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蘭一步步走到了石像近前,接着微弱的燈光審視前面的石像。
忽然,她很震驚的發現,這石像的五官居然很像一個人。
舒蘭的這個發現就連自己都很吃驚。
因爲她眼中的石像,居然像及了一個人。
這人正是她歡喜的男人:涯!
那個五官,那個長相,還有那份無與倫比的氣質,幾乎都和涯如出一轍。
怎麼會這樣?
舒蘭詫異了,一時間心裡慌亂的不成樣子。
隱隱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好像答案就在眼前,只要抓住了,就能解開一切的謎題。
偏偏,自己居然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抓住。
這樣的感覺很無措,也很彷徨。
舒蘭呆愣愣的看着那個石像,甚至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初衷只是探查。
正在這時,一個驚呼聲響起:“什麼人,出來!”
隨着聲音落下,小廟的周圍頓時亮起了無數的火把,加上絡繹不斷的腳步聲。
短短片刻的功夫,就將整個小廟給包圍了起來。
舒蘭沒有驚慌,如果她要走,這些人根本不夠看的。
她有些好奇,不是說石廟從來無人看守。
這些人是怎麼來的,爲什麼她之前沒有一點的感知。
邪門,這裡發生的一切簡直太邪門了。
外面的嘈雜漸漸平息了下來。
舒蘭轉頭深深看了一眼那石像,扭頭緩步走出了石廟。
石廟外的空地上,大約有三十多人拿着武器,一臉殺氣的盯着她。
爲首的一個人,身型很壯碩,一雙眼眸黑如墨染。
長相雖然普通,卻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陽剛之氣。
舒蘭暗自點頭,這人一定是羅勇無疑了。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私闖我們的石廟。”
羅勇的聲音很洪亮,即便是在這樣的空地上,也能傳出去好遠。
“路過的,過來看看。”心念電轉之間,還是沒有透漏自己的姓名。
羅勇凝眉:“這裡是乾五鄉也是土匪窩,路過會路過到這個地方麼?”
“哦!不小心迷路了而已!”舒蘭攤手。
“我看你是細作吧!來人綁了她。”羅勇也懶得廢話了,身子向後退,命令手下向上衝。
舒蘭淡定自若,腦子飛快的思索,究竟是離開,還是和這些人玩玩。
正在猶豫的時候,遠遠跑來一個小羅嘍。
“住手,住手!”小羅嘍高聲呼喊,嗓子都要喊啞了,生怕自己如果喊的晚了,前面當真會打起來。
“什麼事?”羅勇急忙揮手停止手下人動作,轉頭看向了小羅嘍。
“霸主,尊主到了,請這位姑娘過去一敘。”
這個命令讓羅勇和舒蘭都愣怔在當場。
霸主,是隻羅勇,這個舒蘭很瞭解,只是,那個尊主是誰?
而羅勇奇怪的是,尊主打從這個霸鄉建立起來後,就再沒有出現過。
怎麼今天會突然出現,而且看樣子是認識這個女人的?
似乎,從來沒聽說尊主有女人的啊。
羅勇心裡好奇,終究還是要按照尊主的命令形式。
當下身子一側,請舒蘭跟着走。
舒蘭也不猶豫,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跟着下去了。
她還真的很想看看哪位所謂的尊主究竟是什麼人。
從石廟到霸鄉里,倒是沒有多遠的路程,
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霸鄉。
遠遠的,整個霸鄉都點亮了火把,好像每家每戶都沒有休息一樣。
這裡給舒蘭的錯覺根本不是什麼土匪窩。
就是一個小小的鄉鎮,只不過這鄉鎮裡的人不是靠着墾地爲生,而是靠着搶劫養活一家而已。
在羅勇的帶領下,七扭八拐到了一個最大的房子前。
手下人都在外面等候,只有羅勇帶着舒蘭進入。
“尊主,私闖石廟的人已經帶來了。”羅勇進入後,看了一眼首座上的男人急忙跪倒磕頭。
“你先出去吧!”
