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草也是劇毒的存在。
在採摘的過程中如果不能處理好,就會中毒。
中毒的結果是一輩子離不開這東西。
“堂堂的王爺,要這東西做什麼?”舒蘭心裡很疑惑。
府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能沉默着不說話。
“府尹,你派人嚴密注視一下。另外,我要你去辦一件事!”
舒蘭招來府尹在耳邊細細吩咐了一番。
府尹急忙點頭下去辦事。
漠狼國,一直是舒蘭心底的一根刺。也是最讓她頭疼的。
想不到這次出來原是爲了躲避姚希,卻誤打誤撞的和這些人遇到了.
之前救了曉月的時候,她還沒想好要做什麼。
現在麼,不如利用曉月的身份,打入王府內部去。
然後深入瞭解漠狼國,沒準就能尋找到可乘之機。
她這樣做不單單是爲了涯,更多的也是爲了自己。
沒有誰願意有個潛在的敵人一直在自己身邊晃悠的。
府尹的工作效率還是很大的,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將已經出了城門的曉月找了回來。
“你們想要做什麼,我沒有犯錯,你們要做什麼?”曉月邊走邊呼喊。
之前被舒蘭所救,她甚至不知道舒蘭的名字。
可她沒有時間去具體探問了,只能儘量快點離開,再臨走之前,將恩公的樣貌深刻的記錄在內心深處。
原本打算今後安頓下來之後,在給恩公立個長生牌位。
想不到剛剛走出城去,就被官兵給追了回來。
曉月心裡慌慌的,就怕是自己的男人或者王爺的人發現了,纔將她逮回來的。
被人推搡着進了房間,一眼看到了屋子裡站立的舒蘭。
“恩,恩公!”曉月有些傻了,怎麼也搞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起來吧!”舒蘭上前將嚇得跪倒在地的曉月拉了起來。
“你別害怕,將你找來是有些事情問你,你放心,問過之後,我就會派人護送你離開的。到了那邊,朵兒將軍一定會好好照料你的。”
舒蘭的溫言軟語,讓曉月漸漸安靜了下來。
“恩公請問,曉月一定知無不言。”
舒蘭淡笑,揮手命令所有人出去,這才詳細的詢問起來。
此刻已經快要進入秋天了,不過香城的地理位置很獨特。
就算是冬天,也不怎麼寒冷。
這樣就造就了遍山繁花盛開的局面。
在大山的最深處,距離香城大約有幾千米的地方,這裡有個小小的山坳。
山坳不大,卻是很聞名的,幾乎香城方圓幾十裡的人都知道,這山坳是出了名的毒物聚集之地。
不可避免的,只要是毒物聚集的地方就會有無數的豔美的花朵。
合歡草便是其中之一。
只不過合歡草這東西很特性,想要採摘必須要在它剛剛開花的一瞬間。
合歡草上的刺很多,採摘之人如果被刺刺中,就會中毒。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個特性,合歡草陪着自己的鮮血製成藥劑,就能讓服用之人聽從他的吩咐。
這種聽從會是一輩子。
此刻,在山坳的周圍便聚集了很多人,其中一個琉璃國人打扮,但全身上下都是貴氣,高高的鼻樑,卻有雙黃眼珠的中年人正冷冷的盯着山坳查看。
“王爺,合歡草已經找到了,按照我們的估計,也就這麼幾天開花。”
貴氣的中年人淡漠的點頭:“曉月那丫頭找到了麼?”
