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這一次,我們都要好好的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聽過這樣一個故事,從前有一隻貓,活潑可愛,但是它想替主人分擔點什麼,有一天,主人不在家,家裡來了賊,門前看門的狗齜牙咧嘴的將賊給嚇跑了,貓便記在了心上,她開始學着狗嚎叫,但是主人卻嫌棄它太吵,將她拋棄了,雖然主人最後還是將她又帶回了家,但是貓卻再也不做多餘的事情了。”

清澈的聲音裡,帶了些許的沙啞,在這個靜寂的空間裡響起,像是人們最喜愛的深夜電臺。

溫暖,卻帶着點微痛劃過心臟,留下一陣令人回味的感受。

喻顏在段尚燃的牀邊坐下,緩緩講完這個故事之後,她低聲道:“段尚燃,你知不知道,女人都是有貓性的,一旦受傷,就會死死的記住,永不再犯。”

段尚燃睡得深沉,這樣的他看起來倒是比平日順眼了許多。

“但是,我大概是最不長記性的那一類,三番幾次將脖子送上去,任你斬。”

她說着,有點埋怨:“你知不知道,不論是哪一次,只要再狠上那麼一點,我都會沒命。”

段尚燃的身子猛地一僵,喻顏低着頭,並未看到。

“大概我是上輩子欠了你很多債,以至於這輩子你要這麼對我死纏爛打,你贏了,我又敗給了你。”

“段尚燃,我原諒你了。”

喻顏深吸口氣,說完後,一擡眸便撞見他看着自己笑的狡詐。

“你什麼時候醒的?”她愣了半晌後纔回神,提着一顆心揚聲問道。

段尚燃抿了抿脣,鋪滿了灰霧的眸子似乎點燃了一抹光亮,絢麗璀璨,他低低的笑了一聲:“大概是,在你說原諒我的時候。”

喻顏懷疑的盯着他,心中像是打翻了調味盤一般,一時間各種滋味參雜在一起。

“你根本沒睡是不是?”

思來想去,只有這個解釋最合理。

喻顏黑着臉,有種想打人的衝動,想起辛小落與北善之的種種行爲,才恍然認知到,今天的一切都是個局。

而她,是那個甕中捉鱉的‘鱉’!

段尚燃聞言迅速的撇清干係:“除了百合花田是我真的想帶你去看的,其他的,我也是局內人。”

他說着捲起衣袖,將精瘦的胳膊伸到她面前:“看,我是真打麻醉劑了。”

他像個孩子一樣,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一張俊臉緊繃着,因爲失明,根本不能藏好自己的情緒。

他竭力讓自己看起來淡然自若,但眉宇間流露出的慌亂還是將他的是真實情緒曝光。

毫無預兆的,喻顏的心猛地一疼。

以前多麼自負的一個男人,幾時有過這樣的一面。

“顏顏?”

段尚燃的聽覺一片沉寂,他看不見,只能靠聽,但是當聽也聽不見的時候,他便真的慌了。

“我在。”

喻顏低啞着聲音迴應,接着身子微微前傾,輕柔的將他擁住。

她受不了,受不了見到他脆弱的模樣。

段尚燃身子狠狠一僵,他屏住呼吸,不可思議的感受着此時的擁抱。

這是重逢後,她第一次主動的擁抱他。

說不清是什麼感受,段尚燃只覺得心跳的飛快,有那麼一瞬間,他像是回到了那段最懵懂的歲月。

“段尚燃,這一次,我們都要好好的。”

喻顏的聲音藏着哭腔,段尚燃心口悶悶的一疼,他擡起胳膊,狠狠的反抱回來,像是要將她嵌入骨髓一般用力。

他的下巴擱在她的頸窩,鼻端縈繞的,滿滿的都是她的氣息。

“好,這次我們都好好的。”

空曠的病房,外面的春日的陽光恰好灑下,將整座城市都籠罩在其中。

帶着碎光的光束牀頭玻璃,打在緊緊相擁的人身上。

他們帶着決絕的心態擁抱,彷彿揹負起了整個世界,擁有了一切。

所謂幸福,大概如此。

……

北善之今天已經第十八次看到段尚燃在傻笑。

做全身檢查的時候,他在笑。

記錄病情發展的時候,他在笑。

就連手術室裡被麻醉藥滲透,陷入沉睡中的人,也會冷不丁的從喉嚨裡發出的一聲輕笑,短暫,卻無比的愉悅。

北善之差點沒一個手抖,在他肚子裡留下些什麼。

愛情是個奇妙的東西,之前段尚燃絲毫不見進展的身體,在與喻顏和好之後,迅速的令人咋舌。

但是,依然不能掉以輕心。

艾格斯的藥配方太複雜,要是沒有原料,他很難找到讓段尚燃身體完全恢復的方法。

“嗤——”

安靜的病房裡,傳出一聲極其低沉的輕笑。

北善之無奈的扶額,他又在笑了!