那男人隱藏在黑暗中,聲音聽上去也陰森了很多。
舒蘭卻感覺這聲音那麼的熟悉。
至於在什麼地方聽到過,已經想不起來了。
舒蘭抿脣,一句話不說,靜靜的等着那位神秘的尊主率先開口。
良久,大約沉靜了幾分鐘的樣子,黑暗中的男人居然起身,一步步從爲首的座位上走下來。
當他走出黑暗,慢慢走向舒蘭的時候。
舒蘭驚詫的半響合不上嘴。
“逆!你怎麼會在這裡?”
舒蘭頓時明白了,逆也是漠狼國的人,他在這裡安排勢力,到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怎麼,不想見到我麼?”逆似笑非笑。
“不,不是的,只是,”舒蘭卡住了,她甚至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
之前在小島上和逆相處的那些片段一點點的浮現。
或許逆是讓人討厭的,但對她卻是真心付出了的。
如果一開始沒有涯的出現,可能現在她會喜歡逆吧!
只是生活中永遠沒有如果可能的出現。
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永遠不能改變。
舒蘭苦澀的笑笑:“你,還好麼?聽說你受傷了!”
“託你的福,死不了。”逆嗤笑。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該明白,我們立場不同。”
“是啊,立場不同。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我是個雜種,是和涯不同的存在,我光是活着都是一種侮辱。好多次我一個躲起來傷心,抱怨世界的不公平,爲什麼不能給我和涯相同的起點。如果我和他的地位相同,我的作爲一定比他強。可到頭來卻發現,我就算比他強能如何,他是父母疼愛的人。而我卻是連父親都不要的人。”
逆的聲音帶着嘶啞,帶着一種讓人心酸的厭棄。
舒蘭垂着頭,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表情。
這世界永遠都不會有公平兩個字的,只是要看你怎麼去評斷這些事。
“我走到今天,你以爲是我自己願意的麼?我也不想,真的不想,或許我對涯有那麼一些恨意,但這些恨意都在你出現的時候慢慢消散了。”
逆緩緩走到舒蘭的面前,臉上滿是激動的神情,還帶着絲絲哀傷。
“我知道你不愛我,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可你知道麼?和你在一起的時間裡,我是那麼的快樂,快樂以爲一輩子就這樣下去就好。”
“舒蘭,我真的很愛你,也是你給了我快樂,跟着我走好不好,我不管你是不是預言中的女人,也不再管那個男人的野心,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逆的眼眸漸漸紅起來,眼底的淚水也越聚越多。
能讓如此驕傲的男人傷心成這個樣子,只能說明他是動了真情的。
面對那樣一雙期待的眸子,舒蘭心裡沉甸甸壓抑的難受,卻又不能不搖頭。
“對不起,我和涯,已經沒有不可能
了,所以,你也不用恨他什麼。這世界沒有公平的,或許對你來說不公平,難道對我就公平了麼?”
舒蘭揚起眸子,淡淡的看着逆,儘量讓自己的情感平淡。
逆嗤笑:“怎麼可能,你那麼愛她,他甚至也不惜爲了你而自暴禁忌法術。你們怎麼可能會不在一起。舒蘭,不要當我是三歲的孩子好麼?”
逆不能接收自己面對欺騙。
舒蘭垂眸:“信不信隨便你,也不怕老師告訴你,我以非完璧之身,涯也是因爲這個嫌棄我,不願意再和我有什麼交集的。”
逆的身子微顫,不解的看向舒蘭。
“你還有別的喜歡的人?”
舒蘭搖頭。
“那會是誰,是誰能搶了你的清白去?你的武功至少不弱於我和涯的!”
“是漠狼王派來的人,他們在我的飲食裡下了毒,據說是一種很厲害的,連神仙都不能自己的媚藥!而且武功越高的人,中了媚藥後效果越加強烈。”
“你說龍涎?”逆傻了。
他不會忘記漠狼王是怎麼將全族的人都盡數石化的。
就是用了龍涎,對於他們那樣半神半妖一般的種族來說,龍涎就是致命的毒藥。
想不到那個傢伙居然給舒蘭下藥。
“可,怎麼可能,那麼珍貴的藥,怎麼會給你下?”逆不解,但問出口之口又馬上明白過來。
給她下藥不是目的,目的是引涯出來吧!
