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什麼,既然到了我們秋水國,就好好玩玩,以後有你請的時候。”美婦不以爲然的笑笑。
“就把你們這裡最好的菜式都上一份吧!”
這榮寶齋的跑堂活計也是個女人。
而且是那種端莊典雅的大家閨秀。
舒蘭看着女人離去的背影,心裡一陣的感慨。
或許只有在這秋水國才能看到女人拋頭露面了。
“怎麼,是不是不習慣?別的國家都是男人出來做事。只有我們女兒國纔是女人當家。”
“那秋水國的男人也在家相夫教子麼?”舒蘭疑惑的問。
“不是,要看個人的家庭狀況,一般來說是的!”美婦點頭。
舒蘭笑笑:“沒有不習慣,我倒是覺得,女人就應該有自己的事業,我的家鄉有這樣一句話。爹有媽有不如自己有,老婆孩子還隔着一手。”
美婦眸光閃亮:“這話好啊,不知道是誰說的。”
“不知道,老輩就流傳下來的。”
“還有一句話,女人如果不能自力更生,不能多愛自己一點,早晚有一天要躺在墳墓了,看着別的女人睡自己的老公,打自己的孩子,睡自己的牀。”
當然原話中還有一句開自己的車,被舒蘭直接過濾了。
美婦的眸子更加閃亮動人,臉上的笑意也更加濃厚起來。
“對啊,你說的對,這句話,簡直太,太經典了。”美婦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了。
舒蘭卻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可都是從網上看到的。
“那你認爲,女兒國在這片大陸的立足之本是什麼?”美婦又問。
舒蘭愣了愣,不明白爲什麼美婦要問這個問題。
雖然心裡有些疑惑,還是很痛快的回答了:“是人,是經濟,是軍事!”
“哦?爲何這麼說?”
“這女兒國,要在其他國家中生存下來就要擁有強大的實力,強大到別人不敢侵犯的地步。如果要將整個大陸都變成女兒國顯然不現實,但是單純的保留這麼一塊大陸,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武力的震撼必須強大。”
“你說的很有道理,接着說。”美婦似乎特別高興,親手給舒蘭倒了一杯香茗。
舒蘭也不客氣,接過來喝下去接着講。
“但是強大的武力離不開兩樣東西,一是人,一是錢,有錢沒人不行。有人沒錢不行。所以,人,經濟和軍事要多面發展。”
“嗯嗯,你說的很有道理,如果你在我女兒國,一定會有大展宏圖的機會。”美婦的一張臉幾乎要笑開花了。
舒蘭卻搖了搖頭:“我只是說說而已,要做起來,很難的,其實我挺佩服秋水國的女皇,能把一個國家變得如此強大,很不容易啊!”
兩人可以說是相談甚歡,尤其是美婦,看着舒蘭的目光異彩連連。
這時,外面響起了呼喝聲。
“走開走開,陛下不是在各個城市都設立了粥棚,你們還來這裡要什麼錢?”聽聲音似乎是榮寶齋的夥計。
舒蘭從窗口望下去,看到門口走過一個孩子,瘦瘦小小的,似乎沒有要到錢而遺憾。
“這裡的難民很多麼?”舒蘭隨口問道。
“就是這幾天多起來的。”美婦對此頗有些無奈。
舒蘭低嘆:“你們的女皇陛下很仁慈,可惜,這樣做不大好。恐怕會被有心人利用的。”
“這話怎麼說?”美婦挑眉。
“我知道你們陛下只允許孩子進入城市,老人另外安排,卻不讓青年進入,是想要防止別有用心的人,但是那些孩子同樣可以成爲別國的細作。”
美婦抿脣不語。
“不要小看了孩子的力量啊,孩子往往能成就很不平凡的事。”
“那你覺得,對這些難民該怎麼處理纔好?”美婦問。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最好的辦法是沒有難民,也就是說沒有戰爭。”
美婦笑笑:“怎麼可能呢!”
