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雲間也正是舒蘭要進去的所在。
將瀧澤帶到水雲間的後門。
旗子急忙上前解釋:“這位公子,小人不過是個車伕,走不得大門的,如今吳大人就在這裡做客,我們也不好打擾了主人不是。你們先等着,小人這就去和吳大人說。”
“等等,我姑父沒有自己的家,要寄人籬下麼?”瀧澤詫異驚恐的問。
“小公子有所不知,如今新皇登基,好多大臣給貶職了。吳大人之前涉嫌一個什麼貪污案,不得不一貶到底,您就消停的再這等會,千萬別聲張了啊!”
旗子還真是滿嘴的胡言亂語。
瀧澤心裡很想笑,又要拼命忍着,還要裝出什麼都不懂,一副很惶恐的樣子。
當真是勞累至極。
旗子感覺安撫好了自己的財源,尋個藉口就去找水雲間的負責人了。
時間不大,一個長相柔美的男人趕來,透着窗子往裡面看了一眼,一眼就相中了瀧澤。
尤其是他那雙湛藍的眸子,讓人看上去特別的動心。
“這個還不錯,五兩銀子。”芳哥柔柔輕笑,伸出蘭花指滿意的點了點旗子的腦門,接着也不管旗子對這個價格是否滿意,直接命人將錢給了旗子。
旗子見銀子到手,雖然感覺少了點,不過這一行他的也不短了。
知道自己活該是被人宰的那種,睡覺自己見不得光了。
將銀子歡歡喜喜的收好,扭頭就要走。
“等等,這傢伙,來頭你可查清了?”芳哥做這行也不短了,自然不希望陰溝裡翻船。
旗子急忙點頭哈腰的回答:“回爺的話,這小子是外鄉來尋親的,聽說要找什麼吳大人。”
吳大人?芳哥凝眉想了想。
“朝中如今沒有姓吳的大人,至少五品以上沒有的。”
當然五品以下的官員,在他眼裡也不是盤菜。
“聽說之前患病的人中有個姓吳的,是個三品的官員,在吏部有職務。”芳哥身邊一個長相有些醜陋的男人說。
“哦!想起來了,那傢伙還來過這裡幾次,這麼想來,這兩人還有那麼點的想象。”芳哥安了心,揮手打發了旗子離開。
再說瀧澤,雖然對外面的情況看不到,但他內力深厚,多少也能聽個真切的。
背對着窗口朝着舒蘭使了個眼色。
舒蘭微不可查的點頭表示明白。
時間不大,芳哥開門走了進來。身後跟着那個長相醜陋的男人。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瀧澤有些驚恐的問。
“我叫芳哥,是這水雲間的老闆,以後你就叫我芳哥好了。阿醜,給你三天時間,好好調教一些這個小傢伙,還有規矩你懂的!”
芳哥瞟了一眼舒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
“這丫頭......”
“不要,不要傷害她,你們要我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要傷害她。”瀧澤急忙站出來,擋在舒蘭的面前。
芳哥愣愣。
“她是你什麼人?”
“她是我的婢女,不過從小跟着我長大,家裡的人都沒有了,只剩下她這麼一個親人。求你,不要傷害她,你們要我做什麼都行。”瀧澤兩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看着芳哥求饒。
舒蘭見狀也急忙哀求到:“我家公子身子不好,時不時的就會犯病,你們別趕我走,要我做什麼都行,只求讓我留在公子身邊。”
芳哥挑眉,對着阿醜使了個眼色。
阿醜會意,上前在瀧澤和舒蘭的耳後和鼻子上摸了摸。
隨後點頭:“都是雛。”
芳哥笑了:“好,那就讓她繼續做你的丫鬟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叫朗星吧!”
言罷再不做停留,轉身揚長而去。
阿醜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瀧澤,瞳孔中放出一道道的寒光:“你可知道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瀧澤縮了縮身子,搖頭。
“什麼都肯做可是你說的哦!”阿醜輕笑。
瀧澤愣愣,之後點了點頭:“要我幹什麼活都行。”
“幹活!哈哈哈!”阿醜笑的異常歡暢。
“沒錯,是幹活,不過可是很美的活!”阿醜那一臉的橫肉不停的跳動。
每次訓練這些俊美的小男人是阿醜最喜歡的工作了。
他正想給瀧澤來個下馬威。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呼喊聲:“醜哥,酒打回來了。你在麼?”
