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未央淡漠地回答自己可不可以不去,樹故作不可置信地看着未央,“不行哦,未央,妃甲一直跟我說要見你,很想你之類的也多次提到了。”結果自己故作真誠的虛僞遭來了未央的一記白眼。
未央沒好氣地說:“騙誰呢?!”對他的態度愛理不理。
樹只好抓了抓後腦勺掩飾自己的尷尬,爽朗地哈哈笑了一聲表示自己的謊話被戳穿了呀,樹也知道從以前開始未央和妃甲這兩個人的關係就是親近不起來,所以樹也不勉強他一定要陪自己去醫院探病。
“那我陪你去吧。”就在這時皇瑩瑩插了進來。
樹面露苦色,毫不猶豫地揮手直板地拒絕:“不用了,一個女孩子還是早點回家,免得有損你的清譽啊。”說着點點頭,覺得自己的理由還是非常有說服力的嘛。
可惜少女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自說自話開朗地說道:“沒事,沒事,我放學之後就來找你哈。”
於是少女一轉眼就跑到了教室的後門口,揮手跟他說“拜拜!”就一溜煙地跑掉了。
對着空蕩蕩的後門,樹站在原地握緊了拳頭,這個女人又一次無視自己的想法,擅自主張了,心中的一股火上來,憤憤地對着桌腳重重一踢,發出響亮的碰的一聲,光聽着就覺得很疼。
“那個,禾樹,你沒事吧?”一個弱弱的關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樹回頭看了一眼是班裡的許菁,恢復了和顏悅色的面容,禮貌地感謝着對方的關心,微笑着說了句“沒事。”
對方依然是一副嬌羞怯懦的模樣,樹不加在意,擦過她的身旁,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想着皇瑩瑩應該是口頭說着玩的,畢竟大冬天的,又要考試了,不會真的來找自己的吧,於是一整天就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
所以樹沒料到,沒料到那個女人真是閒得可以啊,一出校門就遇到倚在校門口的牆上,雙手插在熱水袋裡的少女,樹當場就有撒腿就跑的衝動。
“嗨,這麼巧啊!”樹勉爲其難地先打了聲招呼,做出了和想象當中完全相反的舉動,而不知何時,本來在身邊和自己剛剛上好晚自修一起出來的未央,已經默默地消失了。
少女走到自己面前,“怎麼突然變成這種性格了,說話方式好奇怪喲!”一臉莫名其妙地近距離觀察着自己,疑惑不已。
樹被盯得煩躁地皺起眉頭,一手推開她靠近自己的臉,“別管這個了,對了,我剛剛看到你爸爸的車了,你不用回家嗎?”樹在看到少女的時候,同時看到有輛車從他的面前,也就是學校門口的馬路上開過。
少女說:“我跟爸說,讓他先回去好了。”
“這樣真的好嗎?”畢竟自己的爸爸開車來接,卻讓他先回去這種事,怎麼說都有點不妥吧。
女孩燦爛一笑,“沒事,我跟爸爸說了,是跟禾樹在一起,所以爸爸很放心呢。”
“你還真是••••••”樹想說她也太隨心所欲了,不過還是,“算了,走吧。”
聽自己同意她跟着了,少女興奮地拉起自己的胳膊,樹想着這女孩子還真是粘人,被拉扯地有些難受,樹無奈地出聲道:“自己不會走路啊。”
“有什麼關係嘛,大冬天的,這麼冷,靠得近的話比較暖和喲,哇啊,好冷,樹幫我擋下風,感覺這個風刺骨得都有種想哭的衝動了,早知道就不穿絲襪了,大腿之間涼颼颼的••••••”
女孩的聲音永遠都是顯得元氣滿滿的,有着說不完的話,有時會大驚小怪,卻一直笑着臉很開心的樣子,樹居然有一瞬間覺得這樣其實也挺可愛的嘛,不過這個想法一出現就立馬嚇到了他。
耳邊的瑩瑩的聲音還在喋喋不休地講個沒完,樹嘖了一聲,不耐煩地說道:“安靜點!”也就任由她拉着自己當擋風牌走到了醫院門口。
進了醫院,瑩瑩一直很歡快地蹦蹦跳跳跟在自己身後走着,到了妃甲的病房前,樹用眼神示意她進來這邊。
於是樹轉動門把,前腳剛踏進去,她倒也快速地後腳跟了進去。
樹一進門看到妃甲坐在牀上看書,心想着沒想到她還沒睡,開口說:“妃甲,醫生說••••••”
樹還沒說完,瑩瑩就風一般掠過自己的身邊,衝上去抱住了妃甲,不停地在她身上又揉又蹭的,興奮地叫嚷着:“好可愛啊,跟洋娃娃一樣,我也要養一個。”
樹上去領着瑩瑩的後領,把她拖離了妃甲,“別碰她!”危險。
瑩瑩馬上不滿地說:“誒?!樹好小氣喲”,不過也因此沒有再不上前了。
看着瑩瑩不爽的表情,樹也只能任由她誤解自己了,總不能讓他在他女朋友面前說,我是怕她殺了你這種話吧,畢竟以妃甲現在的情緒狀況,什麼時候想殺人都不知道。
然而沒有殺人衝動的時候又弱得要死,所以纔會遇到被輪/奸的事情,不過沒死,也沒有給人賣去做/雞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樹很老爸地想着,現在這樣算是給她點經驗教訓。
至於那一直向自己投來的很強烈的充滿怨恨的視線,樹怒道:“皇瑩瑩,夠了吧,別老是這樣看着我啊!”我可是在救你,不是在害你啊。
瑩瑩嘟着嘴“切”了一聲,被很兇地罵了就更不想聽他的,插進他和妃甲的中間,更進一步走到女孩的牀前,彎腰伸出雙手把自己的熱水袋遞到了女孩的胸前,笑着說了聲,“給,很暖和喲,我是皇瑩瑩,你呢?”
妃甲愣愣地看着她,猶豫着接過熱水袋,將自己的雙手伸進了熱水袋裡,手掌下傳來溫熱的溫度,在寒冷的冬天裡,無疑是最幸福的,少女露出了淺淺的微笑,“我叫葛妃甲,好暖,謝謝。”
看着兩人和諧的氛圍,樹也終於放下了心,可能像瑩瑩這樣熱情的女孩子和誰都能自然熟吧,不用擔心會見血真是太好了。
於是在樹對妃甲說完,“醫生說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的事情之後,就告別了妃甲,瑩瑩把充電熱水袋留給了妃甲使用,最後還不忘在妃甲軟軟嫩嫩的臉蛋上揉捏了一把,念念不捨地走出了病房。
樹這次也沒有心情說瑩瑩什麼,比起這些,一想到待會要送她回家然後再自己回去就覺得煩,以前他沒有送女孩子回家這個習慣,但是妃甲的事情告訴了他,讓女孩子大半夜的自己回家,就等於把她留在危險當中,這是不好的。
所以結果,做了一回大好人的樹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快12點了,拖着疲憊的身體,大腦也無法運轉直接躺倒在牀上,哈欠連連地很快就睡着了。
漆黑的客廳內,牆上的鐘嗒嗒嗒地走着,忽然,睡意朦朧中的樹,腦子開始有些清醒,一摸身邊沒有發現未央,急忙跳了起來,拉開睡房的燈,沒有,到客廳,也沒有,廚房,還是沒有,難道夜裡在廁所手/淫嗎?有些慌張還是轉開了門,結果,整體房子裡都沒有找到未央。
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