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郭勉停了馬,回頭一看,卻見是吳瑜,身旁還有幾個家丁。
她騎着馬,喘着氣說:“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你騎這麼快乾嘛?”
我回答:“大小姐,我沒空跟你聊,我在找的盧。”
她說:“我知道你丟了馬,也丟了官,但我有的盧消息。”
我一聽,難以置信,這大小姐怎麼會有的盧下落?“你知道什麼?”
吳瑜有點得意了:“哼,這下是你急了吧?待本小姐歇好了再告知你。”
我忙說:“你快說啊,賊人可不等人的。”
吳瑜說:“好啦好啦,我不捉弄你了。我的家丁發現廣漢今日來了一夥來歷不明的人,說不定你是的盜馬賊,所以我到處找你,想告訴你這消息。”
想不到吳小姐還這麼關心我,我說:“真是萬分感謝,他們人在哪?”
吳瑜拿起繮繩,說:“你跟我們來。”
於是我們一行人縱馬飛奔。來到一高崗後,吳瑜停了下來,說:“我們在這下馬走過去吧,不要讓賊人發現。”
我點了點頭,想不到吳瑜心思還挺細膩的。
走過一片沼澤,我們走在一小樹林裡,用樹木掩護身子。我放眼過去,卻見對面不遠處有幾個帳篷,幾匹馬被綁在那,其中一匹正是的盧,而帳篷外站的的是楊氏兄弟和家丁!
我咬了咬牙,說:“沒想到真的是楊聞越偷的馬,他把我害慘了。”
郭勉說:“我看他們也不是等閒之輩,要小心。”
吳瑜滿不在乎地說:“怕什麼,我吳若玉今天一定幫你們把馬要回來。”
卻見楊陵和幾個人走開了。 我小聲說:“現在他們人少,不趁着現在去要馬,還等什麼時候?”於是我們拿着武器衝了上前,把楊庭他們圍住了。楊庭見了我們,臉色還是很鎮定,提刀和手下守在的盧旁。
我大聲說:“楊庭,沒想到是你偷的馬,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楊庭冷笑:“既然給你逮住了,我不想多說,動手吧。”然後他吹了個口哨,我們兩夥人就打了起來。
不一會,楊陵聽到了口哨,也和幾個手下趕了回來。他咆哮道:“你們休想把的盧搶回去!看槍!”他提槍就地一掃,把吳瑜的一家丁絆倒,然後舉槍刺到家丁胸口,那人當場斃命。
郭勉大喊:“楊陵,你偷了馬,現在怎麼又要行兇!”
楊庭見了,說:“大哥,我們護着馬就是了,不要殺無辜之人。”
他大哥怒目視他:“你忘了我們家被這的盧害得多慘,不把這些人殺光,怎麼保住的盧!”說罷長槍橫挑,把另一個家丁大刀挑飛,然後一槍封喉,又結束了一人性命。
楊庭急了,丟下我,跑去抓住他大哥衣服,說:“大哥,不要衝動!”
他大哥眼發紅光,滿臉都是汗。他用力推開楊庭,然後他向我走來,槍走中路,向我刺來,我側身一檔。他槍頭一轉,當頭劈來,我忙用劍檔,誰知這楊陵確實有神力,我執劍的手一陣疼痛,劍掉在了地上。然後楊陵馬上提槍,要刺我下腹。
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一把刀隔在楊陵槍前,我一看,是吳瑜。我看楊陵呆了一下,忙撿起劍,抓住吳瑜的手臂,一起跳開。我說:“吳姑娘,這人太厲害了,你不要靠近他。”
吳瑜不理我,說:“你都打不過他,還說什麼。你這大塊頭,看我吳若玉來收拾你!”然後她提刀向前和楊陵打了起來。雖然楊陵力大,但吳瑜動作輕快,左閃右躲,不與楊陵正面交鋒,卻是伺機進攻,我暗暗叫好。
這不,她橫踢楊陵小腿,他啪一下跪在地上,吳瑜刀橫在他頸上。“哼,看你還服不服!”吳瑜說道。
衆人見狀,都停了手。
“大哥!”楊庭大叫,走在吳瑜面前,說:“姑娘不要傷我大哥,我把的盧還了就是。”
楊陵大怒:“弟弟,你怎麼可以還馬!就算我死,我也不會交出的盧!”說完,他徒手抓刀,不顧手被割傷,把刀活生生奪來,然後抓住刀柄,反攻吳瑜。還是吳瑜反應快,在懷裡拔出小刀,側身一閃,然後小刀刺到了楊陵腹中。“你不要怪我,是你執迷不悟,我不得以而已。”吳瑜望着重傷的楊陵說。
楊陵倒吸一口涼氣,說:“好,真是個女英雄。”他勉強站着,繼續說,“但,但我楊陵從不認輸,我……我要你見識我的手段!”然後他拔出插在自己身上的刀,反刺了吳瑜!
吳瑜萬萬沒想到楊陵還會有力氣反擊,被刀刺中後倒在了地上。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若玉!”我大喊衝了過去,把吳瑜抱起,楊庭也衝到他大哥身邊哭泣。
我眼裡噙淚:“吳小姐你就不該爲我擋那槍……”
吳瑜說:“沒想到那大塊這麼心狠手辣,我……我…。”
我忙說:“你別說話。爲了這馬,弄得你這樣,我對不住你。”
吳瑜緩緩說:“人都是要死的,你不要責怪自己,是我自己決定要和那大個兒打架的……你…你……。”
我感覺她手越來越涼,然後她合上了雙眸,就這樣去了。
我用手捂住面,心裡好痛。郭勉用手搭在我身上:“韓兄,事已至此,不要太悲傷。”
楊庭抱着他大哥說:“韓初,這事是我楊氏兄弟對不住你,我也不求你原諒。現在我大哥和那姑娘都死了,這的盧你拿回去吧。”說罷,他連忙和手下騎馬走了。
“楊庭你休想這樣就走了!”郭勉正要追。
我擺了擺手,大聲說:“停下來,讓他們走吧……”
這時已是黃昏,夕陽斜照在我們打鬥的地上,映着地上的鮮血,映着我臉上的淚痕,也映着吳瑜發白的臉。大家不作聲,四處唯有風略過草而生之聲,蕭瑟而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