“涯怎麼說?”逆深吸了一口氣問。
舒蘭嗤笑,笑容看上去是那樣的淒涼,絕望。
“他,要我好好休息。來下藥的是青衣,現在他已經死了。”
逆抿脣,恐怕涯那傢伙心裡也很委屈,很迷茫吧!
如果是自己,自己會怎麼做?
逆捫心自問,如果自己歡喜的女人,被人陷害得了清白,恐怕一定會恨之入骨。
恨不能將沾染她的人碎屍萬段了吧!
逆聽到舒蘭說青衣下了藥。
而舒蘭的武功高的幾乎和他不相上下。
於是乎,逆自動將毀了舒蘭清白的那人歸於青衣本人。
所以舒蘭纔會殺了他不是。
卻從來不曾想過青衣下了藥爲了引出涯,怎麼會主動去和舒蘭歡好。
只能說,當自己在乎的人出事後,神智,智商神馬的,統統都弱化了。
月亮不知不覺中明亮了起來,月光也從窗櫺傾灑進客廳裡。
籠罩在舒蘭的身上,襯托得她的背影更加楚楚可憐。
逆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真的好想走上前,將這個女人擁在懷中,然後一輩子好好呵護。
“舒蘭,跟我走吧!既然涯不懂你的好,你還留戀他什麼,你放心,我只在乎你,在乎你過的是不是開心,是不是幸福,你的過去我絲毫不會在乎的。”
逆慢慢走到舒蘭的身邊,顫抖着手摸向舒蘭的肩膀。
“相信我,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在清晨醒來後,第一眼就看到你明媚的笑容。”
逆的話,讓舒蘭的身子微微顫抖不已。
說不感動是假的,原本在青衣的事後,舒蘭最渴望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那時候她希望這句話是涯說出來的。
或許自己和涯真的不可能有什麼交集了。
卻還是希望涯能夠這樣說。
只要有他這句話,她就算離開也是無怨無悔的。
偏偏,想聽到的那個人沒有說。
而不想聽到的人卻說了。
舒蘭慢慢轉身,眼神在逆的臉上劃過,想要尋找到一點的虛僞。
偏偏她看到的只有真誠,無限的真誠。
“對不起,你覺得我現在還能接受別人的感情麼?你現在這樣說,只能讓我感覺到施捨,可憐。”
逆沉默。
這個道理他也明白的。
良久才點頭:“好,你放心,這句話我不會再說,只是,我會用自己的行動來表示。你放心,從現在開始,雖然我不方便明着幫你,但我所有的勢力,那些我自己積攢下來的能量都會爲你所用。我要你無憂無慮的生活,我要你幸福的享受快樂的每一天。”
逆的語氣很堅定,也如一記記的重錘,深深敲擊在舒蘭的心口上。
“來人!讓羅勇進來。”逆揚聲,自己走回到座位上,又讓人搬了個椅子在身邊,然後示意舒蘭坐下。
時間不大,羅勇從外面走了進來。
“尊主!”羅勇看了眼一邊的舒蘭,不動聲色的像逆見禮。
“起來吧!我來介紹下,這位就是你們新的尊主,她將接替我的位置,以後你們的命就是她的。你們的一切都是她的,要把她當成我一樣的尊重,懂麼?”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不要說羅勇詫異難以置信,就算舒蘭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逆,你這是幹什麼?”舒蘭驚呼。
“字面的意思,你覺得,這些對我來說重要麼,和你相比,這世界沒有什麼事情是重要的。”
舒蘭抿脣,壓下了心底的驚訝,臉色也微微蒼白起來。
“羅勇我的話聽懂了麼?”逆再問。
“回尊主,您讓我們聽這位姑娘的,那您呢,將來您的命令,我們要不要聽?”羅勇很冷靜的問。
“從這一刻開始,你們只聽她一個人的,我的命令可以不用聽。你們今後的主子只有她一個人。”逆明確的下達了指令,而後看向舒蘭。
“我還有一些勢力,遍佈各個國家,稍後我一一交代他們。其實我的手下最得力的臂助就是無影閣,可惜,被你給玩殘了。”逆想到舒蘭在無影島上的所爲,就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
“那時候,我不是生你的氣!”舒蘭也有不好意思了。
