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個沒洗澡就躺在牀上的男人便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清晨,還在睡夢中的樹,舒服地往身邊暖呼呼的發熱體越貼越近,朦朦朧朧地呢喃着:“未央的身子也像個小暖爐,好舒服,讓我摸一摸。”更加摟緊了懷中的人兒,感覺好軟,像女孩子的身體。
好舒服的身體,但是耳邊嗡嗡的好喧囂,到底是誰打擾他的美夢,仔細一聽,是未央的聲音,到底在說什麼?樹努力着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失敗了,不過耳邊的說話聲倒是漸漸清晰起來了,“樹,起牀了,樹,禾樹,蘿莉控快點給我起來!”
樹的被子被掀開了,立馬冷氣逼人,睜開眼睛,眼前站着的人是,“未央!”樹一下子跳了起來,臂彎中原本抱着的人兒,因此給重重地砸回了牀上,硬給震醒了,帶着濃重的睡意,綺莉發出銀鈴般的聲音,青青翠翠的十分誘人,“早上好,今天去哪裡玩呢?”
樹聽到耳後傳來的這個熟悉的蘿莉少女音,立馬意識到了一個事實,一大意跟個女生睡了一晚上,必須得解釋點什麼啊,我可是什麼都沒幹啊,上次說要上了她,那也只是玩笑話,再說我可是先上牀睡的,那綺莉是自己爬上我的牀的,樹想到這裡頓時額上青筋爆出,回頭狠狠地瞪了綺莉一眼,“你上我牀幹嘛啊?!”
“啊?”綺莉小臉袋上寫滿了不滿,“兇什麼,難道要我一個女孩子睡沙發嗎?”要知道她可是一道深夜就會妄想廁所裡會走出嚇人的鬼啊之類的,出來客廳溜達。
樹鬱悶地垂下頭,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恢復了些微的神色,拍着綺莉小小的肩膀,看着她語重心長地說道:“不是這個問題,作爲長輩,我有些東西要教你。”
綺莉一副我也需要人教嗎的眼神看着樹。
樹壓抑了心中的憤怒,雖然不滿於綺莉桀驁不馴的態度,但不懂男女的界限,遲早一天會吃虧的,所以樹還是很有責任心地教育說:“首先你是個女的,我是個男的,男的和女的是不能隨隨便便睡在一起的。”
樹解釋着突然有種要淚奔的衝動,“要是換成別的男人早對你做出壞事了,知道嗎?”
“什麼壞事?”雖然是在問樹,但綺莉對樹接下來的解釋,臉上寫着滿滿的不信任。
“壞事就是嗯嗯啊啊啪啪啪的事情,要試一下嗎?”果然還是要讓她吃點苦頭才能明白啊,樹拎起綺莉的睡衣領口,讓她靠近自己。
樹粗重溼熱的呼吸打在近在咫尺的女孩的臉上,綺莉面色染上一圈可疑的紅暈,“什麼嘛,樹的樣子好下流。”
樹壞笑,“我對女孩子都是這副態度的。”說着就將另一隻閒着的手從少女衣服的下襬伸了進去,先在綺莉滑滑嫩嫩的肚子上來回地摩挲,就勢要扯開少女的內褲,好好猥/褻少女的下/體一番。
站在一旁未央怎麼可能縱忍樹在自己眼皮底下做出背叛妃甲的事,重重一拳打在樹的頭上,“兩個都快點給我去洗臉刷牙吃早飯,今天去蘇流家串門。”
“等等。”樹叫住了未央,“你後面那句是什麼意思?”誰說要出門了,而且是那個本來要對未央下手的傢伙,我不去找他的茬,已經不錯了還要去拜訪他,我是吃錯藥了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未央疑惑地眨巴着眼睛看着樹,懶洋洋地回答:“字面意思啊,也就是說,我們今天週末要到蘇流家裡做客,我和他幾天前就說好了,而且也約過我好幾次了。”未央直直地走出房間順手帶上門。
只剩下兩人的睡房,樹在心中仰頭大叫,我還沒答應呢!無奈只好換衣服了。
綺莉一聽要出門,也隨着大衆走向,脫下了睡衣,赤/裸着身體去衣櫃拿今天要穿的衣服。
樹穿上襯衫,餘光瞄到那稚嫩的女孩的身體,本來就因爲未央的事情火大得很,暴躁地指着正要拿今天要穿的衣服的綺莉兇道:“不要在我面前換衣服啊,笨蛋!”