“我在這裡!”阿醜高喊。
時間不大,房門開啓,從門外走進一個清秀的男人,只是左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影響了美感。
“醜哥,又來新人了啊!咦,這不是瀧弟,你怎麼到這裡了。”那人驚呼道。
阿醜微愣,
“你認識他!”
“是啊,是我家的鄰居,”那人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麼。
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交到了阿醜的手裡。
“醜哥,這孩子底子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醜哥給個面子,別折騰他了,我親自管教,保準不讓醜哥丟臉如何?”
阿醜有些不願意,他很享受那種欺負人的樂趣。
但一看到手心裡的銀子,什麼怨言都沒有了。
“好吧!那就交給你負責好了。”阿醜倒也爽快,一句話撂下,抓起剛剛買回來的酒扭頭出了屋門。
“瀧弟,別怕,做小館沒有什麼好怕的,憑着你的資本一定會紅起來的。”那人上前聞言軟語的說。
瀧澤聽了驚呼:“你說什麼,小館,怎麼可能,我,我是來找姑父的。”
門外還沒走遠的阿醜聞言嗤笑一聲:“這孩子,讀書都讀傻了,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聽着門內的勸告聲,和漸漸傳出來的嗚咽聲。阿醜再沒有什麼疑惑,當真離開了。
水雲間和青樓差不多,這樣的戲碼隔幾天就要上演一次,阿醜自然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屋子裡的人眼看着阿醜真的離開了走遠了。
那人才跪倒在地:“小人項羽叩見太傅大人。”
舒蘭微愣:“項羽?有沒有劉邦?”
“有的,不過劉邦前幾天被人發現差點泄露了身份,今天頭頂安排他退場了。”
退場,就是詐死。這個舒蘭曾經聽說過。
“起來吧!小寶怎麼樣了?”
“我們接應的及時,沒有收什麼苦,按照水雲間的慣例,要在每個月的月底舉行一個拍賣大會,小寶大人在此之前都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小館雖然沒有女人的那層膜,但是也有處之說,只有那些懂行的人能看出來。
據說男人是不是處,摸鼻子和耳朵後面的一塊骨頭就能知道的。
當然這些也是舒蘭聽說的,具體怎麼個分辨還沒研究過。
“這麼說來,瀧澤也要等到那個時候了。”舒蘭問。
“是的,不過最近會有幾次活動,芳哥說,這是讓他們露臉的機會,這樣拍賣的時候也能賣個好價錢。”
“你們可發現了
什麼線索?”
“這,還沒有,不過這邊的廚房,不許任何人進入,我們去探過幾次,都被人擋了回來,那邊似乎有高人把守。”
廚房麼?舒蘭點頭,如果要將蠱毒下進某些人的身體裡,吃東西無疑是很不錯的一個選擇。
瀧澤的培訓期只有三天,三天後,就要和別人一樣露面,並且表演。
這樣就表示正式出臺了。
舒蘭擔心這幾天還會有人出事,希望能借此機會將事情解決了。
這事說來簡單,但也要看天時地利人和。
入夜,今晚有些陰天,雲層很厚,將月亮完全遮擋了起來,甚至有點伸手不見五指。
舒蘭趁着所有人都熟睡,悄悄的溜出了院子。
瞧着四下無人,悄無聲息的,往廚房那邊靠近。
白天她已經和項羽打好了招呼,一會他們會設法引開廚房的守衛。
水雲間的地牌其實蠻大的。
按照現在的話來說,怎麼也有三個足球場那麼大了。
從這點也能看出這幕後老闆的能量了。
舒蘭聽說,這背後的老闆不止凌王一個人,還有幾個是閒散不管是的王爺。
這也是水雲間能屹立至今的緣由。
也是姚希和舒蘭不敢輕易查封的緣由。
眼見着約定的時間到了,舒蘭隱藏在廚房那個小院子的牆外頭,側耳傾聽着裡面的聲音。
根據舒蘭的耳力,裡面大概有十幾個人。
估計都是些護院之類的。
“爲啥這麼多人?難不成,裡面當真有些什麼貓膩麼?”舒蘭皺了皺眉頭。
又過了好一會,終於有人驚呼出聲:“什麼人?”