“對了,那兩個傢伙呢,就是被我練成毒人的兩個傢伙!”舒蘭有點記不起來那兩人的名字了。
“還在無影閣,稍後,我讓他們來找你!是你給了他們新的生命,他們理所應當屬於你的。”
“別,還是不要了,他們已經是徹底的毒人,來了這裡也是害人害己,”舒蘭一想到那兩個悲催的孩子,心裡就有點發虛。
逆笑笑,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舒蘭不知道的是,那兩個傢伙後來找到了一些剋制毒素的辦法,然後娶妻生子。
其中一個居然意外的製造出了一種先天帶毒的體質。
幾乎全天下的毒,都是他的補品,而他發出來的毒卻向來無解。
後世的人給這種體質的人起了名字叫厄難毒體。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羅勇對自己的未來很不看好,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爲了一個女人賣命。
可惜,他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
不管高興還是不高興,都要接受這樣的現實。
逆似乎還有事情要做,將舒蘭丟給了羅勇,自己消失不見。
“尊主,”羅勇硬着頭皮對舒蘭彎腰施禮。
“羅勇是吧!現在,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你認爲這七鄉十八寨,應
該用什麼辦法剿滅?”
羅勇微驚,瞬間明白過來。
“你,你是所圖閣的人?”
聽說逍遙王來剿匪,也聽說逍遙王帶了五萬兵馬,而那些兵馬的主將居然是一個女子。
將傳言和眼前的女人聯想在一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嗯,好像,我就是你說的那個女人!”
羅勇收起慢慢的驚訝,一個能讓尊主承認的女人,一個能讓高傲的,視女人如糞土的逍遙王都承認的女人,想必必然有其過人之處的。
“是!屬下只能說自己的一些看法,說對說錯,還請尊主不要怪罪!”
“放心,你盡說無妨!”
羅勇深吸了口氣,稍微理了下思緒,接着開始了講述。
於此同時,遠在秋水國的皇宮裡。
女皇疲倦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將最後一份奏摺處理好,身子癱軟在龍牀上。
“女皇陛下,奴婢給您揉揉肩膀吧!”身邊一個溫柔的女聲試探性的響起。
女皇擺手。
“最近可有太女的消息!”
女皇所謂的太女,其實就是指舒蘭。
她早就認定了舒蘭是自己的女兒。
只是,她想要認親的時候,舒蘭消失不見,等她回來,女皇被國內的慶典和某個女王爺企圖逼宮忙的一塌糊塗。
好不容易一切都塵埃落定了,這纔想到該處理下自己的女兒了。
旁邊的空氣微微波動,一身黑衣的暗衛浮現了出來。
“女皇陛下,太女她,最近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煩,我們聽到確切的消息,說姚希冊封了一個皇后。據說冊封的皇后正是太女舒蘭。不過,現在舒蘭跑了。姚希就將散發的消息封鎖了起來。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們還沒有進一步的消息。”
女皇凝眉,舒蘭很優秀沒錯,不過,那丫頭是喜歡一個叫涯的俊美男子。
那個男子很好,很優秀,又是江湖赫赫有名的歡喜閣的閣主。
配得上自己的女兒。
怎麼中間又出來一個姚希。
“姚希不是舒蘭的徒弟麼?還封了舒蘭爲太傅的。”
女皇頓感蹊蹺,一個那麼尊重自己老師的人,甚至不惜違背天下所有的道德觀念,也要給自己的師傅太傅之名。
爲什麼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冊封了皇后,結果還把人給弄丟了。
“那舒蘭現在在什麼地方?”
