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段尚燃貼着她的耳朵,含着她的耳垂不住的啃咬着,引來她的陣陣顫慄,喻顏心中一片發冷,她緩緩睜開眸子,聲音平靜的令人心驚。
“你這麼做,就不怕晚晚怪你嗎?”
彷彿是一道驚雷,將他的渾噩劈開,散落的理智盡數歸來,他還含着她的耳垂,雙眸已經是一片清明,在她耳垂上重重的咬了下去,直到嚐到口中的血腥味才鬆口,看着她蒼白的側臉,段尚燃一字一句。
“骯髒的你不配提晚晚的名字,這是對你的懲罰,滾!”
喻顏沒有猶豫的,踉蹌着從他懷裡跑出,一路跌跌撞撞跑回樓上,將自己關在臥室,倚在門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胸口因爲奔跑而產生的劇烈心跳悶得她喘不過氣,彷彿找到了哭泣的理由,她緩緩滑坐在地上,抱膝無聲的哭的撕心裂肺。
樓下客廳的段尚燃捏着眉心,坐在沙發上,身上的情慾漸漸散去,腦海中不斷迴旋着她方纔的那句話,攪得人心煩意亂,外面忽的一道雷聲響起,他霎時睜開眸子,冷的駭人。
喻顏,她怕雷。
明明是一點多的時間,外面卻宛若晚上七點鐘,濃密的烏雲將天幕壓得低低的,雨聲開始大了起來,伴隨着的是一陣陣響徹天際的雷聲。
喻顏蜷縮着身子,將頭埋在膝間,咬着脣瓣死死的撐着。
從小她就怕雷,如同恐高症一樣,是一種心理疾病,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緩解過,甚至在經歷了家變之後,變本加厲。
“尚燃...尚燃...”
思緒混亂間,喻顏一直在喚着段尚燃的名字,而此時的他正杵在她的門前,面上一片複雜,又是一道響雷下來,裡面終於傳來喻顏小聲的尖叫,與顫抖着的聲線呼喚的聲音。
他伸出手,卻陡然停在半空中。
他不能,他不能心軟,是她的父親害死了晚晚與母親,她應該代替他父親備受折磨!
眼底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他冷眼看着面前的門,轉身大步離開。
喻顏將自己裹在被子裡,悶熱的空氣與外面的雷聲交相呼應,額上漸漸滲出的汗珠將整個人浸溼,她死死的咬着脣瓣,儘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就這麼堅持了不知多久,直到外面的雨聲小了下來,雷聲也不再轟鳴,纔敢從被子裡爬出來。
驚出一身的冷汗在此時黏在身上,竟然開始發涼,這樣下去遲早感冒,出了臥室時,段尚燃已經不在了。
喻顏收回目光,進入浴室衝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她不禁苦笑,該來的還是逃不過。
“幫我熬一碗姜水可以嗎?”喻顏對女傭說着,女傭聞言不鹹不淡的應下。
夏天的感冒是很折磨人的,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晚上的時候,喻顏便開始發燒,整個人被燒得迷迷糊糊的,姜水只能是緩解,高燒依舊不退,她在高燒中睡了一晚。
“爲什麼不告訴我她發燒了?”
“抱歉,我以爲...”
“你以爲?你以爲什麼?”
女傭低低的垂首,不寒而慄,段尚燃目光陰冷,薄脣裡吐出的字沾染上地獄的氣息:“滾。”
喻顏就是被這麼一陣吵鬧聲鬧醒的,朦朧中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麼,依稀能分辨是段尚燃的聲音。
段尚燃來到她的門前,看着強撐着要下牀的女人,面色陰沉,一個晚上而已,就將自己折騰成這副鬼樣子。
“想用苦肉計來獲取同情?喻顏,你真是越來越讓我覺得噁心。”本來關心的話出口便成了這樣,段尚燃頭一次對自己失去自控力而感到不悅。
喻顏對於他的挖苦已經習以爲常,奇蹟般的再感受不到任何的心痛,或許是因爲燒糊塗了的原因,她藉着這股糊塗勁兒趴在他身上,輕聲道。
“我沒有用苦肉計,也沒想讓你心疼我。”
段尚燃擰眉看着懷裡的女人,被燒得紅彤彤的小臉看起來分外的可愛,此時的她不像之前的那般沉悶,反倒是多了一份五年前的靈動,她衝他眨了眼睛。
“因爲我不想再和你有牽扯了,不管是爲了我,還是爲了暖暖,段尚燃,我累了...”
她輕聲說完這一番話,便有些支撐不下去的意思,段尚燃莫名的在她提到‘暖暖’時,心中劃過一絲奇異的感受,他捧着她的臉追問。
“這關暖暖什麼事?暖暖和我,有關係是不是?”
喻顏眸子裡寫滿了迷茫,她看着段尚燃忽的笑開。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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