如果不是熟悉的工作環境,他甚至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進精神病院了。

“我說你還能笑得出來,你可能要變成真正的瞎子了!”

北善之恨鐵不成鋼的低吼,他爲了他的病情,已經愁得幾天沒睡好覺了,成天埋頭在各種醫書裡,他倒好,抱着愛情過日子。

沒心沒肺的令人髮指!

段尚燃聞言愉悅的勾起脣角,語氣裡夾雜着濃郁的自豪:“沒關係,我們家顏顏說,我就是一輩子都是瞎子,她也不會不要我。”

“……”

北善之被強行餵了一把狗糧,他黑着臉,決定不與他討論這個學術性的話題。

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但誰知道戀愛中的男人,那智商打破零點,奔着負數飛流直下三千尺啊!

“那你是做好了一輩子當瞎子的準備?”

被噎了一句的北善之不服氣,反口嘲諷。

段尚燃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這幾天被喻顏當個殘廢一樣的照顧下來,他忽然覺得,吃軟飯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北善之氣的想打人,前進的路上,不怕有艱難的絆腳石,就怕有一個扯着褲腳不肯上進的隊友!

“在說什麼呢?

一記清淺的聲線,將北善之眼看着快要喪失的理智拉回來,他回頭看去,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小嫂子。”

段尚燃自喻顏出現,便一直笑眯眯的看着這個方向,儘管眼睛看不見,但目光卻準確無誤的落在她身上。

“爹地!”

念念一進病房,便歡脫的跟一隻小兔子一般,一蹦一蹦的跑到段尚燃的病牀前,甜甜的喚了一聲。

有時候,喻顏十分慶幸念念那無比寬敞的胸襟,在她還在擔心告訴她段尚燃是她爹地時,她會因此產生一些小情緒。

但事實上,念念在聽到結果後,只是天真的問了一句:“那我們以後是不是天天可以在一起了?”

好吧,她完全低估了在念念心中,段尚燃的重量。

然而,令她比較擔憂的是暖陽,那個一向早熟的孩子,心思比起一般孩童要老成許多,甚至她在告訴他段尚燃是他父親的時候,他竟然說:“你開心就好。”

講真,如果暖陽確實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她會嚴重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她兒子。

一個週歲不滿五歲的孩子,怎麼能這麼沉穩?!

就是此時,暖陽也是一臉淡定的看着念念撲在段尚燃懷裡,又蹭又揉。

“小嫂子,我能跟你單獨說會兒話嗎?”

喻顏正在疑惑,這兩孩子性格差異怎麼會這麼大的時候,北善之低低的說了一句。

他的聲音故意壓得很低,確保在段尚燃聽不到的範圍,喻顏撞進他凝重的表情,心中一個咯噔,點了點頭:“好,等我一下。”

北善之應了一聲,又複雜的看了眼那邊正在與念念交談甚歡的段尚燃,轉身出了病房。

喻顏收起心思,一回頭便見到念念纏着段尚燃在說些什麼,依稀從兩人對話裡聽出‘如何避免被自己配偶吃掉’,‘黑寡婦的情意’之類的字眼。

念念充分利用段尚燃這個行走的生物百科全書,將堆積了好久的問題一一問出,求學的態度令人膛目結舌。

喻顏黑着臉走過去,將念念從段尚燃的左邊換到右邊,以防她碰到他的輸液管。

“如果你能將這份心思,分一半到舞蹈課上,媽咪會很開心。”她說着,一邊自然的替段尚燃理了理被念念揉亂了髮絲。

段尚燃嗅着鼻端的清香,將她要撤回的手握在掌心,輕輕揉捏着。

手心食指下面的關節處有了一點繭子,看來,是時候將家裡的保姆換一個了,還要她親自動手。

喻顏不知道他此時心中在想的是什麼,她任由他揉着掌心,力道正好,舒服的她不想抽回。

“念念和暖陽在這裡陪你,我去打點熱水回來,念念要是纏着你你別理,剛做完手術,需要多休息,別太慣着她,知道嗎?”

她看了一眼放過段尚燃又去纏着暖陽的念念,有些頭疼。

段尚燃應了一聲,喻顏滿意點點頭便要去打水,一轉身手卻還被他緊緊的握着。

“離別吻。”

他嘴角漾着笑容,眸光渙散,卻充斥着促狹。

白藍相間的病號服,還沒來得及修剪,蓋住眼底細碎光芒的劉海,散發出的氣質雅痞中帶着點狡黠,他像一個在惡作劇的大男孩。

喻顏眸光閃了閃,低頭快速的在他脣上輕啄一下,想撤回的時候,卻被人按住後腦,毫無預兆的加深這個吻。

喻顏甚至可以聽到一旁念念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她通紅着一張臉,在即將發怒的時候,段尚燃放開她,聲音沙啞低沉:“早點回來。”

喻顏瞬間便蔫兒所有氣勢,憋紅一張臉,小跑着離開。

慫的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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