,但是我要的診療費很高,是你所不能承受的。”女人這樣說。
巴桑急了,他可是黑心到家的人。又是個天生的痞子無賴。
當下命人抓了女人,想要威逼對方就範。
讓巴桑想不到的是,女人的武功很高,他根本不是女人的對手。
別說是他,就算是整個山寨,都不夠女人墊牙縫的。
剛剛幾個呼吸之間,那些嘍羅就被女人給打到在地。
至於巴桑自己,倒是有些武功的,只是已經病成了這幅模樣,還能用什麼武功啊!
結果,當然是巴桑認輸,什麼條件都願意答應,只要能活命。
“我要你的山寨,我想試試做個山寨王如何?”女人咧着嘴笑。
那一排的白牙在陽光下異常的閃亮。
甚至亮的巴桑睜不開眼。
山寨王,給吧!命都沒有了,還要一個虛位做什麼。
巴桑將山寨給了邪醫醫死人。
還別說,這個女人雖然很邪門,卻一手的好醫術。
原本潰爛得要命的皮膚,女人給塗了一層藥粉後,就不痛不癢了。
而且開始有長新肉的趨勢。
巴桑笑的臉都開了花,一甩手反悔了。
巴掌一揮就要手下人動手。
他巴桑是什麼角色,怎麼可能被一個女人下了套。
“你醫治的這麼好,一定是你給下的藥!”巴桑先給女人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