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向多爾袞提出以男人換女人計劃,還真讓聰明的馬金花猜對了,此舉朱由崧意在範程,並以此作爲緩兵之計,以等待江南的賀兆雄這支水師精英。
朱由崧給了多爾袞十五天期限,其實,朱由崧回到營沒出十天,賀趙雄帶着一千水師精英便趕到了。
御馬監的太監安林和隨行的鄭大木來見朱由崧交旨。
朱由崧大喜,他現在等賀兆雄了,因爲次三河鎮之行,朱由崧胸已經有了破大名府之策,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賀兆雄等人是他的東風。
因此,朱由崧帶着衆將親自接出了營門。
“爹,嬌兒好想你哦。”賀宣嬌一蹦三跳過來了,像小孩子兒似的拉着賀兆雄的胳膊搖晃起來。
賀宣嬌從小失去母愛和父親一塊長大,賀兆雄又當爹又當娘,父女二人親密無間,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分開這麼長的時間,因此,賀宣嬌在爹地面前像小孩子一樣撒起嬌來。
“爹也想你……”賀兆雄眉開眼笑,看到陛下朱由崧,賀兆雄對女兒小聲道,“你以後是貴妃娘娘了,須得注意點兒,按照三綱五常爹應該給你見禮,你怎麼還長不大。”
賀宣嬌一扁小嘴:“什麼三綱五常,嬌兒是天的王母娘娘,也永遠是您的女兒,哪有爹給女兒行禮的道理,快去見過陛下吧。”
賀兆雄對女兒搖了搖頭,轉身給朱由崧跪倒行禮,“微臣賀兆雄參見陛下。”
“哈哈,老愛卿,免禮吧。”賀兆雄現在不止是水師營的總指教,還是當朝的國丈大人,但在公衆場合,他與朱由崧是君臣,君臣之禮自然不能省。
“謝陛下。”
朱由崧又詢問了賀兆雄的傷勢,賀兆雄一擺手,那點皮肉傷早好了。
九江一役,雖然打垮了左良玉父子的幾十萬大軍,但明軍水師營損失慘重,須得及時補充兵員。
這些天賀兆雄沒跟朱由崧出征,可也沒閒着,現在江南的水師營又招募了一批勇壯,他沒事天天負責訓練水師。
朱由崧接連勝仗的消息傳來,老頭兒高興壞了。見到聖旨不敢怠慢,立即挑選了一千名水師精英,和天使官安林、鄭大木趕來擒王。
賀兆雄帶來的這一千人全是綠柳山莊的老人,也是山的嘍囉兵,綠柳山背靠大湖,當初賀家父女在山與官兵對着幹,這些嘍囉兵水的本事被賀家父子早訓練出來了。鄱陽湖大捷時,他們立下了大功,一舉將左良玉的幾萬水師送入湖底。
朱由崧帶着賀兆雄回到營,第二天便開始商議具體的破大名府之策。
寬敞的御帳之,朱由崧居而坐,馬金花、賀宣嬌,賀兆雄、黃得功、鄭鴻逵、劉肇基、祖克勇、馬寶、鄭大木、李柱石、馬萬年、張環、陸校、趙甫、方東旭,等等,公卿武將,濟濟一堂。
朱由崧首次公開了他的三河鎮之行所得的軍情,三河鎮是三條河流在此匯聚成一條較大的河流,這條河流在大名府西北側繞城而過,也是大名府坐落在這條河的南岸,三河鎮離大名府很近,過河僅有數裡之遙,而且朱由崧注意到大名府的護城河與這條河相連,派一支隊伍通過潛水經大河、護城河和城的排水系統,應該能夠潛入城。然後在朱由崧攻城時,搶下炮臺,打開城門,裡應外合,大名府唾手可得。
朱由崧把自己的想法公諸於衆,他還繪製了一張三河鎮和大名府的草圖,方案拋出讓衆卿議一議。
在坐的公卿武將這才知道,朱由崧的三河鎮之行真不是多此一舉,如果真如陛下所言,破大名府不費吹灰之力,但問題的關鍵是從三河鎮不坐船而是下水潛入城,這得多大本事?人不魚鱉蝦蟹,成不成那這看賀兆雄等人的本事了,若無鄱陽湖之戰,連朱由崧也不敢這麼設想。
衆人包括朱由崧都看向了賀兆雄,賀兆雄把朱由崧繪的草圖拿在手仔細看完之後,仰面一笑,“陛下運籌帷幄,此計可行,這件事包在微臣身了。”
賀兆雄這一表態,衆人心裡都有底了。
“老愛卿也不可輕敵,這只是朕的設想,具體付諸行動肯定還有很困難,方說城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即便能夠順利入城,還需要扮作清軍才方便行動,否則一千人目標可不小,提前暴露只會打草驚蛇,一旦行動失敗,不但得不下大名府,老愛卿和這一千勇壯必然凶多吉少。”
賀兆雄點頭,“陛下所言不差,此事須料得周密些。”
因爲有豪格一事,朱由崧這次不能親自出馬了,但他爲賀兆雄派了幾名得力的助手,第一個是李全,此人海盜出身,水裡功夫早驗證過了。第二個是和李全以身相許的俠女柳春紅,別看她出身低賤,曾是賀宣嬌的丫鬟,但跟着賀家父女學了一身本事,尤其是水裡的本事出衆,她在水師營的已經升職爲千戶,不過她一直跟在朱由崧身邊,與心愛的人李全偕同作戰。屢立戰功,特別是洛陽之戰,佟養甲扮作少林武僧混入城,衝擊朱由崧臨時的行宮,陰謀險些得逞,那一戰李全和柳春紅都負傷了。
賀宣嬌心疼老爹,也自告奮勇非要跟着一起行動,朱由崧也詔準了。賀宣嬌最出色的本事是在水裡,她要自親出馬,無疑是賀兆雄最得力的幫手。
人員定下來之後,還有一個問題,是他們潛入城,不是立即行動,而須先得摸清城的情況,然後才能下手,因此需要扮作清軍,甚至還得在下水道呆一陣,清軍的服裝得有,常用的語言得掌握。
訂做服裝肯定來不及,好在這也不是問題,打了這麼多次勝仗,繳獲的戰利品堆積入山,到庫存找一批清軍的服裝不是難事,語言的事由馬寶負責解決,馬寶是降將,曾是吳三桂手下的心腹愛將,跟韃子久打交道,讓他教給賀兆雄等一些常用的語言。
一切緒之後,賀兆雄等四將帶着一千勇士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