“回王爺,還沒有,估計是走丟了,等我們忙完了,屬下再派人去尋找。”
侍衛低頭回答着,心裡卻有點不解,王爺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怎麼就對那個曉月情有獨鍾。
所圖閣自然不曉得手下人的心思,眼眸盯着下面那些斑斕豔麗的花朵出神。
“王爺,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小人會在這裡守候的,”
所圖閣搖頭,現在是非常時期,什麼時候開花還不曉得,要是真的錯過了花期,那自己的這番心血可就白費了。
“不必了,命令下面在這附近搭帳篷,本王要親自守候在這裡。”
侍衛遲疑了一下,見王爺的態度堅決,只能答應着下去了。
山坳裡的毒物各種各樣都有,讓很驚奇的是,那些毒物居然從來不會踏出山坳一步。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束縛這他們一樣。
轉眼間三天的時間過去了。
王爺每天都要盯着不遠處被毒物包圍的合歡草幾次。深怕自己錯過了花期的開放。
這一天天色已經漸漸陰暗下來,所圖閣看了一眼下面的合歡草,準備回去休息,
看樣子今天是沒什麼消息了。
就在這個時候,王爺眼角的餘光瞧見不遠處一道俏麗的身影飛快的跑過來。
那身影看上去有些熟悉,
正在詫異的時候,那俏麗的身影已經到了合歡草的近前。
也是這個時候,那打了花骨朵的合歡草居然在這一刻悄然綻放。
王爺驚住了,眼前的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也太過匪夷所思。
山坳裡可是很多毒物的,根本沒人能在裡面行動自如。
那眼前看到的這人又是怎麼來去自如的。
深呼吸了幾口氣,這纔想到有人要捷足先登,
而那人採摘的合歡草,可是他的。
王爺當下再也顧不上其他,瘋一般的衝了下去,也不顧周圍飛射而來的毒物,直奔合歡草而去。
就在他即將靠近合歡草的一瞬間,才發現那個身影居然是曉月。
“曉月,你怎麼在這裡?”這時候所圖閣也發現,曉月根本沒有摘合歡草。
只是安靜的凝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眼見着靠近了合歡草,曉月還是沒有答話,好像神色之間有些僵硬,冰冷。
王爺沒有多想,已經到了,就急忙伸手摘下了剛剛盛開的合歡草。
時間剛剛好,
摘了草,王爺才感覺到身體不同的地方傳來劇痛。
那痛只是一下下,接着便麻木了起來。
所圖閣急忙高喊:“來人,本王中毒了。”
話音剛落,便有侍衛飛身上前,將一粒解毒丹塞進了王爺的口中。
丹藥迅速劃開,王爺頓時感覺到一絲絲的清涼遍佈全身。而後精神恢復了好多。
“帶着她!”轉頭看了一眼呆立的曉月,低聲吩咐到。
隨後帶着人迅速離開。
合歡草那道了,接下來就是秘密配製毒藥了。
當然這些已經不需要留在這裡進行。
他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要是還留在這裡,可能會引起皇上的猜疑。
所圖閣命人連夜啓程,儘快回到漠狼國去。
一夜無話,一行人幾乎是日夜趕路,終於在三天三夜之後,離開了琉璃國的境內,進入了漠狼國邊境。
真正進入漠狼國邊境,所圖閣才放下心來。
這會也有時間想到了曉月的反常
來。
根據看管的侍衛說,曉月這段時間幾乎很少說話,甚至神色也不怎麼變換,整個就和傻了一樣。
三天三夜,就沒有吃下一粒米,也沒有喝下一點水。
所圖閣奇怪,親自去看曉月。
一個安靜的廂房中,曉月靜靜的坐在坑上,一言不發,一個字都不說。
所圖閣走到曉月的面前,伸手輕撫她白皙的臉蛋。
“寶貝,怎麼,還在和本王生氣麼?你彆氣,本王那天是真是喝多了,不是當真要傷害你的。本王對你如何,你該很清楚的。雖然你只是個丫頭的身份,不過在這個府裡,本王何嘗真的讓你做丫鬟了。”
所圖閣的語氣很溫潤,柔的猶如一汪春泉。
