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他的動作,還是深愛他的珍妮被傷得眼淚直掉,竟然不顧自己受傷的腿撲向安千寵。
“我打死你這個狐狸精,竟然勾引別人的未婚夫。亞瑟早在十幾年前就和我訂婚了,我纔是他的妻子。”險些被打到的安千寵終於忍不住問:“拓,怎麼回事?她說的是什麼意思?”看到珍妮搖搖欲墜的身影,饒是華拓心再狠,也不想害奧爾沃和布恩兩家友好的關係破裂。
“進去再說。”珍妮趁機要求:“你抱我,不然我不走,就一直站在這裡。”吃定他不會放自己不顧,她挑釁地衝安千寵揚起下巴。
後者緊皺着眉頭看向華拓,似乎在看着他會怎麼選擇。
差點被他出車禍的事情嚇到就算了,還莫名其妙出來一個自稱未婚妻的情敵,還有自己結婚的事情,她今天的“驚嚇”可真不少。
華拓沉着臉看向一旁沒有吭聲的楚辭,知道是他送安千寵回來的,禮貌性地說了一句:“謝謝你送她回來,現在家裡有點亂,你還是去找琳達吧。”提到琳達,他的臉變了變,勉強一笑:“那我先走了。”說完看了眼安千寵,似乎還在擔心她。
“路上小心。”一句話阻止了楚辭未說出口的關心,他失落地坐上了車。
“原來你們之間問題很多嘛!亞瑟,那個男人在偷覷這個女人,小心她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來。
”見她說的那麼難聽,就算性格再好,安千寵也忍不住說:“不用你擔心,我和拓之間沒有問題。
而且楚辭纔沒有偷覷我,我們只是大學同學。”“切,解釋就是掩飾,那麼明顯的眼神你當我是笨蛋嗎?”說完就想去挨近華拓,他沉着臉轉身上車,然後對站在車外的兩人道:“上來。”珍妮的心眼兒多,一聽到她的話就率先蹦到副駕駛座,而安千寵看着她的動作還沒反應過來。
“你。”“我怎麼啦?雖然你們結婚了,但是沒看管好自己的男人,可是會被搶走的哦。”“你!”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安千寵悶悶地看向華拓,見他不說話,頓時火氣更大:“我自己走進去!”可惡,帶個女人回來也不解釋,當她是聖女不會介意的嗎?
還有那個女人要當第三者還那麼囂張,氣死她了!
“千寵,上車。”見她真的自己走,華拓頭疼地放慢車速說道。
她扭頭還沒說話就看見珍妮挑釁的眼神,頓時氣得加快速度,走到別墅門口的時候,人已經氣喘吁吁。
按住脖子的華拓停好車後趕緊下去扶起她:“讓你坐車幹嘛那麼固執?”她委屈地紅了眼睛,咬着嘴脣不說話。
“亞瑟,娶了一個這麼小氣又幼稚的女人,多辛苦啊。”似乎還嫌不夠亂,珍妮趴在車窗口涼涼的說一句,臉上的挑釁十分明顯,一點掩藏都沒有。
如此明顯的目的,安千寵生氣地反駁:“難道娶你這種刁蠻唯我,不懂得尊重別人的女人就是一種幸福嗎?”沒想到她外表柔柔弱弱,說起話來竟然不遜色,珍妮氣憤地說:“我刁蠻是個性,一看你就是一個沒有個性、只會依附着亞瑟才能活的女人!”“夠了,如果不想被我趕出華家,你就閉嘴。”察覺懷裡的女人氣得瑟瑟發抖,擔心她身體出狀況的華拓不得不對珍妮說重話。
如此偏袒的行爲卻讓她嫉妒在心,爲了住進華家,只好暫時忍住。
一回到房間,安千寵立馬推開身旁的男人,銜着淚水質問:“她是誰?什麼未婚妻,還把她帶到家裡來?”她的心沒那麼寬,沒辦法容忍一個偷覷自己的男人的女人和自己住在一起。
“別誤會,她以前是我的未婚妻沒錯,但我們已經解除婚約十多年了。今天帶她回來是因爲這場車禍是因我而起,而她在a市沒有親人,我負責讓她住到好位置。”雖然他解釋的很清楚,但安千寵的心裡還是覺得很不舒服。她太害怕珍妮會搶走眼前的男人了,而自己會是她的對手嗎?
“拓,華家的人很多,有很多人可以照顧她,所以你儘量別和她見面好不好?”華拓蹙額:“嗯,我儘量。”可惜事情遠沒那麼簡單,珍妮一住進來,竟然讓下人去把她的行李全部搬到這裡,彷彿打算長住下去似的。
這還不算什麼,只要她沒見到華拓,就一直去找安千寵麻煩,甚至胡攪蠻纏的爲難她,直到下人忍不住去通知華拓。
“放開我,你做什麼!”平白無故被拽着走的安千寵拼命想收回自己的手,沒想到對方腿受傷了,力道還那麼大。
要不是怕害她摔倒,到時候又把錯歸在自己身上,她早就發飆了。
珍妮哪兒肯?一張漂亮的臉蛋上滿是刁蠻地抓着她往後花園走,結果到了鞦韆旁邊的時候,她自己也蹦的氣喘噓噓了。
不知道她帶自己來這裡做什麼,安千寵生氣地問:“如果你想盪鞦韆就自己玩啊,幹嘛拉我來?