綺莉也不饒人地反駁:“這是我的問題嗎?!你自己把頭轉過去不就行了。”
樹拿起牛仔褲遮着自己的腿,不放心地說:“那你別偷看我啊。”
綺莉暴怒:“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
樹心頭噴涌出想要吶喊的衝動,“就是你的淡定才讓我擔心的啊,好像吃了虧的人是我啊。”
“明明是我剛剛被輕薄了啊!”綺莉揪着胸口的衣服,不知爲何能做到哽咽着出聲:“媽媽,我好痛苦。”
樹求告地說:“別哭啊,綺莉!”怕這一哭,未央衝進來還以爲是自己拔了她的衣服在強迫她。
樹的求告聲,讓綺莉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哇哇哇”眼淚正式地落下。
“你別哭了,我不是什麼都沒做嘛,是我不好行了吧,喂,對不起,綺莉,不要哭了。”樹對不停大聲哭泣的女孩子,一下子就束手無策了,在一旁不停地道歉。
本來根本就沒有哭的意思的綺莉,一聽樹上當了,哭聲更是沒完沒了了。
樹把牛仔褲穿上了,再去勸綺莉,畢竟冬天可以很冷的,穿好以後,看了一眼還在哭個不停的,這下有得忙活了。
外面客廳裡,冬日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戶灑在少年白淨精緻的臉上,未央搬了個椅子坐在客廳窗邊,等了樹他們近2個小時了,耐心也快消磨殆盡了,但是,什麼等待都會結束的。
樹等着綺莉哭了2個小時終於哭累,結束了,也知道了女人的眼淚還真是摻水的假貨,發誓自己再也不會被騙了,恨恨地走出房門。
樹走到未央身邊,蹲在未央面前,拿掉了他手上的樹,“走了。”
三人就此出發,走在路上,樹並不認識,只能聽着未央的,默默地跟着他。
未央嘴裡唸叨着路線:“出了校門,往右轉,再往後轉,再••••••”
隨着越走越遠,綺莉更加覺得心跳加速,要去見男生,女孩子總要在意下自己的形象,摸着自己的臉:“樹,我今天的皮膚有點乾燥呢。”
“誰管你啊!”雖然這麼說,樹還是挺好心地摸了一把她的臉,“不是還好嗎?”
綺莉稍稍放下了心,手還摸着自己的臉,更進一步做出判斷。
樹轉向另一邊的未央,“漸漸對這個地方陌生起來了,再走我就真的不認識了。”雖然住在這個城市中,但自己又不是土生土長的,再說要知道這個城市的所有路線是很難的,這座城市的交通路線設計是很有問題的,可以用雜亂無章來形容。
未央沒有正面理睬樹,小聲嘀咕着自言自語:“難道我走錯路了嗎?”
樹聽了不免心裡捏了一把冷汗,但願未央只是隨便說說,應該不是真的,隨着未央進入了陌生的領域之後。
呈現在樹眼前的就是,敞開的大門,裡面鋪着一堆堆磚頭和硬了的水泥,沾滿了整條進去的路,怎麼可能會有人住在這裡。
未央停下了前行的腳步,“是這裡吧。”
樹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因爲整棟樓,視野所到之處沒有一扇完好無損的窗戶,大冬天的沒問題嗎?
未央也同樣覺得不太可能有人住在這裡,“還是隔壁的?”不確定地出聲詢問。
樹摸着下巴,“••••••”
綺莉看向緊挨着這棟房子的新造房,只等樹和未央做決定。
樹和未央站在大門口躊躇了半天,進去,這是危房啊,誰敢進去啊,隔壁的房子,又沒看見哪裡有入口處。
“要不我們回去吧?”承受着被衆人批的覺悟,未央開口說道。
“嗯。”樹臉上已經顯得興致缺缺了,卻並沒罵未央,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未央跟上了樹的腳步,在樹身邊弱弱地開口,“樹,我好像做了毫無意義的事情了。”
樹慢下了腳步,看着未央,笑得一臉真誠,“這樣的經歷好像也不錯,見到那種房子還是挺新奇的,不用太在意的。”
未央感動地說:“樹,謝謝!”
“哼哼,不用!”樹不打算告訴未央,那個房子裡是住人的,就這樣讓未央和蘇流的關係疏遠一點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