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日本人,日本這個**民族,說實在的,在前世就褒貶不一,但國人的憤怒導致了向着極端方向演變,日本人是死仇!從站在民族大義的角度來說,這已經近乎偏執了。
但如今這個時代的日本人還是很可愛的,他們派遣皇室子弟非常虔誠地來學習大唐的文化、藝術、生活等等,讓大唐的文教滋養海外,從後世來看,這對日本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看着這個日本皇室子弟,武清笑道:“信桑,這裡住得還習慣嗎?”
武信深深躬身行禮,而後跪坐下來,說道:“學生非常感謝老師的掛念,學生已經打算在這裡跟隨老師生活一年,明年將有一批使者返回故鄉,學生就可以返回故鄉了。”
要不是長相和身材跟大唐人不同外,此時的武信已經完全變成了大唐人,而他也以擁有大唐的洛陽的戶籍爲一種榮耀。
武清便說道:“嗯,信桑,你可以在秦淮河說書了。”
“學生明白,學生會遵從老師的意志。”武信很虔誠地說道。
武清笑道:“我的意思是,我要在這裡開茶坊,你可以去那裡展示你的才華,把這門藝術發揚光大!”
“哈咿,老師的意志,學生永世不忘!”
看到如此虔誠的武信,武清於是便說道:“爲師真想到信桑的家鄉看看,欣賞日本的櫻花,喝喝日本的美酒,抱抱日本的妹子啊。”
武信的眼中也不禁泛起一道緬懷之色,而後慎重地說道:“老師的意志便是學生的意志,學生回到家鄉後,一定會在來年帶回家鄉的美酒,還有家鄉的姑娘,奉獻給老師!”
武清笑道:“信桑,你覺得我不會再回到洛陽或者長安了嗎?”
“學生不敢,老師是天后的族人,自會回到朝中,老師若有吩咐,學生自會竭盡全力。”武信終於說出了這句。
武清心中對日本人雖有芥蒂,但既然作爲自己的學生,他只能坑一下了,於是便說道:“爲師想組建船隊,以便大唐和日本之間的往來貿易,但爲師如今又出不了潤州,我該怎麼辦啊。”
這個時代,大唐的海外貿易不是很發達,特別是遠洋貿易,一是航海技術雖然有了長足進步,但依舊風險很大。二是造船的技術限制了商貿。三是大唐天朝大國思想,除了定期朝貢之外,別很少有交流。
武信到底還是機靈之輩,聽出了武清的意思,沉思片刻,說道:“學生明白老師的意思,學生全力幫助老師組建船隊,如今天皇是學生的兄長,一定會全力支持學生的。老師,就把船隊交給學生吧!”
此時日本文武天皇即位不久,在高麗跟大唐一戰後,舉國震驚,掀起了一股向大唐學習的熱潮。
武清站起身,盯着武信,武信迎着武清的目光,露出了堅毅的神情,武清這才拱手道:“信桑,拜託了!”
武信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武清對自己的信任,也是他第一次離這個大唐天才這麼近,他的眼睛溼潤了。便深深一躬,道:“老師之意志,便是學生之意志。”
武清露出了由衷的笑意,他拍了拍武信的肩膀,給予極大的鼓勵。對於組建船隊進行海貿,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不說需要大型海船,就是船工也不好找。
於是,武清便和信又討論了一會菊花、刀、美人。
桃花塢,位於上元縣橫塘一帶,秦淮河西岸。在這一帶自長江改道後留下了許多湖泊,橫塘成爲了最大的一個,在橫塘以北有一深湖叫做桃花塢,湖水與長江相連,整個湖建立了水寨,有人叫桃花塢,也有人叫長江水寨,曾經是陳朝水師的一個小水寨,後來陳朝滅亡,留下了一些設施,其後長江幫崛起,佔據了這裡。
後來,杜伏威起兵反隋其中有很多長江幫幫衆。也是後來,輔公佑造反失敗後,很多兵卒也進入了長江幫,導致長江幫勢力迅速壯大。
而且,長江幫幫衆也幾乎包攬揚子江沿岸的貨運和渡船,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體系。就是這秦淮河兩岸也不知道有多少戶人家或直接或間接地都跟長江幫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此時在桃花塢的東南有一處平房,院中有兩人正在談論着什麼。
“朱堂主,每年可都是兄弟我幫忙隱瞞了你們長江幫乾的那些勾當,這一次你可得給我把那武清弄死了。”
朱堂主是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着上身,那肌肉盤根錯節,泛着黝黑,他濃眉微皺,說道:“何公子,那武清我們的人已經打聽清楚了,是當今天后子侄,因犯了龍顏才被貶斥的。如今天后當政,誰敢做這等事情,不說我長江幫會覆滅,就是你何家也擔待不起,恐怕整個潤州都要遭殃。”
原來這公子正是那何足道的公子,叫做何文書,那日在下關碼頭遭到武清痛毆後,也沒敢回家,在春紅院裡頭呆了幾日後,便來到了桃花塢找長江幫,想讓長江幫給自己出惡氣。
“朱富貴!你可別忘了,你一家老小可是在上元縣裡頭,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別以爲本公子不知道!還有,你們長江幫跟鹽幫串通販賣私鹽的事情,還有前些年倒賣江寧倉的糧食,哼,你們長江幫乾的事情太多了!”何公子聲色俱厲,怒目注視着朱富貴變得鐵青的臉。
朱富貴本是莊稼人,雖然在長江幫混到了玄武堂堂主位置,但終究還是笨嘴拙舌,支支吾吾,只是把那拳頭握得緊緊的。
何文書絲毫不怕,自己老爹可是一縣縣令,他怕什麼?若不是每年長江幫有孝敬,還有送的那幾個美女,他連搭理這些賤民的心思都沒有。
“怎麼呢?拳頭很大嗎?想殺我?”何公子看到了朱富貴緊握的拳頭。
朱富貴一愣,瞬間軟了下來,拱手道:“此事還需稟明幫主才行,公子且先回去,三日後定有消息。”
何文書見對方裝了孫子,鼻中輕哼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還希望董幫主言而有信。”
朱富貴抱拳慎重說道:“公子放心,幫主一定會給公子滿意答覆的。”
“那就好,告辭!”
看着何文書鑽進渡船,緩緩駛去,朱富貴眼中露出了一絲利芒,長江幫幹了不少壞事,但也做了不少好事,沒想到如今被這紈絝之輩給抓了把柄,他只能先稟報幫主定奪。
這個時候遠處駛來一條快船,一個女子站立船頭,身後站立着四個彪形大漢。
“朱叔叔!”女子遠遠地嬌呼一聲。
朱富貴大爲頭疼,轉身等待,直到女子上岸,這才拱手道:“小宛,這幾天出去可玩得開心?有沒有人欺負你?”
聽到這話,董小宛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羞紅,低聲說道:“還好,朱叔叔,小宛先走了。”
董小宛趕緊閃身,朝着主寨行去。朱富貴便朝着那四名大漢問道:“小姐這是怎麼呢?”
其中一人回答道:“稟告堂主,小姐前幾日在秦淮河畔遇到一個少年,被那少年打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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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富貴倒是一笑,嘆道:“看來咱長江幫要辦喜事了!哈哈哈!”
另一人皺了下眉頭,說道:“那少年名字喚作武清,這幾日我們跟隨小姐探聽到不少消息,這武清可不簡單,他一來潤州,潤州刺史設宴款待,到了上元縣就大肆置宅,這秦淮河多年也沒有人置那麼大的宅子了。”
聽到這裡,朱富貴心中咯噔一下,武清,何文書口中的武清?