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當他從手機上,看到新聞時,他還是不能接受。
憤怒、不甘,至腳底竄上心頭,洶涌的,濃烈的!
爲什麼能接受呢?這是每一個男人,都無法做到的事吧!眼睜睜看着自己喜愛的女人,投向別的男人的懷抱,與別的男人親熱、恩愛,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的事!
何況,他是一個,喜歡了我十幾年的男人!
而另一邊的楚可萱,有的只是憤怒!
沒想到,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賤,上次,光明正大的,把跟那個顧維律師歡愛之後,落下來的痕跡,就這麼毫無所謂的給別人看了之後,這次居然秀恩愛秀到報紙、雜誌上去了!樂米啊樂米,我真想問問你,你到底要不要臉!
全天底下,除了你,沒有誰最賤了!
一邊接受偉澤哥哥的告白,一邊不知貞操!
這麼不顧忌偉澤哥哥的感受,要我說,你除了賤之後,你還不是人!
好啊,居然你這麼狠心,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可不想偉澤哥哥,傻傻的只知道付出,他不知道怎麼做的事,那就交給我楚可萱來做吧。
我可不會,看着自己深愛的男人,爲了你白白受苦之後,還得不到一點好結果而不聞不問呢!
坐在沙發上的楚可萱,因爲在家沒化妝的原因,那雙最真實的吊眼,充滿了狠毒,直直地看着前方,頗有一種堅決的心。
讓在附近的傭人們,紛紛打了個冷顫,這樣的小姐太可怕了,又醜得讓人不敢靠近她。
某日。
也就是新聞報道之後,過了那麼兩三天。
六點鐘,我正好從教室裡走出來,因爲季節的關係,此刻六點鐘太陽已經下山了,天空上的落日,格外的美麗,隱藏在大山後面的太陽,若隱若現,一道微弱的光芒,仍照耀着某一個地方。
本是按照平日裡的安排,出了教室就直接回家,但不知爲何,這時我突然有點急,可能是下午水喝多了。
我繞了個彎,去了躺洗手間。
在洗手間的暗格裡,我聽着幾個女生,在談笑風生,一會兒議論這件事,一會兒議論那件事。
“喂喂喂,你們聽說了沒,最近校裡有個女學生,跳樓了。今天剛好,是她的頭七!”
“跳樓了?爲什麼?”
“不知道啊。聽說,她是靠家裡的關係,求來求去,才進了一家公司,但是新手嘛,大家都知道的,經驗遠遠不夠,所以她就想上培訓學校,正好看中了這家,培訓能力比其他學校的強,所以就來這家了。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聽說在學校裡,受人侮辱了,而且那人還是高管,所以那女生就一時接受不了之下,跳樓了。”
“你知道的,現在都講欺軟怕硬,女生家裡沒錢,所以這件事就被壓下去了。”
“太可憐了。”說話的人想到什麼,說道:“你說今天是她的頭七?別了,我現在感覺洗手間裡陰沉沉的,而且我聽說,冤死個死的不明不白的鬼,最厲害了,我們還是走吧。”
說完,拉着女生逃也似地走出洗手間。
我聽着她們的議論,覺得好笑,但沒多想,上完衝了水之後,走出暗格洗手。
洗着洗着,半空中突然閃了幾下,而後,“轟”的一小聲,燈全滅了,整個洗手間變得漆黑一片。
我被嚇了一跳,沒有注意太多,先是回過頭去,待我回過頭去之後,我被嚇得更不輕,放聲尖叫了一聲,只見暗格外站着一個長髮飄飄,穿着一身黑衣服的……鬼!
可能我膽大,也可能那個鬼,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也或許是,屬於本能反應的,我尖叫過後,竟然睜開眼睛,直直看過去。
待我定睛細看了才知道,原來,那不是鬼,那只是被一個棍子支架着,製造出來的罷了。
我鬆了口氣,本能地回過頭去,誰知鏡子上,正在不停地往下流的血,又把我嚇了一跳,一個後傾的,步伐連連往後退,“砰”的一聲,撞上暗格的門,下一秒,脖頸間感覺到涼涼的,擡頭一看,是剛剛把我嚇得夠嗆的假髮,我又啊的驚呼了一聲,馬上遠離了它。
我恐懼的情緒,還沒平復下來,臉色早已被這,接二連三的驚嚇,嚇得一片蒼白,額頭上滲出微微的冷汗,瞳孔裡的眼珠子暴縮,一看就知道,在這之前我經歷了什麼?
我看看鏡子上的血,又看看暗格的門,心裡知道,肯定是有人要捉弄我!
