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要看看這個女人葫蘆裡賣了什麼藥。
院子裡,舒蘭似乎料定了他一定會跟來,親手泡上了一壺香茗。
逆也不客氣,坐在她的對面冷冷的看着她。
“女人,你想做什麼?是不是怕了爺?”
舒蘭淡淡一笑:“如果我說,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你相信麼?”
逆凝眉:“信!血竹林裡,青衣那個混蛋差點就得手了,還有之後的在沼澤裡。”
舒蘭卻搖頭。
“你真是可憐,什麼都不知道,光會對着我一個弱女子發飆。”
逆再次凝眉,這次卻沒有發怒,反而越來越平靜。
“其實,我知道你要找誰。我不知道那個傢伙的名字,只知道他長的挺俊美的。有點妖孽的不像話,痞痞的,會有股子讓人想要一扁一頓的衝動。”
逆微愣,隨後忽然笑了起來。
“你形容的很生動,他的確是這樣,每次見到那傢伙,我都想狠狠扁他一頓。”
“這麼說來,你真的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了。”
逆的眸色越發古怪起來。
舒蘭卻搖頭:“我見過他,卻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我只能告訴你,我也在找他。”
“你找他?”逆不解。
“你找他做什麼,該不會是想要爬上他的牀吧!”
“我爬上他的牀,你做夢了,是他要我去爬,我都懶得理他。我之前被人陷害,從懸崖上推下去。不幸掉進了鳥窩,結果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遇到了他。”
舒蘭一想到那時候的情節,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那個混蛋剁碎了。
逆也在她的眸子裡感受到了深刻的恨意。
“後來呢!”逆情不自禁的問。
“後來,那個混蛋要我做他的就九十八個小妾,我當然不會答應,一怒之下罵了他。那混蛋轉身就走了。”
“再後來呢!”逆愣愣的問,心裡對眼前這個女人居然生出了那麼一絲絲的好感。
“再後來,那大鳥回窩了,在我沒有變成鳥糞之前,我跳崖了,結果我命大,被人所救之後賣給了大侯家做童養媳。瘸掉的那條腿,也是從崖頂掉下來摔斷的。”
逆這纔想到,這個女人第一次見到就是個柺子,一條腿似乎走路不大靈便。
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將養,已經輕了很多,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了。
加上現在舒蘭的地位不同了,出入都有馬車,她瘸腿的事,更加看不出來。
“這麼說來,還真是涯害了你的,那之後,你沒有再見過涯麼?”
“沒有!他如果在我面前出現,我不殺了他都怪了。”
舒蘭表面咬牙切齒,卻在心裡補充,用我的眼神殺了他,如果眼神也能殺人的話。
逆沉默不語。
他不能確定舒蘭所言是不是真的。
“如果你沒再見到他,那你是怎麼知道他就是涯的?”逆疑惑。
“是他自己說的,他說:能做我涯的第九十八個小妾是你的榮幸。”
逆徹底無語了,這些話的確很像是那個紈絝說出來的。
以前他不也是那個樣子,所以纔會讓他很討厭的麼。
“該說的我都說過了,不要再來找我,要是不相信我,大可現在就殺了我。我現在地位不同,不想給自己惹來什麼麻煩,也不想再看到你,和那個男人。”
舒蘭的話說完,這次真的沒有再停留。
獨留下逆一個人在院子裡呆坐。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活了多久,年齡對他來說早已沒有確切的數字。
但這麼長久的歲月中,還是第一次有一個女人給他如此獨特的感覺。
這不是欲拒還迎,也不是欲擒故縱。
這是實打實的拒絕與淡漠。
逆看着舒蘭離去的背影,咂摸着她的話。好半天沒有動一下。
殺,不殺!
