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酒店房間,宋安然抱着衣服走進浴室,剛纔被淋了那麼幾下,她渾身都感覺到不舒服。頭髮更是,黏糊糊的,也不知道巴黎的雨到底是什麼成分,太折騰頭髮了。
剛把衣服脫下,打開淋浴的時候,宋安然聽到門口處傳來一陣扭動的聲音。她頓時停了下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把門上。等了一會兒,見那個門還沒有絲毫的動靜。她揚起了微笑,看來她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門是早已經鎖上了,她就是爲了預防周定琛半路衝進來而做好的準備。見那門已經沒有了什麼動靜,宋安然悠然地繼續享受自己的淋浴。
被雨水打亂了的頭髮已經得到了緩解,果然還是酒店裡正常的水洗頭最好,不黏糊糊。只是,她剛衝了那麼幾下,還沒有真正享受到。門處的動靜又響了起來,這是跟上次不一樣的扭動的聲音,好像是鑰匙扭動的聲音。
宋安然果斷又停了下來,仔細聽着,還沒有來得及思考,門就已經被打開了。周定琛手裡拿着一把鑰匙,似乎是在耀武揚威地湊到她的面前。
宋安然一陣肉疼,渾身籠罩着一陣莫名的危險感。
“你......你怎麼進來了?”宋安然首先想到的是雙手環胸,好歹也能擋住一點,雖然那沒有什麼看點的。
“洗澡。”
宋安然氣結,她當然知道進來浴室是要洗澡的,可問題是她正在洗呢。
“周定琛,我還沒洗完呢。”宋安然弱弱地說,眼睛往旁邊的浴巾一瞄,想着什麼時候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將浴巾圍上。
“兩個人洗,節約時間也節約水費。”周定琛的理由還是那麼正當。
“這是酒店的水,我們交了錢的,不用怕浪漫。”宋安然訕笑着,試圖在和周定琛繼續理論。
“節約是美德。”
宋安然徹底服了,這種鬼話連篇的話他都能說得出來。他要真的覺得節約是美德,平時就該去穿地毯逛淘寶,而不是連一隻袖釦都要私人訂製。
“我想一個人洗。”宋安然委屈地看着周定琛,她可是不想再經歷兩個人的鬥爭了。
“一起洗吧,比較節約。”周定琛說着,轉眼間衣服已經離體了。
宋安然見狀,眼睛瞪得老大,嘴巴活像塞了一個雞蛋一樣。在周定琛走向她的時候,她快速地閉上眼睛,手也覆蓋在眼皮上。她已經不敢去看那太過熟悉的眼神,也不想看他的身材是有多完美。
周定琛好笑地看着宋安然的表現,走過去將她的手給拉下來,低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安然,不是都已經見過了,不要害羞。”
宋安然依舊是閉上眼睛,她可不是在害羞,只是在哀悼自己的悲慘人生罷了。一般來說,她就不應該在路上說的那句隨他怎麼處置,現在是報應來了。
烏鴉嘴的報應,自己種下的苦也只能自己嚥下去了。
宋安然渾身一顫,她發現周定琛正對着她的耳朵吹氣。太過分了,宋安然膽戰心驚,連腳趾頭都在冰涼的地板上蜷縮着。
周定琛只是溫柔地將她的害怕吻去,上方的水流一直在流動着,還有他的吻,宋安然覺得自己簡直是要瘋了。
“周定琛,你......”宋安然已經說不出話來,那種感覺太奇怪。平時也不是沒有過,但是她每次都承受不住周定琛的溫柔。
這樣的懲罰方式還是很新穎的,她喜歡,但是更加害怕。
山雨欲來風滿樓,周定琛就是這種人。他越是溫柔,越是危險。
本來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現在,她早就已經慌了亂了,只希望這個懲罰快點結束吧。
“安然,你很害怕?”周定琛火熱的氣息奔薄在臉上,宋安然臉色緋紅,浴室裡的溫度在逐漸增高。
他們並沒有在水流之下,一時間浴室裡面只聽得到水滴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宋安然心跳如雷,在周定琛的禁錮下差點哭出來。
這種懲罰雖然甜蜜,卻帶着末日的沉重。
宋安然單手撐着他,想要把他推開,卻不知不覺變成了要抱住他。
“安然,沒想到你還是很期待的。”周定琛在她耳邊繼續誘哄着,羞得宋安然恨不得要找一個洞給鑽進去。
“周定琛,不要折磨我了......”宋安然的聲音已經帶着哭腔,她很害怕,那一種陌生而熟悉的感覺在身體裡面亂竄着。她不敢動,也不敢去享受,像是站在了萬劫不復的邊緣,她還是很膽小的。
“以後還敢不敢一個人出去?”周定琛危險的聲音一點都沒有顧忌,他的手撐在她的胸口處,似是在威脅她。
“不敢了......我以後不會再扔下你一個人獨守空房了。”宋安然哭着嗓子,牙齒咬在下嘴脣上,已經咬出一個印子。
周定琛將她的嘴巴撬開,不讓她咬,而後在她咬着的地方輕吻,重重疊疊地覆蓋着她咬出來的傷痕。
“嗯......進步很大,知道的成語很多。”
宋安然愕然,嘴巴被他堵住,她嗚咽着在喉嚨裡面胡亂地發出細微的動響,像是一個被困的小動物。
“周定琛,你真是無賴。”宋安然哭罵道。
“嗯......安然是一個小無賴,對待無賴的方法還是要更無賴一些比較有用。你覺得呢?”
宋安然泄憤似的在周定琛的脣上咬一口,怨恨的眼神飛向他。她不過是跑出去那麼一兩次嘛,用得着那麼小氣,發那麼大的氣。
不過,她也是蠢啊。怎麼就那麼沒用的直到現在也沒有將他訓練成爲一個妻奴,看來以後的馴夫之路還是要好好準備一下對策。見招拆招,百戰百勝。
到底最後宋安然還是被周定琛懲罰了,吃得一干而淨,骨頭渣子都沒有剩下。
有了這次經歷,宋安然已經準備好好好請假一下趙吉祥,看看她最近和秦然相處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經驗好好傳授的。
“在想什麼?”見宋安然發着愣,周定琛已經又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