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垂頭,氣息萎靡到了極點。
“傷的如何?要不要本王出手?”漠狼王這樣問也只是試探性的,
他是根本不會當真出手的。
這一點逆其實非常清楚。
“陛下,我沒事,修養個三五年就好了,只不過是遇到了涯,在時空通到裡交手,然後被時間亂流給擊傷了。”
逆說的若無其事,臉色卻越來越蒼白。
“時間亂流?難怪能把你傷成這個樣子,那最近一段時間,你就好好修養吧!”被時空亂流弄出來的傷恢復起來會很麻煩的。
但相對的,也可能因爲對時空亂流的接觸而對時空規則增加更深一層的瞭解。
這也算是一種因禍得福吧!
當然煞就是因爲被時空亂流擊傷,纔會陰差陽錯的突破了多年停滯的瓶頸。
這也是他在後來的重傷中能留下性命的重要原因。
“你說遇到了涯,那你可得到了鑰匙?”
逆搖頭:“沒有,我和他的能力在伯仲之間,我怎麼可能留下他。不過他也不好過,也受了不輕的傷。”
“嗯!倒也是,既然有了他的消息,就不用那麼着急了,再有三年就是通到開啓的日子,就算他不出現,鑰匙也有靈力波動的,除非他找到了那些寶藏。”
“怎麼可能?陛下,那些寶藏族裡的人尋找了幾千年都無果,那小子怎麼可能有狗屎運找到?”逆驚呼。
“那小子是沒可能,但如果是那個預言中的女人,就很難說了。”
“你說涯的未婚妻?”逆驚了。
“那寶藏是我們族人的,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會得到?”
“這個我之前也是聽先知說的,先知說,那個寶藏我們的族人反而得不到,因爲那樣力量會失衡。只有那個女人得到,才能用來了結族裡之人的打劫,更加能制衡入魔的人。”漠狼王說到這裡緩緩閉上了眸子,一股黑色的霧氣在他的身邊氾濫,縈繞。
黑霧繚繞,這是入魔後,達到魔王境界的徵兆。
逆閉眸垂頭,他早就該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徹底入魔了。
逆心頭泛起絲絲苦澀,
上天何其不公啊,就像他對涯說過的那樣,他從來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罷了,現在他受了傷,至少十年內不能復原,他索性閉關,領悟時空法則好了。
等到他出關的時候,想必一切都該塵埃落定了。
漠狼國最終沒有難爲逆,讓逆回自己的地方去養傷了。
逆走出皇宮後,背對着皇宮站在夕陽下,深深嗅了一口空氣,身影緩緩消失不見。
秋水國皇宮裡,女皇看着手上的資料,臉上的表情更加陰沉。
“飯桶,都是一羣飯桶,人失蹤了這麼長時間,你們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就算是死了,也該有個屍體啊,什麼叫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啊!”
女皇看到最後大怒,將手裡的東西猛的摔在地上,臉上的表情猙獰的猶如地獄中走來的修羅。
十幾年啊,她剛剛生下孩子的時候,因爲身體太弱,對闖進來搶孩子的人無力抵抗,那時候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兒被帶走。
好在她在此之前將秋水國祖傳的玉佩放到孩子的身上。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費勁了多大的力氣纔有了女兒的下落。
現在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丟了。
女皇咬着牙身子微微顫抖戰慄。
她好恨,恨自己不夠心狠,恨自己不夠果斷。
如果當初上位的時候就狠心將那些心懷鬼胎的姐妹們都殺了,自己的女兒也就不會失蹤了。
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忽然,身邊黑影閃動,一道低啞的聲音響起:“女皇陛下,剛剛得到消息,太女殿下很可能在海上,南水國。”
“什麼?南水國?”女皇愣住了,
秋水和南水一樣很少往來,大家根本就是兩個領域的,他們爲什麼要抓舒蘭?
“陛下,我們接到消息,之前在沼澤地中救了少主的那個男人,如今就在南水國的一個荒島上,他曾經發出過求救的信號。”
女皇凝眉,
“密切注視海邊的動向,那男人的手下可出動了?”
“出動了,應該很快就找到他.”
“好!派出我們的紅衣暗衛,暗中盯着那個男人,或許,他能帶着我們找到舒蘭。”
“是!”
