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東是個在這個村裡,在這堆年輕人當中的,長得算蠻不錯的一個人,膚色黝黑,五官端正,相貌算得上俊朗,渾身散發出一副憨厚的氣質。
我倒地裡去的時候,他正在耕田,下身穿着一條白色的五分褲,上身穿着一件淺藍色的襯衫外套,內搭是一件白色的t恤,這麼穿,掩蓋了他那一身土氣的氣質,並且多了幾分帥氣,有讓村裡的女人看見了,吸引了不少目光的本事。
乍一看看上去,也有乾乾淨淨,舒舒服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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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過來,馬上放下手裡的活兒,在褲子上擦了擦,有些不乾淨的手,朝我伸手並且說道“你好,聽說你是樂大爺家的獨女?”
我本想與他握手,可是一看到,他看我的樣子有些羞澀,我打住了這個想法,答非所問,單刀直入道:“我想你們誤會了,我並沒有,要與你訂婚,並且結婚的想法,那都是我爸爸一個的注意,是我爸爸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同意了這門親事,至於彩禮,在這幾天之內,我會盡快還給你們的。”
“什麼?!那是你爸爸,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擅自決定了這門親事的?不是說,你對我……有意思的嗎,所以你爸爸,纔會拼字上我們家來說媒。”沉東驚呼道。
心裡的開心,彷彿被我親自拔掉了一樣,慢慢的失落與難過,填滿了心間。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來:“我想,整個村裡的人,都知道我剛離婚,離婚不久,才過了大半年,你試想一下,一個經歷過婚姻破碎的女人,會這麼快,找到自己的歸宿嗎?即使我有這樣的想法,難道你不覺得,我三心二意,水性楊花嗎?你會要這樣的女人?”
我不是詆譭自己爸爸的意思,我只是想把這件事儘快、簡單地處理了,避免以後鬧得不可開交。
沉東蹙眉,垂頭陷入了深思,這麼說,也有道理,一個女人,是沒有可能,在一段感情,在一段婚姻破碎了之後,這麼快就想找第二個男人,那樣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可是沉家一家,仗着自己有錢,仗着自己能在村裡面,挺直了腰板走路,所以有了點虛榮心,沉東想通是想通了,可轉瞬,他就自己推進一個,無法自拔的深淵裡,聽別人家說,我在城裡混得有點出息,又給我爸媽買了那麼高檔的東西,而且還在城裡上過高中,大學,而沉東只在村裡上到村中,想想就覺得,這是一個值錢的東西,值得攀大腿!
於是轉念說道:“我不介意,就算你是那樣的女人,我也不介意,我與你兩情相悅,所以纔會答應了樂大爺的說媒。”
他的態度與說辭,看起來有些激烈。
他在把握,他想抓住這段姻緣,他是絕對不會,把這麼的事白白拱手的!
我看着他,豁然開朗的表情,在他俊朗的臉上舒展開來,以爲他想通了,誰知道他這麼說,而且他說的那個字眼,讓我感到非常的不舒服,看他這架勢,害怕他會做出什麼事來,退後了幾步仰望着他,臉色與口氣都特別的冷硬,糾正他:“從說媒到答應的過程中,我一概不知!”
“我跟你也不認識,你是誰,你長什麼樣子?若不是這麼些人,住在一個狹窄的村子裡,每個人,都會在家家戶戶里路過,我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你,存在這世界上!”我越說,言辭越加嚴重,一點面子都不給!
沉東以爲我生氣了,看我這麼兇,馬上糾正道:“好好好,不是兩情相悅不是兩情相悅。”
“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他又激動的說道。
心裡面很着急,必須得得到這段姻緣,頗有一副,如果我今日不答應,他絕不罷休的樣子。
“對不起,我們有緣無分。”我知道他想說什麼,搶先他一步,將他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吞進喉嚨裡,急急說道:“近幾年內,我是不會考慮感情的事,我會以事業爲主,爲重!”
“樂大爺不是說,你不回城裡了嗎?”沉東想了想,這不是最重要的事,暗罵了句自己愚蠢,又連忙說道:“可是,不相處你怎麼知道,你不會喜歡上我?我們能不能先交着朋友,以朋友的身份,給我們彼此相處的機會?”
我發現他有些自戀,自大!執着!我都拒絕了好幾次了,他還不放手。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說得太嚴重,太不留情面,又不好,畢竟這日後,兩家人還要在這村子裡,走走動動進進出出,而且我爸爸還拿着他們家的彩禮,說得太輕,太含糊隱晦,他又這麼執着……我該怎麼辦好?