“不清楚,我們的人也在查探中,發現姚希對漠狼國的逍遙王關注很多,而我來的人得到消息,逍遙王手下有個曉月。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當下那暗衛將曉月最近的功績如數回報了出來。
如果舒蘭現在在這裡一個會很奇怪。
因爲那暗衛所言,居然和自己所做的如出一轍。
就像是現場轉播了一樣。
“什麼曉月,我看就是舒蘭那丫頭無疑。這天下,能有如此鬼心眼的,只有舒蘭本人了。”
“可有曉月的畫像?”女皇好似想到了什麼又問。
“有的,臣特別派人弄了一副。”
爲了這麼一副畫像,他們可是費了不少的心血,差點損失了幾個手下的清白。
畫像在女皇面前打開。
裡面的女人穿着男裝,眉眼之間展現出無盡的殺氣,那副颯爽英姿的模樣,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驚歎,心折。
再看那眉眼,和舒蘭原本的樣子,居然有三分的神似。
“就是那個丫頭,想不到啊,居然折騰到了漠狼國去。”
女皇陛下無限寵愛的搖頭,將畫像收好,低頭沉思了片刻。
“密切關注那邊的情況吧!還有,命令胭脂閣的秘密力量多多關注曉月的行蹤,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只管出手,一切以曉月的人身安全爲先,必要時刻可以先保護起來,走禮交途徑。”
禮交途徑就是國與國之間的對話,就如地球的外交關係差不多。
暗衛急忙答應,去安排女皇交待的事。
“那個丫頭,這是要拿漠狼國開刀啊,可惜啊,可惜,漠狼國不是那麼容易就搬倒的,希望那丫頭不會有事麼!”
女皇一聲嘆息,疲倦的閉眸休息了。
再說舒蘭,聽了羅勇的一番建議和想法之後,對這個傢伙有了些很不同的看法。
“我感覺,你的能力不錯,爲什麼只做了乾五鄉的霸主?”
七鄉十八寨都是按照實力排名劃分的。
十八寨自然是在七鄉之前,而七鄉里,羅勇排名第五,也就是倒數第三,這實力不怎麼樣。
“回尊主,是前任尊主大人,要我們低調行事的,只要我們守住石廟即可。”
石廟麼?舒蘭忽然想到了那張石像的臉。
現在看來也不完全酷似涯,反而和逆也有那麼幾分神似。
“那石像是誰?”舒蘭剛纔忘了問逆,只好現在問羅勇。
“這個,應該是前尊主。”
羅勇自己這樣認爲的。
“那其他的幾個石像,也是這個樣子麼?”舒蘭又問。
“不,不是的,每個石廟裡的石像都各有不同。還有一個是女人。但前尊主只要我們看守好這一個,說是千萬不要打碎了。還要經常上香火什麼的。”
舒蘭聞言越加好奇,又不知道該怎麼得到答案。
這一夜眼見着快過去了,舒蘭要羅勇給她安排了住處,先去休息了。
天很快亮了起來,舒蘭到了這種境界,是根本不需要睡覺的,只要打坐調息一週天,就能恢復了正常。
剛從房間裡出來,想去石廟再看看那石像,忽然有人來稟報:
“霸主大人。有乾一鄉的霸主派人來,說邀請您和昨晚進石廟的女子過去赴宴。”
小羅嘍在回報的時候,羅勇就在舒蘭院子的門外,這些話自然讓舒蘭聽了個真切。
舒蘭凝眉,臉色有些冰冷。
“羅勇進來說!”
羅勇急忙進院子,讓那個小羅嘍站在外面等着。
“你們這裡有細作!”舒蘭淡漠的開口,她在陳述一個事實。
羅勇臉色微紅,點了點頭。
“小人也沒有辦法,身處這個位置,幾乎各方勢力都會盯着,相對應的,其他各個寨子裡,也都有我們的人。”
“那有沒有你們的人進不去的寨子?”舒蘭挑眉問。
“有,阿十一寨。”
“你是說夜七那裡!”舒蘭詫異。
“是的,不光是我們,就算是其他的勢力,也混不進去,而我們幾個寨子之間開會什麼的,他也從來不參加。”
“那夜七背後的靠山是誰?”舒蘭奇怪的問。
“名義上是逍遙王所圖閣,其實不是!”
“那你可知道是哪家?”
“不清楚,夜七的行蹤向來是迷,而且武功高不可測,就算是阿一寨的寨主都不是對手,其實是夜七完全可以榮升爲阿一寨的,可他自己不願意。他說喜歡十一這個名字,因此每年的排名他都不參加,不管最後別人如何的變動,他都是十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