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樹微微揚起的聲線轉頭輕問,四目相對,馬面會意地一笑,用只有樹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你還真是虛僞啊!”從未央身旁經過,走出了會議室。
未央好奇地打量着一步一步走出會議室的女孩,直到看着門被少女重新帶上,不見了人影,纔回過頭來,“樹,你們說了什麼?”
樹看着未央一副跑完步,氣息不穩,面色微紅的樣子,不知爲何正中了心中的柔軟,伸出大手用力地拭去了少年臉頰上冒出的汗珠,樹很喜歡幫他擦臉,未央一動不動乖巧地任他擺弄,如此聽話的未央,讓樹舒心地莞爾而笑,“先坐下來再跟你說”。
“樹?”未央忍不住露出擔憂的神色。
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低罵:“白癡,什麼事都沒有。”
聽樹這麼說,未央依然放鬆了神經,“跟我有關嗎?”
樹尷尬地笑了笑,“嗯,有點,不過現在沒有關係了。”
未央疑惑地望着樹,到底和自己有着怎樣的關係呢?“就不能告訴我嗎?”
樹覺得說出來也沒什麼,接着就把前會長乾的好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我就跟她說了,你的特殊能力是在初中的時候就開始漸漸覺醒起來的,所以跟那個男人沒有任何一點關係,所以她就走了。”
“就這樣走了?”未央覺得這件事也太過簡單了吧,“居然什麼事都沒發生。”
“你想要出什麼亂子嗎?”樹重重地敲了未央一記腦袋,未央吃疼地大叫,捂着頭,撅嘴憤憤地說:“只是這樣是不是也太過於順了點。”
叫馬面的少女剛走出了行政樓,就被校門口大大的梧桐樹下,站着的人出聲叫住了,“你這樣子就出去了,是不是也太過於順了點。”
馬面沒有回頭,憑聲音就知道是樓下住的女孩,誰叫她時常高歌一曲呢,“那你想怎樣?我們之間沒有戰鬥的理由。”
“對不起,做了讓人覺得這麼突兀的事。”對於自己突然做了這麼不合常理的事,羅柚抱歉地一笑,“能麻煩你回去轉告一下那個男孩子嗎?什麼時候想要過來我家坐坐都可以的,反正都是一幢樓裡的也比較方便。”
馬面心想,果然八/九不離十,是她沒錯,“你自己去轉告他吧!”語氣不善地回答,憑什麼這種事要麻煩她呀,這可是吃力不討好的。
聽得出馬面話裡的不友好態度,算是熱臉貼在冷屁股上了,羅柚頓時惱羞成怒,臉上火辣辣地熱起來了,“就憑作爲學生會的一員的我,發現有個外校的學生亂闖了進來,你說要怎麼班?!”
馬面皺起了眉頭,轉過身子,面對她問:“你到底是什麼目的?”
“什麼目的?”明明打算今天想好好打一場來享受一下的,昨晚激動不已到興奮得睡不着覺了,第二天卻發現莫名其妙地結束了,“你說問我想幹什麼?我當然是想跟人切磋一下,正好今天也記得帶刀了。”
馬面平靜地回答:“要是打起來,我們誰也佔不了便宜。”
“你是自信家嗎?”羅柚將刀指着馬面,輕笑。
馬面對於脖子上的刀,無動於衷,“這只是實力的分析結果而已。”
“打了才知道!”羅柚舉起刀。
馬面擡眼看了羅柚一眼,“像你這樣,如男孩子般好戰的女生可是會不受歡迎的。”
一語戳中傷害,羅柚的火氣更大了幾分,“你又知道什麼?!”