“這世界沒有絕對的事,保持平衡就是了。”舒蘭攤手。
保持平衡?美婦愣愣,隨即吧嗒一下滋味,頓時明白了過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就是琉璃國那位女太傅吧!”美婦的笑容別有深意。
舒蘭卻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被人認出來。
“夫人爲何這樣篤定?”
“這天下,有才的人不少,但有才的女人不多,有了才,還能有這樣獨特見解的女人恐怕就只有琉璃國的女太傅一人了。”
“夫人你太擡舉我了,再下正是舒蘭。”
美婦這次卻再沒有多說什麼,兩人又喝了好一會酒,彼此天南地北的閒聊。
卻在沒有多少戰爭一句。
這頓飯吃了有兩個多時辰,舒蘭才起身告辭。
眼前的夫人給舒蘭一種很溫暖安心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要親近,
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再怎麼喜歡還是要離開的。
美婦也不挽留,笑眯眯的看着舒蘭離去。
“陛下,她可是您要找的人。”眼見着舒蘭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之前與其交手的黑影在美婦的耳邊低語。
美婦微不可查的點頭:“那眉心的火焰印記,不會錯的,果然是她,我就說這麼多年怎麼沒有她的消息,原來是她有密寶遮掩了那胎記的波動。”
“陛下,那剛纔您爲何?”
“現在還不是時候,何況現在面臨戰亂,她的心也不再這裡,再說,是不是將皇位傳給她,還需要再看看。”
黑影沉默了,她可以感覺到女皇心底的酸楚。
這個位置太多人覬覦着,否則也不會當初丟了自己剛出生的女兒。
如果舒蘭不適合做這個位置,她也不會和女兒相認的,因爲相認就代表了死亡。
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是不會容忍舒蘭的存在。
黑影一聲低嘆,看着長長街道上孤寂的身影默默無語。
夕陽漸漸西下,將整個牡丹城籠罩在一層粉粉的暮靄中。
女皇怔怔呆立了很久,最終轉身離去。
就在她離開之後,從榮寶齋裡走出一道妖孽般雌雄莫辯的男人。
男人一雙紅眸盯着之前舒蘭消失的地方,良久無語。
“難道,真的是她麼?”
幾次的巧合,不能不讓逆心裡泛起疑惑。
族裡在幾百年前就有過這樣的預言。
預言中說,族裡要經受一場前所未有的劫難。
而唯一的希望,就是族長之子,也就是涯的未婚妻。
爲預言中又說,涯的未婚妻將是一個眉心帶着火焰印記的女人。
火焰印記,這麼多年來,涯再尋找,他也在尋找。
不同的是,涯尋找是爲了保護她,而他尋找是爲了毀了她。
今天他感應到那種獨特的波動,知道是那個女人因爲憤怒或者激動,觸及到了眉心的胎記。
可循着那氣息找來,卻沒了那女人的影子。
讓逆不能接受的是,居然在
這個城市裡遇到了舒蘭。
舒蘭,如果前後將事情都串聯起來,這個女人的可疑性就很大了。
“寧可錯殺一千,決不能放過一個!”逆想到這裡狠狠的咬牙。
雖然他的內心深處有些捨不得傷害這個女人。
但捨不得也要殺。
而且,這一次他要親手殺了她。
逆的殺氣頓時氾濫而出,那凌亂的殺氣將周圍的物品衝擊的七零八落。
好半天,纔將這殺氣平息了下來。
於此同時,舒蘭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大禍臨頭了。
一路往回走,一路想着今天遇到的美婦。
“剛纔和我吃飯交談的人,你可見過?”舒蘭轉頭問身後跟着的暗衛。
暗衛搖頭:“不曾,應該不是秋水國的官員,那些官員的畫像我都見過。”
舒蘭點頭,總感覺,那個女人的身份不會小。
舒蘭和暗衛什麼可能都想過了,就是沒有懷疑到女皇本人的身上去。
當然了,暗衛看到了秋水國各大臣的畫像,可沒有看過女皇本人的畫像,自然也是猜不到的。
一路晃悠着回到了客棧,按照計劃,明天就要啓程去下一個城市了。
舒蘭對這些安排完全不在意,但在見過這個美婦之後,隱隱對女皇本人有些期待起來。
