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回過神,露出堅強一笑:“我沒事,只是那個消失的下人我們以前還聊過天的,沒想到……”“哎呦,知人知面不知心,往往最熟悉的人,纔是最可怕的!”安千寵失神:是這樣嗎?拓,三天了,你到底在哪兒。
四周都是樹,周圍的氣氛安謐,被樹包圍之中,有一間小木屋。
一道傲岸的身影站立在木屋門口,耳邊放着手機,目光幽遠:“是嗎,沒關係,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我已經派人找到了珍妮的住所,但沒有揪出她背後的人,還不能輕舉妄動。”“是,少爺,我明白了。”電話切斷,身影郝然是外界失蹤了的華拓,此時他鎮定的站在木屋門口,望着蒼穹的樹林,眸色漸漸變深。
轉身想回木屋時,鼻尖突然有些異樣,下意識伸手碰了碰鼻子,指心的血紅突然讓他心一沉。
邢書掛斷電話,轉身從角落走向門口,而以奇怪姿勢趴在牆角的安千寵,微微揚起嘴角。她就知道拓沒事。
但他會在哪兒呢?
“千寵你跑哪兒去了,我到處找不到,嚇死我了。”看到她從樓上下來,餘渺緊張的上前攬住她的手。
這個非常時刻,她真怕她沉不住氣跑出去找華拓!
安千寵揚起嘴角,淡淡一笑:“我沒事,雨晴睡着了嗎?”那丫頭有睡午覺的習慣。
她點頭,牽着她走向花園:“千寵,我知道華拓的消失讓你很擔心,但他那麼厲害,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可別偷偷跑出華家知道嗎?”“嗯。”額。見好友答應那麼快,餘渺怔了怔,拿目光偷看,知道她沒有騙自己。
怎麼回事?
時間一晃,半個月過去,當華家被通知警報解除時,餘渺高興的衝進大廳,抱着安千寵喊:“太好了千寵,珍妮和李雪嬌被抓住了。”原來當時傑哥並沒有處理掉李雪嬌,而是把她賞給了手下。雖然臉被毀容,但卻不影響她的身體對於男人的吸引力。
她知道華拓從始至終沒愛過自己,只是在利用她之後,就發誓要向他報仇。所以勾引了華家的下人,讓他當臥底監視華家的一切,然後在安千寵的車上裝炸彈。
而在知道華拓“真的”失蹤之後,以爲報仇的李雪嬌就跟珍妮翻了臉,喪心病狂的潑了她一臉的硫酸,然後扯着因疼痛失去意識的珍妮,到警察局自首。
話說當時看到兩人的臉,把警察局的人嚇得夠嗆,趕緊打120。
這一出乎人意料的結局雖然有些悽慘,但只要華家以後相安無事,安千寵也只能在心裡默默爲那兩個女人哀悼。
其實貪得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只是虛榮心太強的人,沒辦法想通這些潛在的道理罷了。
警報解除的一週後,翹首等待的安千寵還沒有見到華拓,怎麼詢問邢書,他都一口咬定人失蹤了,還沒有找到。
“千寵你別急,邢書那個人,你逼他他也不會說的。”安千寵焦急的抓住她的手:“渺,你幫我找,我上次明明偷聽到大個子跟拓打電話的,他怎麼可能真的失蹤?”“好好,我幫你。”餘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剛從華揚口中知道他們的計劃,按理說華拓應該是很安全的,怎麼會到現在還不回家?
一道身影飛快的走下樓梯,往停車間走去。
當他剛接近那輛黑色悍馬時,突然被不知道哪兒竄出來的人嚇到,隨即沉下臉,一臉無奈。
“大個子,你要去哪兒,我也去!”一個月了,華拓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安千寵打定主意跟着他,絕對不妥協!
邢書嘆氣,放下手中的車鑰匙:“小姐,我只是想去警察局問問調查結果而已。”她趕緊打開副駕駛座的門,一屁股坐進去:“我也去。”“……”他漠然轉身,離開了停車間。
望着邢書的背影,安千寵的眉頭越籠越籠緊。大個子有事情瞞着她,而且絕對跟拓的行蹤有關!
