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的脣線緊緊繃着,她試着對林漫微笑,重要說些什麼,可鬧成這樣……
林漫提着自己的包,應該是打算要出門,也許是因爲剛剛那兩個人站在外面說話,她纔沒有動,謝清韻從她的身旁經過,碰了林漫的胳膊一下,臉上的表情冷冷,回到了自己的牀上,脖子優美的挺着。
聽見就聽見,聽見了更好。
她不喜歡別人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沒有人規定住在一個寢室就必須相處的很好。
“林漫,出去呀。”喬楚僵硬的開口。
喬楚現在很難受,說不說話她都難受,她還從來沒有這樣難堪過,儘管背後講人是非的話不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
“嗯,出去轉一圈。”林漫對着喬楚笑笑。
喬楚小聲的叫了林漫一句,從後面傳出來的,林漫覺得現在這個時刻,她實在不應該待在寢室裡,也就沒有回去,喬楚吞回了聲音,去看謝清韻,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樣。
謝清韻沒事人一樣的又去關門然後換衣服,和喬楚說一會兒去吃飯。
喬楚:……
事情呢,不知道怎麼傳到齊勝男的耳朵當中,齊勝男吃晚飯的時候問林漫。
“謝清韻是不是給你難堪了?”齊勝男老早就覺得謝清韻這人不好相處,她還不如周曦那樣呢,周曦是對任何人都是那副表情,謝清韻那是清高,齊勝男從來不主動和謝清韻她們走一塊,她知道謝清韻瞧不起她家裡條件不好。
難堪?
林漫嚼着嘴裡的飯,她不認爲是難堪吧,謝清韻不喜歡她,也沒有什麼,少打交道就是,少說話就好。
“誰和你說的,沒有的事兒。”
輕描淡寫的準備翻頁。
“我不知道能問你?還幫人遮掩呢,就你傻。”齊勝男用白眼漂着林漫,她臉上嘲弄的表情:“你知道謝清韻爲什麼和你過不去嗎?”
“不投緣。”
齊勝男冷笑出聲,什麼叫不投緣?
“謝清韻一直拿着所有的第一,你搶了人家的風頭。”
怪就怪在,你考的太好。
林漫搖頭,比她考的好的大有人在,就說涼州好多個比她分數更高的,這嫉妒的過來嗎?
齊勝男見林漫只是笑,不知道有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索性不說了。
“你最好沒打算去爭獎學金,不然的話,到時候看吧……”
齊勝男又補了一句。
吃着飯呢,張夢琪和周曦正好經過,齊勝男和她們打招呼。
“一起坐?”
張夢琪指指旁邊,周曦這個性,恐怕不行。
齊勝男聳聳肩,她也是隨便開口說了一句而已。
別人的寢室都挺樂呵的,相處很融洽,沒說才見面就相處的和姐妹似的,但像她們寢室這樣的不多見,內鬥的可以。
自己一個鄉巴佬,她就不跟着摻和了,該講的都講了,聽不聽隨林漫。
*
要說開學以後有什麼覺得辛苦的,大家一致認爲軍訓很苦,又苦又無聊,頂着太陽這種滋味挺難受的,搞不明白學校爲什麼每年都要搞這些。
好不容易教官下了命令可以休息,坐了一地的女生,大多數都拿着手機刷着什麼。
林漫呢是原本對這些就有些不來興趣,她接觸電腦和手機也沒有多久,對人家而言這東西都是玩的臭死爛夠的,對她而言她纔剛一腳踏了進來而已,齊勝男都覺得她很奇葩,像是外世界來的,竟然手機沒有流量,她竟然可以不辦。
離開手機要怎麼活?離開流量要怎麼活?
林漫沒帶手機,覺得帶着不方便,她爸媽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大白天打電話找她的。
她身上的這條褲子,不知道怎麼搞的,坐下去的時候她就感覺有點不對,是那種布料發出來的聲音,隱隱的猜到了是什麼問題,上手去摸,果然是開線了。
點背!
齊勝男坐在距離了林漫有些遠的地方,林漫現在不清楚這個褲子開線到什麼程度,距離她最近的人是謝清韻,前後的位置。
“夢琪……”
林漫開口喊張夢琪。
張夢琪和周曦站在一邊說什麼呢,周曦一臉的冰冷,都是張夢琪說,周曦再聽,林漫喊的這一聲,張夢琪應她,她和周曦說話說的也是心累,索性先理林漫。
“怎麼了?”
“你能過來一下嗎?問你點事。”
張夢琪和周曦說自己過林漫一側,周曦扭開頭,張夢琪坐到了林漫的一邊,她和林漫接觸也不是很多,點頭之交而已,見面說話,畢竟一個寢室住着。
謝清韻眼睛裡閃過一抹不屑。
現在準備抱張夢琪和周曦的大腿了?
叫人膩歪。
“怎麼了?”張夢琪捱到林漫身邊,問着,她的普通話不是很標準。
“你幫我看看我的褲子,坐下來的時候好像掙開了……”
張夢琪愣愣,似乎不太理解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有點……你用了多大的力氣坐下去啊?讓林漫試着站起來,低着頭幫着她看着褲子,這一看張夢琪擰着眉頭。
因爲這樣的天氣軍訓,褲子又是這樣的厚,大部分人穿着這一套,裡面就不可能還穿別的,林漫就是這樣的人其中之一。
這褲子開線開的都有些邪門了,從大腿的位置向上,可以說林漫站起來的話,她的後面別人低下頭就能看見她內褲的顏色。
這點子不是一般的背,這褲子太脆了吧。
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張夢琪果斷的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她裡面還有穿,系在林漫的腰上。
“你和教官打聲招呼,這樣子沒有辦法繼續訓練的。”
林漫一聽張夢琪的話就知道情況比自己所想的還要糟糕,都露出來了?
“謝謝你了。”
“趕緊去吧。”
林漫和教官打了招呼,教官同意了。
林漫一路小跑着,到底是怎麼搞的?她坐下去的時候力氣也不是很大,今天出門肯定沒有看黃曆,心裡唸叨着。
她自己着急回去,走的速度也很快,衣服卻在不知不覺當中向下滑,張夢琪給她系衣服的時候還緊了一下,要麼就說人倒黴喝口水都能塞牙。
林漫擡着腳上臺階,說時遲那時快,那衣服交叉打結的位置自己就開了,兩條交纏的衣袖就分開了。
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