草草梳洗了一番,舒蘭仰躺在牀上,忽然想到涯。手情不自禁的抹上胸前的項鍊,臉頰隱隱染上一抹紅暈。
此刻的舒蘭,似乎感覺到了涯那一身的冷香,還有懷抱裡的溫暖安心。
“哎呀真是丟人!”舒蘭恍然從思緒中清醒過來,用手掌代替扇子在面前扇了扇。
“我還真是發春了,討厭!”無奈的低語一聲,將手裡的項鍊塞進衣服裡。腦子強迫性的不再想着那個人。
夜風輕柔的舞動,漸漸讓舒蘭冷靜了下來。
轉而又情不自禁的想到白天遇見的那個美婦。
舒蘭不禁好奇起來,想要知道那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思前想後了老半天也每個結果。
就在她恍恍惚惚的時候,身邊一陣冷風颳過。
接着一隻帶着冰冷殺機的手瞬間出現,猛的扼住舒蘭的脖頸。
舒蘭驚詫萬分,瞪大了眸子看向來人,目光所及的,居然是那個千萬百計都想要躲避的逆。
“你,怎麼是你?”舒蘭伸手握住那隻想要奪走她性命的手,脖頸間窒息的感覺讓她幾乎要喘不過起來。
手也拼命的去捏掰他的手指。
“爲什麼不能是我,你很驚訝對不對,你早該知道的,在你騙我之前就該知道有這一天的,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女人。”
逆的眸光更加紅豔,隱隱的讓舒蘭感覺看到了無盡的鮮血、殺戮。
還有無數人的驚慌和恐懼。
舒蘭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腦子裡轟隆隆作響。
這一刻,就在她已經嗅到了死亡的這一刻,她想到最多的不是姚希,也不是自己就要死了很可惜。
而是那個送了她項鍊的,又帶着絲絲柔情邪魅的涯。
想到兩人第一次見面在懸崖上。
還有之後彼此的怨念,厭惡。
再到涯的幾次相救。
已經記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涯對她改變了態度,不在那麼冰冷,也不再那麼不着調。
以至於後來開始關心她。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
原來被一個人喜歡的感覺是這樣的。
真的很美啊!可惜,剛剛開始就要結束了。
這時候舒蘭纔想到,她還從來沒有對涯說過那句喜歡。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舒蘭已經放棄了掙扎。
她知道,如果逆要殺她,就算涯來了也是沒用的。
要恨,就只能恨自己紅顏命薄吧!
舒蘭脣角微勾,掙扎的手鬆開,眸底劃過一抹嚮往和絕望般哀傷。
“對...不起!我...來不及...告訴...你。我...喜歡...你!”
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眼眸中最後的一抹深情湮滅。
或許,她也是恨着逆的,甚至希望自己不要死去。
但是在生命的最後時刻。
她的心裡眼裡都沒有逆,只有涯。
只想對涯說上一句我喜歡你!
眼眸在最後一口氣嚥下後緩緩閉上,不是她死得瞑目,而是她不想讓自己死了,還要看到那個不願意看到的人。
如果,
多年之後,舒蘭想到這一幕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會想到這兩個字。
如果那時候她沒有放下心中的執着恨意。
如果她的最後心願不是想說出那句我喜歡你,因而無視於逆的存在說出了那句話。
那麼現在的舒蘭可以真的不存在了。
也就是那樣的一個陰差陽錯,救了她。
當舒蘭斷斷續續,滿眸深情的說了那句話,而後閉眸安然的死去後。
逆的整個人都震撼了。
他可不知道舒蘭說的是誰。
他誤以爲,舒蘭所言的那個人是他、
人們常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作爲舒蘭來說,一個快死的女人,最後含情脈脈的看着你說一句我喜歡你,然後滿臉的表情都在昭告一個消息:你殺了我我也不怪你,因爲我喜歡你。
試問,又有幾個男人會不相信這份感情是真的?
又有幾個男人會說自己不感動?