要不然,怎麼在那些人說了之後,這裡就接二連三,發生了這些事。
誰會這麼無聊,在洗手間里弄這些?分明是捉弄人!
會是誰?
在這個學校,雖有幾個聊得來的女同學,但也只是僅僅在學校裡,而且自己心裡清楚得很,自己並沒有得罪她們。
是剛纔那幾個女同學嗎?
要不然,怎麼會在她們說了之後,就發生了一系列的事呢!
可是我心裡也清楚得很,我並沒有得罪過她們,別說得罪了,認識我都不認識,怎麼會得罪了她們呢?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掃視了眼黑漆漆的洗手間,剛壓下去的害怕,又竄起來了一點點,不敢再多點,轉身就走。
誰知剛走了一步,我的左腳就受不住控制的,朝着一個方向滑了下去,“砰”的一聲,整個人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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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有一灘水,浸溼了我的後背,連前面都有些溼淋淋的,我隱忍着疼痛,伸手一摸,果然,地下一灘水。
幾乎不能說,只佔據了一小片地面,這些水用抹布擰乾的話,估計有一桶半桶那麼多。
又嚇唬人又放水,到底是誰!
臀部上的疼痛,疼得讓我非常難耐,就這麼站着直直摔下來,不碎了,我都能謝天謝地了。
扶着疼痛,剛坐起來,半空中卻傳來一陣,悽慘而悲涼的女聲,聽起來,十分幽靈,就好像......那種聲音。
我嚇得更是放聲尖叫了起來,心裡的驚懼,轉變爲恐懼,本來沒什麼的,半空中傳來的一陣,冷冰冰的氣息,讓我瑟瑟發抖了起來,傳入我的耳畔裡,就猶如,猶如......
我想起那些女生說的,聽說今天是那個,跳樓的女同學的頭七......縱然我知道這是有人故意嚇唬我,但我的膽子,最終比不過恐懼,想到這裡,我又是大聲尖叫了一聲,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門外的幾個女生聽着裡面的動靜,聽了好一會兒,都沒再傳來什麼動靜,互相擊了掌下,歡呼了起來:“耶!成功了!”
“別鬧,這麼大聲,你是想被人聽見嗎??”唯獨只有中間的女孩子,淡定、冷靜得似乎不參與在內。
雙手環胸,清純的臉龐在這時,變得不似平日裡的她......依然濃妝豔抹,那雙吊眼無比的狠毒,且暗暗的得意。
樂米,我跟你說過,你會爲你那些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的,今天,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
沒錯,這個女孩就是楚可萱!
我緩慢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色的牆壁,神志還沒算清醒過來,一道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就傳入我的耳畔:“你醒了。”
“感覺怎麼樣?”顧維倏地站起身,問道。
接着摁了牆壁上的按鈴,不管是臉色還是態度,都猶如換了一個人,“病人醒了,趕快過來。”
我模糊的視線,看着顧維精緻的臉龐,在我眼前無限的放大,之後又迅速離開,我看得出,他冰冷、平靜的臉龐,盛着一絲着急與擔憂。
我心裡感到絲絲暖意,這種感覺,與平常的溫暖、感動,是不同的,從來沒有過。也從來沒有過,看到一個人這麼關心我,沒有過,在我生病受傷後,有一個人在我身邊,擔心着我,關心着我,這樣的感覺,真好。
現在,我清楚的知道,我是在醫院的病房裡。
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好像,我被那些東西嚇了之後,半空中真有什麼東西飄過一樣,再之後我就暈倒了。
顧維精緻的臉龐,又在我眼前無限放大,“怎麼樣?感覺怎麼樣?”
我還沒緩緩勁兒,開口回答他,他又在我眼前迅速離開了。
病房裡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接着空間的氣氛,彷彿壓抑、沉重了不少,五六七個人,陸陸續續地走進病房,在首的男醫生說道:“顧先生,我們來了。”
“快點。”顧維面無表情的臉龐,冷冰冰的,在他威嚴的氣質,一股統領者的氣息油然而生。
瞬間,讓本就沉重的空氣,又加深了幾分,那些醫生、護士們打了個冷顫,雙腿甚至整個人,都軟得移不開步伐,頭部也在那一刻,一同低下頭去,他們也想一分都不敢耽擱啊,可是顧維先生的氣質,實在又強大又駭人。
“還杵在那裡幹嗎?”顧維眸子一冷,喝道。
“呃是是是。”醫護人員們一刻也不敢耽擱,趕緊上前去。
爲首的醫生應該就是主治醫生了,他先是擦了擦汗,再問道:“樂小姐,請問您感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