兩種情緒之間猶豫。
最終一咬牙,還是沒有殺。
他不知道自己將來會不會因爲這個決定而後悔。
卻清楚如果自己真的殺了,一定會後悔。
因爲這世間如此的妙人,真的沒有第二個。
逆又呆坐了很久,才緩緩起身離去。
屋子裡,舒蘭躺在牀榻上,看着天花板默默無言。
打從進了屋子,她就一直這樣躺着,看似在休息,其實是嚇的。
剛纔的一切做來好似行雲流水,淡定從容,其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有多麼的害怕。
與此同時,在隔壁的院子裡,一個少年也站在院子裡靜靜無言。
舒蘭和逆的對話,他聽得真真切切。
感覺有什麼似曾相識。
又感覺什麼都不熟悉。
舒蘭所言的那個男人和彼此之間的對話,爲什麼他在夢裡都見過。
甚至見到的更多。
爲什麼對那個叫逆的人,他的心底會由衷的厭煩。
甚至隱隱帶着恨意?
無數的問號在姚希的心底盤桓,卻得不到答案。
這一夜註定了無眠。
第二天清晨,當姚希起牀時,舒蘭已經離開了太子府,喬裝去了青樓。
青樓,在男尊這樣的社會裡,註定是無法消失的存在。
之前在竹橋鎮,地方小,只有些小門小戶的野雞。
後來到了影城,倒是有規模不小的青樓。
不過舒蘭從來未曾進去過。
今天的舒蘭故意換了男裝,也幸好現在的她發育不是太好,穿了男裝看上去只是有些清秀而已。
倒還能瞞得住。
皇都裡的青樓可是不少,但最大的一家是全國,乃至整個大陸各國的連鎖店。
名叫歡喜樓。
一看名字就知道,一定和涯的歡喜閣是一起的。
瞧着那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舒蘭忽然沒來由的一陣厭煩。
心裡鬧騰的很。
究竟是什麼緣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舒蘭來的早,歡喜閣裡的女人們都在睡覺。
青樓向來是晝夜顛倒的。
這點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
上前砸了半天的門,裡面纔有人出來。
“客官,您來的可真早,姑娘們都睡了,您可有相熟的人?”來開門的是一個小鴇子。
當看到舒蘭的衣着華麗時,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舒蘭不理他,直接往裡面走。
小鴇子訕訕的在後面關好了大門。
一轉頭,瞧見了舒蘭手中的令牌。
“讓你們管事的出來見我。”
令牌上刻着一個大大的‘歡’字。
只不過,這個歡字不是用線條描繪的,而是抽象畫的一男一女兩個人。
小鴇子見了一激靈,急忙將舒蘭讓進了客廳,自己去找這裡的主管了。
時間不大,一個長相貌不驚人的年輕女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您就是令牌的持有人?”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舒蘭。
一眼就
能認出對方是個女子。
舒蘭點頭,將令牌再次拿出,給那女人看了看。
女人瞳孔微縮,揮手讓小鴇子下去,自己急忙抱拳見禮。
“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再下火炎。”
舒蘭淡笑不語,顯然不想說出自己的真名,遲疑了片刻後隨口說了一個名字:“古月!”
“你可是這裡的負責人?”舒蘭問。
“沒錯,這家青樓是我管理。”火炎恭敬的回答。
“我要見歡喜閣的副閣主幕浪。請你代爲通傳。”
火炎凝眉,遲疑了片刻後還是答應了。
命人送上了香茗,自己先去尋找幕浪。
幕浪,這個名字還是涯告訴她的。
涯不在的時間,都是幕浪在管理歡喜閣。
而且對涯也很忠誠。
根據涯所言,有幾次他甚至想要將歡喜閣交給幕浪,自己徹底的脫離。
偏偏幕浪死活不答應。
“今生於兄,同生共死。”這是幕浪的回答。
涯說到這事的時候還是很感動的。
可這些話聽在舒蘭的耳朵裡卻變了味道。
似乎兩人之間總是透漏出那麼一點點基的味道。
當然,這種想法也只能是在舒蘭的心底想想罷了。
當舒蘭當真見到幕浪的時候,這樣的感覺就越加強烈了。
因爲眼前的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一個渾然天成的小獸獸。
幕浪給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溫潤,猶如白玉般溫潤,又如山泉般清洌。
那雙眼黑白分明,清澈而明亮。
微勾的脣角帶着點點笑意,讓人見了由衷的歡喜親近。
“幕閣主,久仰大名!”舒蘭抱拳施禮。
幕浪不動聲色的看了舒蘭幾眼,而後微笑着還禮。
見了令牌後,幕浪開門見山的詢問:“不知道姑娘來此有何事需要幫忙?”