”“亞瑟早上到現在都沒出現過,不帶你來這裡,他怎麼肯出現?”說完視線往洋房三樓望去,顯然她也知道那裡是華拓的書房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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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的目的,安千寵幾步想跑,卻突然被她從背後撲倒,兩聲哀叫頓時響起。“珍妮,你瘋了嗎!”“我是瘋了,如果你不把亞瑟還給我,我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是說還就能還的嗎?她怎麼覺得她比自己還單純啊。“你快起來,我的身體很痛啊,你太重了。”“你才重,我就八十八斤而已,少冤枉我!”體重可是女人的禁忌,尤其是對於珍妮這種重視外表的女人來說。
所以聽到她說自己重,她的臉色立馬沉下來。
她多少斤安千寵不知道,她只知道壓着自己的身體真的很重,重的她喘不過氣來。
這個時候,背後的重量突然沒有了,她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抱在一副溫暖而結實的懷裡。
“亞瑟!”看到他的出現,珍妮興奮地喊了一聲,卻迎來一道冰冷的眼神,頓時讓她愣住。
他竟然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
“咳咳……”肺部被壓了一段時間,剛被抱起來的安千寵咳嗽了幾聲,殊不知男人聽到之後臉色有多沉重。
冰冷的眼神繼續看着珍妮,隨之一言不發地抱着懷裡的人離開。
她不甘心地追上去:“亞瑟,你怎麼不擔心我受傷沒有?亞瑟,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忘記小時候是怎麼保護我的了嗎?”“咳咳咳…··”被她的話刺激到,安千寵緊抓着男人胸前的衣服咳嗽得更加厲害,他不得不加快腳步。
單腳蹦着走的珍妮很快跟不上了,頓時氣得跌坐在草地上怨恨地看着他們。裝病誰不會啊?
可惡,沒想到她的演技也那麼好,看來自己要改變作戰方針了。 ωωω⊙ Tтkǎ n⊙ c ○
餐廳裡,剛刷完牙的天佑迷迷糊糊走下來,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眼睛還惺忪未醒。突然,他猛地眨了眨眼睛:“千寵,你怎麼變樣了。”“誰是安千寵!我是珍妮。”坐在他對面的珍妮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剛纔的火還在心裡攢着呢,這小孩真不討人喜歡。
似乎沒想到這個家裡還有比自己更囂張的人,天佑愣了好幾秒惺忪的眸子才徹底醒來。
他這一恢復精氣神,立馬指着她的鼻子問:“你哪兒來的,千寵呢?”“誰知道她死沒死,裝得那麼像,亞瑟纔會上當。”天佑是知道華拓的真名的,於是十分驚訝地看着珍妮,對她的態度十分不喜歡。“千寵纔不會裝,你馬上離開我家,不然我就叫爸爸把你趕出去了!”“爸爸?”“對啊,你的亞瑟就是我爸爸。”珍妮的下巴險些掉下來:“亞瑟是你爸爸?那安千寵不就是你媽媽了?那個女人看起來那麼小,竟然有你那麼大的兒子!”“所以說,她是用孩子綁住亞瑟的嗎?”對於她的自我猜測,天佑抽了抽嘴角,也不解釋:“你到底是誰?”“我是你爸爸的未婚妻。”“狗屁。”一句粗話讓珍妮的臉色變了變,話也開始變得惡毒:“什麼樣的女人教出什麼樣的兒子來,她根本配不上亞瑟。”剛從外面回來的琳達剛進餐廳就聽到這句話,火氣立馬蹭上來。家裡竟然還有比自己更囂張的人?
然後華拓和安千寵出現時,就見到吵得不可開交的三個人--書房--華拓臉色沉重的看着眼前的珍妮,他就知道讓她進華家一定會攪得雞犬不寧,沒想到一天不到的時間就驗證了。
“亞瑟~別那麼看着人家,我會怕。”“如果你懂得怕字怎麼寫,敢離家出走嗎?”她的臉色疏忽一變,僵硬着嘴角問:“你都知道了?亞瑟,你可得收留我,我爸說要讓我嫁人,我心裡只有你,當然要跑出來了。”說完就想蹭到他身上。
華拓黑眸一凝,見她不敢再近一步,才繼續說:“收留你到腳傷好沒問題,但如果你再去招惹千寵,就別怪我不客氣。”他能怎麼不客氣?珍妮有恃無恐,面上點頭,心裡卻不以爲意。
哼,不能正面欺負她,那可以在暗地裡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吧?
剛從書房被教訓一頓出來的珍妮,一臉臭臭的表情。都怪那個臭小子,幹嘛不說清楚啊?
害她誤會,結果跟那個不亞於自己囂張程度的女人吵了一架。
真是的,自己好像一來就把華家所有的人都得罪了,這樣似乎不好。想法一從腦海裡拂過,她立馬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