半夜--“少爺,少奶奶跟得緊,今天又沒辦法去您那了。”靜寂的夜裡,低沉的聲音在某個房間響起。
電話那頭的男人靜了會兒,道:“恩,別讓她知道我的下落。”聽出少爺聲音裡的虛弱,邢書的心緊了緊:“少爺,您的病……”“放心,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掛斷電話,男人望着病房外的月光,眸色掠過悲傷。
隔天,當邢書打開門時,突然見到一抹黑影襲來,趕緊往後退一步。而靠在門上睡覺的安千寵,自然因爲騰空而嚇醒了。
只是意識有些模糊,看到邢書時,才尷尬的笑了笑:“大個子,你醒啦?”“……”他面無表情的越過她出門,安千寵趕緊爬起來跟上。
“大個子,你要去哪兒,我很有空,帶上唄。”他繼續面無表情的走,然後拐彎下樓梯,接着走。她緊跟其後,恨不得像水蛭一樣粘着他,這樣就不用擔心被甩掉。
“少奶奶,早餐做好了。你……”從廚房出來的沐姐,見她家小姐又像之前一樣,跟着邢書走出大廳,聲音逐漸減弱。
哎,少爺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打開駕駛座的門,見她已經坐在副座,衝着自己咧嘴一笑,邢書深吸了口氣,這次沒往回走。
“大個子,你要去看拓嗎!”他不說話。
安千寵激動的繫上安全帶,以爲他妥協了,沒想到--望着眼前龐大的建築物,人來人往中,她站在購物商場門口愣了愣:“大個子,你還有心情逛街?”“嗯,沒衣服。”“……”從一樓男裝左側逛到右側,安千寵揉了揉泛酸的小腿肚,第一次佩服邢書的體力。
她以爲男人逛街應該很快的,看上了就買。
真相呢?從進第一家到現在,男人的手裡一件衣服都沒有,卻每家男裝店都會進去試,試了還不買,讓她只能尷尬的對着售貨員賠笑。
或許是邢書臉上的疤比較有氣勢,人家被試了十幾套衣服,也不敢有一句怒言,這專業態度不得不讓安千寵繼續賠笑。
誰讓她死死纏着他,誰都看的出來,兩人一塊來的。
“大個子,剛纔那件衣服還不錯啊,穿着挺氣派的。”見他又不買就走出店門,安千寵賠笑之後,趕緊追上去。
邢書沒有放慢腳步,在她一臉苦相的表情中,腳步微頓,又進入一家巴黎時裝店。
這回安千寵學乖了,站在門口看着他,不進去丟人。
但是等啊等啊,等的她煩躁之後,人還沒出來。
怎麼回事?換一件衣服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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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千寵提着包疑惑的走進去,然後攔住一名售貨員:“請問那間更衣室的人,還沒出來嗎?”女售貨員詫異:“裡面沒人啊!”說着一推,門開了,可哪兒有邢書的身影?
安千寵愣在原地,立馬明白了什麼,趕緊掏出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啊!有沒有搞錯,辛苦了一天,竟然還是被甩掉了!”她生氣的捏着手機,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嚇得售貨員趕緊退避三舍。
大個子,我就不信你不回家!
咬牙再咬牙,她踩着痠麻的腳丫子離開商場,打車回家去了。
s市中醫院--聽着男人的彙報,躺在牀上的華拓微微揚起嘴角,爲那蒼白的臉色多了分溫爾。
邢書看着心疼,猶豫了會兒,道:“您真的不告訴華家其他人嗎?連華揚少爺也瞞着?”“恩。”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邢書難過的低頭。
他不希望少爺永遠把任何事情都壓在他自己身上,連生病了還這樣。
其實早在之前那次進醫院時,少爺的病情就被檢查了出來,但是爲了解決掉華家的隱患,他堅持出院,把一切都隱藏的很好,除了邢書,誰都不知道他生病了。
兩個性格同樣沉默的人,一時沒有再有話題聊。
“你回去吧,不然她該急了。”“…是。”沉默的氣氛中,邢書最後看了眼躺在病牀上的男人,下巴略低,沉吟片刻後離開了病房。
他是希望自己的少爺沒有任何弱點,但有些時候又希望他別那麼壓抑自己,有些矛盾的心理,讓邢書下了個決定。
在他離開醫院之後,一道妖嬈的身影急匆匆向着病房走來。
華家--依舊是翹首以盼,但這次對象換了人。
“千寵,你別太擔心,邢書應該快回來了。”因爲珍妮的事情,原本約定留在華家的許諾和雲錚卻被安排出了華家。
那個男人的命令,讓她們有歧義,也不敢反抗。所以這危機一接觸,兩人就趕緊回來了。
安千寵幽幽地看了眼說話的許諾,沒有迴應。
後者嘆口氣,斂去眼底的落寞,餘光掃到一抹身影,眼睛驀地一亮:“他回來了!”兩人匆匆站起身,安千寵跑到邢書面前,眼珠子不斷往後看。在發現是他一個人回來的之後,期翼的眸子瞬間黯淡下來。
“小姐,我有話對你說。”她幾乎沒有片刻猶豫的跟着男人上樓,心裡隱約猜到,他可能會告訴自己關於拓的事情。但爲何不在客廳裡說?
回頭看了眼眼裡充滿擔憂的女人,安千寵抿脣,不動聲色的回頭。
“你看看這個。”到了邢書的房間,看見他遞給自己的文件袋,她的手竟然抖了抖,才顫巍巍的伸出去接。裡面是什麼,跟那個男人的失蹤有關嗎?
滿腦子疑問,在打開文件袋看到上面的資料時,耳邊一嗡,整個人如被釘子釘住般僵硬。下面的數據她看不懂,但最上面的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