可曉月依然呆呆的,不說一句話,
就連眼神都沒有移動分毫。
所圖閣愣住了。
“來人,找郎中”
他這會才意識到,曉月恐怕是出了什麼問題。
時間不大,王府裡的專用郎中來了。
給曉月診了診脈之後,頓時一張臉變成了苦瓜色。
“回稟王爺,她應該是中了蠱。迷失了神智。”
“什麼?中蠱?你說清楚一點。”
“王爺,據說在香城有個怪人,專門抓一些孤苦無依的女子,將其下蠱然後煉製成毒人,目的就是爲了守護和採摘毒草。”
所圖閣聞言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這麼一說,他到是想起來了,當時曉月的確是在毒物中飛速而來,卻沒有一個毒物敢傷害她。而她停在合歡草的面前目的就是想要採摘的。
卻不知道爲什麼最終停止了。
所圖閣是個及其好色之人,府中的女子千千萬萬,很多是大姑娘小媳婦,當然是掠奪來的,還有很多是半老徐娘。
所圖閣自己曾經言過:天下,除生我者不可,其餘無不可。
但這些女人中,他其實最喜歡的就是曉月。
他喜歡曉月的原因,別人不曉得。
不過曉月的身份特殊性,倒是真的。
如今聽說曉月變成了蠱人,他的心裡多少有些難受的。
正在猶豫之間,忽然感覺心口一陣的絞痛,接着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雙手指甲已經變成了黑色。
“怎麼會這樣?郎中我是不是中了毒?”所圖閣急忙將旁邊還沒走開的郎中抓了過來。
這位郎中還真有點本事,合歡草的配製就是他的主意。
因此在王爺的心中地位很高。
郎中抓過了王爺手掌,診脈之後臉色微微蒼白了一些。
但當目光觸及到一邊呆立的曉月後,又呈現出喜色。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我都中了毒,還有什麼恭喜的,說!”王爺隱隱有要發怒的跡象。
“王爺,您也中毒了,而且中的應該是某人在合歡草上傾灑的毒藥。如果老夫沒有猜錯,那合歡草一定是有人看中了,爲了提前霸佔着,纔會在上面撒了毒藥,”
“什麼?那這毒藥可有解?”所圖閣氣得眼睛瞪的溜圓。
“有,解藥就在曉月姑娘的身上,所以老夫纔要恭喜王爺。尋常之人如果中了毒,一定不能解,因爲這毒天下無解。但偏偏這位姑娘變成了蠱人,她們的毒同出一轍,如果王爺沒有帶了這位姑娘回來,那王爺也只能等死了。”
所圖閣懂了,他這是歪打誤撞了。
現在所圖閣基本已經將整個事情還原了。
曉月應該是不小心走失了,然後被某個異人看中,將其抓走,目的就是煉製蠱人,然後採用合歡草。
結果曉月對自己有感情,再採摘的時候看到自己而呆愣起來。這樣就給了他時間。
他摘了合歡草,看到曉月產生了那麼一絲的不忍心,
最終命人帶了曉月歸來,想不到反而無形中救了自己一命。
整個過程都是所圖閣自己幻想出來的。
他認爲就算不是真相也應該相差不遠的。
想到這裡,他情不自禁的對曉月更加歡喜起來。
“她這個樣子,可有辦法救治?”王爺問郎中。
郎中垂眸想了想:“有辦法,不過就算醫治好了,也是一個毒人,不能同房。”
所圖閣微愣,眸底劃過一抹惋惜。
“全力醫治,當然先要給本王解毒!”
就算不能同房,有這麼一個真心喜歡的丫頭在身邊,倒也是件不錯的事。
所圖閣對曉月的感覺是和別人不同的,加上他向來很薄情,如果不是這次曉月的付出讓他有了些微的感動。他還不是不會管她的死活。
提取解藥比較容易,不外乎從曉月的身上弄些血液來,然後調製成解藥給王爺吃下。
王爺身上的毒,解了。
但曉月本身的蠱卻很麻煩。
郎中決定用以毒攻毒的辦法,過程有些痛苦,但效果還是不錯的。
一直到曉月一聲大叫,噴出幾口綠色的血液,這才漸漸恢復了清明。
“我,我這是在什麼地方?”曉月一臉的迷茫,眼神在王爺和郎中的臉上來回的掃視。
“曉月,你醒了,現在感覺如何?”王爺神情關切的問。
曉月愣愣:“你是誰啊?你叫我什麼?”
王爺眉宇糾結,伸手摸向曉月的臉蛋。
“寶貝,你怎麼了,記不得本王了麼?”