黑影離去安排了,女皇看着桌子上那張偷偷弄來的畫像,眸底顯出一抹溫柔。
各方人馬都在蠢蠢欲動,就算沒有動作的,也是大戰之前醞釀着暴風雨。
而這些勢力糾結中的那個共同點就是舒蘭。
大家誰也不曾想到,此刻的舒蘭正面臨着生死考驗。
說來也很神奇,舒蘭身上的傷口居然奇蹟般的全部恢復了,就算最大的那個傷口,也漸漸的癒合,長好!
那條項鍊,也徹底引起了舒蘭的重視。
只是,她研究了好半天,都沒搞明白項鍊的秘密是什麼。
於此同時另外一件事也讓舒蘭重視起來。
那就是她身上那塊跟她的身世有關的玉佩。
舒蘭發現那水滴項鍊每次發熱,那塊玉佩也跟着發熱,
就好像是在遙相呼應。
但這些治療的作用,卻只能用在舒蘭的身上,對瀧澤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打從上次被毒蛇咬傷後,瀧澤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中,精神也是恍恍惚惚。
稍微清醒一點,就會看着舒蘭淡淡的微笑。
舒蘭心裡酸酸的難受。
“姐,要是我死了,你就把我燒成灰,然後你帶着我的灰回去,以後姐姐在哪裡,就把我埋在哪裡。”
“傻瓜,說這些幹什麼?”舒蘭眼眶發熱,拼命忍着流淚的衝動。
可惜,她心裡很清楚,瀧澤真的沒有幾天可以活了。
舒蘭想要用水滴和玉佩救他,偏偏這兩樣東西放到他身上什麼作用都沒有。
“姐,你知道麼?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在血竹林遇到了姐姐。那時候的姐姐滿身的鮮血,眼睛都要殺紅了,但是那個樣子真是很威武啊!”
瀧澤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兩人的相識,
說起第一次看到舒蘭的感覺,和後面默默守在舒蘭身邊看到的一切。
“姐,我就最恨自己爲什麼當初會認了你做姐姐!”最後瀧澤哽咽的說。
“怎麼?你後悔認我這個姐姐了麼?”舒蘭忍着淚問。
“不是,是,我認了你做姐姐,你就不會喜歡我了,可是,我喜歡姐姐啊!”瀧澤哭了,
“我是真的喜歡姐姐啊,這種喜歡不是弟弟對姐姐的喜歡啊,我知道,瀧澤這輩子配不上姐姐,只有像逆和涯那樣的人才配姐姐,姐姐,對不起,瀧澤想要一輩子默默守護你的,可瀧澤現在做不到了。”
淚水沿着瀧澤的臉頰劃過,一滴滴滴落在木牀上。
舒蘭的心也揪得緊緊的,跟着痛成一團。
瀧澤又昏迷了。
舒蘭嗚咽着從木屋出來,站在星空下迷濛了
雙眼。
“爲什麼,爲什麼好人都是沒有好報啊!爲什麼!”
舒蘭怒了,心裡好像有一團火焰要燃燒要噴發。
而是出於憤怒,出於發泄,將手心裡的項鍊和玉佩狠狠丟了出去。
或許這兩樣東西很重要,又或許,他們能醫治人的傷口,卻不能一直瀧澤。
如果瀧澤死了,剩下她一個人孤單單的在這個小島上又有什麼意義。
項鍊和玉佩帶起兩道璀璨的光華滑向了夜空。
就在這個時候,讓舒蘭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項鍊的形狀是水滴形,光芒也是淡淡的白,而丟出去的一瞬間,居然懸浮在空中,慢慢升起,
旁邊的玉佩也泛起了紅光在不遠處和水滴遙相呼應。
白光和紅光相互糾纏,漸漸形成了一條鎖鏈的模樣。
舒蘭呆呆的看着這兩樣東西,不知道這樣的變化究竟是爲哪樣。
兩樣東西相互糾纏了好久,最終相互拉扯吸引,而後形成了一個紅白相間的光球。
光球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成人拳頭大小的二倍。
光球彷彿是長出了眼睛,筆直的朝着舒蘭撞過來。
而兩者再相撞的一瞬間,光球衝入了舒蘭的胸口。
與此同時,舒蘭感覺到身體漸漸變輕,最後漂浮在空中,低頭看過去,還看到了無數的白光和紅光從身體裡透射出來。
光芒一點點的向前,舒蘭的身體也跟着向前。
就這樣在光團的主導下,舒蘭的身體筆直的朝前飛了出去。
同一時間,在那個最初涯所在的荒島上。
木牀上的涯忽然感覺胸口有種撕裂般的痛,接着一股紅白相間的光從胸口中透射而出。
光芒持續了好一會,才漸漸消失,而那種疼痛也消失不見。
涯伸手從胸口拿出一塊透明的,已經碎裂的水晶。
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蘭兒,這是怎麼回事?是你毀了我送你的項鍊,還是你出事了?”