逆就是如此。
他原本對舒蘭就很有好感,甚至隱隱有種喜歡的感覺。
好不容易下狠心殺了她。
卻在最後一刻狠狠的震撼了一下。
逆呆住了,顫抖着手撫摸上舒蘭冰冷的臉頰和漸漸失去了溫度的身體。
一種排山倒海般的悔意將他淹沒。
“我,我這是做了什麼?就算懷疑她,也沒有得到證實啊!爲什麼要這麼狠心的殺了她。”
逆揪住了自己的頭髮,發瘋一般的敲打着。
幾百年了,從他有靈智有意識開始,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看到別的族人都圍着涯轉悠,就算他犯了錯誤還是不會怪罪他,他就隱隱的妒忌。
可他呢,他的父親在外面整天笑嘻嘻的,回到家裡就立馬變臉。
看他不順眼了,不是大罵就是怒斥。
就好像他根本不是這個家的孩子,不是族裡的後裔一樣。
可現在,終於有一個女人對他好了,能引起他內心深處溫暖的感覺了。
卻被自己生生的扼殺了。
“我這是做什麼孽啊!舒蘭,我的蘭兒!”嗚咽的哭聲漸漸響起,讓逆的一雙眼眸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
“不要,蘭兒,我不要你離開我,我不管你是不是那個女人,我都不能讓你離開我,我要你活過來啊!”逆的吼聲瞬間在整個夜空中響起。
幾乎傳遍了半個牡丹城。
門外的暗衛被驚醒,意識到主子出事
了。
那句蘭兒,實在讓人聯想的頗多。
暗衛匆匆從外面闖進來。看到的卻是一屋子的空蕩,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包括牀上的舒蘭也已經消失無蹤。
琉璃國皇宮裡。
因爲琉璃國邊境的兩線作戰,讓姚希有些心力交瘁。
主要是國庫現在很空虛,糧草不足,加上軍隊的戰鬥力也沒有以前那麼強勁。
新皇登基,朝裡一定會產生動盪,凌王和睿王的不作爲。
加上姚希的手段狠絕,導致領導層出現的斷層。
雖然姚希盡力的彌補了,依然不能將所有的傷害將到最低。
今天影城那邊傳來消息,影城被佔據,以葫蘆山爲邊線,那邊的三個城市都被漠狼國侵佔。
也幸好有葫蘆山爲界限,將兩國的軍隊分割在兩處,形成了一道天險。
至於源城方向,姚希的隊伍也已經到了邊境。
只不過寶象國這邊有些難纏,那個瀧在天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姚希一腦門的官司,心裡煩躁的不行。
眼看着天色黑了,前線的加急文書到。
他只能叫了丞相和兵部的人接着研究起來。
就在姚希和丞相聚精會神研究的時候,忽然心口一陣的絞痛。
接着腦子便是轟隆作響,一個聲音瘋狂的叫囂着:“不要,不要啊!蘭兒,我的蘭兒,不會的,蘭兒是我的希望,她怎麼可能會死,姚希,快去,快去秋水國,快去就蘭兒。”
一連串的聲音從姚希的內心深處響起。
這種感覺,讓姚希瞬間呆愣在原地。
丞相和兵部尚書還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皇上說說話就不動了。
正在疑惑間,忽然皇上的身子動了,一道凌厲的殺氣瞬間蔓延而出。
姚希低垂的眸子緩緩睜開,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一種無以倫比的冰冷煞氣。
“你們這些蠢貨,研究這些有什麼用,真是一個蠢皇上帶着一羣蠢東西。出去,統統給本座滾出去!”
