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駕駛的司機震驚、畏懼得差點尿失禁,這是他出現幻覺了嗎?
一向凜然、威嚴的顧律師,現在居然一臉溫柔的看着樂小姐?而且聲音也無比的溫柔?
身爲顧維的私人司機的他,是怎麼也不肯相信,他寧願相信後面那個男人,是他幻想出來的,也不敢去接受這個事實。
可是,他看到的,不是顧維本人那會是誰?
司機努力的控制自己,好讓自己從震驚、畏懼中,恢復正常……現在可是在大街上,開不了玩笑!
老闆怎麼樣,那是老闆的事,身爲下屬,不應該窺探老闆的一切!
縱然這樣告訴自己,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司機的臉色,都處在蒼白中。
“都,都可以。”我不是傻子,我感受得到司機的不對勁,臉頰上浮起一片紅雲的同時,尷尬、彆扭得周身不對勁,躲閃着顧維如陷阱的眼神,顫抖地說道。
司機在顧維的命令下,開往一家西餐廳。
這家西餐廳是開了很多年的人,也是上流社會,才能在這裡享受的一家餐廳。
這種餐廳,沒什麼特別的,一進去要麼就是鋼琴,要麼就是小提琴,此刻也是,在迎賓恭敬的招待下,婉轉、優美的小提琴,緩慢地傳入耳畔,不過好在這裡的裝潢設計,夠特別,夠新穎,這樣纔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現在是大早上,然而通過服務員得知,這裡的位置,已經被預約得七七八八了,是因爲現在還早,還剩下兩三桌,所以纔有位置。
服務員把我們迎到所剩下的位置--靠近窗戶的餐桌,恭恭敬敬地說道:“兩位,這邊請。”
待我們坐下後,把放在我們各自位置上的餐布拿起來,在半空中一彈,餐布展開了,由一個三角形變成四方形的餐布,然後放在我們的面前,又拿了兩份菜單給我們,自始自終,都是服務員該有的禮儀,微微彎着腰,以恭敬的口氣說道:“兩位想吃點什麼?”
這裡確實夠奢華,別說其他了,就連面前的餐布和菜單,一看就知道是高檔的東西,餐布柔軟舒適,質地好,最適合用來給客人擦嘴,黑色的一本菜單,僅一眼是看不去什麼,但如果你仔細看就會發現,四個角都是用金條鑲嵌的,長度寬度,都是。
我隨手翻開菜單,一碟意大利麪要近千塊,嗯是的,我被菜單上面的價格驚到了,不過也只是一秒而已,過後又沒看過似的翻起菜單來。
這大半年在顧氏住,經過顧維對我的歷練,看到一碟意大利麪要近千塊時,我已經沒什麼反應了。
“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顧維沒看幾眼,就決定了要吃什麼,邊說邊把菜單遞給服務員:“再來一瓶1997年,來自意大利的紅酒。”
服務員接過,恭敬的說了聲:“好的。”
顧維隨即看向我,在面對服務員時的冰冷,此刻已化爲烏有,深邃的眼眸泛着溫柔的光芒,只怕沒將我揉進裡面:“你呢?想好了要吃什麼嗎?”
服務員是懼怕顧維的,他在這裡工作了幾年,清楚進來這裡吃飯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身上有着普通人沒有的氣勢,有的也會因爲自己會普通人不一樣,擺擺架子,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遇到的,這位男性客人一樣,身上不斷向外擴散冰冷的氣息,同時,夾雜着一股壓迫感,讓人不自覺就害怕了起來。
在面對右邊,我這位小姐時,服務員才能感覺到平衡感。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位先生在面對右邊這位小姐時,竟如此的溫柔、體貼,讓人想象不到。
“給我來一份意大利麪,謝謝。”我面帶微笑,接着把菜單遞給服務員。
“好的,請二位稍等。”
在服務員就欲離去時,顧維迅速說道:“再來一份甜點。”
服務員走後,我本能地擡起眸子,誰料正好與顧維四目相對,他也正在看我,眸子裡泛着的溫柔,讓我紅了臉色,快速地別過頭,躲閃着他的眼神。
可是,不管我再怎麼不去看,我的眼睛,還沒近視到看不到的程度,怎麼側頭,餘角還是能看到,顧維那雙溫柔的眼睛,這也沒什麼,平常他在面對我時,也是這個樣子,可是現在他性感的嘴角,噙着一抹微笑,自然而然地延伸到眼睛裡去,因此,變得不一般了起來,讓人琢磨不透,這才讓我,感覺到尷尬、害羞的問題!