“我是一名女性文學作家,什麼樣子的女孩子受男生愛戴可是非常清楚的。”其實就是個高中生兼職網絡黃色小說家。
“嗯。”羅柚竟然也沒有懷疑那瞎吹的少女文學小說家,還露出了請教的表情。
馬面倒也實在地回答說:“首先裙子不能穿這麼短,就算有男性喜歡,招引來的男人也是些色狼,20釐米的短裙,你腿一擡就看到了吧,就算你不擡,上樓的時候,後面的男生也能看到,風一吹內褲就春光外泄了。”
“沒想到你還是有點腦子的啊!”羅柚說着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被認同總是高興的,馬面毫不客氣地說了一句,“那是!”不過眼前的這個女人是這方面的白癡嗎?!
“那我該在怎麼穿呢,這種服裝,店裡不都在賣嘛?!”
“那是有些女人這麼穿,男生對於外表清純的女生纔會當成好女孩一樣好好對待的。”馬面繼續補充說明道,“雖然很不公平,在中國就是有點大男子主義的,把正點的女孩做老婆,其他的就只是玩玩而已。”
“爲什麼?爲什麼清純的女孩子就是好女人呢?”羅有不解地追問,儼然把馬面當成戀愛方面的專家了。
“也不能這麼說,就是會因爲穿得保守一點給人以正經的感覺吧,當然好看是很重要的,畢竟穿得很暴露會散發着騷氣的味道。”馬面勉強地解釋着。
“那騷氣就是壞女人了嗎?”羅柚接着又是一堆疑問,“爲什麼男生不喜歡騷氣的女生?”
馬面快被這連續的白癡般的問題問得快崩潰了,這是在挑戰她的女性作家的經驗嗎?!忍不住在心中仰天怒吼,這個人是對戀愛多沒自覺的天然呆啊!
“好色也不行嗎?”羅柚問。
“額。”對啊,爲什麼女生好色要被人說啊!這有錯了嗎?!H有什麼不對的?!男生對女生的這方面一直很不寬容啊,她寫H書有什麼錯了,馬面想到這裡握緊了拳頭,恨恨地說:“男人實在是太可氣了!”
羅柚忙接道:“是啊,爲什麼男生喜歡單純善良的女孩子,這也太沒眼見了吧!”
“男人就一個蠢字,跟豬一樣,我可還沒法跨物種交流啊!”
羅柚再次問戀愛專家,“男性都這麼傻的嗎?”
於是,兩人有說有聊的,越來越投緣了,默契的歡笑聲連連不斷。
同時,在校園鐵欄圍牆的外面,一羣男人們擠在那邊探出了好幾個腦袋。
“這兩個強勢的女人還真能聊得攏啊!”見着兩個女強人不亦樂乎的樣子,陳皓有種扶額的衝動。
“基本上是在講男人的壞話吧,女人一聊這個,關係就一下子近了。”海鼠真相道。
陳皓皺眉,“你還真有了解啊!”
“不,也不一定的,說不定只是單純的講男性與女性的話題。”海鼠手舞足蹈起來,“比如說,那個男的會什麼和那個女的分手了呢?那個男的好搓哦,我完全看不上。要是我談戀愛的話,就要找什麼什麼樣的男性。啊,爲什麼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還不來找我表白哦。”拉着長長的尾音結束,此善變的少年恢復了正常的模樣,“這樣。”認真地看向衆人尋求意見。
瞬間不知名的停頓之後,一直默不作聲的隊長似乎是大徹大悟了,立即鼓掌稱好。
陳皓額上青筋爆出,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抽,“她們兩個應該沒這個可能!”
海鼠修改,“那還是第一種猜測比較實際些。”
陳皓也認同第一種,“兩個沒人追的女生也就只能聊這個話題了。”
海鼠突然好奇地打量着陳皓,“這句話很有偏見啊,難道你受到過這類女生的傷害嗎?”
陳皓火大,“你嘴巴就不能說句好聽點的話嗎?”
“回去再改吧!”海鼠無所謂地說。
陳皓對沒怎麼說過話的零存在感的蘇流提醒:“隊長,你在這裡轉學手續都辦好了,就繼續讀一學期吧,我們今晚就走了,咦?!海鼠呢,那個小鬼跑到哪裡去了?”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剛剛還在的,什麼時候走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