聲音響亮,不遠處乍現出淡淡的火光。
“不好了,走水了。”
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異常刺耳。
外面頓時亂了起來。
水雲間的運作時間和青樓差不多。
也因此這裡的人都很晚才睡覺。
現在這會是人羣剛剛散去的時候,大對數客人都還沒休息。
這聲音響起來,立馬亂成了一團。
舒蘭走得稍微遠一點,發現起火的地方好像是客人過夜的院子。
而且還會高級別苑。
看來是項羽已經動手了。
不過,讓舒蘭很鬱結的是,廚房的院子裡依然很安靜,沒有一點響動。
這可怎麼辦?如果不能將這些人引開,等時機過了,如果再想進去就會很困難了。
心裡正在鬱悶中,忽然聽到院子裡再次響起了驚呼:“什麼人,站住!”
聲音未落兵器交擊的聲音響起,接着便是砰砰的重物落地聲。
“朋友,您是何人,爲何來找我們兄弟的麻煩?”清朗的聲音帶着些許煞氣緩緩響起。
“來要你命的人!”也不管對方說什麼,闖來的人直接揮劍攻擊。
舒蘭耳朵微動,覺着這聲音挺熟悉的,
仔細想想,居然是白天見過的項羽。
裡面的交戰依然在繼續,而交戰的人似乎越來越多。
“你們仗着人多而已,一個小小的廚房怎麼可能有這麼多人把手,哼,一定是有什麼見不得的地方,罷了,今天只要爺不死,將來一定回來報仇。”項羽的聲音剛落,一道黑色的身影從院子裡飛了出去。
隨後幾個起落消失在黑夜中。
“大哥,我們不能放了他離開,如果他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一定回去官府報告,那時候我們就插翅難逃了。”
“是啊,大哥,我們好不容易能有個容身之處,不能被那個傢伙給破壞了,他們以爲我們是保護什麼寶物的,如今又受了傷,要不了多久,一定會帶着人捲土重來的。”
裡面七嘴八舌的嘟囔起來。
而那個被稱爲大哥的人卻一聲長嘆。
“不要說了,我們兄弟七個淪落到這裡也是實屬無奈,如今事情既然有敗露的可能,不如就此離去,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容身。”
“可是大哥,只要殺了那個人,我們就不會有後顧之憂了。”
“你們錯了,那人我們不能殺。不要說當初我們發了誓不會亂殺無辜,就算能殺。你們難道沒有發覺到詭異麼?”
“詭異,怎麼回事?”
“沒有啊!”
“哎!你們啊!都是一些死心眼的實在人。”
“大哥,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你知道我們兄弟幾個就你聰明,其他的都是一根筋。”
爲首的那位大哥再次低嘆一聲,這才無奈的開口:“牆外的朋友,請出來吧!你已經來很久了。”
舒蘭聞言身子微僵,難道被發現了麼?
本想就此逃走,又怕對方是炸她。只能咬着牙硬挺着。
院子裡的人聞言卻不幹了。
“什麼,牆外有人,我去看看。”話音未落,六條人影從牆裡飄出來,將牆外來不及逃走的舒蘭給賭個正着。
舒蘭心裡一涼,完蛋了,看來今天晚上她這條小命就要交待了。
雖然打好了最壞的主意,但表面上還是一片冷靜。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其中一個個子最矮的人驚呼。
舒蘭垂着頭,儘量表現的膽小一些。
“我,我是來給我家公子拿東西吃的。他的胃不大好,要是餓了不吃東西,會餓壞的。”
“胃?”幾人面面相覷,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不管你要幹什麼,跟我們進院子!”一個細高挑指了指院門,凶神惡煞一般的冷喝。
舒蘭身子抖了抖,顫抖着跟着這些人進了院子。
院子裡,兩張桌子併成了一排,周圍放了七張椅子。
桌子上放着很多好吃的東西,有各種肉食,還有一些花生之類的下酒菜。
看上去已經是杯盤狼藉了。
而在桌子的正中,坐着一個白面書生。
書生臉色微微蒼白,甚至帶着一絲病態。
看他那樣子簡直可以用骨瘦如柴,弱不禁風來形容了。
“大哥,找到了一個小子,說是來給他家公子弄東西吃的。”
那六個人看着舒蘭走到桌子邊,這才一窩蜂的圍着桌子坐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病書生輕輕的問。
舒蘭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四處看了看,這才低聲回答:“奴婢阿醜!”
