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突然停下,好像有人打開車門又關上的聲音。宋安然聽得不真切,現在她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一起。
周定琛看到車上多餘的人已經自動地離開,也開始變本加利了起來。他引導着宋安然的手在撕扯着他的衣服,誘哄着她放肆。
宋安然感覺身體裡面好像是有幾千幾萬只螞蟻一樣在啃咬着皮膚,甚至鑽進了身體裡,在裡面翻江倒海着。
“周......周定琛,我......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宋安然簡直要哭了,他們現在可是在車上,周定琛這個懲罰簡直太無恥了。
“安然,這不是懲罰。”周定琛咬着她的耳朵,低沉的聲音穿透了耳膜,宋安然不禁又一陣心慌意亂。
這不是懲罰那是什麼?宋安然一直都覺得周定琛其實是一個很無恥的人。他是算準了在車上這麼一個並沒有實際意義上隱秘的地方她會害怕,甚至有所拘束。他什麼都知道,可是並不打算就此放手,甚至還更變本加利地折磨她、
宋安然想叫出聲來又害怕,聲音嗚嗚咽咽地在喉嚨裡面堵着冒着泡,就像是開水之後水面上浮起的會叫出聲來的水泡。
終於,周定琛大概是看她可憐了,也許是懲罰夠本了,所以開始放過她。
宋安然已經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兩人臉貼着臉,黏*熱的,很不舒服。
“討厭。”宋安然嬌嗔道,沒想到聲音也已經啞了。剛纔她是說了多少沒臉沒皮的話了,回憶到那一場離經叛道的體驗,宋安然也覺得已經沒臉見人了。
周定琛將她擋在臉上的手輕輕挪開,聲音也是低低啞啞:“怕什麼,不會有人笑話你。”
宋安然依舊閉着眼睛,他倒是不怕了,他臉皮可是比長城還要厚上幾公分,區區一點點的打擊對他根本就不足爲懼。可是她臉皮薄,明天她一定要好好待在房間裡不出門,省得在人前失態。
那一邊,樑越因爲視頻的事情被樑振華訓話,整個人都灰頭土臉的,偏偏回了房間又有宋雅寧的胡攪蠻纏。
“雅寧,這件事我們改日再談好嗎?今天太累了。”樑越已經是身心俱疲,小然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他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可明日的報紙一出,他更要擔心的是自己的未來以及樑家的面子。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惹上了小然這一個可怕的女人,樑越要是早知道今日,他絕對不會在酒吧停留。
剛纔父親已經將他在梁氏的工作停職了,他好不容易在梁氏站穩了腳跟,現在視頻一出,他所有的努力都已經白費了。
宋雅寧見樑越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她心裡就恨的牙癢癢。剛纔母親叫她回宋家,可是她不願,她已經嫁給了樑越就必須要抓住這最後的機會。要是她在最後關頭回宋家,這就是在變相地承認她是一個失敗者,她必須要將好不容易得到的梁氏少奶奶的名號讓出。
她不願意,那個女人敢來婚禮現場搗亂,擺明了是算計好了這一點。再者,她爲了嫁給樑越付出了那麼多的事情,不可能因爲樑越的事情而放棄。
“樑越,你告訴我,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這件事改日再談就不行嗎?那個女人,就連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來路。”樑越咆哮着,聲音裡帶着無限的挫敗。
他堂堂樑家三少爺,竟然被一個女人玩弄在鼓掌之間,這是何等的恥辱。
“樑越,你竟然敢對我發脾氣。你和那個女人的事情我都沒有計較你還來怪我?今天可是我的婚禮,可是你們硬生生地讓我變成了笑話。”宋雅寧也開始歇斯底里,抓着樑越的衣服恨不得將衣服給撕碎。
“既然不計較那就不要再說。”樑越一個心煩意亂,將宋雅寧甩了出去。
宋雅寧剛好在牀邊,被樑越一甩,人也順勢地倒在了牀上。雖然沒有受什麼傷,但是樑越對她動手這一個認知讓她倍感受辱。
好好的一場婚禮竟然出現了新郎和別的女人的視頻,而她呢,從一個幸福的新娘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現在已經不光是她了,還有她身後的宋家更是如此。
樑越見宋雅寧蒼白着臉,心裡有一絲不忍。可他着實不想和她再繼續糾纏,今晚的事情已經鬧得夠多了,新婚之夜已經都被鬧得所有氣氛都沒有了。雖然他一開始不想結婚,但卻不想以這樣極端的方式去毀了自己也毀了樑家。
“你要的婚禮已經給你了,今晚好好休息,我去書房。”樑越說完,再不看她一眼便往門外走去。動作中甚至不帶一絲留戀,徒留慘白着臉的宋雅寧暗自心酸。
樑越走後,宋雅寧再也不裝了。徑直從牀上坐起來,將脖子上礙事的鑽石項鍊摘下來。拿在手上正想扔了出去,可猶豫了幾下她又緊緊地握在手裡。
這是她好不容易拿到的東西,憑什麼要扔出去?不管在樑家的日子有多困難,她都要咬着牙堅持下去。
別的女人就算有再多的手段她也不會低頭,要論手段搶男人,那就比比看,到底是誰的手段更加高明。
宋雅寧摸了摸肚子,那裡還是十分平坦,並沒有任何顯懷的跡象。本來她是打算將這個孩子打掉的,但既然強敵已經出現了,那麼她就再利用一下這個孩子。
也不知待坐了多久,宋雅寧只覺得臉上一片冰涼。她伸手摸了一把,才發現剛纔做戲的時候太過認真,竟然還一直流着眼淚。
眼淚這種沒用的東西是不會出現在她的臉上的,宋雅寧狠狠地擦了一把,除非是有利用的眼淚,否則都是嘲笑她的證據。她不需要,也絕對不會這麼輕易言敗。
鑽石項鍊最終還是被宋雅寧戴在了脖子上面,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樑家的三少奶奶,這項鍊,將會是她的一個憑證。
擋在她面前所有的障礙,不管是誰,她都要一一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