姚希的瞬間變臉,讓大臣們一陣心驚,都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暗中的暗衛現身給丟了出去。
大臣被趕出了皇宮,整個宮裡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詭異中。
就連太監和宮女也被暗衛趕到了一個空的大殿中不讓出來。
姚希冷着眸子,全身的殺氣凜然。
“我有事要出去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的一切事項都叫給睿王決定。暗衛的人要盯着睿王,他只有國家事項的決策權,沒有處理權,如果他有謀逆的心思,你們有權利先殺後奏。”
暗衛一直是最忠心皇位的一個組織,
因此將一切交給暗衛,姚希和涯都很放心。
暗衛得了命令,向來不問緣由,只管服從。
都吩咐好了,姚希身子微動,就那麼突兀的消失在暗衛的視線中。
即便是時刻跟在姚希身邊的人也驚詫了眸子半響無言。
皇陵中,睿王一臉悠閒的和親兵下着棋,偶爾還喝了一兩口小酒,吃點小菜。
這樣的日子倒也悠閒自得。
忽然眼前空氣波動,一道冰冷的身影猶如森羅地獄中走出來的殺神。很突兀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什麼人?”問話聲剛剛出口,姚希的容貌浮現出來。
睿王微愣,急忙將手下人打發了出去。
“皇上,你怎麼會來這裡?”
姚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一雙森冷的眸子在睿王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
自顧自的坐在睿王的面前:“我有事,要出去一段時間,可能是幾天,也可能是幾個月,或者幾年。如果我三年之內沒有回來,你就直接繼承了皇位,傳位的聖旨我已經交給了暗衛。他們到時候自然會執行的。在這期間,琉璃國的所有事項都交給你來處理。希望你不要徇私。”
睿王愣怔:“你這算什麼意思?”
“就是剛剛字面的意思,我知道你聽懂了,睿王,不要以爲我是個孩子,你就可以和我玩什麼貓膩。因爲你之前沒有和凌王同流合污,因此我給你一次機會。不妨實話告訴你,這皇位我不做也罷,當初是我陰差陽錯才被推上去的。如果你表現的好,等事情結束後,皇位還是你的。”
姚希的話說完,又將現在琉璃國的情況簡短的說了一遍,然後也不管睿王能不能聽懂,身子微微晃動,消失在他的面前。
這一切的舉動發生的是那麼的迅速。
幾乎在所有人都沒想到一瞬間,就已經結束了。
當第二天的太陽升起時,早朝繼續,只不過這次升朝的不是姚希,而是那個睿王。
他是代理朝政出現的。
牡丹城,城主府裡。
城主戰戰兢兢的準備恭送女皇陛下離去。
這位女皇陛下也夠離譜的,居然不聲不響的微服私訪出來。
害得她差點得罪了人。
也幸好她向來很勤政,治下百姓也沒有什麼重大冤情。
眼見着女皇的心情不錯,這位城主大人甚至開始做起了升職的美夢。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浮現,低啞的聲音在女皇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女皇身子狠狠顫抖起來。
“你,你說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
女皇聞言臉色一陣蒼白,身子晃動了幾下朝着一個方向倒了下去。
城主府大亂,城主大人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
好半天,女皇才緩緩甦醒了過來。
黑影在一邊恭敬而立,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女皇低沉的想了好一會,之後淡淡而堅定的吩咐:“吩咐護國將軍,率領三十萬大軍揮軍直下寶象國。同時派人給琉璃國主送去書信。告訴他,寶象國交給我們秋水國了。
漠狼國那邊就要他們自己去解決了。還有派出所有的紅衣暗衛,全力尋找她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黑影微僵,遲疑片刻後領命而去。
秋水國,原本打算要獨善其身的,就算之前要出兵也是打算牽制寶象國。並沒有真心打算下手。
僅僅因爲一個女人,一切的計劃全數改變。
很多年後,當後輩之人評論這一場戰爭的時候,公認的最關鍵性人物就是琉璃國的女太傅舒蘭。
而改變正個大陸格局的這一場大戰,也因爲舒蘭的失蹤正是啓動。
琉璃國的皇宮裡,姚希將所有的後路都安排好,將自己關在了寢宮中。
“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之前你都是蟄伏不出,現在忽然變得如此強勢?”此刻的姚希已經沒有了之前冰冷霸道的煞氣。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萎靡,甚至隱隱有種要昏迷不醒的趨勢。
事實上,現在的姚希就是快要昏倒了。
在涯暴力出擊之後,便在水裡下了大量的迷藥,然後咕咚咚的喝了下去。
他就是要迷暈了姚希,讓他一直處在沉睡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