“你也叫阿醜?那你和芳哥身邊的阿醜是啥關係?”有個小子抽冷子問了一句。
因爲他的嗓門太大,讓舒蘭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之後搖頭。
“沒,沒關係的。奴婢是因爲長的醜,纔會叫阿醜。我和公子今天才來的。”舒蘭故意壓低了聲音,文文弱弱的回答。
病書生上下打量了舒蘭幾眼,之後低嘆:“姑娘,不用害怕的,我們兄弟幾個姓陸,我是老大,人稱病書生陸大,這邊開始依次是老二、老三、一直到老七。”
舒蘭眨了
眨黑亮的大眼睛,怯怯的點頭。
“姑娘,我們真的不是壞人,不管你是爲了什麼來。你要拿吃的,儘管去廚房裡拿好了,拿好了就離開吧!”
舒蘭點頭:“謝謝公子!”
而後轉頭看了看其他幾人,見對方都沒有說話,這才朝着不遠處黑漆漆的廚房去。
到了廚房邊,拿出火摺子,推開房門走進去。
整個過程動作儘量放輕,卻不時的利用眼角的餘光往後看。
見那些人沒有要動作的意思,這才安心了一些。
隨便撿了些糕點拿着,再次開門往外走。
當走到那些人身邊的時候,陸大卻叫住了她。
“姑娘,你剛纔在院子外面站了那麼久,不累麼?過來休息一會再走吧!”
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卻帶着淡淡的冰冷。
舒蘭心裡咯噔一聲,看來要瞞不過去了。
即便如此,她還是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轉頭提着糕點怯怯的看着幾人。
“我,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我可以回去麼?公子等的時間久了。會着急的。”舒蘭咬着脣,臉上的神情越加不安起來。
“大哥,你是不是草木皆兵了,這個小丫頭怎麼可能是壞人,”陸三不屑的撇嘴。
陸老大卻不置可否,一雙眼睛依然亮晶晶的看着舒蘭。
卻執意要舒蘭過來坐下。
“如果你不願意,那我請芳哥帶你的公子過來如何?”
舒蘭心底微驚。無奈之下,只能走到那桌子前,選了個乾淨的椅子坐下。
“這纔對,我陸老大這輩子可能殺人無數過,但那時過去,打從我們決定歸隱開始,就不曾傷害過一個人。當然那些找死的人除外。”
舒蘭心裡卻冷哼一聲:“找死的人,八成我在你們的眼中就是那找死的人。”
當然,她也只是這麼想想,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陸老大讓人端來一個新杯子,放到舒蘭的面前。
而後將杯子倒滿送到舒蘭的面前:“我們能遇見就是朋友,一起幹一杯吧!”
“我,我不會喝酒!”舒蘭咬脣。
“不會喝?喝水會不?”
“會!”
“那就當成是喝水好了!”
舒蘭默然。
被逼着喝了幾杯,頓時感覺一陣酒意上涌,臉色也微微發紅起來。
“姑娘,你家公子幾年多大了?”