舒蘭也不隱瞞,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要尋找這樣的東西倒是不難,我們歡喜閣就有這樣的能人。不過姑娘認爲這樣做真的有用麼?”
“行不行,就看老天的意思了,只要你們能守口如瓶就好,當然時間不能拖的太久了,如果我沒有計算錯誤,大概三天之內就會有天外之石降落,關鍵是你們的手腳要快。”
舒蘭隨後將一份草擬好的文字交給了幕浪。
“按照這個來寫就好!”
幕浪接過草草看了一眼,眸底劃過濃濃的驚詫。
事情辦完了,舒蘭也不多停留,起身往外走。
幕浪也沒相送,兩人都很清楚,將來打交道的機會會很多。
但兩人誰都不會想到,也就是這一次沒有什麼出奇的相見,居然改變了未來整個天下的格局。
再說舒蘭,從歡喜樓出來,在路上晃晃悠悠的轉了好半天,在一個茶樓的包廂裡換了女裝,這才大搖大擺的回到了太子府。
姚希沒有問她去了哪裡,見她回來便拉着她對推。
太極拳對姚希來說幾乎到了入迷的程度。
說來也很鬱悶,姚希筋骨很好,也很聰明,就是從小不能修煉內功,不能習武。
不管是什麼功法,到了他這裡都是無效。
也幸好他遇到了舒蘭,否則,他就真的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了。
可讓姚希不解的是,最近一段時間說不清楚爲什麼,居然漸漸有了內力。
這內裡卻絕對不是太極拳修煉出來的。
平淡的日子過的很快,但在這份平淡中又是暗流洶涌。
一轉眼三天過去了,
就在第四天的清晨,皇都一夜之間謠傳四起。
謠言的主角自然是新晉太子姚希。
就在昨天下午,距離皇帝三十里的地方忽然天降火石。
火石降落在一處山郊野外。
據說那火沖天而起,一直燃燒了足足有兩個時辰。
火熄滅後,有人到了附近觀看,瞧見那石頭不但沒有焦痕,而且通體碧綠。上面還刻了很多的似字非字,似圖非圖的東西。
在整個畫面的下角寫着一行小字:“天降大任與希斯,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現大任將至,希繼皇位,實至名歸也!”
上面的圖像和這行小字,很快被人拓印下來呈給了琉璃國的司徒景冉。
司徒景冉揮退了所有人看着這些圖畫和字,良久無言。
好半天才低低一聲嘆息:“朕的選擇沒有錯啊!朕吾願足矣!”
這份拓印的東西也同時給了朝中的老臣和文臣。
有人將上面的畫面翻譯了過來。
發現這是一個人的成長史。
而這些所謂的成長史居然和姚希太子的驚人相似。
當然其中也有幾個畫面是沒有出現的,猶如預示着未來。
尤其是最後一幅畫面,五國統一,歌舞昇平,姚希帶着皇冠拉着自己的皇后,享受天下人的膜拜。
那老臣和文臣看到這一幕都有些熱血沸騰起來。
“這是老天的預示啊,姚希是我琉璃國的真龍天子。”
短短一夜之間,這樣的謠傳便傳遍了整個琉璃國。
當然裡面也不乏有心人的慫恿。
而見過那副圖的人同時被要求封口,關於未來的最後一個畫面是絕對不能說出去的。
至此,姚希非真龍血脈的謠傳不攻自破。
不但如此,姚希的太子之位,立馬變得穩固起來。
就連凌王和睿王手下的個別大臣都開始動搖起來。
這個世界的人就是如此愚昧,
倒也不是他們太傻,是對未來世界和天界的莫名畏懼。
因此讓他們將隕石當成了上天的旨意。
他們卻不知道那上天的旨意,根本就是人爲杜撰出來的。
當然,那塊天外來石,也作爲國寶派人拉走了。
只有少數人才知道,那石頭是被人拉走毀屍滅跡了。
天外飛石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在皇都郊區的一棟民宅中。
