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成功的,那上面有誰都發現不了的監視器,只有大個子和拓知道。”
“不是吧?”
這麼喜歡安監視器的人,她折服了……
兩人下樓的時候,特地回家送蛋糕的邢書無奈地把手中的東西放下,誰讓他家少爺最疼的是夫人呢,寧願讓他推遲調查時間,也要先送蛋糕回華家。
“少奶奶,蛋糕買回來了。”
走下樓梯的安千寵滿意地點頭,衝旁邊的女人投去默契的一瞥,兩人頓時相視一笑。
突然感覺不妙的邢書霍然站直:“那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聽到女人如此關切的聲音,他的步伐不禁加快,最終消失在別墅門口。而兩個女人狡黠一笑,安千寵拿起其中一塊蛋糕走上樓,然後敲了敲阿彩的門。
門很快被打開,裡面的人略微詫異地問:“千寵,有事嗎?”
眨了眨眼,安千寵溫婉一笑:“你在做什麼呢?”
阿彩摸了摸腦袋,有些靦腆地說:“閒着無聊,所以給小淵和茼蒿織圍巾呢!”
聽到織圍巾,安千寵的眼珠子驀然一亮,激動地問:“我能進去看看嗎?”
“當然啦,請。”
她迫不及待地走進去,當看到牀上那幾團毛線時,突然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手中的蛋糕放在牀上,纖細的手指不由自主摸向針線,腦海裡突然反浮出自己在織毛衣的情景。
多溫馨啊,以後小淵和拓都戴着她織的圍巾,到哪兒都能想着她。
這麼一想,躍躍欲試變成雷厲風行,立馬帶着期盼看向阿彩:“你可以教我嗎?我也想給拓織圍巾!”
聽到她的話,阿彩感到受寵若驚,忙不迭點頭。自己在華家本來就白吃白住,能貢獻一點她絕對不含糊的!然後安千寵完全忘記自己是進來幹嘛的,害餘渺在一樓等了三個多小時。嚴格說起來是半個小時,其他兩個半她睡着了。
當她醒來時,發現好友還沒回來,不得不撐着肚子上樓去找人。
原來人可以笨到這種程度。
當安千寵第五十八次織不到三十針又把線掉了之後,耐心在強,此時也不由地對着織針氣得渾身發抖。可惡,今天我就跟你耗上了!
“別急,慢慢來,我以前也學的很慢的。”只是她好心的沒說,自己第一次學的時候慢指的是織的慢,而不是學的慢。
“叩叩……”
兩人突然聽到敲門聲,暫時放下織針休息一會兒的安千寵猛然間看到牀上的蛋糕,突然暗叫不好!她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還有等在大廳裡的渺……
果然,都睡了一覺還沒等到人的餘渺,見她竟然在屋子裡學織圍巾,嘴角狠狠抽了抽,眼睛裡蹦出火苗來。
書房。
昂藏的身影站在牀邊,遠眺前方,雙手背在身後,形姿卓立,高不可攀。靜默的書房裡很久才傳來聲音:“你是說,歐陽韶華去見現任上將了?”
在官場,誰都知道有兵的人最大。歐陽韶華這個過期上將華拓可以不看在眼裡,但現任陸軍上架霍啓東,他卻不能不重視。
邢書點頭:“是的,奇怪的是,霍上將見他了。少爺,這……”
一隻手在空中做了個制止的手勢,華拓冷揚脣:“不用擔心,霍老和那個歐陽韶華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我相信他懂得權衡利弊。”
聽到男子這麼說,邢書表示瞭然地點頭。
果然,不久之後就有人送帖到華家來,瓊叔直接拿到書房。
淡漠的視線在帖子上隨意看了一眼,嘴角隨即勾起:“霍老約我見面。”
想到之前在歐陽家的事情,邢書不禁擔心地說:“少爺,這次多派幾個人過去吧?這個霍啓東兵力那麼多,如果……”
“是啊哥!我也覺得該多派人去保護你!”
突然從內室傳來的聲音讓華拓眉頭狠狠一擰,而邢書則詫異地看着從內室走出來的男子:“二少爺,您怎麼會在書房裡?!”
面對兩人質問的神情,華揚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然後哀怨地說:“誰讓你家少爺那麼摳門不給我房間睡?那我只好睡到他的書房來啦!不過那牀真不錯,很舒服。”
“……邢書,讓瓊叔把內室的牀單給我換一張。”
刀疤男子點頭,忍笑地看着華揚嘴角抽搐的臉。後者不滿抗議:“我有病菌嗎?咱們好歹一個肚子裡出來的!”
華拓不理他,繼續和邢書討論:“不需要,霍老和我算還有些交情。”
“哥,你忘記自己前些天開面包車回來的了?不怕那個霍啓東讓你騎腳踏車回來?”想到那個畫面,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笑得無比猥瑣,一雙眼睛都快成月彎了。
華拓抿脣。
邢書默契地走過去將華揚一提一抗,動作利落得讓後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丟出了書房。“開門,開門!”想到唯一的住所也沒了,他悔不當初啊,早知道不出來了!