彷彿我們之間,是什麼曖昧的關係。
他該不會以爲,那晚我與他發生了關係,現在又同意跟他出來,以爲我們倆的關係,就此變得不一樣了吧?
想得太美了!
想好不久之後,服務員送來了兩杯白水,讓我有點事情做,這纔不至於那麼尷尬、彆扭。
沒一會兒的時間,一杯白開水就被我喝完了,服務員過來幫我續杯,我有些尷尬,之後沒有再喝過。
東張西望着,坐看看右看看,本能地側頭,前方的情景不免得讓我一驚,只見那些來吃飯的人,不管男的女的,都看着我們這邊的位置,目光有羨慕的,有嫉妒的,還有因爲我們這對男才女貌,把我們當作風景一樣欣賞的人,我有些尷尬、羞澀,立刻回過頭來,不過想想,以顧維現在這麼有名氣,有許多人傾慕他,那是在意料之中的。
爲什麼我有一種,又爲他感到開心,又難過的心情?
感受着這些不一樣的目光,我想到什麼,故作羨慕的嘆了口氣,說道:“喜歡傾慕你的人,可真多。”
“現在我們的國家,男女性別這件事,已經不是在一個數量上,多少女人不想結婚,因此,也有多少男人娶不到妻子,不過,這對你來說,都不是事吧?只要你說一句,就有多少女人在等着你,你想選哪一個,想要什麼類型的女人,都可以。”
聽聞,顧維溫柔的眸子黯淡了下來,周身又自然而然的,向外擴散出一種冰冷的氣息,伴着壓迫感,讓距離我們最近的人,都畏懼得紛紛回過頭,不敢再去看他。
見此,我有些後悔,我明明知道他心意的人是我,現在卻因爲這一堆傾慕他的女人,說出如此傷人心的話,這樣一來,我不僅對不起他那顆真誠的心,更把他說得是個花心的人。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心裡貌似在耍小脾氣,看着男人春風得意的樣子,想起我那晚的經歷,我就是不想讓他那麼稱心如意,呈一時口舌之快,氣氣他。
現在怎麼辦?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
顧維看着我懊惱、歉疚的表情,周身冰冷的氣息慢慢收斂了些,只是眸子裡的色彩,不似之前那麼的溫柔,精緻的臉龐面無表情,不發表意見,也沒有任何反應。
起初他在聽到我說完之後,他的心情,是在那一時之間控制不住,清楚地表現了出來,後來想了想,他知道,我是在急着跟他撇清關係,所以說起話來,口無擇言了起來,他便豁然大悟了。
他在我面前時,雖然也是面無表情的,但我能從他的眸子裡看出,他心裡面不是這樣想的,此刻我看着他黯淡的眸子,知道他不開心了。
此刻想想,他一個備受關注,受到整個所有百姓喜愛的顧維律師,現在卻因爲我那句無心的話,而變得黯淡了起來,我心裡的歉疚,更深了幾分。
一時之間,我們之間的空氣,從和諧變得萬分尷尬,且壓抑,幹什麼都覺得格外的不自然。
這時,剛纔那位服務員端着一個托盤上來,一邊把托盤裡的東西,歸屬到我們面前,一邊禮貌地說道:“先生,這是您的七分牛排。小姐,這是您的意大利麪。”
說完轉身離去,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拎着一個精緻的籃子,託着手把籃子再放到桌子裡面,恭敬地問道:“這是1997年,來自意大利的紅酒,先生小姐,需要打開嗎?”
顧維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啓低沉而又磁性的聲音,說道:“嗯。”
饒是這樣,就把服務員嚇得一顫一顫,那面無表情的臉龐,森然得猶如森林裡的野獸,彷彿下一秒就要猛地撲上前來,把人咬一口似的,服務員顫顫抖抖的,拿過籃子裡的高腳杯,放在我和顧維面前,然後再把那瓶紅酒打開,“bu”的一聲,紅酒特別有色澤,且流產無阻的,倒在我們各自的杯子裡,隨後朝我們微微鞠了一躬,道:“先生小姐請慢用。”
看着面前的美食,再看看面無表情的男人,我尷尬、歉疚得不知如何是好。
“吃吧。”顧維突然開口,精緻的臉龐仍然面無表情,但又不生氣,不向我發火,這個樣子,才讓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們尷尬着,終於投入到美食中。
感受着許多雙眼睛的矚目,因爲顧維,我只能邊吃邊看着窗外的風景,喝紅酒時,連碰杯都沒有。
幸好坐的是靠窗的位置,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