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有,快點下好了藥就出來了啊!”在門口把風的皇瑩瑩低聲催促着屋裡的禾樹。
“快了快了。”樹回答的話裡面帶着幾絲興奮之情,在往客廳桌子上的那罐咖啡裡下了春/藥之後,又在董屹的房間裡打量了起來,樹對他的仇人的生活環境倒是異常在意啊。
樹在臥室裡東看西看,忽然眼睛瞄到了書桌上放了一本日記本類似物,於是樹無節操地拿了起來,隨意地翻到一頁,好奇地看着裡面的內容:
憋着尿的時候感覺腦子動得更快,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這麼想呢?難道是自己想多了,要不明天去問下左臣有沒有同感好了,可是又好難開口,我該怎麼辦,好糾結啊啊啊。
樹“噗”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董屹的本質這麼白癡,於是歡快地手翻了下一頁,繼續讀一頁只有三四行字的日記。
這一頁的內容是被劃掉了,不過還沒看得出寫的內容:
昨天去了動物園,其實我是第一次去這種地方,居然沒有熊貓,找遍了怎麼動物園都沒有看到熊貓的影子,連黑白相間的動物也沒見到,果然很無聊,只好找學生會裡的那個種樹的玩玩了。
樹在看到這裡,眼裡閃起了怒意,捏着本子的力量漸漸加重,居然被那個董屹在背後稱作種樹的,這種滑稽的外號也是可以用來形容他這樣完美的人嗎,樹再一次覺得是自己該崛起翻身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完全在門口呆得不耐煩的皇瑩瑩轉開了睡房的房門,看到樹正閒情逸致地看別人的東西,問道:“攝像頭裝好了嗎?”
“當然早就裝好了。”樹放下了手中的本子,用手指了一下房間內一個隱蔽的角落,然後對門口的瑩瑩說道:“走吧”。
瑩瑩朝樹點了點頭,轉了身,走過客廳裡的時候,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罐咖啡,眯了眯眼睛,“你不會下了很多吧,服用過多可是會死的啊。”
樹關上了原先就是關着的房門,露出了恨恨的笑,他可不會忘了那本日記本上寫的東西啊,找種樹的玩玩,一副把自己當傻子一樣玩的態度讓樹不爽急了。
樹滿懷壞意地笑着,“下少了就不好玩了,再說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們乾的,殺了人也不會是殺人犯。”說着霸氣十足地朝門口走去,路過皇瑩瑩的時候,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走了。”
皇瑩瑩關上外面的門,跟上自己的腳步下了樓,走出了那幢樓之後,外面的空氣一下子新鮮不少。
冬日的寒風吹在臉上還是有點冷,不過樹現在心情好得很,想到可以解恨了,身體裡就有一種無與倫比的爽快感,於是加快了腳步,迅速回到了家裡,和瑩瑩兩個人在睡房裡,一同撲在牀上,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等了三個小時,原以爲會是董屹和左臣出現在攝像頭的範圍內的,沒想到是董屹帶着一個女孩子走進了臥室。
女孩端着兩杯咖啡,一杯遞給了董屹,一杯拿在手上留給自己的,兩人有說有笑地交談着,雖然只能看到女孩的背影,不過看她自然隨意的模樣,可以判斷兩人不是戀愛關係。
看着董屹笑得一臉真實而燦爛,樹就一肚子的火,看不慣到了極點,在電腦前連連咋舌,電腦裡的董屹開始喝了幾口咖啡,女孩突然把自己的這杯放在了書桌上就走出了臥室。
董屹沒什麼表情地看了出去的少女一眼,喝下了整杯咖啡,橫着躺在了牀上,樹暗暗輕笑,“也就只有這種到處找茬的沒腦傢伙,纔會喝了咖啡就睡的。”
在樹身邊的皇瑩瑩轉過頭怔怔地看着他,回過神來玩笑說:“人家只是躺下休息一下,連這個都讓你覺得做得不對了,你是想怎樣逼死人家啊。”
“就是看了不爽,他做什麼我都覺得不爽。”樹理直氣壯地回答她,雖然任性,倒也是個讓人不得不信服的理由啊。
瑩瑩果然又重新回來了自己的立場上,樹自豪地笑了。
沒過多久,董屹已經在牀上扭動着喘着粗氣了,樹對着鏡頭裡面的對手輕蔑地一笑,“本來想看看他被自己的好友爆菊的挫樣的,不過貌似上了那個女孩也挺好的,錄下來之後就可以拿這個來威脅他了。”
樹讓瑩瑩不要忘了把它錄下來,本來想着只是在身體上懲罰他一下就好了,不過既然他身邊只有一個女孩子,就不能無端便宜他了,所以錄下來是必要的。
樹腹黑地說道:“要是他不聽自己的,就可以把這個視頻傳出去毀了他的名聲。”
瑩瑩終究還是女孩子,心軟地勸道:“沒必要做到這個程度吧,就算是把那個女孩的遮掉,對他們的交友圈裡影響還是很大的。”
其實樹不是真的要這麼做,他還不是這種小人,只是過過口頭上的癮,發泄一下。
樹還沒來得及和瑩瑩解釋一下,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和未央的聲音,“樹,你和瑩瑩在裡面幹什麼呀?怎麼還不出來?”
未央不知道他們兩個在幹什麼,是因爲樹和瑩瑩並沒有把這個計劃告訴他,瑩瑩不說是因爲覺得樹說更貼切,樹沒說是不想讓未央有愧疚感,他知道未央就是見不得別人吃虧的人。
未央關心的語句,不知怎地就是讓樹想要逗弄他一番,爬下牀,走到門口,隔着門對未央說道:“我和女孩子單獨在房間裡你覺得能做什麼?”
門對面的未央馬上噤了聲,樹腦補着未央現在尷尬的樣子,就忍不住雙手抱着肚子沒有形象地笑了起來,剎那間又停止了笑聲,露出了厭煩的表情。
樹雙手抱胸斜視着電腦裡的畫面,那個女孩,突然聽到視頻裡的董屹壓抑地叫了一聲,“許菁。”
樹貌似聽到了熟悉的名字,一下子不淡定了,裡面的少女還在其他房間裡應着問他怎麼了,樹腦子裡一下子想起了很多事情,那個女孩就是隻要和自己一說話就會臉紅,現在看來背影的確是有點像啊,那個羞答答可愛的小女生,總不能因爲自己的事情,眼睜睜看着她隨隨便便給人糟蹋了吧,樹咒罵着,“盡是這種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