可惜,現在的他傷的太重,根本沒辦法再使用空間挪移,或者是時空通道。
只能眼睜睜的等着事態的發展。
涯一把將那碎裂的水晶石攥在手心,絲絲血跡從他的指縫間滑落塵埃。
再說舒蘭,她被那紅白光球引導,朝着這小島的最深處飄去。
因爲是凌空的,倒是沒有什麼危險,
甚至光球經過之處,那些有毒的東西都會四處避散。
這樣的飄行沒有持續多久,當舒蘭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光球已經把她帶到了山壁前。
而此刻的方向,就是直挺挺的撞向山壁。
“不要啊!救命啊!”舒蘭玩命的喊叫,手舞足蹈的想要後退,要逃離,甚至想到跳到地面上去。
可惜,不管她做什麼都沒用,依然那麼直挺挺的撞向山壁。
最後萬般無奈,索性閉上眼,生死有命了。
幻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卻感覺到雙腳碰觸到了實地。
睜開眼睛立馬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這裡應該是山內,怎麼說呢,就好像將整個大山掏空了一樣。
而舒蘭如今所在的地方,就是那大山的內部。
紅白光球依然在空中閃爍,將整個山的內部照的通明。
而映入眼簾的,是成山一樣的金銀珠寶,還有數不清的珍珠首飾。
在這些金山銀山的中間,放着一個石臺。
石臺上一個圓球懸空而立,淡淡的光暈在圓球的上面流轉。
好美!這是那光球給舒蘭的第一個感覺。
接着她感覺到內心深處有什麼東西在呼喚她。
讓她情不自禁的朝着那光球一步步的走過去。
終於,當她走上石臺,伸手碰觸那光球的一瞬間。
光球綻放出無數光華,晃的舒蘭整不開眼。
但這一切也只是一瞬間,光華迅速散去,隨後消失在舒蘭的手心。
“咦!怎麼不見了?”舒蘭驚呼,
忽然身體裡好像有一顆炸彈被引爆,一股股的熱流順着她的奇經八脈流淌。
這還不算,腦子裡也涌出無數的畫面,還有很多文字在裡面繞來繞去。
“這是?武功秘籍,還有內力!”
