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滿了血的雙手,對殺人的迷戀,受不了豔麗紅色的誘惑,所以才停不下來啊!
“我叫馬面,是來殺你們的。” 當少女站在高一(15)班的門口說出這句話時,教室內嘈雜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樹首先站起身來,面對少女強烈的戰鬥意識,樹頭疼地皺起眉頭向後門走去,對站在前門的少女喊道:“能不能麻煩你,別隨便在別人教室門口發神經啊!”聲音顯得不耐煩極了。
“終於見到你了!”馬面說着露出欣喜的表情。
“跟我來吧!”樹仍然一副極不友好的態度。
馬面頓了頓,隨即踏開腳步。
看着少女略顯猶豫的樣子,樹突然想到,如果這句話是對羅綺莉那個小鬼說的話,她的下一句肯定會接“要帶我去哪裡哦,樹這個男人好危險喲!”這樣的話,樹想着不自覺地一笑。
卻很不巧地被馬面明銳地察覺到了,“你淫笑什麼?在想什麼齷/蹉的事!”
“額”樹冷汗狂飆,這個女孩子要不要這麼準啊!
“一年前,你們學生會的會長殺了我們的桐高的人,卻沒有得到任何的懲罰,現在那個男人還在開心地在外地,上着悠閒的大學。”雙手交叉在胸口,少女的語氣充滿了恨意。
“那就去殺了那個男人嘛!”樹不屑地輕笑了一聲,“怎麼可以讓一個殺人犯在學校裡吃吃喝喝,談談戀愛呢?!”
馬面冷漠地看着他,“所以我來殺你了。”
“殺我幹嘛?!”這連隔代仇都不是吧,“難道就因爲我是學生會的?”
“那個男人的能力和你是一樣的,能感應到特別能力者的思維想法。但是,他突然有一天沒有了。”至於爲什麼會突然,馬面也不明白,提到這個,她就皺起眉頭,疑惑不已。
“沒有了是什麼意識?”樹回頭望着馬面問。
馬面眯着眼睛一副陷入思緒的表情,“沒有了,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他就成了一個正常人了,原本他就是個沒有戰鬥能力的特殊力量者,這個時候,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樹不解地看向她。
馬面臉上露出了笑意,“你出現了,並得到了他的這份才能,我們找到了多麼好玩的東西”。
看馬面女興奮地說着,樹還是無情地給她潑了一盆冷水,“首先我得要告訴你,我並不是你要找人”
“其次,我有個疑問。”樹嚴肅地盯着馬面,“你說前會長沒有打鬥的本領,那他是怎麼殺死那個人的?”
“既然你不是我要找的人,那我也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了。”馬面轉身欲走。
樹不滿地“嘖”了一聲,“你還真是小氣啊,這樣可不好,要是我可以幫你找到他呢?”
馬面沒有因此停下腳步,只是微微側過臉回頭看他,“他叫李未央吧,你以爲我還會弄錯兩次嗎?!”
樹察覺到那人對未央的殺氣,立馬也跟了上去。
而這時在教室裡的未央,真的很想立馬跟上去看看樹和那個忽然出現的不認識的女孩子到底怎麼了?有沒有發生什麼事?他很是慌張!要是打起來就不好了,會吃處分的吧!而且樹是學生會的。
可是,身邊的人一直纏着他不讓他走。
不過,不管怎麼說,一個女生找到他們的班級,把一個男生叫了出去,怎麼想想都是那方面的事吧!
然後,就是一羣八卦的學生按捺不住好奇心圍在未央座位的周邊開始打探起消息來了。
“那個妹子是樹的女朋友嗎?”一個男生衝過來緊緊地圈住未央的脖子,靠得很近問。
“不是,那個,其實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見的”雖然是事實,但這種話,說着總有種說謊的味道,未央不自在地想要撓撓頭,可是無奈於動不了身。
“是我們學校的嗎?”班裡的女生問着未央有轉過頭看向大家,“好像沒有見過,難道是外校的?”
另外一個女生苦惱地搖頭,“我也沒見過”。
“有可能是高年級的。”於是一羣人又開始交頭接耳的討論起來,未央被固定在中間沒法抽身離開。
一番激烈的言論自由之後,陸陸續續衆人又把目光注視在這個一天到晚跟禾樹走個最近的李未央同學身上。
有同學逼問道:“一定是外校的,李未央,你要老實交代 ,她與禾樹是怎麼認識的?”
“對對,還有什麼時候認識的?”又有一個同學插入問。
面對鋪天蓋地的種種問題,由於未央這個人性子好,對人客氣有禮貌,既尊重又很溫柔地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所以對於同學提出的問題基本上都是一一作答的。
當然其中也有無理的提問,“他們開過房沒?”
“呃,這個••••••”還好上課鈴聲救了未央。
乘着班裡的同學們紛紛散去,未央立刻夾在往後座位走的人羣中,從後門逃了出來。
想着千萬別打起來纔好啊,未央一路狂奔,到處在校園內尋找兩人的身影。可是一直找不到他們,未央甚至連“禁止入內”的舊教學樓都找了,還是沒有尋得他倆的蹤跡。
當“不會是離開學校了吧!”這個可怕的想法冒出頭的時候,未央已經累得快走不動路了,雙腿痠軟無力,汗水順着手肘滑落下來。
未央覺得現在教室裡上着課,自己一副大汗淋漓回去會弄得鬨堂大笑,狼狽不堪的,還是先去學生會議室休息一下,喝口水。
儘管現在情況緊張,但要是真的出了校門,也無處下手開始找起啊。
這樣安慰着自己,未央握着門把轉開了學生會的門,習慣性地進門就擡頭,從門縫裡就看到了兩人和氣地談着話,未央欣慰地露出輕柔的微笑,“還好沒有引起••••••”
“還好沒有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一個少女的聲音在會議室內響起。
“未央是個好孩子啊!”樹說。
“你還真是把他當成寶了呢!”對於樹對朋友的義氣,讓馬面對他產生了一些好感,當然對於他說的話,自己是無法產生認同的。
“不管發生什麼,我是絕對不能沒有他的。”用手擋着嘴,樹放低聲音說道。
“偏執的人喜好與溫和的人相處嗎?”馬面明瞭地看穿兩人的相處模式,不過她“只要知道,李未央的力量不是從那個前會長的男人繼承的,我們之間就不存在恩怨了”。
樹紳士地一笑,“作爲學生會,我們也很高興這麼簡單地化解了矛盾。”
“真假!”馬面說的時候像是從鼻子裡出的氣。
“嗯?”樹微微揚起的聲線轉頭輕問,四目相對。
馬面會意地一笑,用只有樹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你還真是虛僞啊!”從未央身旁經過,走出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