“啪!”王爺的話音未落,一個響亮的耳光便甩在了所圖閣的臉上。
而那個甩巴掌的人,正是剛剛醒來的曉月。
一屋子的人,都呆愣住了,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的情景。
就算是王爺本人,也是傻乎乎的,摸着火辣辣的臉半響無語。
曉月本人,卻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巴掌,又看了看王爺。
好半天,才露出一副怯怯的笑容:“對不起,疼麼?”
那笑容帶着一抹天真,還有絲絲的心疼。
王爺的愣怔漸漸平靜:“沒事,不疼。”
而後對着身後的郎中揮了揮手,示意他先出去。
郎中欲言又止,有心囑託王爺千萬不能和此女房事。
可看到王爺那淡漠的背影,常年跟着王爺的身邊,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就是王爺生氣的徵兆呢!
屋子裡,很快寂靜了下來。
王爺頓時一把擁住了曉月,低頭就想吻下去。
他的嘴還沒有到曉月的嘴邊,接着一個響亮的耳光再次響起。
這一次比剛纔還要清脆悅耳。
“你。這次又爲什麼要打本王?”所圖閣冷冷的問。
“你是誰,你要幹嘛?”曉月一臉單純無辜的問。
所圖閣氣得咬碎了牙齒,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爲剛纔曉月的一巴掌,讓他發現自己根本躲不開這個女人的巴掌。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有武功,而且比他還要厲害。
他甚至看不到對方的運動軌跡。
她不是曉月,真正的曉月根本沒有這樣高深的武功。
“你,究竟是誰?”王爺
冷着臉問。
曉月一臉的無辜:“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是誰啊!可是,你爲什麼要摸我。”
面對那樣一雙清純的眸子,王爺的憤怒居然無從說起。
就像是滿腔的怒火打了一團棉花上,除了無奈就還是無奈。
“你,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麼?”王爺問。
曉月一臉的迷茫,然後搖頭:“沒有了,我只記得一個聲音,要我採摘合歡草,可是,那時候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心裡邊產生了不忍。怎麼也下不去手。至於爲什麼不忍,我不知道。”
曉月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帶着淡淡的無辜和迷茫。
讓王爺的一顆心忽然柔軟了下來。
採摘的時候,她看到的是自己,果然,她不忍心和自己搶東西,纔會違背了命令。
這麼說來,她的確是曉月,只是,應該是被人用了什麼秘法,提升了功力。
這個認知讓王爺心裡複雜之極。
看着曉月那張俏麗的臉蛋,心裡涌出很多複雜的情緒。
良久一聲輕嘆。
“罷了,就先養着好了。”
出門命人好生照看曉月,自己去安排別的事情了。
當所圖閣離開屋子後,整個屋子裡漸漸恢復了寧靜,
曉月垂頭一動不動,良久擡起了眼眸,露出一副冰冷淡漠的神情。
第一步計劃已經實現了,接下來就是要得到所圖閣的信任,最好能得到他的心,這樣才能進行下一步進化。
根據真正的曉月所言,所圖閣是個好色並且喜歡虐待的主。
但同時,也有那麼一點受虐的傾向,這一點只有曉月知道。
這也是曉月爲什麼以一個丫鬟的身份,卻能長期留在王爺府中的緣由。
因爲每隔上十多天,王爺就會讓曉月打他一頓。
而且所圖閣喜歡那些不溫柔,囂張潑辣的女人。
喜歡對這些女人的征服。
漠狼國的軍隊大約有上百萬,
漠狼國因爲一半國土是沙漠,一半是草原,因此居民居住的很散。
也正因爲如此,漠狼國的軍隊也很驍勇善戰。
這位逍遙王爺所圖閣原本是前任漠狼國王的大兒子,也是名正言順現在皇位的繼承人。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居然半路殺出來一個私生子。
在漠狼國都是強者爲尊的。