逆看着手下人搞到的拓印件,臉色變幻莫名。
最後不但沒有恨意,反而有了淡淡的欣喜。
“那個女人,果然厲害,姚希那小子不過是個聰明人,但這種奇思妙想卻是不行的,這無疑是那個女人的主意,”
逆的身後緩緩浮現出一道如墨般的身影。
身影苗條纖瘦,雖然整張臉都在黑暗中,卻露出一雙大大的水眸。
“逆,你不是要殺了那個女人,怎麼現在又讚賞起來了。”聲音清冷而淡漠。
“要殺是一回事,但她的優秀又是另外一回事。”逆平靜的回答。
墨蓮咬脣:“主子,讓我去殺了那女人。”
既然你不忍下手,就讓她代勞好了。
想不到,這一次逆居然沒有答應。
“要殺我自己不會下手麼?這樣的女人殺了可惜,我自會對付的。何況我也很久沒有遇到如此聰明的女人了,既然她這麼聰明,那我就給她來點厲害的看看。本座倒要看看,這個女人
還會如何化解!”逆的眸光閃動,墨蓮卻能看出來,那閃動的眸光是興奮。
是遇到了獵物,遇到了自己感興趣東西的興奮。
心在這一刻緩緩下沉。
天外飛石事件的第二天,姚希就被皇上召進宮。
這一次,一進去就是三天三夜沒有出來。
如果不是有人出來給舒蘭帶了消息,舒蘭可能會以爲姚希出什麼事了。
到第四天,宮中傳出消息,皇上駕崩了。
國喪三天,三天後,新皇司徒希繼位。
凌王和睿王這一次倒是很配合,沒有想要逼宮或者謀反的跡象。
主要是皇家的暗衛都已經歸姚希管轄。
姚希登基後,天下大赦,一年內不收賦稅。
於此同時,又在舒蘭的建議下,增加一些利民的舉措。
朝中的大臣對此倒是沒有什麼反對的。
姚希雖然年齡還小,但這個皇位卻是坐的有模有樣。
舒蘭看着一切都在平穩的進行中,心情也能寬慰了很多。
可惜,她的安慰沒有持續多久,皇宮又出事了。
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全部告假在家不肯早朝。
這算什麼?下馬威!
你不是做了皇上,可以,但是我生病請假了可以不?
就不信沒有這些老臣,你還能怎麼囂張。
姚希有些焦頭爛額,雖然他很聰明,卻也是第一次處理這麼大的事情。
他有自己的想法,只是現在不同以往,天下的人都在看着他。
要是他走錯了一步,就是遺臭萬年的。
因此纔不能不將太傅請來,和她好好協商下。
舒蘭凝眉,這種事情早在預料之中了。
“不知道皇上您有什麼打算?”舒蘭問。
“師傅,您還是叫我姚希吧,在您的面前我永遠都是姚希。”姚希的話很真誠,舒蘭笑笑,算是默認了。
“我很想把那些人統統都殺了,可是,又怕得了暴君的稱號。”姚希一臉的苦澀,看來自己的確不適合這樣的腹黑角色啊。
舒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如果他們都下去了,他們的位置,你能找到人來頂替麼?”
“正如師傅所言,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人。”姚希的話很決絕,讓舒蘭很讚賞。
“好!你能想到這個地步就好,既然如此,我給你想個名頭,”舒蘭在姚希的耳邊低語幾句。
姚希聞言大喜,連忙點頭。
城郊的民宅裡,逆也聽着手下人的回報。
“這麼說來,所有的三品以上大臣都同意了?”逆挑眉。
“是的,主要還是凌王在裡面起了不少作用。”墨蓮回答。
“那睿王那邊呢!他們向來是作對的,爲什麼這個時候會聯合?”逆問。
“這個,屬下也不清楚,原本睿王是不同意的,但是在凌王的手下告假之後,睿王的人也跟着提交了假條。讓我們也很詫異。”
逆揮手,讓墨蓮下去了,一個人端着香茗沉思良久。
其實這樣想來倒也可以理解,想必睿王是要給對方下馬威,卻不打算讓對方知道他是和別人合作的。
免得給別人留下把柄啊!