當這些信息被整合之後,舒蘭終於明白了。
原來這個光球,是靈力壓縮成的丸藥。
而且裡面還有整套的修煉功法。
“發達了!這算不算是一步登天?”舒蘭歡喜的差點哭出來。
光球衝進她的體內看似時間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其實嚴格算起來只有短短的幾秒鐘。
當那些記憶被迅速融合整理後,舒蘭對這個寶藏也有了一些瞭解。
也知道那個水滴項鍊和玉佩的由來,她不能不說,這真是造化弄人啊。
舒蘭來不及多想,將石臺旁邊的一個盒子拿起來,接着凌空躍起抓住空中的紅白光球,急匆匆的離開了山內。
她要去救瀧澤。
而她手裡的那個盒子,是救瀧澤唯一的希望。
“九天靈丹。”可以解百毒。
瀧澤是被毒蛇要傷的,身體的裡的餘毒因爲沒有藥物而無法排除,因此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一點點被蛇毒折磨的不成人形,最後一點點死去。
如今有了九天靈丹,還有什麼毒是不能解的。
當舒蘭將這天下唯一的一個九天靈丹給了瀧澤後,瀧澤很快恢復了正常的膚色,平靜的睡去。
見他沒事了,舒蘭終於鬆了口氣。
瀧澤沒事了,舒蘭也有機會將腦子裡那滿滿的信息調出來詳細分析歸類一番。
水滴項鍊,其名爲曼珠,這東西有兩個,也就是說,這是子母鏈。
涯手中的是子鏈,舒蘭手中的是母鏈。
曼珠是魅族的鎮族之寶,戴在身上的人可以隱藏自身的氣息和靈力波動,讓外人完全探測不到。
這也是涯將母鏈給舒蘭的原因之一,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字母鏈之間有感應的。
這種感應是生死感應。
也就是一方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另外一方佩戴的人就會感覺到。
當然鏈子被毀掉的時候也是一樣。
那個玉佩,名爲沙華,也是魅族的鎮族之寶。
不過幾千年前,不知道什麼緣由消失了。
沒人知道它去了何方。
但有人曾經預言,當曼珠和沙華團聚的時候,就會開啓驚天寶藏。
而舒蘭剛剛看到的,就是所謂的驚天寶藏。
被稱爲寶藏,裡面自然是錢財居多。
除此外,還有很多的天才地寶。
可惜,這麼多年來那些天才地寶都因爲無人保養而消散在空氣中。
這也是這個小島爲什麼蛇這麼多的原因。
其實舒蘭看到的不是蛇,是一種酷似蛇的生物。
這種東西就是天才地寶消散後,經過幾百年幾千年而
形成的。
這些傢伙的身上帶着劇毒,就算吃了它們的肉,都會慢慢被毒死。
只不過,這種毒是慢性毒,無色無味。
瀧澤最初就是這樣中毒的,
至於那被蛇咬到的傷口,不過是個導火索罷了。
這些信息讓舒蘭萬分驚歎。
如果不是她的身上有曼珠和沙華,想必現在也會躺在牀上起不來吧!
而曼珠沙華剛好是剋制這種毒素最好的東西。
這也是舒蘭爲什麼到了這小島,會經常感覺項鍊發熱的原因。
瀧澤的傷恢復的很快,讓舒蘭不解的是,他卻沒有很快醒來。
反而就此陷入了沉睡中。
這樣也好,島上沒有淡水了,如果他醒來還不知道要吃什麼,喝什麼。
舒蘭估計,現在的瀧澤應該也是在吸收那藥丸的藥力。
至於舒蘭自己,當她將光球上的信息都融合之後,也明白自己佔了多大的便宜。
這可是相當於上千年靈力的東西啊。
當然修煉的功法也是跟着配套來的。
靈力不可能一下子就吸收了,只是在舒蘭的身體裡,緩慢的消散,消無聲息的改變她的身體狀況。
瀧澤這一沉睡,就睡了一年之久,
而舒蘭也在這個小島上守護了一年。
一年啊!舒蘭早已不是昔日的那個小姑娘。
或許是因爲靈力的關係,讓她整個人脫胎換骨。
現在的她身高長了不少,身材更加豐滿苗條,肌膚白皙如雪,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亮如寒星。
這樣的舒蘭絕對是絕色佳人。
不說傾國傾城也差不多。
她的武功也是一日千里。
現在撕裂虛空她還不會,卻可以小距離的瞬移,方圓大概有幾十裡的樣子。
再遠就不行了。
眼見着到這小島足足一年。瀧澤卻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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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蘭每天都會在牀邊看着瀧澤,陪着他說上一會話,然後給他清理一下身上的污垢。
這會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了,這麼躺着一年不動,不管怎麼幹淨的人都會臭了。