就算是私生子,只要你有本事,皇位照樣是你的。
現在的漠狼王就是因爲武功高,力氣最大,纔會被推上了皇位的寶座。
而逍遙王則成了一個王爺。
如果不是逍遙王這些年因爲手下還有一部分兵權,加上知道一些很重要的秘密,這才保住了自己的位置和性命。
不過也僅僅是保住了而已。
他根本沒有辦法反擊,更加沒辦法讓自己活的更加寬裕一些。
這樣也就造成了他的性格扭曲。
這些是舒蘭在瞭解到所圖閣的情況下分析出來的。
真正的曉月早已經被送走了。
而現在的曉月自然是舒蘭喬裝的。
當然,那些蠱蟲什麼的,也的確是真的。
舒蘭必須要保證自己不會被所圖閣給吃了。
只不過,有那麼高的武功再身,區區蠱蟲又能耐她如何。
王爺一行人,很快回到了漠狼的國都。
這裡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就算是整座城也是坐落在這片草原上的。
目光所及的,都是高高的荒草,完全沒有電視裡看到的那種低矮的草坪和清淡的小花。
這一刻舒蘭忽然有感而發,看來電視裡的東西,都是假的啊。
王城的附近很多人在放牧。
他們養着的是那種類似羊,又有些像馬一樣的動物。
舒蘭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好奇,左瞧瞧,右看看的。
“感覺如何?”所圖閣騎着馬從後面追了上來問。
“嗯,很好,感覺似曾相識,我好像來過這裡,好像還有一個高大的府門,似乎那裡就是我的家,那裡有個心愛的男人在等着我回去,可是那男人長了什麼樣子記不得了,叫什麼名字也記不得了。”舒蘭歪着頭回憶。
那模樣絕對能問鼎奧斯卡金像獎。
舒蘭的話很平淡,眸底還透着淡淡的迷茫,卻猶如一記重錘狠狠敲擊在王爺的心口上。
從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是天子驕子。是漠狼國未來的皇。
也因此,他是驕傲的,對女人更加是不屑於顧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是從父皇的私生子出現之後。
環繞在他身上的光環漸漸消散。
那些想要巴結他的女人大多是因爲他的地位,他的金錢和無憂無慮的生活。
偏偏,這些都是他不想要的。
然後就是曉月的出現了。
所圖閣至今都記得,第一次看到曉月的時候,她穿着山姑的衣服,臉上抹了黑,頭髮也是亂糟糟的。卻還儘量抹得平整一般。
那時候的曉月是膽怯,卻逼着自己堅強。
她瘦弱的身體跪在塵埃中,聲音帶着嘶啞和彷徨:“請皇上爲民婦伸冤報仇!”
所圖閣每當想起那時候的曉月,都會回想起那時候的表情。
怯怯的,執着的,又當着一往無前,豁出一切去的架勢。
也是那時候,他在曉月的眼眸裡看到那抹倔強和堅持。
所以,他帶着她回來了。
這麼久以來,他無數次征服了曉月的身體,卻不能征服她的心。
每次去找她的時候,她都是服從的,但眸底深處也是倔強絲毫不會妥協的。
或許就是因爲這樣的倔強,讓他將她放在了心裡。
儘管他的心已經沒有多少地方裝着她了。
回憶漸漸將所圖閣淹沒,一直到他踏進了府門。
“還記得自己的住處麼?”所圖閣有些擔憂的轉頭看向曉月。
曉月迷茫的搖頭:“似曾相識過,卻沒有印象。我不記得了。不過,我知道有什麼人再等着我,可是又有種淡淡的傷心和害怕。”
曉月的表情很無辜,很單純,
但那句淡淡的傷心和害怕,還是讓所圖閣身子微顫。
讓她傷心的人,是他吧!
讓她害怕的人,可能也是他吧!
“來人,送曉月到景園。”
景園,是王府裡類似主母的地方。
王爺沒有娶妻,因爲對於他來說,玩女人和吃飯一樣簡單。
不需要弄個妻子在面前天天晃悠。
女人向來是玩過就換的。
可如今,對曉月,他卻有了那麼一種放在身邊,每天都能看到的想法。
這種想法很荒誕,當他意識到的時候,自己都忍不住嗤笑出聲。
手下人見王爺這樣吩咐,都很詫異,互相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照做好。
“還不快去,以後曉月就是這王府的半個主人。再派兩個丫鬟去照顧她。一切按照王妃的待遇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