舒蘭勉強用自己的意志維持着理智,聲音艱澀的回答:“十三。”
“十三啊!那還是個孩子啊,這麼小怎麼就進了這水雲間?”陸老大說着又給舒蘭倒了一杯。
舒蘭看着眼前的酒杯已經是兩個影子了。
也不知道這酒是什麼東西釀成的,居然這麼烈性。
“喝,天這麼冷,喝點酒暖和,只要你乖乖的喝了,賠我們閒聊一會,一定會放你們離開的。”
這一次陸老大開始循循善誘了。
舒蘭乾脆一狠心,再次將酒灌了下去。
這一次,舒蘭只感覺到腦子轟隆一聲,好像眼前有一個黑黑的漩渦在無限的吞噬。
而她的身體也情不自禁的朝着那漩渦衝了過去。
這一刻,舒蘭居然沒有了擔憂,沒有了痛苦,也沒有了無奈。
只有眩暈,甚至隱隱還帶着絲絲的興奮,和哀傷。
興奮從何而來,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至於哀傷。想到自己如今還形單影隻的飄零着,眼中便多了淚意出來。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裡?到這裡做什麼?”
陸老大慢慢走進舒蘭,那雙原本黝黑的眸子忽然變成了兩個萬花筒的樣子,甚至還在慢慢的旋轉中。
也正是這萬花筒,讓舒蘭的眩暈更加厲害。
臉上的神色也更加迷離,夢幻。
“我,我叫舒蘭,家在A市,不過,我回不去了。來這裡,來這裡是調查官員被殺案件,尋找下蠱毒之人的。”
身邊七個人聞言頓時驚詫的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複雜之極。
“這丫頭果然不是好東西,讓我殺了她。”陸老六氣憤的說。
“住手,你們都閉嘴!”陸老大怒斥一聲,之後才轉頭再次看向舒蘭。
“你就是那個新任的太傅?”
“是!”舒蘭木木的點頭。
陸老大低頭思索片刻,之後又問道:“你們是懷疑死的官員是被水雲間下了毒?所以纔會來廚房查看的?”
“是!”
“那你們可查到了什麼線索?”
“沒有。”
“好了,沒事了,你回去乖乖睡個好覺一切都是夢。”陸老大對着舒蘭輕柔的拍了拍。
舒蘭迷迷糊糊的轉頭,抱着那些糕點朝着院子外面走。
還沒走出去幾步,迎面撞上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舒蘭迷茫的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妖異的臉。
“涯!你怎麼在這裡,是不是我在做夢?”
涯淡淡一笑:“你是在做夢,現在告訴我,你喜歡看到我麼?”
“嗯,喜歡!”舒蘭歪着頭想了想之後點頭。
“那就好,乖一會就沒事的,有我在!”涯將舒蘭擁在懷中,趁着對方迷離的瞬間,在她柔軟的脣瓣上印上了一個吻。
那淡淡的溫軟清香,讓涯瞬間迷離了眸子。
舒蘭眨了眨眼,眼眸漸漸恢復清明。
眼看着她就要醒了,涯一點手指,點在她的昏穴上,上她再次昏迷了過去。
將懷裡的女人放好,涯將眸光看向不遠處的七個人。
“陸家七子,久聞大名,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陸老大瞳孔微縮,臉色帶着淡淡的笑容,捂着嘴咳嗽了幾聲,之後抱拳拱手:“請問,閣下怎麼稱呼?”
“你還不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們就行了。”涯淡漠的擺手,不等那其餘幾人發怒,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在幾個人的面前一晃。
陸老大隻看了一眼,便驚得說不出話來,片刻後,急忙跪倒磕頭。
“恩公在上,陸家七子叩謝活命之恩。”
身邊的幾個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一起跪下磕頭。
涯淡淡的嗯了一聲:“算你們還知道報恩,起來吧!她是我的女人,今後她在水雲間的行動,你們要全力保護,而且此事不能被任何人知曉明白麼?”
“是!恩公的吩咐我們必會拼死維護的。”
“不過,”陸老大有些遲疑。
“說!”涯凝眉。
“恩公,這姑娘是朝廷的,如果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朝廷不會放過我們的。”
要他們去保護來殺自己的人,他們心裡也確實沒底,剛纔沒有殺舒蘭,就已經是很大的寬容了。
涯卻淡淡一笑:“你們難道準備一輩子都這樣做個賊,四處躲藏麼?”
“當然不是,只是,我們現在也是沒辦法,而且之前身上揹負的人命太多。”陸老大一陣的噓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