舒蘭自然不能讓瀧澤變得髒兮兮而且再長了什麼褥瘡出來。
於是,她會努力積蓄雨水,給瀧澤擦身。
怕他起來後會四肢萎縮,又要不停的給他按摩。
能做的,幾乎都做了,就是希望他甦醒的那天,能生龍活虎的和一個正常人一樣。
這一天,當舒蘭從山體裡出來,回到木屋時,驚詫的發現屋子裡的瀧澤,不見了。
“瀧澤!”舒蘭大驚,隨即歡喜涌上了心頭。
她急急忙忙跑出屋子,邊呼喊邊到處尋找。
木屋外,一顆大樹上,瀧澤神情激動的看着下面到處尋找他的舒蘭,
心裡涌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這一年來,他不是全無所覺的。
之前從舒蘭救了他開始,他就能感應到外界的聲音,知道舒蘭對他做了什麼。
但他猶如被關在一個小屋子裡,怎麼出不去。
舒蘭之前的猜測沒錯,那九天靈丹,不但接了他的劇毒,還潛移默化的改變他的體質,讓他一躍成爲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這一年就是在改變瀧澤的體質狀況。
當然,瀧澤就算怎麼改變,還是不如舒蘭,
如果用武功年份來計算,瀧澤等於是增加了六十年的功力。
而舒蘭卻是增加了上千年的功力。
基本上和逆涯沒有受傷之前差不多。
瀧澤這一年多想到最多的,就是如何面對舒蘭。
起初他是想躲着舒蘭,當舒蘭第一次給他細心擦拭身體的時候,瀧澤就興奮了。
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姐是個冰清玉潔的姑娘,如今爲了照顧自己做到這個地步,如果他不能負責照顧姐一輩子,那就太不是人了。
當然這個思想的前提條件就是他深愛舒蘭。
用這樣的一個藉口給自己找了一個追求舒蘭的理由,
眼看着舒蘭四處尋找無果,瀧澤心情忽然變得異常愉悅。
他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苦盡甘來。
正在尋思中,
舒蘭走到大樹下,也不朝上面看,掐着腰冷哼:“你還從上面下來,是不是想要我動手揍你啊!”
起初舒蘭是因爲關心則亂,纔會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找。
當她冷靜下來用神識一查看,立馬就發現了瀧澤的藏身之處。
瀧澤笑嘻嘻的從樹上跳下來,一把抱住了舒蘭的纖腰:“姐,能在見到你真好!”
舒蘭身體微僵,之後不動聲色的轉開,
“你啊,剛剛醒來就和我鬧脾氣,是不是找揍啊!”
瀧澤一吐舌頭:“哪有啊,人家是高興啊!”
舒蘭無奈的搖頭,
正想說什麼,忽然瞟見遠處有一個黑點朝着這個方向開來。
“是船,有人來這裡了,”拉了一把瀧澤,舒蘭一個瞬移到了海灘邊,站在最高的一顆大樹上往那邊看。
瀧澤臉色有些蒼白,剛纔舒蘭的瞬移,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原本以爲這一年多自己的內力增長了很多,想不到舒蘭比他還要厲害。
陰沉着臉很不高興的到了海邊,跟着往遠處眺望。
能離開這裡有誰願意留下不走,這鬼地方,早就呆的夠夠的。
“是船隻,而且朝着我們這邊來的,我們這才能離開了。”舒蘭笑得那叫一個歡快。
“姐,要是壞人怎麼辦,或者再遇到海妖了呢?”
“沒事,姐現在會武功了,遇到海妖也不怕!”
現在的舒蘭已經能發揮妖刀一半的實力,如果再遇到海妖,自信也有一拼之力了。
瀧澤撇嘴,對這個事實很不滿意。
那驚天寶藏的上古傳承,瀧澤是知道的。
雖然他是昏迷中,但舒蘭實在沒人說話,就把那寶藏對着昏迷的瀧澤說了。
可瀧澤想不到,得到了上古傳承的舒蘭會變得這麼厲害。
眼見着那船隻靠近了。
舒蘭卻沉默了下來。
憑着她的眼力她可以很輕鬆的看到船上的人。
那是涯!
一年不見的涯!
這一年,涯憔悴了很多,燕窩深陷,氣質也頹廢了不少。
和之前的妖孽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這一刻,舒蘭忽然不恨了,反而有些心疼。
其實這一年她不止一次的想到涯。
在船快要靠近的時候,涯也看到了舒蘭,他飛身從船上跳起來,凌空飛渡,到了舒蘭的面前。
“蘭兒!我終於找到你了。”
一年了,早在舒蘭離開後不久,涯的人就找了過來,
那天開始,涯就帶着這些人猶如瘋了一般在各個海島穿行。
不管是有人的,還是沒人,都要過去看看。
遇到了有人的,還要四處打聽有沒有人見到舒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