我煩惱,在腦海裡斟酌了好幾次言語,而後,想到了一絲什麼,出乎我預料的,我竟向這個陌生人,表達我最真心的想法,“我想你看過新聞,是知道的,經歷過丈夫的背叛,與婚姻的破碎,我對愛情,對男人已經死了心,我害怕,即便現在,我心儀站在我眼前的你,我也不會考慮。”
我不得不這麼說,不然,他是不會罷休,不會懂得的。
我緩緩道來的樣子,週日充滿了傷感的氣息,一下子傳染了沉東,讓他瞬間,也跟着我陷入了傷感之中,不忍心再繼續說下去。
我清麗的相貌,五官看起來好像精緻了些,站在這草地之中,也能向外散發出溫婉可人的氣質,文文靜靜的,好像是富家背景出生的小姐,讓人忍不住多看了我幾眼。
這四周綠油油的草地,彷彿專門爲了襯托我而生長、種植的,我身穿一件樸素的無袖上衣,上身由蝴蝶形狀設計而成,極淺藍色的,下身也是穿着一條同色的喇叭褲,微風吹亂了我的髮絲,使我未施粉黛的臉龐,在草地中看上去,多了幾分清新淡雅的氣質,這樣的樂米,還挺美的,就算她身上已經不乾淨了,但是娶這個一個美女,也不虧啊。
我見他有一絲不忍,一絲可憐我的神情,而且終於安靜了下來,不再執着,我看向那些草地,說道:“今天我還是會幫你們幹活。”
沉東不好意思,搶過我手中的斧頭,推脫道:“不用不用,我怎麼好意思呢!”
我覺着他人,挺有禮貌的,可能他剛剛……才那樣的吧,我能理解。算了我不自戀了。
“沒事,既然已經說好了今早來幫忙,那麼我便說到做到,你別不好意思。”我搶過他手中的斧頭,淡笑着說道。
沉東本還想拒絕,怎麼可以讓一個女人幫他幹活呢,而且還是外人,正打算拒絕的時候,腦海裡浮過一絲什麼,恍然大悟了過來,便客套着接受了:“那,就麻煩你了。”
說完,在我轉身之際,俊朗的臉龐浮過一絲狡猾,既然想留下來幫忙,那我也不好意思拒絕。
不是說,你對男人已經死了心了的嗎?那我就使用美男計,我就不信,沒有一個女人,會不會上鉤的!
我們開始了幹農活的過程中……
沉大媽也下來了,沉東負責耕田,我負責拔玉米。
半個小時,我才摘了幾十個,將近一百,有些玉米很容易便拔了下來,有些玉米很難,擰了好幾下,葉子還沒斷。
沉東跑過來,我沒說要幫忙,他就一邊說,一邊蹲下來幫我摘玉米:“怎麼樣,需要幫忙嗎?”
他的雙手觸碰到了我的雙手,我反射一樣的,一秒就彈開了。
剛開始我以爲只是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出於本能,出於好心的,可是他摘完了玉米之後,拿給我的時候,那個表情微妙得讓我很尷尬,嘴角上揚,雙眼亦含笑,在他黝黑的膚色,且俊朗的臉龐的烘托下,僅一眼,就足夠吸引了不少女人,關鍵他還一直盯着我,那雙眸子,似在向我散發出誘惑的意思,他可能,是想經過相處,想在相處中,讓我對他心動,然而我現在一點心動都沒有,反而引起了我的反感,還有他,一身的汗味。
“吶,這不就摘下來了嗎。”
“謝謝。”我接過,隨意丟在了籮筐裡,到別處去摘玉米。
“這摘玉米啊,如果摘不下來,就用腳去踩,很快就摘下來了。”沉東還在興致盎然地說着,剛說完,就見我冷冷的走開,那個冰冷的樣子,猶如陌生人,能冷凍了人整幅軀體,沉東很疑惑,爲什麼,我沒有半點反應?連害羞都沒有,而且看都沒看他,這沒道理!
我沒有想到,沉東自己一個人,又陷入了執着之中,堅持不懈地,在一個小時後,看我幹得滿頭大汗,又拿起他放在肩上的白布,二話不說,就朝我臉上擦來:“來我幫你擦擦!”
我除了丈夫之外,沒用過別的男人的東西,就算是親生爸爸,也沒有,那白布粘粘的,還帶着一股特別重的汗味,夾雜着屬於男人的荷爾蒙,而且他還靠得那麼近,我當即就不開心,一張臉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