逆輕笑,看來這個睿王看似五大三粗的,其實心思很細膩,是個勁敵。
“丫頭,我看你這一次要如何處理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哦!”逆舉杯對着皇宮遙遙一笑,而後將杯子裡的酒乾掉。
逆的笑容還沒有收斂,墨蓮的身影再次浮現。
“主子,有消息了,皇上派出了暗衛,說現在京城裡流行傳染病,那些三品以上的大臣都患上了傳染病需要統一醫治隔離。所以將那些大臣都給抓走了。”
逆微驚。
“都抓走了?難道那些大臣家人沒有抵抗麼?”
“有抵抗,但是暗衛出動,沒有辦法,城防軍的統領消失無蹤,禁衛將軍也消失不見。那些大臣們家裡的護衛根本不是暗衛的對手,就連凌王和睿王,也被強行請了過去。”
逆愣愣的想了好一會,才冷冷一笑:“小孩子,就是沉不住氣,他這樣做以爲就能嚇住那些人了,不想想一個國家的運作,如果一下子少了這麼多的關鍵性人物,豈不是一下子癱瘓了!再去觀察!”
墨蓮答應一聲下去了,她也隱隱有些興奮,主子總說那個女人聰明,想必這個主意就是那女人出的。
看看那傢伙怎麼原這場戲。
墨蓮沒有下去多久,又再次帶了新的消息回來。
“主子,那些大臣的家眷也被關了起來,說他們也有被傳染的可能,如果實在不行爲了保護皇都的百姓,就只能將患病之人火燒,杜絕傳染的可能性。同時那些空出來的位置,已經任命了副手和比較貼近的官員代理。皇上還頒佈了旨意,代理期間如果運作的正常,將會有轉正的可能。”
逆深深吸了一口氣。
好毒的女人,如果單純的只管了幾個大臣也罷了,
如今連家小也。
那些大臣或許可以不做官,卻不能不保住自己的子女。
看來,這一次他又輸了。
他低估了那個女人的狠毒。
與此同時,在皇宮的一個大院子裡,
三品以上的官員都被邀請在列。
這一刻,這些老傢伙們也不再說什麼有病了,一個個紅光滿面大口的唾罵皇上姚希。
舒蘭命人準備了一個方桌,上面泡好了上好的香茗,
在方桌後面安穩的一坐,身邊還跟着幾個高手侍衛,瀧澤扮作小童靜立一邊。
不管下面的大臣如何怒罵,舒蘭都沒有一點發怒的意思。
就那麼安穩的喝着香茗,偶爾還和一邊的瀧澤聊聊天。
一直到所有人又累又餓,甚至全身發抖,靜靜安靜下來。
舒蘭眼看着差不多了,莞爾一笑。
身手從瀧澤手裡接過一個本子。
打開第一頁看了看,而後一頁頁的翻,等一本翻完了,才一聲低嘆。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皇上也不想這麼對你們,偏偏,你們一個個的自己往前湊合。人家鼓動什麼,你們就聽什麼。”舒蘭慢條斯理的開口,臉上的笑容依然燦爛如花。
“禮部尚書左心大人,聽說您老人家家裡有十二房小妾是麼?”舒蘭翻開本子隨口唸了一句。
“是又如何,老夫有多少小妾,於你有何關係!”左心一臉的怒容,鬍子翹得高高的。
“是沒關係,不過,你這小妾可不省心啊。”
“三年前,你的第三個小妾的親弟弟,在外面打死了人,您老人家出馬,將那家的上訴駁回,而那家苦主沒多久就消失滅跡了。大人你說,那家人去哪裡了?憑空消失了?”舒蘭很好奇的問。
“哼,老夫怎麼知道,一定是有了錢去哪裡逍遙了!”左心轉了臉不肯看舒蘭一眼。
舒蘭笑笑:“剛好,其中有一個是死者的親弟弟,在河水中被人救了,他拼死到皇都告御狀,卻被暗衛阻攔,將其帶走秘密審問。目前人還活着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