面對男子在門外的咆哮,門內的人卻一點都聽不見。
當華拓走出書房,在房間和大廳都找不到老婆時,眉頭疏忽一蹙。難道餘渺帶她出去了?同樣找不到老婆的華揚看到他,疾步走來:“哥,渺有沒有在千寵房間?”
看來千寵也沒有在餘渺房間了。
華拓搖頭,淡漠地轉身走向後花園,確認她們真的不在時,邢書正好問完回來:“少爺,門衛沒看到有車離開華家,少夫人她們應該還在家裡。”
同一時刻,阿彩房間裡。她有些木訥地舉着蛋糕,遲疑的語氣問:“你們說,這是邢書送給我的?”
兩個大腹便便的準媽媽齊齊點頭,動作一致得讓人不敢懷疑,但阿彩還是有些不明白:“邢書爲什麼要送我蛋糕呢?難道……”想起昨天在市裡發生的事情,她又突然瞭然了。
而一聲難道卻讓安千寵和餘渺睜大了眼睛,露出求知若渴的神情:“難道什麼?”
阿彩笑了笑:“他是不是也給兩位夫人買了?”
安千寵一時腦袋短路地點頭,直到屁股上的嫩肉被掐了一把,才驚得又搖頭。一旁的餘渺無語地嘆了口氣,解釋道:“她的意思是,邢書特地給你買的,特地,明白那個意思嗎?”
“特地?呵呵,你們可能誤會了。昨天他看到我拿着蛋糕,可能知道我愛吃,所以給兩位夫人買時順便買了我的。”
特地變成順便,這還得了?
安千寵急忙站起來說:“不是順便,我的意思是,他順便給我們買,但是特地給你買的!”
哎呀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她怎麼還不明白啊?性子急的餘渺乾脆道:“邢書喜……唔唔!唔!”捂着我的嘴巴做什麼?面對好友瞪眼的表情,安千寵忙要眼神衝她搖頭,看的一旁的阿彩一頭霧水。
她們,到底想說什麼?
房門這個時候被推開,看到兩位夫人在阿彩房間的沐姐趕緊衝外面喊道:“在這裡呢!”
聞聲而來,華拓疾步走進房間,當看到她們果然在時,才鬆了口氣。“千寵,你和餘渺待在這裡多久了,怎麼下人一個都不知道?”
而早在看到沐姐進來時,安千寵就把牀上的針線藏起來,在學無所成時她是不會暴露自己的笨拙的。餘渺也不例外,她的手藝甚至比安千寵還要笨拙,所以在所有人進來之前,早就把針線塞到牀底下去了。
“老婆,你們在自己家裡都能讓別人嚇出一身汗!”
聽到老公的話,餘渺不以爲然:“是你自己膽小,我們會出什麼事情啊,你忘了我女警了嗎?”
華揚趕緊諂媚:“當然記得,不過你也要記住自己現在同時是孕婦啊。要是你不小心出了事情,我們孤兒寡父的要怎麼辦?”
越聽越離譜,她氣得掐腰:“你詛咒老孃呢?是不是我死了,你好娶年輕小姑娘進門?”
無心看這種無聊的鬧劇,華拓彎腰把妻子抱在懷裡,道:“在屋裡呆了那麼久,我帶你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好。”
乖巧地回答完,突然想起阿彩手中的蛋糕,晶瑩的眸子轉了轉,安千寵冷不丁道:“阿彩,這可是刑大哥親自買的,你要吃完哦!”
站在門口的男人渾身一倏,猛然間明白了什麼,粗獷的身軀有些搖曳。而門內的阿彩不明所以地笑着回答:“嗯,我不會浪費的。”
從邢書身邊錯身而過,安千寵衝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後迅速躲進男人的懷裡,咯咯咯笑了出來。
如果以後阿彩和刑大哥真的在一起,那這一對木訥的夫妻,一定很好逗,這樣在華家的日子就不無聊了。想到自己懷孕之後,連孤兒院都被禁止去,安千寵一陣鬱卒。
“別搗蛋,邢書最近很辛苦。”
她擡頭,不滿地說:“我哪裡搗蛋了?你沒注意到邢大哥剛纔的表情嗎,他對阿彩絕對有感覺的!”
華拓無奈笑了笑,不再反駁。
明天週六,想到兩個兒子就要回來了,三個媽媽都很激動地窩在廚房裡忙碌。廚藝最棒的阿彩負責炒菜,廚藝值爲零的安千寵幫忙切菜,而負值的餘渺只能洗菜了。
見她們在廚房裡忙碌得樂不可支,華揚無力地倒在沙發上說:“每次到了週五,我都有種深深的無力感,菜是很好吃,但菜相太難看了。”
坐在他身邊正在看經濟報的男人驟然斂眸,冷冰冰地餘光看向他:“不知道上次小淵吃到沙子的菜,是誰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